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著黎山的說道:“你的主人,現在是不是已經沒有危險了?那個血妖童成形了沒得?”


    福將道:“你這娃兒。問題還多得很。既然有我這福將出手,我主人當然沒得危險。至於那個血妖童嘛,你以後就曉得老!不容易對付啊!”


    我張張嘴還想說話,福將卻揮揮手阻止道:“好了,現在該我問你的問題了!大妮子已經把你們的來曆跟我講過一遍了。但是我還有幾個問題想問下你。”


    一直在聽我們說話的巧莉道:“福將,您有什麽話隻管說!”


    福將把手揮了揮然後指指我:“哎,你們聽了可別難受。”


    但是在這個時候,這隻福將卻是給我們帶來了一個天大的消息。


    “昨晚上‘九星連珠’的天象一經結束,萬鬼啼哭,那個時候聽見山中有一聲女人的巨嘯。讓這萬鬼的啼哭頓時停止。我想,不遠處的林子外邊。那個村莊裏,肯定是發生了什麽大事情。”!


    我頓時全身一震,難道“鬼祖”已經來了?但是為什麽是女人的聲音,難道“鬼祖”是女的?他們把我們困在這林子裏邊,就是要分散我們的戰鬥力,然後對南京出手,這是我們萬萬沒有想到的。


    我和巫行雲還有巧莉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頓時麵如死灰。一陣心痛。我真的是快一口悶血吐出來了。héiyāпgê最新章節已更新


    我重重一腳踹在木板牆上,想要發泄一下內心的怒火。


    我現在才知道,那天晚上我之所以能夠一棍子捅翻了那個老頭的祭台,是因為那老頭正全神貫注的和福將鬥法。那個老頭子的來曆也不簡單,這個法陣,想必也跟他有關係。


    此人就是不但精通鬼族的血巫術,同時也精通鬼族血蠱的人。


    可是福將當時應該還遠在幾公裏之外,怎麽就能察覺到這裏的動靜?而且還能夠和那個老頭隔空鬥法。


    看來這個福將也不簡單啊!


    和巧莉聊了一會我才知道。福將居然是黎山的叔父!他是因為二十多年前為了保護自己的兒子不卷入茅山的鬥爭中,才成為福將的。


    而黎山則是在進苗疆的時候,就被鬼族的蠱師下了人頭蠱,另外也中了血巫師的巫術才在身上長了個血妖童。


    不過既然黎山被福將救了下來,那麽看來那個血妖童也肯定被福將消滅了。


    我想想那個讓人心悸的小孩腦袋,就禁不住全身汗毛倒豎。


    看到悲痛的我們。福將拍著我的肩膀安慰道:“別太難過,也許這隻是我的預感而已。事情想必沒有那麽糟糕。這不遠處的村子,好像有一股強大的罡氣在守護著,應該沒那麽輕易出大事。”


    我心想也是。蔡晉乃是道門的驚世奇才,就算我們被困在這“鬼打牆”的林子,蔡晉也斷然沒那麽容易被解決掉的。


    我們三個之中,巫行雲的定性最穩,她上前隻是稍稍安慰了我們一下子,就又開始向我和巧莉傳授蠱毒的知識。


    我明白此時此刻。在即走不出林子,又不知道南京安危的情況下。隻有好好修煉才是。


    比起當初巫行雲之前教我們的那些東西來,現在所教我們的則是讓我們對蠱術有了一個更多更全麵的了解。


    巫行雲說,鬼族之中,最強大的,當然要算以血蠱和血巫術為主的鬼族。另外還有以水蠱為主的;以植物蠱為主的;以獸蠱為主的;以飛天蠱為主的以及以蟲蠱為主的。


    黎山也在昏迷了半天之後醒了過來,我第一次去看他的時候他胸口的那個大洞已經開始慢慢愈合。看到我自然是一臉的感激,我想起自己曾經還懷疑過他的為人,不由得心裏有一點難以道出的歉疚。


