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一晃,不過不是直接飛向小十五洞府的方位,而是與他所站之位斜後方的草叢內單手向其內撈去,似在找尋什麽,不過一瞬,自八長老化作青光飛向遠方之時,他左手抓著兩個人,也是兩個白衣少年,是——莫書,李越。


    其實,在到來之際,他就用神念掃到了這兩人,不過見他們受了傷,卻隻是昏迷了過去,無生命之危險。本想掠近他們的身旁,先給他們治一下。可下一刻,自己一撇頭,看見了倒在血泊中的白衣少年,八長老的腦子裏一片空白,直衝張嚴而去,以至於未曾再理會他們兩個。


    現在飛過這片草叢之時,神念四下一掃,才又掃到了下方被趴在草地上一身狼狽的莫書,李越兩個人。他們兩人似乎感覺到了身體之外的動靜,奈何肢體幾乎一點知覺都沒有,一驚一下,以為自己被紫衣少年廢掉了,他們心中滿是惶恐,眼神中流露出恐懼之色。下一秒,傳來了一句讓他們稍微心安的話語:“你們放心,你們隻是受了一點稍重一些的傷,調養時間長一點,會無大礙的!”


    莫書,李越兩人心中的此時惶恐微微減少,可他們馬上反應過來,這……不是師尊的聲音嗎?他們皆費力地仰起頭,盯著上方那個人的容貌,看著平日沒少責罵他們的熟悉的臉,當下失聲一下叫出口:“師尊!”


    一身青色道袍的八長老沒有任何迴應,板著個臉,麵色很不好看。莫書,李越兩人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隨後他們睜大了眼睛,隻因不經意間撇頭看了一眼右邊。師尊右臂膀間夾著一個麵色蒼白,還少了一隻袖子的人影,初始他們隻是覺得奇怪,瞬間之後便覺得不對了,睜大了眼眸,一眼望去,那緊閉雙眼的人影好像是小師弟,似乎小師弟的右臂還沒有了,這到底怎麽迴事啊?他們很是震驚,轉頭望向師尊,可立馬看到師尊如此陰沉的麵目,本想張口詢問的衝動也被生生地壓下了。


    可他們的心中很不平靜,滿腹的疑問,由於他們剛剛醒來又被這件事衝擊了一下,導致思緒沒能轉的過來,不過,片刻之後,莫書,李越兩人想到了之前的事,自己二人被身穿紫衣的少年印膛一掌後,便失去了意識,在這期間發生了什麽都不知道。他們的瞳孔驟然一縮,又睜地老大“不會是那紫衣少年幹的吧!”隨後四目對望,皆能看到兩人眼中那深深地震驚,而後又是滿臉的苦惱,“這個紫衣少年動誰不好,偏偏要動師尊最寶貝的一個孫子,哪怕是削掉我們二人的一條手臂也好啊,本來我們就是保護不力,現在又出了這一檔子事,真的無法想象師尊會怎樣懲罰我們了?”


    一路上,八長老所化青煙之速都非常地快,已受傷的莫書,李越身體本就不行,現在又在如此疾馳之下,他們身體的裂口被灌進了裂風,疼得他們齜牙咧嘴。莫書,李越明白這是師尊給他們倆的第一個小小地懲罰,他們在猶豫了好久後,一咬牙,終於開口,準備向師尊請罪!


    正當他們要開口之即,八長老以神念傳道:“你們不必多說,我已知這件事的大部分之景,你們雖然有錯,但確實盡力了,老夫恕你們無罪……”聲音十分冷漠卻平靜,好像並沒有為此憤怒,而有責怪他們的意思。


    莫書,李越兩人到了嘴邊的話語就這樣被師尊的一句神念堵了迴去,他們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為何師尊是這樣的態度,竟然似乎沒有怪罪他們的意圖,要知道以前,一旦張嚴與其他人有糾葛,惹了麻煩迴來,求他替自己出頭,到時候無論是誰錯,師尊隻會向著張嚴。可這一次,師尊如此地摸樣反而令他們兩人有些不安,他們有一種感覺,這似乎是暴風雨來臨之前地一場平靜……


    一間普普通通的屋子裏,一張鋪著藍色被單的木床上,盤坐著一個人,他滿身衣物布滿血跡,臉龐之上星星點點分布著青腫之意,麵色蒼白,現在微閉著雙眼,眉頭時不時地微皺,豆大地汗珠順著他那看上去有些慘不忍睹地麵頰上流滾下來。微微辨識,這就是剛才在後山那片草坡剛剛醒來勸說紫衣少年不要殺人的傷勢嚴重的灰衣少年。


