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小狐狸怎麽掙紮,他就是不還手。


    就在兩人相持不下時,別墅門推開,蒼川清水穿著一身教師製服,從門後走出來,一直走到李牧之麵前,眼中滿是嫌棄:“玩夠了沒有。”


    “呃,小姨。”李牧之愣神,看了看旁邊冷豔的小姨,又看了看手中嫵媚的小狐狸,半晌才道:“小姨,你什麽時候生孩子了。”


    “笨蛋。”蒼川清水雙手抱胸:“隻是妖力凝聚成的實體,快放它下來。”


    她說完,小狐狸在李牧之手裏,又開始掙紮起來。


    “噢~”李牧之點點頭,按住躁動不安的小狐狸,忽然伸手,在它肚皮上的小點上捏了一下。


    “嗯哼~”蒼川清水忽然一個踉蹌,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聲音。


    “哈哈。”李牧之狂笑:“果然不是普通分身。”


    下一秒,蒼川清水滿臉羞憤,脫下高跟鞋,往李牧之臉上砸。


    十分鍾後,李牧之坐在別墅客廳,捂著受傷的臉頰。


    “沒有下次。”蒼川清水給他遞過來一塊毛巾:“越長大,越不聽話。”


    “小姨,你真下得去手啊。”李牧之接過毛巾,捂在傷口上,即使以他恢複力,也得一晚上才能消腫。


    蒼川清水剛才是真下了重手。


    “小姨為什麽會去調查那間研究所?”在李牧之印象中,蒼川清水並不是會多管閑事的人。


    “難道有我沒有注意到的秘密?”


    蒼川清水別過頭去,沒有說話。


    李牧之注意到小姨的表情,試探道:“小姨不會其實好奇心很強吧,以前隻是我沒發現而已。”


    “沒有。”蒼川清水冷哼一聲:“我需要保證生存環境安全。”


    李牧之沉默了,他記憶中,有兩次遇到強敵時,小姨出手幫忙。


    再結合那隻沒有任何存在感的小狐狸分身。


    所以在很多時候,小姨其實一直用狐狸分身藏在暗處偷看他。


    那麽他有時和學姐在沒人的地方玩耍,也不知道有沒有被小姨看到。


    作為一隻狐狸,對周圍充滿好奇心,好像也是本能。


    感覺到他投過來的目光,蒼川清水忽然別過頭,似乎不敢和他對視,小聲道:“保護你到成年,是我的責任。”


    李牧之癟癟嘴,小姨這是默認了,他記得,在搬出來前,小姨曾經和他說,他已經長大了,以後要靠自己。


    所以在那之前,小姨一直有用小狐狸分身,躲在暗處,守在他身邊。


    李牧之暗暗感動的同時,也別過臉,不敢去看蒼川清水。


    和學姐在一起後,他可沒少在辦公室,天台,地鐵,電影院,等各種場所,解鎖新知識。


    所以這些全部在給小姨全程直播。


    房間中陷入可怕的沉默。


    “小姨有在辦公室發現什麽嗎?”李牧之趕忙換了一個話題:“那間實驗室的產品,可以讓人變化性別和外貌。”


    “附喪神。”蒼川清水說完,從旁邊拿出一個包裝盒丟給李牧之:“這就是實驗室用快遞盒發出去的東西,上麵有附喪神相似的妖力。”


    “就是這個?”李牧之拆開包裝,從裏麵拿出一副皮套,這是一張完整的女性皮製品,背後開出一個口子,可以供人穿進去。


    皮套手感和真人無異,仿佛就是撫摸在女人肌膚上。


    李牧之將手從背後伸進去,皮套瞬間開始向他手臂上包裹過來,他有妖力保護,並未受到影響。


    “它能同化身體組織。”蒼川清水繼續解釋道:“將人類同化成設定模樣。”


    “然後控製人類?”李牧之表情古怪,改變外貌和身體結構,算不上什麽厲害的,但如果改變外貌同時,控製其思想,就是很高深的能力了。


    蒼川清水隻是搖搖頭:“就是單純改變外貌和身體結構。”


    李牧之聽到這個答案後愣了愣,不確定道:“能確定嗎?”


