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叔父我的前幾天才納了一房小妾......”


    “放心,這件事之後我會盡可能幫你治療,若是實在沒有辦法我也不會好好照顧就是了.”


    照顧?怎麽個照顧法?


    這個問題他已經問不出來了,因為他已經看到隨著藤原兼家的命令,已經有一群家仆從一旁走了出來,他們的手裏則提著碗口粗細的木棍.


    這些木棍今天的唯一作用就是讓他雞飛蛋打.


    “放心,等會兒我也會通知其他家族,讓他們將今天和你一起行動的人統統廢掉,麵對這樣的壓力即便是酒吞童子,想來也無法用出除了暴力之外的手段來化解吧.”


    藤原兼家自然明白越是強大的人越是傲慢,這樣的往往最是不講道理喜歡用力量解決一切問題,而這也是藤原兼家想要看到的結果.


    即便對方願意講道理,那麽以他胡攪蠻纏的技術,讓對方煩不勝煩訴諸武力也是輕而易舉之事.


    很快,輝夜姬廢了好幾個貴族公子,並且讓他們無法人道的消息傳了出來.


    雖然那些紈絝子弟聲名狼藉,可討論更多的依舊是輝夜下手狠辣,一出手就斷子絕孫.


    “輝夜,你真的把他們的給打斷了?”


    如今滿城都知道的事情,宙斯沒有道理不知道,隨即第一時間趕來.


    “父親......是他們欺人太甚,而且我隻是提得他們骨折而已,以他們家的財力,應該可以治好.”


    輝夜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一般,如今錯誤藏不下去麵對宙斯登時有點畏畏縮縮.


    “輝夜,你知道這一次錯在哪裏?”


    “酒吞,輝夜作為一個女孩子,被那樣欺負雖然反抗手段有點過激了,可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源賴光看宙斯一副打算追究到底的模樣,她可是清楚那些個紈絝們到底能做出什麽荒唐事來的人,立刻過來想要給輝夜解圍.


    “不,這種大事一定要趁早教育,免得未來也要犯下這樣的錯誤.”


    宙斯此時難得拿出了一副正經表情,畢竟一個人再怎麽擺爛,也不能在教育的問題上擺爛.


    有些要敲打的事情,一定要盡早敲打.


    “輝夜,你這次犯下的最大錯誤就是......你為什麽沒有將他們給廢掉?”


    “因為......啊?”


    輝夜原本以為自己的一時衝動會惹來宙斯的臭罵,可現實卻和他的想法大相徑庭.


    宙斯確實麵色難看,也確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這件事,可宙斯關鍵的點竟然是自己下手太清了?


    “可是父親,如果我真的將他們給......這樣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


    輝夜不想宙斯輸掉,即便隻是一場遊戲,她也不希望自己的父親輸掉,輸給一群自信自立的蠢輩.


    “我個人的輸贏沒有意義,一場遊戲而已隻有玩不起的人才會怕輸,可是你要是今天不廢掉那麽幾個人,日後他們還敢對尋常人家的少女出手.”


    對於那些仗著家裏有錢有勢,就欺男霸女的廢物,這要是宙斯自己的孩子,他都會親手給他們沒收作案工具,更別說對別人家了.


    “你今天留了餘地,這些家夥不會認為是你有什麽善心,而是會認為是你怕了他們的家世,他們下次依舊會死性不改,下一次他們會更狡猾,去欺負那些不敢發聲的人.”


    宙斯明白輝夜的顧忌,不過對付壞人顧忌太多的話反而會被壞人利用.


    而在源賴光看來,其實輝夜是留情了還是說沒收了他們作案工具,甚至當場殺了他們也沒有多大的區別.


    貴族們不會放過這個施壓的機會,就算當場沒有死,可迴去的路上他們也會“重傷不治”暴斃家中.


    現在的問題是到了宙斯這邊,貴族們興師問罪的人馬想來已經在路上,麵對蠻不講理的人該如何破局?


    一旦動用武力,那麽安倍晴明就必須要順應民意了.


    她,也將到了必須出手的時候.


    第二百零八章 我都道歉了,你還想怎麽樣?


    “酒吞童子,你必須要給我們一個說法,我們家少爺不過是和輝夜姬攀談了幾句就遭此毒手,這必然是你教唆的結果.”


    源賴光的猜測沒有錯,如今宙斯家門口被一群人堵住,更是抬了好幾個擔架過來,上麵那些便是之前被輝夜踢過的紈絝子弟.


