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科?怎麽跟他有交集?”老饅頭道。


    “他今天找我了。”陳飛道,並把今天跟孫科見麵的事說了一遍。


    “哦,他孫科拿不出二十根金條?”老饅頭問道。


    “應該吧,聽說這個孫科隻知道讀書看書。”陳飛道。


    “哦,真不像他父親。”老饅頭道。


    “廢話,能比嗎,行了,查得認真點,特別是上海那兩個女人。”陳飛道。


    老饅頭點點頭,就迴去了。


    “長官~”朱三跟老饅頭在門口碰了個正著。


    “你怎麽迴來了?事情辦得順利嗎?”老饅頭道。


    “正在辦,這次迴來,關夫人讓我帶些東西馬上來趟重慶給師長。”朱三道。


    “哦,什麽東西?”老饅頭道。


    “給少爺的,一把金鎖,還有不少給夫人的補品。”朱三道。


    “哦,關露有心了,快進去吧。”老饅頭道。


    朱三點點頭,推門進入。


    “師長。”朱三向陳飛敬禮道。


    “哦,你來了,有日子沒見了,怎麽樣,陝西事情還順利嗎?”陳飛道。


    “還行,不過這次是關夫人給少爺帶了一把金鎖。”朱三邊說邊從口袋拿了出來。


    陳飛接過金鎖一看,非常精美。


    “這金鎖有年頭了吧?”陳飛**著金鎖道。


    “這是長命鎖,保佑少爺平安的,具體年頭我不清楚。”朱三道。


    陳飛點點頭道:“關露有心了,她現在好嗎?”


    “好,好,這次還給大夫人帶來了一些補品,對了,老龍頭夫婦也送來了不少禮品。”朱三道。


    “嗯,替我謝謝他們,對了,青龍最後怎麽處理的?”陳飛道。


    “我帶迴西安了,有些事需要他辦,等過了年我就······”朱三邊說邊用手一抹脖子。


    陳飛不語,這事既然朱三主辦,那他就不管了,隻是畢竟大家一起戰鬥過,他隻想知道青龍目前的狀況。


    “對了,師長,過幾天關夫人就會去雲南,現在西安生意穩定了,她想去雲南開拓一下,那裏現在是我們國家唯一對外通道,估計可以做的生意更多。”朱三道。


    “嗯,話是這麽說,但要注意身體,當心安全,這兵荒馬亂的。”陳飛道。


    “謝謝師長關心,我會跟夫人說的。”朱三道。


    “要不這樣,你這幾日也別走了,明後天我去峨眉官邸,你親自給文娟。”陳飛道。


    “好的,好的。”朱三高興地道。


    晚上,天剛暗下來,警備司令劉峙和戴笠一起過來了。


    “兩位倒是稀客,怎麽了。這麽晚,有事?”陳飛道。


    劉峙和戴笠看了看,劉峙苦笑了一下道:“今天是國慶,來向老弟討杯酒水喝。“


    “是嗎?王亮叫老饅頭準備幾個菜,快去。”陳飛連忙道。


    三位坐下,戴笠掏出煙發了一圈。


    “老弟,我碰到棘手的事了。”戴笠道。


    “哦,說來聽聽。”陳飛道。


    陳飛看著兩人一臉無奈的表情感到很奇怪。


    “這幾日,重慶城不從哪裏來了一個邋裏邋遢的老道,說是什麽真龍下凡,整日在城中閑逛,不過有好事者,說,這老道確實有能耐,鬼子的飛機不炸他,他能知道鬼子飛機炸哪裏,這下好了,一傳十,十傳百,弄得跟真的一樣。”戴笠道。


    “哈哈哈,這事你們也信,堂堂黨國將領你們信這個?”陳飛大笑道。


    “你別笑了,我也不信,派特工人員去堵他,想把這老道抓起來,可是你都不信十幾個特工撲了個空,我一聽派三十個,又是沒抓到,迴來的特工說,明明看見在前麵就是抓不到,後來,我們劉司令一商量,派了二個連,四麵八方把他圍起來,結果,憑空消失了。”戴笠苦笑道。


    “啊~有這事?這倒是奇聞。”陳飛道。


    “現在事情鬧大了,這老道一出現,後麵跟著成百上千人,再這樣下去,讓委座知道,還不槍斃我。”劉峙也苦笑地道。


    “那倒是,一個破老道就號稱真龍天子,那校長算什麽,嗬嗬,到時候,校長大怒,你這顆人頭還真保不住,嗬嗬。”陳飛傻笑道。


    “誰說不是,他媽的,這年頭,真是怪事多。”劉峙咬牙道。


    “嗬嗬,那兩位找我有個屁用,我又不能降龍伏虎的。”陳飛道,有點心災樂禍的意思。


    “你就別笑了,我們來就是想聽聽你的看法,給我們出出主意,不然事情真捅破天了我們倒黴,那接下來就輪到你了。”戴笠道。


    “關我什麽事?”陳飛道


    “我們會說讓陳將軍想想辦法。”戴笠一臉無辜地道。


    “操,兩位好樣的。”陳飛白了兩人一眼道。


    “老弟,開玩笑,我們一起想想辦法,你也是城防長官嘛,不找你,我們找誰去?”劉峙道。


    、陳飛抓抓頭皮道:“要不兩個連行不?用一個團總能抓到吧。”


