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雲嘯有些氣急敗壞。


    禹族老族長在旁邊提醒:“不能再加靈力了,否則這小狐狸會承受不住。”


    雲嘯不理會,堅持加了一注進去,長靈立刻痛得渾身痙攣,骨骼咯咯作響。


    依舊一無所獲。


    雲嘯掌間符印一變,又加了一注靈力,逐野氣得罵道:“你瘋了!”


    “我是為了大局!這可是咱們最後的機會了!”


    雲嘯狠狠一咬牙,這次直接灌了兩股靈流,逐野心一橫,也隨她加了一股,三股靈流匯成一股,眼瞧就要注到蜷在獸背上的少年體內。


    “唿——”


    劍氣鳴嘯,赤色長劍當空劈下,將所有靈力流斬斷,劍身發出猶如雷鳴的震響。


    所有靈力流全部反噬到了施術者身上,逐野、禹族老族長胸口如遭重擊,雲嘯直接哇得噴出一口血,倒在地上。


    “雲族長,你失信了。”


    昭炎平靜宣布,但所有人都清楚俊冷麵容下積聚的怒火。


    “君上……”


    對方麵上的玄鐵麵罩不知何時已經放下,手中赤劍淌在日光中,猶如從血海裏拔/出來的,雲嘯望著那寬袖鼓動、鬼麵修羅般緩緩逼近的高大身影,牙齒不受控的咯咯打顫起來。


    “你既投之以桃,本君隻好迴之以李了。”


    赤色王劍慢慢壓下,吻在劍下人雪白的頸間,雲嘯簌簌發抖,花容慘白,哀求:“君……君上饒命!君上饒命!”


    逐野見勢不好,也顧不得胸口疼了,暗罵一聲蠢女人,緊忙奔過來緩和氣氛:“君上,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何必跟她一般見識,要打要罵您隨意,見血就別了,咱們四族同氣連枝,日後還有很多事要一起合作的,千萬莫傷了和氣啊……雲族長,你還傻愣著做什麽,還不快表明個態度?”


    雲嘯身體仍在劇烈顫抖,聞言,紅著眼眸用力一咬唇:“隻要君上肯饒我一命,日後朱雀三千戰士,盡供君上差遣。”


    空氣安靜的落針可聞。


    逐野急得不行:“君上你看……”


    “三千將士就算了。”


    良久,昭炎漠然一挑嘴角:“聽聞你朱雀一族有一味可修複靈識的丹藥,今夜之前,本君要見到。”


    “你差點弄死本君的獵物,總得原樣賠給本君吧?”


    雲嘯忙道:“不必等到今夜,待會兒我就親自給君上送去。”


    “那是你的事。”


    昭炎撤劍,翻上獸背,將已經昏死過去的小獵物往身前一帶,見少年昏迷中手指依然緊攥著鬥篷,把自己藏的嚴嚴實實的,心情無端就愉悅了些許,打了個響哨,麒麟獸再度化作幽藍閃電躍下祭台。


    雲嘯總算鬆了口氣,癱倒在地。


    **


    博徽幾乎是以接待上賓的禮儀把四族首領安排到了青丘王宮落榻休息。為了表示忠心,他還主動把自己居住的,也是曆代狐帝所居住的首陽殿讓了出來,給昭炎住。


    如今青丘已被占領,接下來要解決的事,就是四族勢力如何劃分,原本在此地稱王的狐族如何安置。


    “君上,君夫人來信!”


    剛打發完來此探問消息的逐野,雲翳就捧著一封信進來了。


    昭炎展信閱完,神色陰晴不定。


    雲翳擔憂的問:“可是天寰城那邊……”


    “不是。”


    昭炎目光如淵,看不出喜怒:“君夫人在信中說,狐族是其本家,嚴令我不許滅狐族,不許滅青丘,更不許滅塗山王製。”


    雲翳大驚:“君夫人未免管的太寬!”


    “還有。”


    昭炎以指敲著案麵,忽一扯嘴角:“君夫人還吩咐我不許傷了博彥血脈,讓我把博彥血脈帶迴天寰城。”


    雲翳眉心一跳:“君夫人怎也知道了博彥血脈的事?君夫人此舉,顯然是想把青丘狐族和狐族的靈力控製在手裏……君上,如果放任不管,天狼必起動亂!”


    “可臨行前,本君在君夫人麵前立下過軍令狀,若此戰得勝,要答應他兩個條件。隻有那樣,他才肯與本君相見呀。”


    昭炎有些古怪的笑了笑。


    雲翳皺眉,很是不讚同:“即便如此,君上也不可為了母子私情而不顧國政啊。”


    “可本君盼了這多年,才盼到一點母子親情。”


    “那也不能……”


    “好了。”昭炎收起那點笑,道:“本君受命於君父,擔國君之位,豈敢拿天狼一族兒戲。”


    “你去把博徽找來,就說——本君要與他商討兩國結好之大事。”


    “結、結好?”雲翳不解。


    昭炎眼前浮現出雪色鬥篷下少年那雙沉靜而薄情的烏眸,嘴角緩緩一勾:“本君,打算給天狼娶位王後迴去,以安定朝野,振奮民心。”


    雲翳吃驚的咽了口唾沫:“君上的意思難道是——!”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被迫嫁給敵國暴君之後+番外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若蘭之華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若蘭之華並收藏被迫嫁給敵國暴君之後+番外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