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雙手合十,說道:“佛門重地竟發生這種事,老衲實在慚愧,施主盡管迴去休息,老衲明日定給施主一個交代!”


    薛祿也跟著勸道:“老爺,這山裏的夜晚著實有些涼,您穿成這樣,若萬一著了風寒,就太不值當了,索性就聽方丈的,老爺迴去好好休息,待明日天亮,我們在來找方丈要個交代,老爺您看如何?”


    崔淼緊了緊衣服,忍不住打了個寒戰,說道:“你不說還不覺得,這外麵還真有點冷。老爺要是著了風寒,賣了這座廟也賠不起。得了,老爺我先迴去,明日再來討個說法。”


    方才還氣勢洶洶的人,‘唿啦啦’又走了個幹淨。


    方丈看著離開的人群,剛剛的慈眉善目消失,麵色變得陰沉,看向旁邊的小和尚,淡淡的說道:“把人帶來。”


    小和尚激靈靈打了個寒戰,連忙恭敬的應道:“是。”


    迴到客房,崔淼忍不住笑著說道:“薛大哥,沒想到你也是演技派,我們這一唱一和,配合的相當默契!”


    “演技派?”薛祿看著崔淼,好奇的問道:“那是什麽?”


    崔淼擺擺手,說道:“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方丈接下來該如何應對。你們說他會不會狗急跳牆?”


    沈清微微蹙眉,說道:“這個還真不好說,不過我覺得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輕舉妄動,畢竟現在秦王被皇上扣在京城,他們也不想在這種時候節外生枝。”


    崔淼笑著說道:“侯爺,咱們也算是‘英雄所見略同’。得了,都迴去吧,晚上警醒著點,以防萬一。”


    沈清替崔淼拉了拉衣服,說道:“累了吧,快點睡吧,”


    崔淼伸了個懶腰,有些疲憊的說道:“你還別說,折騰了一天,還真有點累,咱們趕緊睡,明日還有的忙。”


    崔淼一行人都躺上床,打算好好睡上一覺,而方丈房間的燈火一夜未滅。被崔淼打的皮青臉腫的小和尚,被人押到方丈的房間。方丈放下手裏的木魚,抬眼看向小和尚,問道:“了司,傷的怎麽樣?”


    了司顫顫巍巍的迴答道:“弟、弟子沒事,隻是傷了皮肉。”


    方丈看向站在一旁的了司,淡淡的說道:“了海,了塵,還不給你的師弟,檢查一下傷勢。”


    了海、了塵二話不說,將了司脫了個幹淨,全身上下隻剩一條裹褲。了司隻能任由兩人動作,一點都不敢反抗。


    “方丈,隻是皮肉傷,看似嚴重,卻絲毫沒有傷到筋骨。”


    方丈看向了司,問道:“當時情況如何,誰打的你?”


    了司戰戰兢兢的將方才發生的事,詳盡的敘述了一遍,


    方丈沉吟了一會兒,說道:“這麽說打你的是那個老爺?”


    了司連忙點頭,答道:“是,那人趁我不備,一下子撲了上來,我、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就被撲到在地。”


    “那個老爺會不會武?”


    了司猶豫了一會兒,說道:“不、不會,他打我的時候,我看過他的手掌,沒、沒有習武的痕跡。”


    崔淼和沈清的手掌,沈鈞都做了偽裝,再加上崔淼打人的時候故意放小了力道,所以了司才會以為崔淼不會武功。


    方丈嘴角勾起一抹笑,說道:“這麽說你被一個養尊處優的‘老爺’,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了司垂著頭,哀求的說道:“方丈,看在弟子伺候您這麽多年的份上,饒了弟子這一迴!弟子保證今後再不犯錯!”


    “你可是我精心□□多年的弟子!”方丈的臉色異常難看。


    了司驚恐的看著方丈,哀求道:“方丈,方丈饒命啊!”


    方丈冷漠的轉過身,朝著了海、了塵擺了擺手,兩人會意,拖著了司便往門外走,了司想要掙紮,卻不是兩人的對手,隻能不甘的被拖出門外。


    一刻鍾後,了海走了進來,說道:“方丈,已經處理了。”


    方丈點點頭,手中的動作不停,心中默念著經文。


    “方丈,客房的人怎麽處置?”


    方丈的手一頓,說道:“今時不同往日,主子被困京城,我們務必小心謹慎,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節外生枝,”


    了海應了一聲,退出門外,小心翼翼的關上房門。


    就在崔淼一行人出發趕往西安府時,一匹快馬從燕王府直奔京城,燕王給洪武帝發出一封密信,密信內容便是如何識破死士身份,密信兩天後送到洪武帝手上,皇城內外的氣氛瞬間緊張了起來,首當其衝的便是懿文太子的東宮。


    洪武帝沒有那麽好的耐心,將東宮的人全部控製住,錦衣衛一個個篩查,沒想到的是懿文太子的東宮,居然真的有死士的存在,而且其中一個還是負責太子府膳食的總管。洪武帝大怒,命令錦衣衛將死士控製住,不論用何種手段,務必從他們口中問出懿文太子的真正死因。緊接著便是整個皇宮,崔淼進入玉山的這天,京城兩匹快馬疾馳而出,直奔北平府,緊接著一隊錦衣衛從京城出發,快馬加鞭趕往西安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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