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宣布:“把這四幅畫收起來吧。真品要小心,贗品也要小心,這種高仿也好值錢的。”


    工作人員小心翼翼的收起了四幅畫。


    “現在,”主持人又宣布:“鑒寶節目正式開始,請一號藏寶人上場。”


    一號藏寶人端著個盤子就上來了。


    一個專家說:“我是這麽麵的專家,端到我麵前來。”


    霍教授沒說話,他的長處就是古字畫,瓷器,真心不是強項。當然,就算不是強項也是專家,隻是這裏有專研這一門的,就輪不到他了。


    那個專家戴上白手套看了半天,說:“這是個清早期官窯的作品,估價60萬。”


    又絮絮叨叨點評一番,大家聽得雲裏霧裏。


    那個藏寶人高興地捧著寶貝走了。


    二號藏寶人上場了,捧著一幅畫,王鬆一看個外表就知道是假的。


    霍教授招手說:“我擅長這個。”那人把畫放在他麵前。


    王鬆在老師背上寫了個假字,霍教授有點兒生氣,這還沒看呢你就說假,你以為你是誰,想不到王鬆這個能泡在圖書館裏不出來的家夥也這麽浮躁。真讓人失望。


    霍教授打開畫卷,看了一眼,心說,八成是真品,你看畫得多細致啊,多用心啊,多逼真啊。多逼真,霍教授被自己這個念頭嚇了一跳。真品怎麽會真逼真呢?


    不對,太完美的東西都不真實。我怎麽把這個忘了。


    仔細看了半天,終於發現了一個破綻,這甚至不能算破綻,有一處的顏料好像比別處的顏料質量好,這說明是中途換了顏料,可史書上記載,這位畫家有個怪癖,畫畫一定會把筆墨備足,不能一氣嗬成,就把半成品燒掉,所以,這是贗品,隻是仿得太高了,自己都沒看出來。


    霍教授想起自己的一個專做高仿品的對頭,他造假的水平是大師級的,而造假能到大師級,本身的藝術水準就是超大師級的。他一直對自己惡作劇,造出假來想騙過他,讓他出醜。這次,又差點兒上當。


    不過,霍教授還是客觀的說出了真相:“你這幅作品,中間換了顏料,而真品的作者子虛卻有嚴重的強迫症,不太可能中途換顏料,隻有這一處可疑。當然,也許當時作者子虛的精神狀態特殊,也未可知。總之,我判斷不出。”


    全場嘩然,觀眾沒想到教出高徒的霍教授自己出了烏龍。


    就在這時,主持人走上台,說:“我們剛剛接到我國國畫界的泰鬥秦受的電話,他要求讓所有人聽一聽。”


    霍教授一愣,這位秦受正是自己的那位對頭,也最可能是這幅畫的創作者。


    電話接通了,一個蒼老的聲音響了起來:“霍昌興,我跟你鬥了半輩子,我從來不服你,現在也不服,可是我喜歡你。”


    喜歡二字一出,全場嘩然。這不會是一對基友吧。


    秦受接著說:“你大概也猜出來了,這幅畫是我創作的贗品。”


    說到這裏,藏寶人眼睛亮了,自己這幅畫竟是出自國畫泰鬥之手,畫家還當眾承認了,那價值還低得了嗎?


    秦受說:“這幅畫是我觀賞了原畫五年,又學畫了三年,當然,這八年也不是別的事不幹,隻是每天拿出半小時臨摹。我把對你一生的不服發泄在這幅畫上,正與原作者心境相合,所以,為了怕自己也分不清真品贗品,我留下了一個破綻。”


    “你如果鐵口直斷這是我畫的,我反而看不起你。可是你寧可一生英名盡毀也實事求是的評價,我真的好喜歡你。可是我不服,我就不信一輩子贏不了你一次,咱們下次再來。”


    電話掛斷了,全場靜了一會兒,忽然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是給霍昌興的,也是給秦受的。雖然他們造假,可是現實就這規則,也不能要求別人都是聖人。再說,這兩位在藝術上的執著,不該鼓鼓掌嗎?


    霍教授偷偷抹了抹淚說:“我的這位老朋友愛造贗品的習慣確實惡劣,可是他的每件贗品都是他自己心血的結晶,他不光對我不服輸,也對古人不服輸,我也喜歡他。”


    王鬆在後麵聽得氣不打一處來。這兩個老古董,真是誤人子弟,追求藝術非要追比古人嗎?現代人不應該有現代人的藝術嗎?誰知道若幹年後,現在歌曲《喜刷刷》會不會成為古樂,被文人雅士追捧。


    晉朝有個王西之,苦學鍾油的書法,怎麽都學不好,一次在身上練字時劃到了老婆身上,老婆說:“你有你的體,為什麽劃別人的體。”於是,他聽了恍然大悟,自創一種書法體揚名萬世。


