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累啊,怎麽這麽說?你累了?那我們再走一會兒就休息,前麵有一小片草地。”說著拉起雪離的手腕繼續往前走。


    雪離跟著走,見他隻想著別人累不累,卻都不想想他自己的身體,平時在醫館就是,全然不顧自己的身體,不論天氣如何、身體如何,每日都坐診那麽久,有時病人多還非要等人都診治完了才閉館。


    雪離想著一把奪過墨韻手裏的東西,反手拉著起墨韻的手腕:“誰累了?我身體好著呢,走到明天也沒事的。”


    墨韻驚愕的看著雪離抓著的位置,還好沒有觸碰到肌膚,又抬頭看著雪離的背影,任由她這麽拉著自己,心裏暖暖的從未有過的甜蜜,記憶中從沒有人這麽親昵的牽著自己,嘴角不自覺的上揚,耳邊是雪離頭上鈴鐺叮叮當當的聲音,墨韻想:這大概就是幸福吧。


    走了一段路,兩人在一草地上坐下休息,雪離從隨身的背簍裏找著幹糧。這時墨韻看見雪離身邊的樹枝上掛著的一條蛇正對著雪離吐信子,墨韻不敢出聲怕嚇到雪離,更怕驚到蛇,第一反應就是伸手抓住蛇甩了出去,丟出去的速度雖快,但還是被咬了一口。


    “你!你怎麽這麽傻?”雪離心中愧疚無比,那蛇她也是看到的,隻是對她來說區區一條蛇根本不算什麽,哪知道墨韻竟然徒手去捉蛇:“你不是大夫嗎?大夫捉蛇就是這麽捉的?”雪離心中又氣又急。


    “一時情急,無礙的。”墨韻看了一眼傷口,毒素於他不算什麽。


    “怎麽無礙,你就是這樣!從來都不關心自己的身體!”雪離急的眼淚控製不住的落下來:“你到底知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


    “你看你,怎麽還哭了,我這不是沒事嗎?”墨韻見她落淚頓時手足無措,抬手想給她擦淚卻發現自己不能。


    雪離抹了抹眼睛說:“我可不是關心你,在這深山裏你要出了事,我可出不去了。”說著便扶起他道:“天也不早了,我們找個地方歇下來。”


    兩人走著,天越發的黑了,卻沒有發現山洞。


    突然雪離腳下一滑,兩人便隨著山體滾落了下去,山體陡峭,說是滾落實際上幾乎跟掉下去一般,雪離落地後趕忙找墨韻:“音音?音音?”


    “我在這兒。”一個略顯沉悶的聲音傳過來。


    “你怎麽樣,還好嗎?”雪離順著聲音看見一個消瘦的人影。


    “沒事。”說話間墨韻已經走到她身前。


    “都怪我,這下我們可怎麽上去啊。”雪離看了看陡峭山體說。


    “也不是全然不好,你看,那不就是山洞嗎?”墨韻指著雪離身後說。


    雪離轉身,隱約是有一個山洞,跑過去打探了一下,迴來接墨韻,隻見墨韻彎著腰:“音音?你不舒服嗎?怎麽彎著腰?”


    墨韻嗤笑一聲,直起身道:“我在你看來就這麽弱不禁風啊?”


    墨韻起身,雪離便看到他手中捧著好多短木,不解的問到:“這是做什麽?”


    “生火呀,夜晚外麵財狼虎豹如此多,沒有火光怎麽行?再者夜裏冷,沒有火取暖,在山裏如何過夜?”墨韻習慣了她這樣不知俗事的樣子,耐心的說著。


    “哦,這樣啊,那我也撿一點。”。不一會兒兩人抱著兩捆柴進了山洞。


    墨韻拿出火折子點火,雪離又是好奇的問著各種各樣的問題,例如:


    “這個放在身上不燙嗎?”


    “這個為什麽能點火?”


    “這是怎麽做的?是你自己做的嗎?”


    “……”


    都是些常人皆知的事,墨韻也不詫異,隻一句句的迴答她,沒有一絲的不耐煩。


    夜晚,墨韻估摸著雪離應該睡沉了,從懷中拿出一個圓鼓鼓的小瓷瓶,裏麵是攜帶的逝毒草,白日被蛇咬了,身體又填新毒,撐了這麽久已經是極限。


    雪離一直未睡,隻是不說話,聞見熟悉的味道,立馬睜開了眼睛,看見墨韻褪去手套,正拿著匕首準備割手指。


    立馬起身抓住了墨韻的手,奪去他手中的匕首丟在地上,並一腳踢翻了逝毒草的罐子。


    “你快鬆手!”雪離這一套動作如一氣嗬成,待墨韻反應過來時隻看到雪離抓著自己未覆一物的手腕。


    “這個很危險!你不準用!”雪離絲毫沒有鬆手,語氣很是倔強。


    “好好,我不用,你快鬆手!”墨韻用力抽出手,雪離這才發現自己失態了。


    墨韻帶上手套,抓過雪離的手,看著毒素從她手掌一點點消散,頓時啞言,他害怕雪離觸碰自己染毒,可是如今她身體竟然可以自如的解毒,那麽雪離定不是自己先前所認為的普通的異鄉人,墨韻疑問的眼睛看著雪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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