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這迷心蠱蟲可是上好的補品,好好吃了,別浪費,哈哈”俞平年大笑著,迅速收迴了那三根紫色的小針。下一秒,一個三角形的紅芒迅速消失在蟾蜍口中。見狀,俞平年笑眯眯的打開青銅小鼎,色彩斑斕的蟾蜍又乖乖的跳了迴去。


    隨著紅芒的消失,黑色的“泥漿”不再湧出。俞平年慢慢把穴道上的銀針一根接一根拔了下來。等做完這一切,俞平年竟累的有些微微喘息。他坐下來,慢悠悠的端起變得溫熱的茶杯,抿了一口苦澀的茶水。


    門吱呀一聲開了,訓練有素的婢子走了進來,微微朝俞平年一福身,便輕車熟路的各自忙活起來。不一會兒功夫,少年又恢複了原來安然沉睡的模樣。


    這樣的場景已經重複了快半月了。半月來,除了給少年醫治內外傷,俞平年做的最多的就是重複上述拔蠱過程。迷心蠱之所以被成為天下第一奇蠱,除了其控製人心神的奇特功效以外,祛除過程之艱難也為世上罕見。若不是俞平年恰恰得了這蠱毒七彩蟾蜍,少年怕早已經被蠱蟲控製變得神誌不清。


    饒是如此,俞平年仍舊為少年的前途感到擔憂。他每日施針引蠱隻是治標不治本。隻要迷心蠱的母蠱一日不除,這被種下子蠱的人便要日日受折磨。


    “看來你得罪的人,是要你生不如死啊”俞平年望了一眼闔目沉睡的少年,歎息著提著藥箱離去。


    白花花的太陽照的人昏昏欲睡。要是在家,這時候該是臨著水榭喝一碗冰鎮的酸梅湯了。湖上涼風習習,會捎帶來草木渺遠的清苦味道。喝完酸梅湯,雪兒勢必是要纏著他在荷花池裏劃一陣子船並順帶折幾朵新鮮粉嫩的菡萏。想起嬌憨的妹妹,嬰昭的眼裏忍不住浮起一抹溫暖的笑意。可這笑意卻轉瞬即逝。


    一隻帶著汗臭的髒腳踢了過來。


    “嬰少爺,您的心胸真是異於常人呐。這馬上就要上路了,竟然還能笑出來”滿臉橫肉的儈子手肆意嘲笑著身邊狼狽不堪的人。誰能想到呢前一陣子還是名動天下的貴公子,眨眼間已經是將死的階下囚。饒是沒念過幾天書的儈子手,也陡然生出了一些關於命運無常的慨歎。但慨歎歸慨歎,劊子手的腳和嘴卻沒怎麽客氣。這般華貴的人兒,平日裏劊子手見了必是點頭哈腰連個粗氣也不敢喘的。他們是雲端上的神,隨手一指,就能決定劊子手螻蟻般人物的生死。但此時不同,這在雲端上端坐的神跌了下來,還即將在自己的手裏死去。這驀地一對比,還好好活著的劊子手忍不住生出了一陣惡毒的快意。在這快意的驅使下,他不介意討幾句口頭上的便宜。


    嬰昭抬起頭,用那淡漠的眼神輕輕掃了儈子手一眼。雖是羽毛般淡淡的一眼,劊子手卻驀的感到心一寒,他吞了吞口水,不再多話。


    人群熙熙攘攘的,把南市圍了個水泄不通。多數人都是來湊熱鬧的。對於即將被處死的囚徒,很多人都不很明白他到底是犯了什麽罪。不過,在人們朦朧的意識裏,這人既然能上了刑場,那必是犯了罪的。聖上英明,而這押在場上的人據說身份也很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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