    二千年後,有個正版瞧,他非常喜歡王西之的書法,苦學不成,一次在身上練字時劃到老婆身上,老婆說:“你有你的體,為什麽劃別人的體。”於是他聽了也恍然大悟,自創一種碎街體書法,名揚後世。


    (這兩個故事,我腦子裏有,我腦子裏甚至還有個鍾繇學書法的故事,也是這樣說。可是哪裏都查不著,也許是我的幻覺,誰讓我有精神病呢。反正是異界,你奈我何。)


    這兩個老古董,真是老糊塗了,又在苦仿古人,真是不可救藥了。


    不過轉念一想,人生苦短,隻求個有趣也就罷了,何必較那個真,你看他們老糊塗,他們也許也不是真的不明白,隻是樂在其中罷了。


    以後的事就平靜了,藏品一件一件的上。專家們各顯其能。


    中午,公費吃飯,大擺宴席,領導祝酒之後,就開吃了。


    霍教授問王鬆:“王鬆啊,你怎麽一開始就知道是假的,你不會是秦受的臥底吧。”


    王鬆哈哈一笑,說:“那不是真本事。”說完把自己的將軍證,異能者證拿出來給老師看,作為泰鬥級人物,霍教授是知道這些的。


    霍教授也哈哈樂了:“原來還以為你多勤奮,現在看來,就是為了偷懶才來的考古係。”


    王鬆說:“這還真不是偷懶,我是為了不隻學一係的內容,才報的這個可以作弊的科,你以為我在圖書館隻看考古方麵的書嗎?我物理,化學,數學,文學,工程,什麽都看。”


    霍教授大驚:“你這是幹什麽?你妄想當全才嗎?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誰也不能做到全知全能啊。人又不是上帝。”


    王鬆心中一動,問到:“老師,你聽說過外星人與政府有聯係嗎?您聽說過地球人到外星留學嗎?您知道博士之上是什麽學位嗎?”


    霍教授說:“天啊,你連這些都知道。你在神秘調查局權限不低啊。”


    王鬆心裏一黑:“我權限還沒您高,我是聽無無子老師說的。”


    王鬆老實說道:“我權限還達不到,不過,我另有消息渠道,不方便告訴您。隻是我知道的也不多,你能告訴我嗎?”


    霍教授說:“你是這個身份,又確切的知道這些事的存在,我也就說了。我就倚老賣老一次,看他們好意思抓我。”


    “政府確實與外星有聯係,隻是因為天藍星科技太落後,地位很低,外星也有保護弱小星球的法律,所以天藍星與外星的聯係也不多。交流很少,隻是高級星球聯盟開了會,把文件傳到天藍星一件。因為高級星球不能幹涉低級星球的發展,所以聯係隻這麽多。”


    “如果生命本質發生了變化,進化成了更高級人類,就可以到外星留學,但隻是相當於人家的小學生,普通公民。我們的祖先所說的飛升,就是被宇宙飛船接去了更高星球。”


    王鬆聽了不以為然,畢竟他自己就是修仙者,飛升的有無他更有發言權。


    霍教授接著說:“博士之上的學位,聽說是學霸,學尊,學聖,學王,學帝,至尊,無極。“


    “這些學位不是隻有學問就可以得到的,還要生命本質發生變化,據說是要喝什麽基因藥水改變基因,隻是這種藥管得很嚴,不達標準是不給喝的,除非是你自己獨立配製出來的。因為你能獨立配製出合格的基因藥水,本身就表明你有資格進級了。“


    “隻是配製這基因藥水非常難,獨立配製就更難,需要多門知識的精深研究,甚至還要運氣好,因為材料本身就難得。”


    “其他的,我也不清楚了。”


    王鬆點點頭,說:“謝謝老師,其實我也能向別人打聽,隻是不知我們天藍星的具體情況如何。”


    霍教授說:“王鬆你是得到了某種傳承了吧。外星人來過天藍星,天藍星甚至發達過,所以留下了一些傳承。你能得到,真是有福。”


    王鬆說:“是啊,我也覺得很幸運。還有,老師,你聽說過還有別的宇宙嗎?比如什麽修仙宇宙,鬼魂宇宙之類。”


    霍教授說:“你這是什麽亂七八糟的傳承啊,是個愛幻想的瘋子科學家留下的吧。這些東西都有傳說,可從來沒有證實過。你可要謹慎,盡信書不如無書啊。科學要嚴謹啊。”


    王鬆問無無子:“你不會是個發瘋的科學家,忽悠我吧。”


    無無子大怒:“你看我像瘋子嗎?”


    王鬆說:“無無子老師別生氣。”


    這時霍教授又說:“記住,科學要嚴謹啊,不能無憑無據,胡思亂想,切記啊。”


    王鬆說:“謝謝教授,學生記下了。”


    這些話是他們小聲說的,四下裏亂哄哄,沒人聽得到。就算有人聽到,他們沒看王鬆的證件,也想不到這些是真的,隻會認為是說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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