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淼掙紮著起身,舉起刀,朝著趙全德衝了過去,大聲的說道:“大人,我攔住他,你快跑!”


    曹聰倒是想跑,但他現在胸悶氣短,根本爬不起來。趙全德輕蔑的看著崔淼,隨意的一揮刀,蕩開崔淼的兵刃,抬腳就踹向崔淼,本以為崔淼也會像曹聰一樣,被踹飛出去,誰知他竟捉住了自己的腳腕,然後抬腳踢腿,一陣劇痛傳來,不禁讓趙全德眼前一黑,蜷縮在地上半晌起不來。


    崔淼的刀架在趙全德脖頸上,不禁笑的不懷好意,迴頭看向曹聰,說道:“大人,未免再出現意外,還要勞煩您把他捆起來。”


    緩衝了一會兒,曹聰感覺好了不少,他爬起身,撿起地上掉落的繩索,走到趙全德身旁,二話不說就往趙全德身上套,誰知趙全德竟突然暴起,一把匕首插進了曹聰的胸膛。崔淼見勢不對,一腳踢在趙全德的頭上,趙全德吭都未吭一聲,便暈了過去。


    崔淼連忙蹲下身,查看曹聰的傷勢,焦急的說道:“大人,你挺住,小的這就帶你去看大夫!”


    這時的焦急,崔淼並不是裝的,他確實沒想到趙全德居然還有後招,曹聰手上的賬冊還沒拿到,他現在還不能死。


    曹聰緊緊的扯住崔淼的衣袖,虛弱的說道:“沒、沒用了。府上的錢、錢財都給你,你幫我、幫我好好安葬他、他們。還、還有,書房佛像的暗格、暗格下麵有、有、、、、、、”


    曹聰眼睛突然睜大,身子瞬間僵硬後,又軟了下來。崔淼探了探他的鼻息,長長的歎了口氣,說道:“下輩子做個好人吧。”


    崔淼不再理會曹聰,撿起繩索將趙全德捆了個結實,直到現在他才稍稍鬆了口氣,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陣陣難忍的疼痛,他不禁苦笑著說道:“這下可好,傷上加傷,又得喝藥了。”


    崔淼觸動機關,山洞的門緩緩打開,又將趙全德拖了出來,氣喘籲籲的坐在山洞外等著,大約半個小時後,隻見薛祿匆匆趕來,見到崔淼滿身血汙的狼狽模樣嚇得不輕,直到再三確認隻是傷到手臂後,才算放下心來。薛祿扛著趙全德和崔淼一邊下山,一邊講述著他在山洞內碰到的狀況。


    薛祿及時的通知了沈清,沈清雖然擔心,也不得不暗中召集人手,薛祿則馬不停蹄的敢去後山接應崔淼。


    沈清召集完人手,天還未亮,他拿著燕王的令牌,直接闖進縣衙。沒有曹聰坐鎮,這些人就是烏合之眾,都不敢輕舉妄動,再加上沈清的身份高貴,他們又多了幾分忌憚,即便是一些曹聰的死忠份子,也很快被拿下。


    沈清幾乎每怎麽費力的來到藏有暗門的房間,帶著人急匆匆的向山洞走去。待他到達山洞,看到地上的屍體時,心裏更加擔憂,吩咐人守在這裏,又連忙讓人到衛所調兵,而他則急匆匆的下了山,趕去崔淼兩人之前落腳的客棧。


    崔淼兩人和沈清先後走出山洞,也就差了半個時辰,他們下山並沒有直接迴客棧,而是在崔淼的強烈要求下,去了成衣鋪,買了一身幹淨的衣服換上,之後才慢騰騰的去了醫館,他們原本住的客棧在城東,而距離城門最近的醫館在城西,所以兩人就這麽戲劇性的錯過了。


    沈清去客棧沒找到人,又迴了自己租住的小院,依舊沒能找到崔淼,無奈之下,隻能再次迴到縣衙,這一頓折騰,天色已經大亮,安靜的街市也熱鬧起來。


    隨著曹聰的屍體被人從地道裏抬出來,縣衙裏也喧鬧了起來,女人哭,小孩鬧,讓原本就心情不佳的清寧候更加不耐煩,滿身的煞氣幾乎化為實質,所到之處人人噤若寒蟬。


    曹聰手底下的人見主子都已經死了,頓時沒了主心骨,喪失了鬥誌,被沈清的人全部送進大牢,等待事後審理。


    燕王接到沈清的傳信,原本暴躁的情緒終於平緩下來,自己親自派去護送糧隊的衛兵一個未損,而大興縣縣令一家卻一個不留,這不僅狠狠地打了他的臉,還順勢在洪武帝的心中種下一顆懷疑的種子,現在或許看不出什麽,可一旦它生根發芽,便會一發不可收拾。燕王沒有耽擱,馬上派去一千兵丁前往宛平,未免再出現大興縣的例子,燕王還專門派道衍前去支援。


    待崔淼處理好傷口後,便和薛祿一起迴到縣衙,這才見到了一身煞氣的沈清。


    崔淼奇怪的看著沈清,問道:“沈大哥,你這是怎麽了?可有變故發生?”


    沈清盯著崔淼,淡淡的問道:“大朗又受傷了?”


    崔淼毫不在意的說道:“就是為了取信曹聰,自己給自己劃了一刀,我手上有分寸,傷口不深,幾日便好。”


    “舊傷可有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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