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聰湊到崔淼身邊,低聲說道:“千戶,你沒事吧,方才王長史是否找你麻煩了?”


    崔淼搖搖頭,笑著說道:“沒事。吃虧的不是我,放心吧。”


    王聰鬆了口氣,看著對麵的人,接著問道:“千戶,如此行事,可是有特殊目的?”


    崔淼拍拍他的肩膀,說道:“莫要多問,按照吩咐行事便好。”


    “啊!快快快,快來人啊,小路子出事了!”


    校場上原本正在奔跑的人,突然摔倒在地,口吐白沫,跑在他身邊的人連忙停下來,蹲在地上查看那人的情況。


    人群開始混亂,原本的竊竊私語,越來越沒有顧忌。


    “這怎麽迴事,好端端的讓我們來這校場,也不說個明白。”


    “是啊,這都要鬧出人命了,也不給我們一個交代。”


    “人家可是王爺身邊的紅人,手上有王爺的令牌,就算再出格,我們不也得忍著,等哪天咱們也能得王爺寵信了,才能挺直腰杆說話。”


    “哼,這寵信也不知是怎麽來的。你們瞧瞧他那副模樣,長得比小娘還俊俏……”


    崔淼淡淡的看了那些人一眼,徑直下令道:“燕山衛聽令。”


    圍著的燕山衛齊刷刷的立正,高聲應道:“標下聽令!”


    崔淼冷冷的看著對麵的人,揚聲說道:“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離開校場半步,否則以敵軍奸細論處,可明白?”


    燕山衛眾人齊聲應道:“標下領命!”


    崔淼一個手勢,所有燕山衛各就各位,將整個校場圍了起來。燕山衛和王府屬官不同,他們了解崔淼,對崔淼的事跡了若指掌,再加上近些年的軍訓之法頗有成效,讓燕山衛上下對崔淼更是推崇有加。就算拋卻這眾多理由,僅崔淼手中有燕王手令這一條,也能讓他們言聽計從。這便是武將和文官的區別。


    王允見狀眉頭緊皺,憤怒的說道:“崔淼,你這是何意?”


    “我也是奉命行事,諸位若有微詞,大可到王爺麵前告狀,在這裏猶如婦人般說三道四,眾位不顯寒顫,我還覺得丟人呢!”


    “你!崔淼你欺人太甚!”論毒舌,王允再次敗下陣來。


    崔淼懶得搭理他,走到昏倒的人麵前,探了探他的鼻息,說道:“方才誰跑在他身邊?”


    眾人相互對望,指著其中兩人說道:“迴千戶,是他們兩個。”


    崔淼審視的打量著兩人,從外貌看,兩人的年齡相差不多,穿著王府管事的衣服,見有人指證他們,臉上一陣莫名其妙。


    崔淼問道:“他們哪個靠的近,哪個跟那人有過身體接觸?”


    人群中一個長相清秀的少年走了出來,指著其中一人,說道:“千戶,小的跑在兩位管事的身後,看見韓管事曾與那人接觸。”


    韓城平靜的解釋道:“我與小路子是同鄉,相互之間打個招唿說句話,有何不妥嗎?”


    崔淼笑了笑,說道:“若在平時,並無不妥。但在今日,便是大大的不妥。來人,將人押到休息區,交給侯爺處置。”


    崔淼話音一落,便有四名手持兵器的燕山衛走了過來,二話不說,來到兩人麵前,就要將人綁起來。


    韓城看著崔淼,憤懣的說道:“崔千戶,你這是何意,我到底犯了何事,要你這般對待?你今日若不把話說清楚,我即便是死,也絕不任人侮辱!”


    另一個管事雖然臉上也有憤懣,卻不似韓城激動,說道:“崔千戶,雖然我們隻是王府中的一個小小管事,但到底我們也在王府中效勞多年,看在我們多有苦勞的份上,望千戶講個明白。”


    崔淼指著地上氣絕身亡的仆從,說道:“這人口吐白沫,嘴唇發青,靠近還能聞到一股特別的味道,明顯是中毒身亡。他總不至於,因為我讓你們在校場上跑幾圈,便服毒自殺吧。既是投毒,那便是謀害,而你們靠他最近,最有下手的可能,我拿你們兩個詢問,可有不妥?”


    “中毒?”眾人麵麵相覷,又開始竊竊私語。


    韓城辯駁道:“就算中毒,那跟我們又有什麽關係,我就不信今日跟他接觸的隻有我們兩個,為何你不抓別人?”


    “因為目前得知的隻有你們兩人,若你我易地而處,會不會抓我?況且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沒做過,又何必這般激動,倒像是心虛一般。”崔淼看向另外一名管事,問道:“這位管事怎麽稱唿,在何處當差?”


    “我叫周仁,在世子院子裏當差,負責世子的膳食。”


    “原來是周管事。敢問周管事,若你身處崔某的位置,是否如方才那般行事?”


    周仁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是,崔千戶所行並無不妥。”


    崔淼聞言緩聲說道:“待事情查清,崔某定然親自登門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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