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料吳白剛剛收減了靈力,素離就突然睜大了雙眼,兀自運功反彈。吳白輸送的靈氣瞬間被素離反震,功力消散。素離吐出一口鮮血,順勢倒在了他的懷裏。


    吳白驚慌的抱起素離,以為是自己沒有把握好分寸,才會出現這樣的事,“是為師著急了,你可有傷到?”


    素離伸出手輕輕的放在吳白的臉上,“師父,你用你自己的靈力一點一點的幫我拓展經脈,這三天下來,你的功力想必也消耗了不少。”


    吳白憐惜的看著她,輕輕的擦拭著她嘴角的鮮血,最後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裏,緊緊的握住,“在進入試煉之前,沒有辦法給你傳第二次功力了,你的身體受不了。”


    “師父,已經夠了,我能自保便可,若是你消耗過多,到時候誰來保護我?”


    吳白抬起頭,輕輕的將她攔在懷裏,“你是我的人,誰敢動你?”


    疲憊至極,素離將頭輕輕的靠在吳白的肩頭,就這樣睡了過去。


    素離剛剛睡著,吳白就紅了眼睛,他盡量保持著靈台的清明,強迫自己將素離放迴了隔壁的屋子,開始壓製體內翻騰的血液。


    第二天吳白的門外,素離氣色大好,她靜靜的肅立著,接受了吳白一小半的功力,此時感受著身體的變化和對周圍靈氣的牽引,激動的幾乎紅了眼眶。


    昨天不知不覺的被送迴來,醒來後也沒敢進師父的房間,素離覺得吳白一定是想在試煉開始前盡快的恢複自己體內的功法,才將她悄悄送了迴去。她自然也不希望師父出什麽事,就一直守在了他的門外,為他護法。


    屋內吳白的眼睛紅了又清明,清明過後又瘋狂,如此這般幾次,花了一天的時間才漸漸穩定下來。感受到門外佇立的身影,那樣的生機勃勃,那樣的精力充沛,吳白將手放在胸前,是從未感受過的滿足。


    他所練的魔族功法威力極大,之所以被列為禁術,一個是因為殺人的手法過於血腥,一個是因為想要修煉魔族功法,必須有深厚的功力,才能壓製住魔族功法帶給自己的殺戮的衝動,一旦壓製不住,不光沒有辦法發揮功法的威力,還會不由自主的吸食別人的功力。如此大的吸引力,讓很多人對魔功趨之若鶩,但更多的人駕馭不了魔族功法的殘暴,最後變成嗜殺成性,喪失意識的工具,也間接使魔族功法變得惡名昭昭,讓人望而生畏。


    吳白給了素離小半修為,體內的魔攻就出現了反噬的征兆,看來這魔族絕頂的婆娑功,果然名不虛傳,不過好在他早就做了準備,他將懷中的藥全都倒入了口中,最後看了一眼門外的倩影,安心的閉上了眼睛,他要盡快的恢複修為,才能讓這次的試煉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大門開


    “主人!”應幽的身前站著一個身穿鬥篷的人,那個人就是敬妃,“不知主人這次親自前來可是有事交代。”


    “上次讓你去藏經閣偷消息你失手了,這次我就再給你一個機會!”


    上次應幽去宮中,就是因為敬妃無意間得知陛下私下將有關試煉之地的書,都封在了經閣中,不讓任何人觀閱,才讓他去盜取,奈何宮中守衛森嚴,沒有得手。


    “謝主人!”


    敬妃將自己的鬥篷摘了下來,伸出手,手裏是兩枚藥丸,一紅一黑,“我會給你安排一個身份,你陪在三殿下的身邊幫他,隻要他這次能順利的出來,我便還你自由。”


    應幽毫不猶豫的將兩顆藥丸拿起吞入了腹中,他知道,那裏麵一個是所中之毒的解藥,而另一個,則是另外一種毒藥。


    敬妃滿意的點了點頭,重新戴上鬥篷,消失在了山洞內。


    應幽冷笑了一聲,打一開始吞服過毒藥之後,他就不間斷的在為自己解毒,到現在,他早就可以不受敬妃的控製了,隻是沒想到這個敬妃的心思竟然這般陰沉多疑,讓他不得不又再次入甕。


    待確定敬妃已經走遠後,他臉上厲色一閃,拿出了身上的一塊紅玉,那是一枚和吳白一模一樣的紅玉。這枚紅玉,是他當初逃出來的時候一個神秘的人留給他的,說是可以用這個玉牌,提一個跟身體有關的要求,哪怕是性命垂危,都能生死人,肉白骨。他一直小心的留在身上,沒敢輕易動用,不過現在到了要用它的時候了。


    “鬼婆!”他衝著紅玉低聲喊道。


    一陣黑煙出現在洞中,裏麵有艱澀的聲音響起,“呦,今天我老婆子的運氣不錯。”


    應幽和鬼婆在洞中的兩頭互相打量著,鬼婆率先開口,“你是墨家的人吧!”


    被點出身份的應幽登時一驚,“你到底是什麽人!”


    “放心,我對你們靈州的事情不感興趣,把令牌給我,說出你的交換條件。”鬼婆咧著嘴,森然的看著應幽,心裏嘀咕著,這個吳白,真是和他娘一個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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