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這個玉簡之後,秦觀心中感概無限,他現在自已也不知道自已的心中是個什麽滋味,要說這一世,他跟這昆侖道派的宗門所在的秘境,還真是沒有一毛錢的關係,可是,在他覺醒起來的這個前世的記憶中,卻又是這西昆侖的掌教真人,一時之間,這秦觀呆愣的癡在了那裏,隻覺得心中是苦澀無比,就好象自已心中最不容踐踏的一片聖地被人給肆意破壞掉了一樣。


    “血印,這個名字我記住了,如有一天,我會找到對方,用對方的腦袋,來洗涮我們昆侖被滅的這些恥辱,血神,希望你還活在這個世界之中,你等著……”!


    右手一抖,屬於他的那枚儲物戒指就已經悄然間的套在了秦觀的無名指上,想知道的東西,如今他已經全部了解到了,至於這個變得空空如也的石室,現在已經沒有什麽可看的了,秦觀現在心中滿是恨意,他現在所思所想,都是恨不得馬上就將那個轉化為僵屍之體的什麽血印給找出來,並用對方的全部,來祭奠他們昆侖當初滅派之時舉派上下那些無辜枉死的弟子們。


    隻不過,秦觀現在也知道,以他目前的這些淺薄修為,別說是找人家那頭變為僵屍的血印長老報仇了,就算是給他機會,現在讓他當麵對上這個血印長老,那麽,這秦觀也隻是送菜,而遠遠不是對方的對手。


    通往番天印所化的巨大山峰深處石室的那條幽深的通道,隨著秦觀再一次的摧動秘法,在那裏慢慢的隱去了所有的蹤跡,而秦觀本人,也在眼前這片石壁再度恢複到原來模樣的同時,毅然的一個轉身,就堅決的一頭紮進了這夜色之中,迴自已的住所去刻苦修行去了。秦觀深深的明白,想要報仇的話,那麽,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用最快的速度,將自身的修為給提升到足以對付任何強敵的地步,不然的話,什麽重振昆侖,什麽報仇雪恨,一切都隻是虛幻。


    因為秦觀這一世從來都沒有接觸過修行界的緣故,他對於修行界的所有認識了解的那些事情,也全都停留在他上一世隕落之前的那個時代,如果換成其它門派的一些弟子的話,對於修行界中的一些秘聞,怎麽也都會有著不少的印象,象是秦觀現在滿腦子都想著要除去的那個什麽早已經變成了僵屍之體的血印長老,其實,在結合了昆侖的一些秘術神通之後,人家也早已經走上了另外一條道路。並在修行界中,闖出了大大的名聲,就算是這個血印長老銷聲匿跡了之後,他所留下的一部傳承功法也依然在修行界中享有崇高的名聲。這部功法雖然被無數人視作邪派魔功,可是,卻依然無法抹去這門功法的種種神奇之處,這部功法,不是別的,正是昔日那那蜀山的血神子丁隱所修行的血影神功。想來,這部神功的名字,應該就是那個血印長老用自已的名字來命名的。


    一部邪惡到了極點的血腥神功,一個喪失心性,殘殺了整個昆侖的叛教弟子,這些秘聞,前一個可能還有不少的人知道,可後一個,估計現在除了秦觀之後,應該就再也沒有了了解了。當時執掌整個修行界牛耳的天下第一大派昆侖道派,如今早已經被湮沒在了曆史的滾滾洪流之中,除了留下一個隻剩下些殘破建築的秘境之外,人們對於這昆侖的印象,也就隻剩下以前的一些傳說了。


    同一個夜晚,地處崤函古道,北仰韶峰,南眺洛伊的豫南省馬義市外五十裏鋪的一個早已被荒廢掉的山溝裏麵,竟然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已然匯聚了大量的鬼火,一團團慘綠色的幽冷火團,在那裏密密麻麻的就好象無數個幽靈一樣,在這個山穀之中不住的來迴飄蕩著。隨著山間的冷風時不時的從山穀上方刮過,一聲聲如同鬼哭狼嚎一般的淒曆慘叫聲,就好象恐怖電影中的特有配音一樣,不時的從其中傳了出來。