    小姨是貨真價實的大妖,加上壽命四百餘年,幾乎不會看走眼的情況。


    但這事情不符合基本邏輯。


    費盡心力造出這個東西,就給人去整個容,這幕後主使是在做慈善嗎。


    蒼川清水點點頭。


    李牧之明白了她今天操作分身跑去實驗室的原因,這事是挺蹊蹺的。


    “今晚我在這裏留宿?”李牧之提出自己卑微要求。


    不出意料,他被丟了出去。


    李牧之迴公寓時,花山院結弦盤腿坐在沙發上,見他迴來,笑得很幸福。


    “學姐~”李牧之將頭埋進學姐黑色大長腿中,這時候,隻有學姐的黑絲大長腿才能撫慰他心理創傷。


    “乖~”花山院結弦將他頭枕在自己大腿上,微微欠身,大熊蓋住李牧之的臉。


    “學姐有沒有產生過變成男性的念頭?”李牧之問道。


    “有過喲。”


    “還真有啊,什麽時候?”


    李牧之問完,花山院結弦忽然將他翻了個身,從背後抱住他,頭湊到李牧之耳邊,舌尖托住他耳垂,兩人身體緊緊貼在一起,聲音不似剛才溫柔,帶著濃濃的侵略性:“現在。”


    一夜無眠。


    李牧之背著劍袋,走進校門,嘴裏還在打哈欠,用手拍了拍腦袋,才讓自己感覺迴過神來。


    他兜裏手機響了,接通電話,來電人是藤原步。


    “你托我調查的那些人,用大數據隻得出一個共同點。”


    藤原步說到這裏,語氣停頓了一會,有點微妙:“他們都在兩個月內,有過一筆相同消費款項,都在相同網站充值過會員。”


    “充值會員?什麽網站會員。”


    “我將網站發給你。”


    李牧之手機收到一串網址,點開前,還選擇了已滿十八歲,才能繼續訪問。


    他沒有掛電話,看看四周,確定沒有人後,才偷偷點開。


    《變身後給兄弟爽爽》


    《變身後嫁給室友》


    《變身後和大姐姐貼貼》


    ……


    “你尼瑪都是些啥啊!”李牧之隨手翻看了幾頁,覺得眼睛辣得厲害。


    網站最可惡的地方,在即將進入打鬥部分時,提示他要轉發給六個好友,或者充值會員才能繼續觀看。


    “這種東西,不會真有人轉發給好友吧。”李牧之又翻開幾個板塊,都是以變身內容為主。


    藤原步聲音繼續傳來:“石田院長在兩個月前提交研究申請,並獲得了校長批準。”


    “各項手續和報備都走的正規渠道,並沒有程序上的問題。”


    “好吧,我知道。”李牧之覺得頭疼得厲害。


    “還有需要特事局配合調查的嗎?”藤原步問道。


    “不用了。”李牧之搖搖頭:“我直接去找他聊聊吧。”


    研究所處在學校最深處,李牧之徑直走過去,在大門入口處被攔了下來。


    “這位同學,你是哪個係的?”工作人員詢問道:“找哪位教授?”


    “我找石田院長。”李牧之說完,也不理會工作人員,抬腿往裏走。


    “同學,請等一下。”工作人員想上來阻攔。


    “這位同學是我的客人。”石田院長從研究所走出來,朝著工作人員揮揮手,示意他離開,轉頭看向李牧之:“李同學,請跟我來。”


    “你知道我要來?”李牧之跟在他身後,隨口問道:“你是誰。”


    “當然。”石田院長滿臉堆著笑:"因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他說話時,語氣逐漸變化,慢慢變成了少女的聲線。


    “果然是你。”李牧之捂著額頭,昨天辦公室裏的手辦,加上晴明神社儲物倉庫被破壞,再結合時間線,他已經猜出這次事件的幕後黑手,這次過來隻是印證自己的猜測。


    “能別用這個身體說話嗎,人偶娃娃,琳。”


    大腹便便的地中海大叔用少女聲線,讓人覺得很不適。


    “嘻嘻,您還記得我,真開心。”琳說著,背後出現一道縫,一個妙齡少女,從大腹便便的石田院長背後走出來,她看著李牧之,眼中滿是真誠:“作為人偶,能被主人記住,真是太好了。”


    “我可不是你主人。”李牧之目光從她身上掃過,光禿禿的,並沒有安裝女性特征。


    “還有,這次你又是在搞什麽?”


