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過了兩個多月,天氣漸漸暖和進入初夏,李娜終於完全接受了現實,花了好大功夫把十二個時辰記了個清楚明白,還帶著弟妹弄了個簡單的日晷出來看時間;基本上摸清了家人鄰居還有村裏三大姑八大姨的親戚關係;她確實穿越了,也確實是鳥巢,媽蛋,二郎的口音真是讓人捉急,大啟國,國號寮,是寮朝好嗎!一個完全沒聽說過的朝代就算了,還穿越在一個說富裕不富裕,說窮也不算窮的但是偏僻到走到鎮上都要一個時辰的山野村子“大山口”,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這大山口是因為在一座大山腳下得名,說富裕是因為村上的員外和裏正家裏都富的很,生活滋潤;說窮就是她家這樣,一家多少口人整天在地裏刨食,也隻能解決基本兩餐溫飽。


    那個滿嘴跑火車的二郎,你過來保證不打死你,說好的分家呢,現在天天都對著尖酸刻薄的大伯母曹氏,還有一個拎不清狀況的整天隻會對著她們二房罵罵咧咧的懦弱奶奶,倒在床上那幾天沒見著大伯母撒潑,是因為蘭花被打破了頭昏迷不醒,平時逆來順受的蘭花娘實在急眼了,跟曹氏打了一架,沒占到便宜的曹氏便帶著寶貝兒子躲迴娘家去了,說分家也是打架的時候口頭上講的分家,老爺子根本沒在家,等李蘭花醒了也就不了了之了,跟李蘭花打架爭奪野果子的是大伯母的幺兒李成林,今年八歲,最大兩個姐姐都嫁人了,上麵還有三個哥哥小時候沒養大都夭折了,獨留下這個苗苗被寵的無法無天,奶奶整天大事小事想管管不好,隻知道下地,可能窮怕了,摳門小氣一文錢恨不得掰成兩半花,膽小怕事,欺軟怕硬,凡事都聽身為她姨侄女兒的大伯母曹氏的主意。大伯母曹氏尖酸刻薄自私自利,整天算計這個算計那個,平時除了張家長李家短的八卦以外,就是想方設法的從奶奶也就是她自己親姨娘手裏騙錢。大伯父李永富是個耙耳朵,毫無主見凡事都以大伯母馬首是瞻,一家之主的爺爺李三寶倒是霸氣說一不二,隻是偏心小兒子,對於家事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們二人和李蘭花爹李永貴都是農忙下地,農閑時在鎮上做零工,早出晚歸;


    說起李蘭花的便宜爹娘,真是一言難盡,真是哀其不幸又怒其不爭,老爹李永貴排行老二,上有奶奶偏疼的大哥大姐,下有爺爺寵愛的弟弟,自己又孝順無比,不僅掙得每一文錢都交給奶奶,還大事小事全聽奶奶發落,大活小活也全部包攬,據說當年說親的要求就隻有一個“孝順爹娘”;老娘吳氏就更別提了,天天都被大伯娘指桑罵槐的欺負,有苦就往肚子裏咽,孝順父母照顧兒女,家裏地裏一把手,任勞任怨還不落好。這夫妻兩總結一下就是: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全部由你們承包了!


    三叔李永福比蘭花爹小了整十歲,小時候生病落下殘疾腿腳不好,木訥實在,二十有六了還沒娶上老婆,平時跟蘭花娘,蘭花大哥和奶奶一起下地裏幹活,農閑就帶著大郎編編竹器,一整天也說不出幾句話,但對他們幾個孩子倒是真心疼愛,有點好吃的好玩的都緊著蘭花他們幾個小的。還有一個大姑姑早年也嫁到鄰村去很少迴來,李蘭花還沒見過。


    叼著狗尾巴草坐在田埂上,望天想了半天,理了理紛亂的腦殼,又迴想起前世的爸媽朋友,李蘭花胸中說不出的鬱悶難受。媽蛋,不是說好有漫山遍野的野兔蘑菇嗎?不是說好有青梅竹馬的英俊少年嗎?不是說好有美救英雄的美好橋段嗎?不是說好隨便炒個菜都能奔向小康嗎?不是說好供個弟弟讀書就能考狀元嗎?內心一萬頭草泥馬奔馳而過。這些日子李蘭花天天都過得灰頭土臉,到了這鳥巢大山口的兩個月一口肉都沒吃過,整天撿柴挑水澆菜洗碗打豬草喂雞掃地擦桌,灶台是能摸上,柴是能隨便燒的嗎?臨近小山上凡是能吃的都被倒騰光了,真當勞動人民是傻瓜啊,老天爺啊,穿都穿了你咋不給穿到個開著金手指的隨時都能發家致富的朝代?上輩子做了什麽孽啊,寒窗苦讀十六年,學了個操蛋的金融,畢業六年,好不容易混上正軌,當了個小領導,漲了工資,每天談談情調戲下公司新來的小鮮肉,研究研究美食美容什麽的,日子過的悠哉逍遙,真是報應不爽,老天爺突然抽風把她發配到這兒,還不如一個雷劈死拉倒了。


    咋不穿越到非洲去呢,仰天望了一陣子,又突然慶幸好歹還穿了個能講中國話的地方,家人和善,親戚也不算太過極品,沒有殘疾也不弱智,視力也一下子從零點五的大近視飆升到了二點零的超級好視力,看著清晰的世界,李蘭花開啟二貨精神自我安慰了一番,陡然覺得老天爺也不算待她太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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