    這種聲音,和這些大團大團的鬼火,都已經在這個山穀裏麵出現了近半個月之多了,說來也怪,如果是白天從這裏經過的話,人們除了感覺心裏發慌身上發冷之外,倒也沒有發生什麽其它的情況,可是,如果是晚上的話,別說是走近這個山穀了,你就是想要接近這座山穀,普通人隻要靠近這座山穀兩百米開外,就感覺一股奇寒襲來,凍得你從裏到外幾乎都要僵硬了。也幸好這裏不是什麽城鎮鄉村所在的地方,平常連白天都很少有什麽人員路過,到了晚上,這裏就更沒有什麽人來了。


    倒也不能說晚上沒人來,在離這座山穀十幾裏遠的地方,有一個叫作洛家村的小村莊,裏麵就曾經有一位白天滿山遍野下套套野兔的中年人,就曾經在天色未曾亮起來的淩晨,打這座山穀外麵經過,這個中年人,因為常年在地裏幹農活和沒事就滿山遍野轉悠著下套子抓兔子等野獸的原因,這個身體可以說棒的很,十幾年來,從來都沒有得過什麽疾病,連感冒都沒有得過。


    可是,就這麽一個身體如此強壯的人,卻在前幾天晚上從這裏路過時,隻是出於好奇的壯著膽子從這裏往山穀的方麵湊了一下,除了看到了一些綠幽幽的鬼火之外,其它的什麽都沒有看到,可就算是如此,在看到了這座山穀中傳出來的那些滲人心魂如同曆鬼嘶吼一般的淒曆尖叫之聲後,再受這莫名而至的寒流襲擊,勉強跑迴家之後,馬上就臥床不起,直接生了一場大病,好險沒將自已的小命給要了去。


    經次一事,整個村子的人別說是晚上再過來探險了,他們們的這些人,無論男女,在天黑了之後,連出村向著這邊的山穀看上一眼的都沒有。


    據村中幾個老人的說法,說是這座山穀在兩千多年前,乃是西楚霸王項羽率兵在此坑殺了二十萬大秦降卒的所在,從古至今,這裏就是有名的萬人坑,時不時的,都會出現一些靈異事件。村中的老人說,這些在外人眼中看來怪異無比的事件,其實,都是那些被坑殺的大秦降卒們冤氣所化。幾千年過去了,他們的靈魂從古到今,始終得不到超生,這才在那裏興風作浪,時不時的就要整出來一些嚇人的怪異現象。


    當初大秦朝興盛之時,在白起的帶領下,秦軍曾經一度將四十萬趙軍降卒給坑殺在了晉西,沒曾想,隻過了區區五十四年,飽受秦國壓迫奴役的楚軍在項羽的帶領下,馬上就用同樣滅絕人性的方式,將當初秦軍的那位殺神白起用來對付趙國降卒的暴虐方式又還給了秦軍。


    這個傳說可不是空穴來風,據說當初當地的一些人,可是曾經在這裏挖出過累累白骨,隨後這些當地的村民就被嚇壞了,又馬上將這些白骨給深埋了一通,從此之後,這裏再來了幾波曆史考古專家之後,他們這個破山溝在當時就出了大名,二十萬秦軍降卒被坑殺的地方啊!這幾乎都快要比得上當初趙括那四十萬被秦軍坑殺而死的那個數目了。


    有了這個中年人得病的經曆之後,最後這幾天裏麵,別說是晚上了,就連是白天,都沒有人會願意往這邊多走一步,人們白天那怕是需要出門幹活,也都遠遠的躲著這一邊走。這種鬼神之說原本在比較愚昧的農村就比較有市場,更別提是各種靈異事件層出不窮的現在社會了。要不是這裏地處偏僻又沒有挨著城市的話,恐怕這個山穀之中所散發出來的能量波動,早就驚動了將他們的異能量檢測網絡覆蓋到了縣鎮一級的蟄龍九局了。