    上一次琳的娃娃工廠,直接批量生產出各種符合男性任何幻想的完美女性。


    還能導入和更像各種不同性格,傲嬌,腹黑、毒舌、幼馴染、癡女口癖、女王等。


    這個所謂所有人都能得到幸福的計劃,可以直接改名叫人類滅絕計劃。


    嚇得上麵的人將這次事件定義為絕密。


    琳做為附喪神,誕生於人類對她的愛,李牧之出於同情,將她核心丟進清明神社。


    由於她個體妖力並不強,又被她逃出來搞事。


    “人類幸福計劃,2.0版。”琳笑嘻嘻牽起李牧之的手:“我在神社時,一直在思考上次計劃不足之處。”


    “根本矛盾在於,男性和那樣完美的女生在一起,會讓他們對同種族普通女人失去興趣。”


    “這是個體幸福和種族敷衍之間的矛盾。”


    “。。。”李牧之看著手舞足蹈的琳,一時間居然不知道應該說什麽。


    這隻人偶為了人類幸福,也是操碎了心。


    “我通過觀察。”琳繼續說道:“因為戀愛成本等問題,有很多人類放棄了敷衍行為。”


    “這些人中,有部分人會出現“如果是漂亮女人”就好了,這樣的想法。”


    “大自然界中有一些種族,在種群雄性和雌性比例出現失衡時,會自然變化為處於少數的性別,這是一種強大的調節機製,而人類沒有進化出這樣的生存機製。”


    “所以才會導致兩性之間如此嚴重地對立,相互不信任。”


    “人類幸福計劃,2.0版,便是將這些放棄敷衍的人利用起來,讓他們選擇自己喜歡的性別。”


    “男人更懂男人,女人更懂女人,相互消化,最後所有人都能獲得幸福。”


    “你等等!”李牧之捂著頭,他總覺得哪裏不對,但一時間又覺得無法反駁。


    “從實驗數據來看,很不錯喲。”琳說著,從肚子裏掏出一塊平板,劃開遞給李牧之。


    上麵播放的是一些錄製畫麵,從拍攝位置看,是一些攝像頭的拍攝鏡頭。


    李牧之瞬間明白,他和學姐躲在天台野餐時,見到上村鹿人和上野京在樓下被研究員逮到。


    然後石田院長能立馬出來解圍,看來是通過攝像頭在觀察使用人形皮套的對象行為。


    李牧之拿著平板滑動了幾下,都是一堆男男女女在野外打架的視頻,場麵十分混亂,人數也是複數。


    “我不能接受,這是欺騙。”李牧之搖搖頭,將平板遞迴去。


    “我理解您,主人。”琳笑道:“這就是人類,麵對未知的事物,會害怕改變,哪怕這是正確的。”


    “我會阻止你。”李牧之輕歎一口氣,抽出童子切,妖力在刀身上蔓延出血紅色不詳氣體。


    “為什麽?”琳歪著頭,看著李牧之:“如果我錯了,請告訴我理由,主人。”


    “因為人類是複雜的,世界也不會按照你計劃的運轉。”李牧之將長刀舉過頭頂,猛地斬向琳身後的牆麵。


    “轟隆”一聲響,牆麵被斬出一道劍痕,一道身影顯出身形,她慌亂落在地上,是一名黑色頭發的漂亮女人。


    第488章 一起來做夢吧


    “等等,李先生!”黑發女人立馬將雙手舉過頭頂,示意沒有攻擊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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