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開大樓解救出搭檔後, 中原中也順勢解除了施加在上麵的異能力。


    隻聽“碰”的一聲巨響,大樓轟然倒在地麵上, 掀起一地塵埃。


    被塵埃淹沒的太宰治:小矮子絕對是在趁機報複。不然怎麽會隻拉藤丸避開波及範圍!


    此刻的藤丸立香正在天上飛。身體輕飄飄的, 感受不到一絲重力。他現在這個視角能夠很好的將地麵的場景盡收眼底。


    放眼望去,周圍一片狼藉。到處都是剛剛兩個瘋狂對拚反控製的berserker肆虐過的痕跡。


    藤丸立香對這種實力心生敬畏,轉頭用一種仰望傳說級高玩的眼神看中原中也。


    港黑重力使帶著他平穩落地, “傻愣著幹什麽, 走了。”


    中原中也覺得這個真人遊戲啥都好, 就是不爆裝備這一點有點操蛋。辛辛苦苦幹掉boss竟然什麽獎勵都沒有。


    “不用留下來修整嗎?”藤丸立香問。


    中原中也對比了一下羅馬尼醫生給的地圖,率先啟程,“不用,我魔力還很充裕。”


    至於太宰治?嗬,那家夥的人間失格無效化一切特殊能力,根本沒法享受到女乃媽的治療服務。不過這不是什麽大問題,相信那條生命力頑強的青花魚也早就對此習慣了。而且真要細究起來,在場的人誰都有可能先死,唯獨不可能是他先。誰讓太宰他有另一個神技[不死性]傍身。


    中原中也瀟灑的帶著老婆走人了。黑色的大衣在空中劃過一抹帥氣的弧度。


    藤丸立香左看看臉龐重新恢複光潔、正在拍打衣服的太宰治, 右看看拿著盾牌、正在乖巧等待他指示的瑪修,果斷跟上已經離開的大佬。


    他和瑪修的等級太低,要靠最強戰力帶飛!


    再說, 女乃媽是隊伍中必不可缺的靈魂人物啊——


    順利推了第一關和第二關boss的五人小隊繼續高歌猛進。由於周圍沒有小怪和陷阱的緣故,隊伍的前進速度非常快。最終,他們在某塊地圖偶遇了正在極力尋找的助戰npc。


    助戰npc吉爾伽美什此刻正在和這個副本的第三位boss對峙。


    他身穿閃到在黑夜中發光的黃金盔甲,發絲高高向上豎起。耳朵邊戴著兩個分量十足的金耳飾。那雙紅瞳宛如世界上最璀璨的紅寶石, 泛著鮮明的個人色彩。


    黃金色的發絲、黃金色的耳飾、黃金色的盔甲與靴子,加上黃金色的王之財寶空間門,這位弓階的吉爾伽美什簡直是光輝的匯聚物,全身上下都充斥著抹不去的高貴(昂貴)感。


    簡單幾個字形容就是:閃!很閃!非常閃!


    與他站在一起的男人氣勢不相伯仲。


    中原中也定睛一看,嘿,這個boss還是老熟人。rider征服王生前與之的關係不錯,兩人勉強算是半個酒友。


    不過很顯然,rider如今的狀態不太對。


    那位兩米多高的男子漢如今神色冷峻,瞳孔是帶有冰冷質感的金色。身後的披風不再鮮豔如火,隱隱透著幾分暗色。


    rider似乎被剝奪了豪邁大笑的能力,整個人說不上來的肅穆,跟以往的樣子相距甚遠。


    “吾王。”黃瀨裏奈主動離隊,站到對方的右後方。


    吉爾伽美什的這個分靈沒有繼承另一個時空聖杯戰爭的記憶,所以不認識中原中也。他淡淡掃視了一眼另外幾個不認識的從者,最終將目光鎖定在手背上有令咒的藤丸立香,“噢,那個雜修就是妳這次的master啊。”


    “是的,吉爾伽美什王。他隸屬於拯救人理的迦勒底機構,為解決本次特異點而來。”黃瀨裏奈簡明扼要的介紹藤丸立香的身份和來曆。


    rider從兩者的對話中獲得了足夠的資訊,沉聲開口:“隻要打敗所有被黑泥汙染的從者,這次的聖杯戰爭就結束了。如此,特異點自然也不複存在。”


    “saber那個小姑娘正守在這座城市的[心髒]——已經被汙染的大聖杯身邊。”征服王遙望冬木市靈脈的方向,“真可悲。她對聖杯太執著了。”


    太宰說著聽起來就刺耳的事實,“就這麽告訴我們情報真的好嗎?你也是被黑泥汙染的從者,是必須被我們‘殲滅’的對象。”


    “沒關係。本王已經選定對手了。”征服王召喚出黑色的駿馬,高聲向吉爾伽美什宣告:“巴比倫尼亞的王啊,我們之間已經做過了斷。是餘敗了。然則,自刎對王來說實在是過於糟糕的謝幕。餘尋求一戰!”


