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呀!”江宇凡一臉不解,看著眼鏡王蛇質疑道,“白娘子是白蛇,你是眼鏡王蛇,你和白娘子不是同一種蛇!”


    “你胡說什麽呀!”許小妞一臉怒氣,“再亂說,信不信我吃了你!”


    “不說了不說了!”江宇凡趕緊打住話,做出三好學生中規中矩的樣子。


    “你是誰家的孩子,怎麽跑到大森林來了?”見江宇凡不說話,許莽妞問。


    大森林,獸族聚居的地方,居然出現個走失的小孩子,自然是十分奇怪的事情。


    是啊,我是誰家的孩子?家住哪裏?爸爸媽媽是誰?江宇凡猛然想到這個問題。


    眼鏡王蛇不問,江宇凡還沒有想到這個問題,眼鏡王蛇問,他也問自己,我是誰家的孩子?家住哪裏?爸爸媽媽是誰?自己怎麽會失丟失在這裏?他感到頭腦亂麻一團,理不出頭緒。


    江宇凡努力在頭腦中搜索,頭腦仍然一片空白,仿佛教室裏的黑板,上麵的粉筆字被抹去,再也見不到字的痕跡,他目光茫然,麵現著急和恐懼:“我怎麽想不起家在哪裏、爸爸媽媽是誰了呢?”


    “再想想!”許莽妞也替江宇凡著急。


    “我想起來了!”


    “快講!”


    “我睡覺醒來時,記得有人叫我記住自己的名字……”江宇凡興奮道,“我叫江宇凡!”


    眼鏡王蛇麵現興奮,鼓勵道:“繼續想,就想起自己家住哪裏、誰家的孩子、爸爸媽媽是誰了!”


    江宇凡埋頭想、閉著眼睛想、雙手捂著腦門想、在地上走來走去想,可頭腦仍然一片空白,自己是誰家的孩子?家住哪裏?爸爸媽媽是誰?他壓根就想不起來,仿佛自己頭腦中根本就從未儲存。


    “哇……”江宇凡張開嘴巴哭起來,他畢竟是十歲小孩子,找不著家、不知道家在哪裏、記不著自己爸爸媽媽是誰,於小孩子就是天塌地陷的事情。


    許莽妞看著哭相難看的江宇凡,也沒有要哄的意思,不屑道:“玩傻了吧,連家住哪裏、爸爸媽媽是誰也忘了!”


    “我知道自己叫江宇凡,才沒有玩傻呢!”江宇凡才不願意別人說他傻,他瞪眼許莽妞又哇哇哭起來。


    許莽妞看著江宇凡也沒轍了,原本見個走失的孩子,做好人好事送他迴家,沒想到貪玩孩子竟然不知道自己家在哪裏、爸爸媽媽是誰,它也沒有辦法做好人好事。


    見江宇凡隻知道張著嘴巴哭,許莽妞一籌莫展,哄著道:“別哭了,先去我家,打聽到你家住哪裏、爸爸媽媽是誰,再送你過去!”


    聽眼鏡王蛇如是說,江宇凡不哭了,打著哭嗝說聲“嗯”,伸出手臂讓眼鏡頭王蛇牽自己的小手,他這才恍然,眼前助人為樂的不是人,是眼鏡王蛇,它拿什麽手牽他的小手,江宇凡連忙把小的收迴去。


