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有完成我的要求。”薛玉柱深吸一口氣,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你先放了她。”定寰宇滿臉暴戾,雙眼死死的看著緊緊掐住安茜脖子的手,恨不得將那雙手給拽下來燒個通透。當然,在安茜安全離開後,他的確會這樣做。


    “你先完成我的要求。”薛玉柱說著,便用著另一隻手裏的到刮向安茜的臉。尖銳的刀鋒才剛剛碰到安茜滑嫩的臉,就滲出一條細密的血線。


    定寰宇雖然知道薛玉柱所說的話不一定守信,但現在安茜還挾持在薛玉柱的手中,若自己稍有差池,可能就會將安茜帶入危險之中,所以在看到刀鋒劃向安時迅速的阻止,隻是話才剛剛出口,安茜的臉上已經滲出一道細密的血線。


    薛玉柱冷笑一聲,半調子的說:“哎呀,流血啦。”說著,便一臉幸災樂禍的看向定寰宇:“我都說了,要完成我的要求嘛,你看看你,這麽著急,要我一不小心下手重了留下疤怎麽辦。”


    薛玉柱怪罪似的語氣說的就向那個下手的惡人是定寰宇似的。定寰宇握緊了手掌,強迫自己不做出任何越軌的行為,另一邊又盤算這要怎麽才能安全救下安茜。


    “你想怎麽樣。”定寰宇悶聲問。


    想怎麽樣?薛玉柱冷笑,這十年裏,他無時不刻的想著報仇,想在等將丁寰宇捕獲到自己的手裏,怎麽折磨他,讓他感受到什麽叫做生不如死。但是現在,看到光著上半身的定寰宇,他的頭腦開始一頓發熱,本想好的計謀此刻怎麽也說不出後。一股腦的隻想著在那褻褲下的一根東西,他記得那根東西,所以,這更讓他發熱的頭腦冒出一個瘋狂的想法來。


    上他——薛玉柱這樣想。同定恆宇在一起多年,為了他薛玉柱甘願承受著他的體重,甘願被他壓在身體下,僅僅讓定恆宇能夠喜歡他,不離開他。但結果呢?那個男人不但薄情的拋棄了薛玉柱,還將他無情的殺害。若不是他夠堅強,說不定定寰宇和手裏這個女人的好事就成了。


    想到這裏,薛玉柱更是氣憤難當,抓著安茜的手更是用力,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直到安茜被他的力量而迫使不斷反抗時他才迴過神來,但此時他心裏早已波濤洶湧,看著安茜滿是痛苦的掙紮,一股從未有過的滿足感和快感便油然而生。


    一股帶著力的風向薛玉柱臉上飛來,薛玉柱幾乎是反射性的就將安茜擋在自己的身體前。果然,這一檔,那滿是殺氣的掌風瞬間停滯,剩下的隻有定寰宇憤怒的且滿是殺氣的臉。


    薛玉柱是不想真的殺掉安茜的,但當他的眼看向定寰宇那張滿是殺氣的臉時,一股暴戾之氣便油然而生。定寰宇著張充滿殺氣的臉,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他清楚的記得,他是如何被這張滿是殺氣的臉所擊倒,記得他是如何折磨自己。


    看著定寰宇滿是殺氣的臉,掐在安茜脖子上的手又緊了一分。他為了這個女人,竟然又一次的想要殺他?薛玉柱本就恐怖的臉,帶上洶湧的憤怒,變得像是地獄的惡魔,直衝衝的,手一用力就想將安茜置之死地。


    罷,本來是想著要將定寰宇囚禁起來,看著他心愛的女人如何在自己的手裏折磨致死的。不過,那些折磨安茜的快感終究抵不過定寰宇此時看他的眼神。


    殺了他?想殺了他又怎麽樣,還不是要先照樣看著他喜歡的女人死在自己的手裏。薛玉柱一想到當定寰宇眼睜睜的看著安茜死在自己手裏的樣子,就忍不住的想要大聲笑起來。


    “放了她,這是你和我的恩怨。”定寰宇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全神貫注的看著薛玉柱的手,以待在他準備下手時及時出手阻止。


    “是,是沒有她的恩怨。”


    “既然如此,你有什麽仇就向著我來。”


    薛玉柱一聽,就嗤嗤笑著起來:“好啊……我就——”


    突然,薛玉柱停住話,本就恐怖的臉瞬間變的猙獰起來。雖然此刻定寰宇不知道為什麽薛玉柱會突然露出這樣的表情,但此時薛玉柱的手似乎鬆動了幾分,就這一刻,定寰宇飛身過去,早就藏在褲子裏的刀瞬間抽出將抓著安茜頸部的手深深截去。


