我懷著不安和難以名狀的心情和耶律楚念告了別。其實我一直想知道耶律楚念的身世,因為我隱隱感覺到她和我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就在我走到門口時,背後傳來了耶律楚念的聲音,“單淳,你是有個夥伴叫向陽嗎?你以後盡量離他遠一些,他很像三年前進入桑幹河地宮盜走炎帝尺的人,他是軍方黑名單中的頭號人物。”


    “哦。”我迴頭看了耶律楚念一眼,忽然我察覺到,她的一舉一動甚至眼神像極了蘇傾念。


    “傾念,保重。”我也該不知道為什麽我會說出這句話,隻是感覺這麽說是對的。


    我剛走出那個房間關上門,那種被人盯上了的感覺更加明顯。


    “哪位朋友,出來見個麵吧”我對著空蕩的走廊喊道。我一句話剛剛說完,就感覺胳膊一陣劇痛,之後整個人騰空而起。


    “向陽。”我看清了來者的麵孔後對著將我抓起來的人驚奇說道。


    “別說話。”向陽從嗓子裏蹦出了很沉悶的三個字。


    向陽手裏抓著一根繩子,向著走廊的頂部騰躍而起,幾乎是瞬間的事情,我們已經升到了走廊頂部。我注意到走廊的頂部出現了一個四十公分的小窗口。向陽迅速敏捷的翻了上去,之後也幾乎是瞬間的工夫,我向陽一把將我拉了上去。


    上去之後我發現這裏是另一個走廊,設計和剛剛下邊的走廊幾乎一模一樣,並且這裏看上去更加的寬敞明亮,我看了看四周,牆壁上是類似於路燈的照明設施,看上去功率並不是很大。


    “你之前去哪了?”我看著向陽問道。


    “我去找一件重要的東西。”向陽淡淡地說道。


    頓時我的火氣就升騰出來,不過我還是很客氣地表達了我的不滿,“你不在的時候,我和周學江找你差點丟了小命。”


    “我知道。”向陽又是一副天下大事與他無關的表情說道。


    “哦,我先出去了,你溜達吧。”我笑著說道。明顯我是想攤牌,能一起混就混,不能混就拉倒。


    “你太不小心,進入了這裏,這是死人家,進得來,出不去,進入這裏的人,十個有九個都是豎著進來,橫著出去的”。向陽說這話時神情凝重而滄桑,我並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這麽說,但是我有種感覺向陽一定知道我的書名事情。


    我一臉茫然地看著向陽,“向陽兄,我確實不懂你在說什麽,不過……”


    沒等我將話說完,向陽便一把將我摁倒在地,“你小子不懂是吧,你不懂是吧,你他媽上了這條賊船,最後要葬身在這個事情中的隻有你你知道嗎?老子那天把你灌醉就是怕你聽到那些將話,讓你不踏上這條船,我他媽一進來就拋開你們以為你會自動知難而退,你他媽一路跟到了這裏,你出事不要緊,跟著你下來的那一群人他們怎麽辦,你讓蒼生怎麽活,你讓那些對你有所期望的人怎麽活,傻逼。”說完後向陽將我一把拎起來扔到了墓壁上。我頓時感覺脖子像斷了的一般疼痛。


    我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驚恐地看著眼前的向陽,“你是想在這裏弄死我是吧。”我苦笑著說道。


    “你他媽還在這裏裝清純,滾出去,以後不要再進這裏。”向陽怒聲說道,命令的口吻中有一些焦急。


    頓時我心裏又升起一團疑雲,聽向陽這樣說話也不像是作秀,他不喜歡我到這裏,但他和周學江是朋友,但周學江貌似很鼓勵我到這裏。忽然間我想到了另一種可能——周學江和向陽,不是一路人。


    “迴去投你的簡曆,好好做人。”向陽靠在走廊的牆壁上閉著眼低聲說道。


    “我不知道你剛剛在說什麽,我隻知道,我有自己的選擇。”說完後我扶著牆向著右手的方向走去。


    當我走到走廊拐彎處,我迴頭看了一眼,此時向陽正靠在牆上,很憂傷的樣子,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忽然一個大力將我拉走,我幾乎摔倒。幾個踉蹌後我戰正了身子,看見麵前一身泥巴的周學江正躺在地上喘著粗氣。


