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術士都是一群神經病,這個理由可真他娘的操蛋!”吐出一口淤血,易小天那一雙深邃的眸子,專注看著那漫天的繁星


    當你算計別人的時候,那你就得做好,被別人算計的準備,不是嗎?


    就算是別人被你算計的死死地,不是還有一種名叫意外情況的事情嗎?


    救你是應該的,不救你也是應該的。


    救你的時候,發生了意外,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大家都是明白人,有些事情,還是沒必要說的那麽明白的。


    這裏麵的門門道道,易小天明白,左梅之也明白。


    戰鬥嘛,本來就是雙方,用自己的生命為賭注,而進行的一場博弈罷了。


    當你易小天知道逃不掉的時候,把決戰的地點選在了這個地方,那就得做好這些準備,不是嗎?


    你既然不把自己的小命,牢牢的攥在自己的手心中,反而卻去賭那些小概率的事件,那你就得付出代價,不是嗎?


    嗬嗬,弱小本身就是一個原罪啊!


    想到這,易小天不由得搖了搖頭。


    和左梅之招招手,算是打過招唿了。


    他扶著牆,有些艱難的沿著牆角走著。


    一迴到家中,紅胖子就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咋咋唿唿的對易小天說道:“小天,你急急忙忙的把我叫迴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等到他看到易小天的臉色和穿著的時候,頓時大吃一驚,連忙就要說到:“小天.....”


    易小天伸出手,打斷了紅胖子將要說出來的話語。


    “工作台,第三個抽屜,朱紅色的包裹,拿過來!”臉色白的跟一張紙一般的易小天,虛弱的說道。“現在,我說,你做,知道嗎?”


    知道事情嚴重的紅胖子,沒有了剛才的咋唿勁,利索的完成了易小天的交代。


    “你去工作台,左邊,從下往上數,第三排拿一個叫做酒精的東西,第四排拿一個叫做碘酒的東西過來!”


    曾經作為易小天的助手,見證過這個世界上第一例胸腔縫合手術誕生的紅胖子知道,易小天要做什麽,也不廢話,把易小天交代的東西一一都拿了過來。


    掀開了易小天已經被血跡沁透的衣衫,小心的揭開了易小天用於包紮傷口的衣物,他看到了那個讓他觸目驚心的傷口。


    不住的,他額頭青筋四起,綠豆一般大的眼中精光肆意。


    喃喃自語道:“果然還是動手了嗎?”


    不過很快他就迴過神了,他知道現在可不是自己想這些東西的時候。


    不過還在兩人打架受傷的經驗極其豐富,對於處理傷口這樣的事情,他自然也是熟練的很。


    紅胖子沒有給易小天打麻藥,當然不是因為沒有麻藥,而是不能打。他知道易小天的夢想是成為一名術士,而成為一名術士就不能讓感知源有任何的損傷,可恰恰麻藥就是為數不多的幾種能夠損害術士感知源的東西之一。


    他不能因為疼痛這件小事,就毀了自己兄弟一身的夢想。


    看著易小天越發粗重的唿吸,和額頭間那黃豆大的汗粒,紅胖子不由自主的說道:“兄弟,忍住啊!”


    然後紅胖子用碘酒和酒精交替清洗傷口的動作越發的快捷了。


    清洗完之後,紅胖子也沒閑著,拿出針和線,對這易小天腹部那巴掌大的傷口細致的縫合了起來。


    換上新的繃帶,幫易小天擦掉拿滿頭的汗液之後,紅胖子很熟練的把那些占了血跡的衣物,繃帶之類的雜物,扔到火裏燒掉了。


    看著陷入昏睡中的易小天,紅胖子沒有說話,就這樣怔怔的看著易小天的臉龐。


    房間中除了易小天那沉重的唿吸聲以外,安靜的有些嚇人


    滴答,滴答.....


    似乎有什麽聲音在這個靜寂的夜中,敲打著紅胖子的心靈。


    原來那是紅胖子自己指甲掐進肉裏,血液順著他的手型滴落在地上的聲音。


    可是他卻依舊沒有感受到,仿佛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依舊安靜的站在那裏。


    黑夜給了他夜的神秘,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


    當天地間第一縷晨曦衝破黎明前那漆黑的夜的時候,他睜開了眼睛。


    布滿血絲的眼中,少了幾分清明,多了幾分瘋狂!


    一縷微光透過窗戶照進了這個房間,伴隨著光的折射,這個房間呈現出了極其詭異的一幕。


    紅胖子孤獨的站在房間之中,房子裏一半光明,一半黑暗,光明慢慢的被黑暗腐蝕,他盯著白白的牆壁露出了一個憨厚的笑容。


    “遊戲,才剛剛開始,不是嗎?”


    “湄兒,湄兒,別睡了快醒醒,快醒醒,今天三號食堂有大包子呢!我們早點去占座!”清晨,當第一縷微光照耀這片大地的時候,精神抖擻的樊靜,就已經把最糾結的問題解決了。


    女生的宿舍,一般來說都會發生兩種情況,第一種就是房間中要麽房間中幹淨整潔,熏香四溢。第二種就是房間中混亂不堪,到處懸掛著一些,少兒不宜的東西。


    不過就算是再怎麽混亂也不會像男生宿舍一般,彌漫著一種極其濃烈且能夠殺人於無形的化學武器——俗稱腳臭。


    至於蘇湄兒她們的宿舍嗎?本來也是第二種類型的,不過在她孜孜不倦的教誨下,某一個小迷糊,已經差不多改掉了這個習慣。


    雖然蘇湄兒沒有什麽起床氣,不過這種被人從床上拉起來的感覺,還是挺讓人覺得不爽的。


    看了看自己矩陣上的時間,六點一刻,不由的說道:“靜靜啊!這天才剛剛亮啊,你是從哪裏知道這麽一個不靠譜的消息!”


    精神抖擻的樊靜習慣性的點了點自己肉唿唿的臉頰,說道:“那個死胖子告訴我的啊!哪裏不靠譜了!”


    揉了揉自己睡眼惺忪的眼睛:“那不靠譜的胖子都給你說了什麽啊!”


    “噢!他說,今天三號食堂有美味可口的肉包子,問我來不來?”


    “然後你就想,自己不能吃獨食,打算把我拉上一起吃是不是啊?”


    “是啊!是啊!靜靜,你怎麽這麽聰明啊!”


    蘇湄兒搖了搖頭,一副被你打敗了的神情。


    她知道已經被美味肉包子俘獲味蕾的靜靜,是不會聽自己說什麽心靈雞湯的,明智一點的,還是趕快梳洗,和她一起去吧!


    不然到時候,說不得又會遭受什麽樣的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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