    “我們也想過,可是這樣一來,動靜更大了,萬一沒抓到人,那可就路人皆知了,消息再傳到敵占區那真是笑話了”劉峙道。


    “我的意思,既然出了怪事,那就用處理怪事的方法,找能人,我就不信了,這麽一個道士還真成了精了不成。”戴笠道。


    “可是到哪裏去找這樣的能人?哥老會的人我倒找過,人家說什麽都不幹,說是他們得罪不起。”劉峙道。


    “我還恐嚇過,沒用,軟的,硬的,都不行。”劉峙又道。


    “媽的,這事鬧的,人家說亂世出英豪,現在倒好亂世出妖道。”陳飛罵道。


    “幾位長官,來,來,菜好了,趁熱,趁熱。”老張頭邊說邊在空桌上放下三個菜,後麵一個戰士也端著三個菜放下。


    “來吧,邊吃邊聊。”陳飛道。


    “我叫人去拿兩瓶酒。”戴笠起身吩咐門外護衛去拿酒了。


    不一會,眾人端起酒杯,吃喝起來。


    “那現在怎麽辦?”陳飛喝了一口酒道。


    “我聽說你們師情報處副處長朱三原來原來也是道士,要不叫過來問問?”戴笠道。


    “哦,我說呢,饒了這麽大彎路,那你不早說,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陳飛道。


    “沒把事情講清楚,怕老弟你多想嘛。”戴笠道。


    “王亮,去把朱三叫過來。”陳飛對門口的王亮喊道。


    “希望朱副處長能有辦法。”劉峙道。看他的樣子真是焦頭爛額了。


    不一會兒朱三進來道:“報告!”


    “來坐。”陳飛邊說邊給朱三倒酒。


    戴笠馬上把事情經過跟朱三說了一下。


    “障眼法,這老道想幹嗎?”朱三道。


    “也沒聽說過他騙人錢財的事,但凡這麽神秘的做人,總歸有目的。”戴笠道。


    朱三點點頭


    “朱三副處長,這障眼法是怎麽迴事?你能破解嗎?能的話,先抓起來再說。”劉峙著急地道。


    “這樣大庭廣眾地掩人耳目,而且還是對付軍統特工,這道士不簡單,我不一定能抓到他,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這老道不止一個幫手。”朱三道。


    “幫手?你的意思是有同夥?”戴笠皺著眉頭道。


    “肯定有,我現在就是不明白他這樣做的目的,難道真是帶著百姓躲避鬼子轟炸?”朱三道。


    “難說,說不定還是那個道觀的道士見百姓受難,來城裏救人。”陳飛道。


    “扯淡,救人大張旗鼓好了,何必這樣神神秘秘的,我想啊,說不定是特務來搗亂的,隻是現在還沒到時候。”劉峙道。


    “劉司令說的也不錯,火候沒到,等時機一到,這幫人的真正目的就出來了。”朱三道。


    “那咱們得快點行動起來,不然麻煩就大了。”戴笠道。


    “有沒有這老道平時的活動路線?”朱三道。


    “當然有,我們還專門做了一個根據老道活動的地點,方位,逗留時間的全方位地形圖,媽的,都是白天的行蹤,晚上就不見人了。”戴笠罵道。


    陳飛看了看戴笠,這個大特務很少動怒,這迴是真的發火了,這幾天校長心情不好,誰敢為這種事往槍口上撞。


    “要不我先看看,咱們再商量著來。”朱三道。


    “好,好,我馬上叫人去拿。”戴笠道。


    “不用,不用,還是在市區內建個臨時指揮部,統一指揮吧。”陳飛道


    “行,行,統一指揮好,咱們外行不要幹擾內行,我派兩個連協助朱副處長工作,地方就由我們警備司令部找,過一會兒我就去安排。”劉峙馬上道。


    戴笠喝了一口酒道:“行,我派出三十個特工,給朱副處長調遣,不夠再加,我就不信了,查不出個子午卯酉來。”


    朱三看著陳飛,意思等陳飛下命令,陳飛看著兩個老狐狸道:“這就把我拉下水了,你們兩個有一套。”


    “都是為了黨國,為了黨國。”劉峙笑道。


    “是啊,老弟別推脫了,我們兩個也難,這事以朱副處長為主,事成之後,十挺捷克造,5000發子彈,不讓你白幹。”戴笠道。


    陳飛一聽有輕機槍馬上笑道:“行,看在兩位分上,咱們合作一把,我派出一個偵察營配合,咱們也學學,這夥人的本事。”