    “學江”我蹲下陣子推了一下周學江叫道。


    周學江看了我一眼,然後做了一個不要出聲的動作。我頓時也沒敢再說話,周學江翻了下身子,耳朵緊靠著地麵,看樣子仿佛是在聽著什麽。


    我坐在地上等他完事後走人。時間在安靜中流逝,一分鍾過去了,兩分鍾過去了,十分鍾過去了,周學江依舊斜躺在地上沒有一絲動靜,我終於沒有了等待的耐心。


    “學江”我再次推了周學江一把,周學江就像剛剛死過去一樣,身子很軟,被我一推,竟然直挺挺地擺了一個“大”字,而且他的鼻子和而出滲出了血。


    我知道大事不好了,周學江這孫子出事了。眼前也沒有什麽幫手,我跑過走廊轉角處,看了看,向陽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我走到周學江身邊將周學江的胳膊搭在我的背後,準備抱起。


    此時忽然聲音在我的耳畔響起,“把他放下,交給我處理吧。”


    我立刻轉身,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一個三十多歲的白色長袍年輕人正蹲在我的背後打量著周學江。我很奇怪,之前根本沒有一點感覺有人在我的身邊,甚至連他到我身邊的腳步聲和唿吸聲都沒有聽到。


    我看了年輕人一眼,他的臉色沉著,幾人的感覺和祥而且安寧。我感覺這個人靠譜。


    我沒有說什麽,起身往後邊靠了靠,以便年輕人可以更加靠近周學江。


    年輕人仿佛明白了我的意思,伸出手指上前在周學江的身上點了幾下。他的指法看上去有些怪異,既不像武俠電視裏的點穴手,更不像醫生的探病法。年輕人右手的食指和小指在周學江的身上來迴點著,其實也說不上是點,我的感覺是戳。


    不多時年輕人的額頭上已經滿是汗水,順著他英俊的臉龐流了下來。


    就這樣,一個躺著的人,一個坐著的人,一個蹲著的人,時間過去了半個小時。周圍安靜地令人窒息。


    忽然周學江猛地翻了一個身,並趴在地上不斷地嘔吐著,地上頓時出現了一灘綠色的液體,氣味腥臭,我感覺自己快要吐出來了。


    年輕人起身看了看周學江,又看了看我,輕蔑地冷笑一聲,“沒有本事,還敢亂闖屍泥澤。”然後便向著走廊的深處走去,我大喊了一聲“謝謝啊。”


    周學江吐了好一陣子,他消停後的第一個動作便是扶著我的肩膀要起身。


    我一把將他按了下去,“先歇一會兒吧,別拿不到財寶把命搭進去。”我冷冷地說道。


    周學江眼睛紅得像是要噴火,雙手抓得我肩膀一陣疼痛,“淳啊,快去,快去鬼城,快去救人,快啊。”看周學江的樣子快要哭出來了。


    “我不知道鬼城在哪裏,也不知道救誰,你告訴我清楚點。”我看著周學江說道,其實我是不想去的,這個地方讓我感覺到一陣惡心。


    “地圖”,周學江從懷裏拿出一張十公分長寬的羊皮紙,塞到了我的懷裏,然後再次躺在了地上,胸膛起伏著,而且我在他的臉上看到了另一種他不應該有的色彩——他的臉上露出了微笑,一種欣慰的笑容。看來周學江是沒有什麽事了,我拿出羊皮紙看了看,上邊寫著幾個我不認識的字,但是地圖我卻看的清楚,有一個地方,是用淺黑色的塗得,看上去占據了整個墓室四分之三的麵積,上邊寫了兩個大大的篆字,鬼城!


    我確認了一下方位,坐起來拍了拍周學江的肩膀,便起身向著剛剛我看準的方向跑去,既然周學江那麽激動,說明要救的這個人對於他來說非同尋常。


    一路飛奔,走廊上的磚石從我的身邊掠過,就像在我眼睛的餘光下,成了數不清的平行線。


    我有種感覺,要救的那個人和我有些非同尋常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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