    隻是此時的他們哪裏還有往日的威風,如同一隻隻被人騸了的公馬一般,別說耀武揚威了,甚至老婆出軌也隻能看著.


    不少人圍了過來幸災樂禍,不過等多是為了看一看這一場鬧劇該如何收場.


    他們也想知道,這位酒吞童子在麵對這樣蠻不講理的事情之時會如何表態.


    “嘎吱”


    木門推開發出聲響,隨即之前還叫囂著的人紛紛比了嘴,畢竟要當著傳說中的酒吞童子麵叫罵,實在有點考驗人的心髒了.


    大門推開,此時眾人才看清楚那個伸著懶腰的慵懶年輕人.


    白色的頭發異常紮眼,看上去不過是一個人畜無害的青年,可平安京內沒有人敢小覷他,畢竟也不是誰都能接受自己關著屁股被吊在城門上的結果.


    若是屁股上被惡趣味地寫了幾個字,那麽這輩子都別見人了.


    “一群人不上班反而來我身邊鬧事,小嘍囉就下去吧別整那麽多虛頭巴腦的東西,給我直入正題.”


    宙斯可沒有興趣和小嘍囉們糾纏,而這個小小的島國最是注重謙卑,那些叫囂的人急忙退了下去,讓真正的大人物過來.


    不一會兒有一群仆役分開了人群,一群看上去就位高權重的家夥就來到了宙斯的身前.


    “藤原家的沒來?”


    “哼這平安京內可不隻是有藤原家.”


    一位老者走了出來,他年歲最大資曆最深,如今藤原兼家不在場那麽他就是話事人.


    “藤原家之外?我似乎聽說過.”


    宙斯思索著記憶,他當然不可能知道這個時代的平安京誰是貴族,可是源賴光早已預料到今天的情況,特意給宙斯講解過如今幾個比較中要的家族.


    “老夫,暫居伊藤家家主之職,想來也夠資格和酒吞童子交談了吧.”


    伊藤,桂,西園寺,九條,加藤......


    宙斯默念著幾個姓氏,可卻不認為這些人有什麽重要,反正貴族的看家本領無外乎雄厚的背景以及足夠的不要臉.


    不過在這兩方麵宙斯都有這足夠的自信,今天就讓這群癟三知道什麽叫做惡人自有惡人磨.


    “那麽你們今天來找我是幹什麽?總不能是來找死的吧.”


    “酒吞童子,你莫要虛張聲勢,這裏是平安京不是山裏,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今天來這裏的目的是輝夜姬傷人之事.”


    伊藤家主似乎一點也不怕宙斯的模樣.


    “傷人?這幾天我倒是聽說過了.”


    “那麽你的評價呢?”


    “下手輕了.”


    “混賬.”


    伊藤家主敲著拐杖,一副怒火中燒的模樣,隻是不知道這份憤怒之中有幾分是演戲.


    “輝夜姬乃是天上的仙女,我們家幾個小子去糾纏確實不對,可是貿然出手直接將真人給廢掉,這是否也太過殘暴了?”


    伊藤家主說話間讓仆役們帶來了一個大夫,隨即這位大夫說出了自己的診斷結果.


    其實也不用去診斷說明了,現在躺在擔架上的那群人胯下就剩下一坨爛泥,這就算沒有任何醫術的人去看了也能得出結論.


    “酒吞童子,你是否因為我們各大家族進行補償,甚至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給我們幾大家族道歉呢?”


    看上去是十分合理的要求,隻要宙斯低頭道歉,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伊藤家也不會再做出什麽要求.


    可在場所有人都知道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這件事的本質和宙斯要求讓藤原家去準備五項珍寶一樣,宙斯讓他們去準備什麽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藤原家接受了這一要求,這便是藤原家的屈服.


    如今宙斯一旦答應賠禮道歉,那麽便是對伊藤家屈服.


    讓一個掌握巨大力量的妖怪去給一個病弱的老人道歉,這樣的挑釁隨時都有可能殺人.


    當伊藤家主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不少人紛紛退了一步,他們害怕宙斯暴起殺人.


    “這樣嗎?可你們家的小夥子糾纏輝夜是不爭的事實,咱們各退一步這件事就算了吧.”


    “算了?這可不能算,事情一碼歸一碼,糾纏輝夜姬的事情我們會處罰他們,可他們身上受的傷卻也是實實在在,我需要你的態度以及道歉.”


    這件事自然不能就這樣算了,不然他們還整這一個狠活幹什麽.