    安茜隻感覺到眼前一花,不過瞬間,剛剛還被挾持著的不適感和壓迫感隨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溫暖且舒心的懷抱。


    隻聽得背後傳來一股撕心裂肺的慘叫,但不過片刻,撕心裂肺的慘叫就變成了打鬥。在定寰宇將安茜放去不遠處的地麵後,她才看清和薛玉柱打鬥的人竟然是本應該好好待在清潭宮的素喬。


    此時素喬被薛玉柱擊倒在地,動彈不得。雖安茜對素喬這個人不怎麽喜歡,但無論怎麽說剛才也是多虧了素喬她才得以脫身。於是連忙想趕快跑過去,但不等安茜跑過去,叢林中突然又竄出個人影來,竟是玉麵公子,隻見他手裏拿著個什麽發光的東西向薛玉柱揮過去,薛玉柱此刻雖背對著玉麵公子身負重傷,但還是敏捷的轉過身,用著僅存一隻的手,揮刀向著。麵公子那個向他聲過去的東西打去。


    隻是才剛剛碰到,隻聽一身巨響,電光火石之間,再去看,薛玉柱竟然就不見了。


    安茜睜大了眼,不知所以。


    玉麵公子一臉得意,揮了揮手中的那個發光的棒子說:“怎麽樣,我大帝國的武器高級吧,嘖嘖,有了我新研發出來的武器,要對付這些蠻夷何足掛齒!”


    但安茜哪裏還有時間去聽玉麵公子的那些話,快素的朝躺在地上的素喬跑過去。


    此時素喬的胸口已經一片血糊,腹部竟然被薛玉柱的手臂活生生的穿過。


    定寰宇看到安茜如此焦急心中有些不滿,但看著素喬這奄奄一息的樣子,也就罷了。


    安茜和素喬“不熟”,但素喬卻和安茜很俗。記得素喬貌似和這個水藍兒從小青梅竹馬,並油生愛慕,所以才會鋌而走險,在背後偷襲薛玉柱吧……


    素喬從小就喜歡水藍兒,一直都是。隻是他一直不明白,為什麽他的藍兒在昏迷醒來後卻突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似的,不但不再粘他,還有些害怕他,甚至……厭惡他。


    他並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藍兒不喜歡的事情他可以改啊。但是為什麽往日看他的溫柔眼神卻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害怕?為了水藍兒,他不惜冒著背叛師門的風險下山,想要將藍兒帶迴去。對於那些藍兒是魔教人的說法,他絕對不能認同。他和水藍兒從小一起長大,玩耍,吃喝都在一起,想起以前水藍兒和他說過的話,一起經曆過的事情,他絕對不能相信,自己的藍兒是魔教中人。


    “藍、藍兒……”他捂著腹部的手在看到安茜的那一刻,再也不顧自己的傷勢,伸出手想要握住她。


    安茜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血淋漓的場景,不免有些發怵,站在一旁冷漠看著的定寰宇在看到素喬向安茜伸出手的那一刻,終於是忍不住。雖然說他知道是因為素喬才能夠成功讓安茜脫身,但是,他的內心還是不能接受一個男人的手觸摸到自己的女人。


    所以就在安茜猶豫著到底是抓還是不抓時,定寰宇果斷伸出手,抓住素喬向她伸過來的手。當定寰宇的手握住素喬的那一刻,本就毫無生氣的眼睛就更加暗淡了。但即使如此,素喬還是不相信的看著安茜的眼睛,虛弱的問她:“是真的嗎?”


    是真的嗎?什麽跟什麽啊!安茜不知所以。但雖然安茜腦袋不怎麽靈光,但她也知道現在耽誤之極是趕快找醫生!趕快救命。於是連忙拉住定寰宇的袖子,著急說:“快,我們快帶他去找大夫!”


    定寰宇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素喬,欲言又止。而在一邊的玉麵公子伸過頭來一看,便搖著頭嘖嘴:“甭看了,就這地方的醫療水平,要不,我用剛才那東西給他來個安樂算了。”


    安茜一聽,一雙眼頓時就刀子似的看向玉麵公子。


    而玉麵公子還不知道自己說錯了花,開口還預備說下去,就被定寰宇阻止。


    “我不管,一定要去找大夫,我們……”安茜著急的開口,也忘了素喬身上的血跡,抬手就想要將素喬扶起,卻被素喬拒絕。


    “不用了……”素喬淡笑,“我知道自己的傷勢……”


    素喬的臉上雖然帶著笑容,但此刻看來卻滿是無奈和悲涼。他沒有了光彩的眼睛一直看著安茜,帶著柔情。


    無論心腸多硬的人,都無法麵對生離死別吧。定寰宇如是,安茜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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