    “哼,貪心的家夥。”吉爾伽美什取出兩隻酒杯,喚了聲西杜裏。


    黃瀨裏奈服侍對方多年,一下就理解了王的用意。她立即送上最為上等的美酒。


    王者兩相對視,雙雙喝光了杯中酒。


    “哈,好酒!”rider長長出了一口氣,“你那裏好東西真是不少。這送別酒的味道,不遜你之前拿出來的珍藏啊,巴比倫尼亞的王。”


    吉爾伽美什聞言露出自滿的表情,“不論是臣下還是美酒,本王都隻要最好的。”


    ——他祭司長釀酒的手藝可是絕品。


    征服王審視了一圈這個明顯和archer關係匪淺的女性從者,“真想讓她加入我的麾下。”


    吉爾伽美什罕見的沒有動怒。但那輕蔑的眼神就像是在無言表示:雜修無論怎麽覬覦本王的臣子也沒用。她就認本王一個人。


    黃瀨裏奈滿足了王不曾言說出口的炫耀心理。


    她把手放在胸前行了個禮,“感謝您的賞識。不過吾追隨的王永遠僅吉爾伽美什一人。”


    招攬失敗的征服王低歎:“可惜了。”


    雙王站在一起有明顯的高度差。吉爾伽美什身高足有一米八二,以古代人的標準來看已經是非常高的了。然而站在兩米多高的征服王麵前還是有點不夠看,生生矮了對方一個頭。當然,這不影響他的氣勢。


    吉爾伽美什傲然站立,“本王打敗過完全狀態下的你。你在我麵前沒有勝算這件事,應該已經很清楚了吧。”


    征服王坦然承認不足,“餘的武裝確實有所消耗。失去了引以為豪的戰車,也失去了會奉上三枚令咒祈求餘的勝利的臣子,但這不是餘避戰的理由。”


    rider扔下已經喝空的酒杯。


    酒杯立即在空中化作金色的粉塵,迴歸到吉爾伽美什的王之財寶中。


    他抽出腰邊的佩劍,“集結吧,我的同胞!今宵,我們將再次麵對強敵。將吾等的勇姿徹底展現出來吧。”


    固有結界以征服王為中心向外展開。


    很快,周邊的環境就變成了黃沙滾滾的沙漠地帶。


    征服王一個翻身,騎在黑色的駿馬上。坐騎後麵是他引以為傲的軍隊。


    由於條件不符,五人小隊中有四位被迫待在原地觀戰。唯有西杜裏收到了“係統提示”。


    是否助戰英雄王?(是/否)


    隊伍成員黃瀨裏奈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是。


    秉承著“別人有的,我的王也要有!”的方針,黃瀨裏奈開大了。她上前半步,麵紗上的那雙眼透著十二分的認真。


    “論對王的覺悟與忠誠,吾等烏魯克的人民絕不遜色半分。”


    “現身吧,我的同胞們!向後世傳達吾等烏魯克的榮耀。”


    隻有吉爾伽美什王在場時才能使用的寶具發動——


    固有結界的場景瞬間被分割成了兩半。


    烏魯克的城塞在黃瀨裏奈的身後顯現。她和王的腳下忽然出現了一個移動式台階,“載”著他們飛到城牆之上。


    “吉爾伽美什王。西杜裏祭司長。”走上城牆的祭司與手握弓箭的士兵恭敬的朝他們行禮。


    地麵在震動。


    樓下的城門傳來沉重的響聲。


    護欄被拉開,一排排紀律嚴明的士兵從城門內走了出來。他們身穿製作精良的盔甲,手上拿著被打磨得尖利的長矛。


    西杜裏發號施令:“給衝鋒陷陣的士兵施加祝福。”


    “是,祭司長!”已經失傳的古代語種從祭司們的口中傾吐而出,神秘的符文融入己方參戰者的身體裏。


    感受到祭司的加持,一個大略四十歲的大叔主動出列以總隊長的身份做戰前動員。厚重又有力量的嗓音傳進每一位士兵的耳邊,“為偉大的吉爾伽美什王帶來勝利——”


    士兵們高舉武器,高聲重複三遍“為偉大的吉爾伽美什王帶來勝利!”。凝結成一團的聲音響徹雲霄,高昂的戰意環繞在整個烏魯克的上城。


    西杜裏勾唇微笑。


    “吾王,烏魯克還存在於此。”她嗓音不大,卻在神代法術的加持下傳出很遠。


    這些願意為王獻上性命的士兵主動接話——


    “烏魯克還存在於此!吾等誓與烏魯克共存亡!!”他們口號一致,眼裏都閃爍著為王浴血奮戰的覺悟。


    “這還真是壯觀啊。”


    騎在馬上的征服王甩動韁繩,率先帶頭衝鋒陷陣。他身後的士兵一個接一個的跟上,遠遠望去,唯有一片由人組成的黑色浪海。


    兩者中間的空地在漸漸被填滿,但距離遠還不到短兵交接的時候。


    判斷出這一點的烏魯克士兵沒有胡亂行動,而是戒備的持著武器,待在原地待命。


    西杜裏與吉爾伽美什王一同眺望聲勢龐大的敵軍。


    她主動退居次位,提醒:“大家都在等您。王啊,請下達指示。”


    這實在是久遠得讓人感到懷念的畫麵。吉爾伽美什不知是否是受到這些烏魯克人民的影響,難得退下那身黃金色的盔甲,換上充滿烏魯克風格的概念武裝。


    他以近乎寬容的態度默許了西杜裏此等擅作主張的行為。


    吉爾伽美什豪氣的站立在城牆上,雙手大張。


    “都聽好了,本王的精銳們啊!你們的請命本王準了。去為我奪下勝利吧。”他的聲線透著無法抑製的愉快。


    “噢噢噢噢噢噢——!!!”烏魯克的士兵齊聲呐喊。


    他們訓練有素的展開配合。


    這支遠古的軍隊終於向征服王統帥的大軍露出了可怖的獠牙。


    作者有話要說:最後那幕是我寫這篇文的初衷之一啊!我閃閃怎麽能莫得軍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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