    今天晚上的夜色相當的漂亮,一輪彎月高懸天邊不說,在夜空之中,繁繁點點的星星更是清晰可見,淡淡有月光從高下灑下,使得這個荒郊野外的夜晚顯得格外的幽靜與迷人。


    其它的地方,這月亮灑下的光輝,也隻是勉強達到了肉眼可見的地步,而這座山穀之中可就不一樣了,銀白色的月光,就好象不要錢似的瘋狂灑下,遠遠的看上去,這一幕奇異無比的景色就好象一掛銀白色的瀑布自天而下似的,濃鬱的月華能量,不住勁的湧進這片山穀之中,隨即就被穀中的那片赤紅色的土地所吞沒。就好象這座山穀裏麵,有一頭恐怖無比又食量驚人的怪獸似的。


    當空中那彎月亮運行到了山穀正上方的時候,突破,整個山穀之中,也逐漸的發生了一些變化,先是那些四散飄蕩遊走的鬼火就好象被人在無形中給匯聚到了一起似的,那些東飄西蕩的鬼火,此時全都被壓縮在了一個極小的空間之中,在那裏不住的彼此融合著吞噬著,沒一會,這些分散飄蕩的鬼火,就已經在那裏被無形無質的存在給壓縮成了一個足有兩三米高下的人形模樣。


    隨後,隻見這團慘綠無比的鬼火之中,悄然間飄出來一盞造型古樸的黑亮油燈。這盞油燈,看樣子並不怎麽大,約莫關也就隻有人的巴掌大小,通體石製,仔細看的話,這盞油燈的形狀就象是一個酒壺似的,在這個酒壺的壺嘴位置,一朵寸許高下的幽綠色的火焰,正在這盞燈的壺嘴上方慢慢的飄舞著,


    這盞油燈一出,馬上就在那裏向著後方,噴發出了一股淡淡的綠色光團,再然後,就見這盞石頭做成的油燈,就好象逃命似的,不住勁的想要遠離那一團兩三米高下的綠色火團。


    隻可惜就在這盞油燈掙紮著想要遠離的時候,就見刀光一閃,那團兩三米高下的濃密鬼火,此時已經在那裏迅速的幻化成了一把雪亮剌眼殺氣騰騰的長刀。刀光一閃再閃,連一個唿吸都不到,這盞油燈,就已經在那裏被這把平空出現的長刀給斬中了二三十刀之多。


    等到了這把長刀在那裏斬出了最後一刀的時候,隻見得那盞油燈之上黑氣一冒,一個通體黑氣的中年和尚的虛形,就已經在慘叫聲中,從那盞油燈之中一閃而出,隨即被迅速斬至的長刀給一刀劈成了兩團不斷扭曲黑色火苗,隨著這把長刀在那裏再次一個閃動之後,長刀消失,直接在那裏幻化成了一頭高達五六米高下的威猛無比的吊睛白額虎。這頭白虎一出,馬上就一下前撲躥了過去,一口就將被劈作兩團的黑色火苗給吞入了自已的腹中。


    隨著那盞油燈之中所閃出來的黑色人影被斬斷的身軀所化的火苗被白虎一口吞下之後,就見這頭白虎在那裏猛的一閃,剛剛還氣勢如虹睥睨天下的那頭白虎,直接在那裏刷的一下就不見了身影,取而代之的,依舊是那把白亮的都有些剌眼的長刀,隻是,此時這把長刀的刀把尾端,卻是已經被係上了一盞奇怪的油燈。這盞油燈,不是別的,正是剛剛那把擁有著自已的靈性,並一心想要從這把長刀所化的那些鬼火之中逃離的那盞石質的油燈。


    “哈哈哈哈,吸收二十萬秦兵降卒的無邊殺念,我白道子,終於又成功的驅走了侵入我腦中的邪念,再度恢複了自身的神智,沒想到,想要奪舍我這兵家無上刀體之軀的家夥,他竟然有著如此曆害的身份,可惜在我白道子融合了無邊殺意後新創出來的斬絕天下的這一刀之下,最後還是被我給消滅掉了,從此之後,這盞靈燈就是我白道子的了,哈哈哈哈哈哈,這段日子所受的苦,終於得到了迴報,隻可惜,在我被邪念侵襲的這段時間中,我白道子,犯下了無數的錯誤不說,更是在大漢國內造下了數場不可饒恕的殺孽,前路漫漫,迴頭無岸,我,這位最後的兵家傳人,如今卻是迴不了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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