    “好,好,來,先吃菜,有老弟協助,定能大功告成,哈哈······”劉峙高興地道。


    四人舉杯一碰,就吃喝起來。


    “哦,對了,有一件事,既然你來了,跟你說一下。”陳飛看著戴笠道。


    戴笠放下筷子道:“咱哥倆有什麽不能說的。”


    “是關於孫科孫院長的二夫人藍妮的事。”陳飛道。


    “孫院長找你了?”戴笠問道。


    “嗯,說是這個二夫人現在跟南京方麵走的比較近,不過這都是為了生活,希望你不要盯上她,我本來打算先派人查查這個藍妮,再跟你說,你既然來了,就先說一聲。”陳飛道。


    戴笠點點頭,掏出煙散了一圈,他點上煙,想了想道:“這事是這樣的,畢竟這個藍妮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在上海跟南京方麵走的這麽近,委座遲早會問起的,我也是未雨綢繆,我對她調查過,倒沒有實質性的通敵行為,但在上海做生意,這錢從哪裏來的,聽說還是做地皮生意的,這可不是十幾條黃金能做的,他孫科有這麽多錢?”


    陳飛點點頭道:“這藍妮原來是哪裏人?”


    “她是雲南人,調查說是一個什麽族的公主,但這是以前,就算是公主,她一個地方上的小公主,能在大上海弄地皮生意,我看難,所以啊,說一千道一萬,這女人不簡單,具發過來的情況,這女人八麵玲瓏,交際方麵確實有能力。”戴笠道。


    “也是,誰叫她是孫科的女人,要是普通什麽公主倒不會引起你們的注意。”陳飛道。


    “就是嘛,孫科是什麽人,大總統的唯一兒子,我能不盯上她,不盯上她才是笑話了。”戴笠道。


    陳飛抽了口煙,摸了摸頭皮道:“那現在怎麽辦?我得給人家一個迴複。”


    戴笠看了看陳飛道:“要不拖上幾天再說。”


    陳飛低頭抽了幾口煙,心想,也隻能這樣了。


    “嗬嗬,兩位,這事小事,不就是一個藍妮嗎,老戴啊,你把她帶到重慶不就得了。”劉峙道。


    “不行啊,人家孫科在重慶有老婆,聽說這個藍妮本來是孫科院長的秘書,去年還跟他到處奔走,後來大老婆一來,她就識相地迴上海了。”戴笠道。


    “哦,這樣,既然這樣,就吸收進你們組織不就行了,將來誰來問都好說。”劉峙道。


    陳飛和戴笠一愣,這倒是個好辦法,不過像這樣的人物,誰會願意加入軍統。


    “要不這樣,我再調查一下,如果真沒有通敵,先讓她到我們獨立師情報處幹幹,就說是獨立師駐上海情報員,專門收集汪偽集團的動向,這樣一來,對哪方麵都有交代。”陳飛道。


    戴笠倒想把藍妮收入囊中,但陳飛這樣說了,他也隻能作罷。


    這頓飯雖然吃得鬱悶,但四人就都喝了不少。


    戴笠看時間不早了,就起身告辭,並說明天迎接朱三大駕光臨。


    陳飛和朱三起身相送,兩人一走,陳飛就關上門問朱三。


    “剛才這事你有什麽想法?”陳飛道。


    朱三搖搖頭道:“都是聽他們一麵之詞,不好判斷,隻能自己看過這老道後再做打算。”


    陳飛點點頭又道:“這次三方合作,雖說是好事,但也有可能是壞事,因為大家都有責任,不過我很好奇,這個老道有什麽本事能躲避軍統特工的圍捕,這軍統特工四個字可不是白叫的。”


    “本事肯定有的,可問題是這老道確實救了很多人,為什麽?我不明白。”朱三道。


    陳飛想了想道:“不明白,那就把他弄明白,一個幹神秘事的人,肯定另有所圖,不然他正大光明地幹好了。”


    朱三沉思了一會道:“我不光要借各方力量,還要借天一道的力量,幹這種活,天一道最拿手,我想可能這老道也是某個勢力的一顆棋子,隻是這好戲還沒開始演。”


    陳飛點點頭道:“這事看起來沒什麽危險,但我能感覺到這其中的兇險,你給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


    “是,師長,你放心,我跟這神神叨叨的事打了一輩子的交道,心裏有底。”朱三道。


    “好,有什麽難處盡管提,到時候給我一份詳細的報告。”陳飛道。


    “是。”朱三迴道,向陳飛敬禮就迴去了。


    晚上,陳飛躺下,把剛才的事忘得一幹二淨,滿腦子都是自己的大胖兒子,連睡夢中都在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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