    他們需要宙斯的道歉,他們要借用這一次道歉挽迴之前藤原家或者整個貴族一方的頹勢,甚至讓宙斯直接動手讓民意迫使安倍晴明不得不出麵.


    無論這件事成或是不成都是穩賺不虧的事情,他自己本身就獲得夠久了,不如用自己的命為了家族爭取更多的利益.


    這才是伊藤家主不怕死的理由.


    “原來如此,一點迴旋的餘地都沒有了啊.”


    宙斯見對方這一副狗屁膏藥的模樣,再結合之前源賴光的分析,這些貴族似乎打算利用輿論平複之前火鼠裘世間的影響,當然希望逼安倍晴明出手.


    “既然如此,那麽我便道歉好了,真是抱歉是我管教無方,所以輝夜才下手沒輕沒重,為此我向你們道歉.”


    宙斯如此說著,隨即便是一個標準到完美無缺的90度鞠躬,這是一個即便是日本人也挑不出錯的完美“私密馬賽”.


    所有人都吃驚了,沒有人能想到那個不可一世的酒吞童子竟然真的會道歉,而且是如此玩麽的鞠躬.


    即便是距離宙斯最近的伊藤家主,也不由愣在了原地.


    “哼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既然見到宙斯認錯,這份氣勢一旦弱了下來,這老頭反而囂張了起來,都要打算用鼻孔看人了.


    “錯已鑄成,些許言語的道歉根本不夠,我這邊沒有些許薄財可以用以湯藥費的補償.”


    宙斯如此說著便從袖子之中抓出了一把暴死,幾乎看都沒看就分發給那些家仆手中,他那份誠懇的模樣似乎是真的認為自己錯了一般.


    然後......


    “所以我既然這樣道歉了,你們是不是也該意思意思一下了?”


    畫風突變.


    原本舔著臉當善財童子的宙斯,在將錢發完一遍之後,將那副嘴臉收了起來,這份變臉的手藝想來是餓不死了.


    “意思?”


    “沒錯,我都道歉了,那麽事情一碼歸一碼,我的事情結束了是不是該你們付出代價了?”


    宙斯神色陰沉,本來這件屁大的事情大家和個稀泥就過去了,可麵對這樣沒事找事的人,不狠狠打痛他們是不行了.


    “輝夜將他們給廢掉了,這一件事已經說不出清楚了,畢竟‘事實’就擺在眼前,我也沒有那麽多功夫去追究這種細枝末節,因為打人的事情無可爭辯,但是......”


    宙斯抽出一條鐵鏈一把揮出直接將這些躺在擔架上的紈絝子弟們綁住,然後狠狠一拉就扯了出來.


    “雖然說輝夜並非真正意義上的公主,可是她某種意義上確實算的上是仙女,是一位地位崇高之人,被你們這樣當街侮辱該如何處理呢?”


    “什麽?”


    顯然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給整不會了,宙斯直接將那些躺在擔架上的人拖了下來,他就在前麵走著那些人就被鎖鏈拖著在地上哀嚎.


    他們身上的上雖然不是輝夜所謂,可卻並不是假的,此時被人拖在地上被街道兩旁的人看著,這份痛楚與羞辱讓他們哀嚎不已.


    “酒吞童子,你究竟要幹什麽?”


    伊藤家主看不下去了,雖然這些紈絝子弟不過是吃白飯的廢物,可他們確實留著貴族家的血,如此丟人事態丟的可是他們家族的麵子啊.


    在這些人之中還不隻是伊藤家,各大家族的年輕人都有,這是要將整個平安京貴族階層的麵子踩在底下.


    “雖然有點自降身份,可輝夜完全可以承擔公主這種名號,畢竟是天上的仙女不是嗎?那麽根據這個國家的法律,如此冒犯一位公主該當如何?”


    宙斯不明白這個國家的法律,或者說這個國家真的有對貴族們生效的法律嗎?


    “這......”


    “死刑,同時禍及家人這應該不過分吧.”


    “不......沒有這樣的法律.”


    伊藤家主如今反應過來了,所謂的認錯和道歉不過是眼前之人為了如今這個局麵可以構築的.


    當他將“一碼歸一碼”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對方就以及想好了應對的方法.


    城內的那些賤民沒有什麽格局,根本看不到如今平安京之下的暗流,他們隻會去追逐聲音比較大的人,以及更具有衝擊性的畫麵.


    “那麽衝撞公主,這應該用什麽樣的法律製裁?”


    “你......那根本不是公主,所以沒有什麽法律.”


    “真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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