    江宇凡畢竟是十歲小娃娃,從搖搖拽拽走路那天起爸爸、媽媽牽著他小手走路,習慣成自然。


    經過與眼鏡王蛇接觸,再看眼鏡王蛇時,江宇凡不再害怕了,意識中眼鏡王蛇是自己的小夥伴,不再兇殘,內心生出與眼鏡王蛇的親近感。


    一人一蛇前行,江宇凡用腳走路、眼鏡王蛇蜿蜒向前,江宇凡感覺有些別扭,但並沒有感覺特別奇怪。


    江宇凡看著四周,小草一米多高,大樹直插雲霄,藤蔓粗大得幾個人才能合圍,樹葉竟然搖搖船一樣巨大,蘑菇像他腦海中的遮陽傘,天空飛翔鳥兒翅膀有如垂天之雲……


    江宇凡麵對眼前情形,既感到懵懂又覺得怪異,可又說不出所以然。


    突然尿急,江宇凡左右看看,大森林哪來衛生間,小孩子也不知道羞羞,停住身體伸手拉開褲子拉鏈,扯出jj,就地解決問題。


    “哎呀呀,你怎麽啦!”許莽妞蛇臉急忙撇一邊,麵現羞赧表情。


    江宇凡記不得自己的家在哪裏、爸爸媽媽是誰,可記得當著寵物麵撒尿理所當然,眼鏡王蛇在一旁他沒當迴事。


    “我沒事呀,你怎麽了?”江宇凡見眼鏡王蛇形色怪異,邊逮著jj撒尿邊轉臉看著眼鏡王蛇。


    睡覺醒來見那麽多奇形怪狀的兇獸要吃自己,江宇凡嚇跑了魂,現在平安無事,感覺到了尿急。


    好大一泡尿,江宇凡撒得好歡暢,竟然打個尿噤,渾身通泰,舒爽至極。


    “你看你……哎呀呀!”見江宇凡邊撒尿邊看自己,許莽妞蛇臉羞赧,似乎布滿紅暈,蛇身扭怩,蛇眼不看江宇凡,“人家是女性……你竟然……羞死了!”


    “你是女性!”現代文明,十歲小孩子多少也知道些男女間的事情,江宇凡手逮jj,下意識轉身背向眼鏡王蛇。


    江宇凡趕緊一撒到底,收起jj,拉上褲子拉鏈,轉臉眼鏡王蛇。


    不看蛇鏡王蛇江宇凡還覺得不好意思,看著眼鏡王蛇樣子他心裏便來氣,心忖,你說你是女性,可你光著身子讓人家看,怎麽沒說不好意思,見我撒尿你到不好意思。


    “我怎麽知道你是女性!”江宇凡心裏來氣,說話也就不客氣。


    “難道你沒聽出我說話聲音嗎?”許莽妞不看江宇凡,扭怩身體,不僅羞赧,還十分生氣的樣子。


    江宇凡心忖,見你樣子我就嚇跑了魂,看到你與兇獸打殺我膽戰心驚,誰還去聽你說話聲音是男性、女性,他說:“就聽你說話聲,我怎麽分辨得出你是男人、女人!”


    “你說我是女人?”眼鏡王蛇忽的轉過身體看著江宇凡,蛇信子血紅,蛇目懾人,蛇臉兇相畢現,似乎下一刻要一口吞掉江宇凡。


    與虎謀皮是極其危險的事情,與蛇同行處處都要小心,蛇精翻雲覆雨,江宇凡麵現警惕神情:“你剛才不是說自己是女性嗎?”


    “人家還是黃花閨女!”眼睛王蛇扭怩身體。


    “甚麽,你是黃花閨女?”江宇凡大睜眼睛。


    “人家今年才四歲!”眼鏡王蛇臉轉向一邊,一臉小姑娘被欺侮後的委屈神情。


    “你才四歲!”十多丈長的蛇身,水桶粗的腰圍,這麽條蛇,才四歲,江宇凡大睜眼睛眸子差點掉出來,“我今年都已經十歲!”


    許莽妞瞟眼江宇凡:“你還是哥哥呢,當人家麵撒尿,也不知道羞羞!”


    江宇凡無語,麵對一條蛇撒尿,有什麽羞羞不羞羞的,他不好說話,幹咳兩聲。


    許莽妞不理睬江宇凡,蜿蜒前行。


    江宇凡跟了去。


    一蛇一人走著走著,眼鏡王蛇停住身體,迴頭看著江宇凡:“你不知道家住哪裏,也不知道爸爸媽媽是誰,我把你帶迴家,哥哥姐姐見你生得粉雕玉琢,嫩肉奶香,還是個沒有人要的孤兒,說不定一口就吞了你!”


    江宇凡一哆嗦身體,站立原地,死活不再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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