    在其床邊坐著一個似書生摸樣眉清目秀地同樣為灰衣的少年。這少年眉宇間充滿了著急,望著盤坐在床上的人。


    而在這座房屋裏唯一的一道窗戶前,站立著一道紫衣身影,此時為早晨,和煦的陽光照在紫衣少年的長衣之上,習習暖風吹過他的身體,紫色長袍輕輕飄起,黑色的發絲揚起,隨風蕩漾。紫衣少年動也不動,靜望窗外,目眺遠方,倒有一股瀟灑地意味在其內。


    旁坐在床邊上的少年,此時撇頭向著紫衣少年焦急地問道:“紫師兄,你說,林山不會有事吧?怎麽這麽久都未醒來啊?”


    紫衣少年並未很快迴答他的問題,而是沉入自己的思緒之內。


    “在自己攜林山迴來之際,便立即替他治療傷痕,隻是當自己替林山療傷時,本來想要替林山梳理一遍經脈並導入一些自己的靈力入他的體內,讓他盡快突破下一層,等到輸入一些靈力之後,才發現自己因修煉的功法屬太過霸道的道術,而自己的心緒太過冰冷,長時間修煉之際帶入了這種思緒,而導致自己的靈力已逐漸帶入寒意。現在這種靈力已不是任何人都能承受得了的,林山境界本就很低,加上受傷,又被導入了這樣的冰寒而霸道地靈力。在吸入靈力那一瞬間,林山全身顫抖,口中不斷喊著“好冷,好冷”之意,自己雖及時收迴了靈力,可卻有一絲靈力竄進了他的體內,所以隻能喂他食用轉靈丹,令他自己調節,希望他能夠把體內原屬於自己的靈力化為己用,完完全全屬於自己。否則他的身體會受到很大的傷害的,可能對他以後的修煉還產生影響。他不想因自己一時失誤,令林山痛苦,這樣的話,他不能原諒自己,他不想形成這樣地一場鬧劇。“


    紫寧深深唿吸一口氣,微微閉上了雙眼。


    似書生摸樣地灰衣少年見紫寧好久不曾迴答,轉過頭再次盯著閉目調息的林山,心裏默默祈禱著:“林山,我看見紫師兄剛喂了你一顆轉靈丹,我雖然不知道你的體內發生了什麽,紫師兄為何又會將就算對築基期也珍貴的丹藥喂食給你,可你千萬不能辜負紫師兄的一番好意啊,我聽聞這種丹藥對於凝丹期人士所受的任何傷都有神效,就算你經脈俱斷,它也將你續接經脈,重新融合,恢複成原來之形,而且這還有突破瓶頸的作用,為凝丹期不可多得的“神丹”。你一定不要有事啊!”他正是攙扶林山迴來之一的橫。


    盤坐在藍色床單上,正閉目調息化解藥力的林山麵色一時痛苦,一會眉頭舒展,看其之狀,似乎在經曆著什麽非常難熬的事。


    紫寧心有所感,微微側頭,望見林山如此摸樣,心中有了一絲歉疚產生,本來是好意的,可……現在已不知道到底是好還是錯了。輕歎一聲,索性不再去看他,這種事隻有靠他自己了,希望他吉人自有天相吧。


    就在離萬越峰不遠地那個神秘結界內,灰發人緩緩站起,目光複雜地望著不斷流轉著乳白色光華的法陣之地,他至現在都不曾想明白那道意誌是誰的,在他的意識海中,那道消散的意誌自盤地而坐療傷前那一刻,已徹徹底底地無影無蹤。現在看著這個法陣結界卻有一種非常奇詭的感覺,好像……自己有什麽東西遺忘在那了,當使用神念巡查全身體內經脈與骨肉每一寸,卻沒有任何妥。可隻要一望著這個法陣那種詭異之感立刻湧上心頭,目光轉移他處,那種詭感便像深深埋藏身體的某一個角落,不再出現。


    可無論灰發人任何試驗,都無任何發現,不得已在心頭壓下這件事。他晃了晃頭,深吸一口氣,深邃而平靜地雙眸望向另一邊。


    遠處青草叢生的地麵,綠意黯然,在其旁不遠處有著些許蝴蝶翩翩飛舞著,上下盤旋……其上空某一處卻有一處不大灰色的印記圓圈。看上去一點都不起眼,而在灰發人望到這一幕之時,眼瞳卻是一縮,一個轉身瞬間消失在原地,再出現已來到灰色圓圈之前。近前一看,灰色圓圈卻是個小型漩渦,不斷旋轉著。可灰發人身在其旁,卻一絲的吸力都未曾感受到,若是普通人可能還以為它是個裝飾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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