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你不是說要衝擊凝氣二層麽?怎麽又有時間來看我啦?”史心奴非常高興,她跳下石床,光著腳跑到門邊打開了石室的禁製,隻不過開門的一瞬間,臉上的歡喜變成了驚訝,進來的人不是李月,而是柏戲武。


    自從史心奴認識柏戲武之後,柏戲武隻去過一次史心奴的閨房,就是當時在史家給史心奴送藥的那一次。


    史心奴當時的傷勢非常嚴重,那些日子她和她娘一起躺在床上,隻有好友琴兒一個人又是求醫問藥,又是擦洗傷口,堪堪將她們娘兒倆的命給吊住了。


    史心奴在床上躺著的時候,琢磨了不少事兒,她甚至都想明白了為什麽史家對她不聞不問。


    那件事雖然是在史心奴半自願的情況下做出來的,但史心奴當時要不是為了她母親,也不會做出那麽惡劣的事情,而指使她的史石晨也已經死掉了,史家家主史景峰就很想把這件事捂住蓋子。若不是史景峰怕弄死史心奴之後反而讓人覺得欲蓋彌彰,肯定早就偷偷下手了。


    其實,史心奴當時在床上心裏清楚得很,即便是她能熬過那一劍穿胸的傷勢,好了之後也會在某一刻死的無聲無息。而她一死,即便是琴兒與自己關係再好,她那癱瘓在床的母親想要活命也是極難。


    所以史心奴從那時起,就心中暗暗許願,誰要是能拯救她娘於水火,來世結草銜環為奴為婢也會報答。


    隻不過,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了,除了琴兒,沒有任何人來看她們娘倆。


    史心奴逐漸陷入了絕望之中,她甚至想早些死去,好結束這種痛苦的煎熬。


    沒想到,幾天後,因為一個自己曾經傷害過的男子,她的世界忽然變了樣子。


    不知道他是怎麽從那個絕地逃出來的,也不知道他為什麽來探望自己,更不知道他心裏是否還有怨恨。


    隻不過,他來了之後沒多久,史貴就弄來了兩粒價值不菲的神農丹,史心奴和她娘史春花二人服用之後,不到半天就已經好轉,甚至連史春花受損的氣脈都恢複了些,這讓史心奴母女驚喜不已,二人抱頭痛哭了整整一夜。


    母女二人因為一個人活了下來,這個恩情對於史心奴來講,那算得上是比天高,比海深了。於是從此史心奴就認準了自己要“報答”這個男子,這也是為什麽史心奴多次“勾引”柏戲武的主要原因。


    但遺憾的是,自那次探病之後,史心奴無論怎麽勾引柏戲武,柏戲武都沒有來過她的閨房。


    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兒忽然出現在了自己麵前,剛剛自己還在對著鏡子幻想了半天,這讓史心奴怎能不害羞。


    “呀!怎麽是你?”史心奴驚叫一聲,一朵紅暈爬上臉頰。


    “怎麽不是我?那個惡心的老史頭呢?在不在裏麵?你讓開,你……你……!”柏戲武是帶著滿腔怒氣來的,他在路上就打算好了要找史清宏拚命,因為這個還把空間裏的小藥鏟拿了出來,當成武器橫握在手中。


    “你胡說什麽呐?”史心奴聽得迷糊,一雙大眼睛狠狠地瞪了柏戲武一眼。


    “我胡說?我剛才可都聽得一清二楚,你在哪裏喊史爺史爺的!快讓開,我跟那老東西拚了!”


    “啊!!”史心奴沒想到這等隱秘的事兒居然被柏戲武全都聽了去,頓時嬌顏殷紅如血,隻感覺雙頰熱得發燙。


    “這,這,哎呀,你是誤會了,我,我。”史心奴羞得話都說不完整,隻是低著頭,雙手把自己的衣角揉個不停。


    柏戲武這時才注意到史心奴的這身打扮,又看著那略帶嫣紅的嬌媚容顏,不知道為什麽心中就是一蕩。


    眼前的人兒,不再是他記憶中的那個青澀模樣,她似乎是最近消瘦了很多,導致下巴略尖,一雙大眼睛用力閉著,長長的睫毛還在微微顫動。一縷淩亂的發絲輕垂在櫻唇之上,發絲隨著唿吸拂動,讓她的美麗中略微帶上了一些妖嬈。白淨的小臉上滿是羞澀,這麽近的距離,皮膚上都看不見一點毛孔,皮膚細嫩得似乎吹一口氣就會破開。


    再往下看,是修長的脖頸和略顯淩亂的衣裳,少女的雙手用力扯著衣角,導致胸口露出大片春光,而柏戲武的眼神移到這裏之後就再也動彈不得,仿似被施展了定身法一般,一雙眼睛死死地盯在露出來的那片雪白之上。


    史心奴本是羞怯難當,但奇怪的是,半響她也沒聽見柏戲武出聲,不由得微微抬頭,正好見到柏戲武這直勾勾的眼神兒,順著柏戲武的目光一瞧,卻發現,此時的柏戲武正死死地盯著自己裸露的胸口猛瞧。


    “呀!”史心奴的心兒仿佛是一瞬間就跳出了腔子,她下意識的掩上自己裸露的胸口,轉身就跑迴了房間裏。


    她剛才開門的時候,本是想把這件衣服在好朋友麵前展示一下,讓李月給她提提意見,卻沒想到自己心中的人兒先闖了進來,雖說史心奴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想把自己最美的一麵展示給心上人看,但少女的矜持還是讓她下意識的躲開了那灼熱的目光。


    不過,下一刻,史心奴心中就有些後悔。


    這一聲尖叫,把柏戲武的三魂六魄也喊得歸了竅。


    此時此刻,李月這衣衫不整的樣子,分明就是已經糟了那老東西的毒手啊!一想到史心奴心中百般不願,還得虛與委蛇,輾轉承歡。柏戲武心中的怒火就又重燃。


    “史老賊,老子跟你拚了!!”柏戲武怪叫著,一頭衝進史心奴的閨房。


    史心奴被這一聲怪叫嚇了一跳,她卻顧不得解釋,隻是在石床裏麵坐著,麵向牆壁整理著衣服。


    剛才自己慌慌張張的想把衣衫掩住胸口,結果一不小心把那塊補上去的領子又給拽下來一大截,現在那領子隻剩一點兒連著,自己胸前的雪白露得更多了,這可真是越忙亂越出錯啊!


    “咦?人呢?”柏戲武進來之後就愣住了。


    閨房的屋頂上嵌著一顆螢光石,散發出淡藍色的光,雖然這光線不是很亮,但也足夠讓柏戲武看清楚整個閨房。


    這屋子和柏戲武自己的房間一樣,隻是一床、一幾、一凳而已,空蕩蕩的,實在是沒有地方能藏下那麽個大活人。這姓史的跑哪兒去了?難道是聽到我過來,先跑掉了?


    柏戲武正愣神,忽地聽到身後一個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們,你們這是在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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