    而且黎山還透露了一個消息給我:他已經答應了福將。他也將和我們一樣留在這裏,等他傷好之後,就和我們一起對付“”。


    我知道黎山之所以願意留下來,那是因為他從小就在深山裏長大,這裏的世界和他以前生活的世界幾乎沒什麽兩樣。


    在這短短的不到一天的時間裏,我已經學會了使用篾片蠱、釘子蠱、石頭蠱以及螞蟻蠱的使用方法。石頭蠱在上次巫行雲對付蟒蛇的時候已經用過,我現在才知道當時她之所以把石頭蠱丟在蟒蛇的麵前而不是直接砸進它的身體,那是因為,石頭蠱本身就屬於一種類似於‘機關’性質一樣的蠱,必須要中蠱者自己觸碰到才能中蠱。


    用容易明白一點的話來說就是,石頭蠱其實是一種被動蠱。


    操控這種被動蠱不需要花太多的精神,所以我短短兩天下來就能完全使用了。


    ――有難度的是螞蟻蠱。


    螞蟻蠱雖然隻有一隻螞蟻,但是既然要以傷害人為目的,那麽一隻螞蟻肯定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


    所以使用螞蟻蠱的方法是:螞蟻蠱都是用蟻後做成,先要操控這一隻已經製成了蠱的蟻後。然後再用這隻螞蟻蠱去操控其它的螞蟻。


    ――那是相當的困難。


    我用了整整七天,然後才勉強能操控這隻螞蟻蠱。接下來又花了七天,才讓它控製住了別的螞蟻。


    我大跌眼鏡的是,現在每次隻能控製住一隻別的螞蟻。


    每次當我想要控製另一隻的時候,這隻就驚慌失措的逃跑了。


    別說巫行雲罵我笨了,連巧莉都為我著急了很多次。


    我也一直不知道原因到底出在哪裏。


    ――難道我真的很笨麽?


    不過還好,巧莉一直都陪在我身邊,每當我著急出汗的時候,她總是及時的掏出小手帕為我擦幹淨汗水,然後用一種?勵的眼神看著我。


    在這種眼神的?勵下,我似乎也從來都不覺得疲累。


    ――可是我還是拿它沒有一點辦法。


    有好幾次我實在焦急了,隻好無奈的唱起了歌來平複自己的情緒。


    ――你這該死的蟻後,讓我心在痛淚在流……


    在我們開始學習蠱術半天後,福將單獨的把我叫到了房子後麵的那個茅屋裏。


    在上的時候我就在想,是不是他看我學習蠱術的進度太慢而對我不滿意想要教訓我?


    在我忐忑不安的心情下,福將進了屋子之後看我一眼說道:“你曉不曉得我喊你來幹什麽?”


    我道:“我已經用心了,可是我也不知道咋會學得這麽慢。你要罵我我也沒辦法!”


    福將突然笑了笑:“你以為我今天喊你來是要教訓你的?”


    我狐疑的看了福將一眼沒有說話,福將卻伸手從床下拿出一個紅色的壇子,壇子上麵也用紅布包著。這個壇子大概小水桶大小,壇子上麵還雕刻著奇怪的紋路。


    拿出壇子之後,福將直接遞到了我麵前:“這是你的東西!”


    我大吃一驚的看著這個壇子道:“我的東西?我咋個會有這樣子的東西?你搞錯了!”


    福將道:“莫得錯,就是你的東西!”


    我道:“那這是啥子東西嘛?我哪裏可能有偌麽大個東西擱在你這裏我還不曉得?!”


    福將道:“你打開來看下子就曉得了撒!我老人家幫你保管的!”


    我滿臉狐疑的接過這個壇子,壇子裏似乎裝滿了什麽東西有點沉。


    我輕輕的晃了晃,發現裏麵似乎裝的全是水。


    難道是酒?這個壇子倒像是古時候那些用來裝女兒紅的壇子。


    我笑道:“福將?你咋個突然想起請我喝酒了,還找個這樣子的借口!”


    福將眼睛一瞪:“哪個請你喝酒了!”


    我道:“你這個壇壇裏頭,裝的不是酒麽?”


    福將忍不住眉頭皺了皺:“你先給老子打開來看看裏頭到底是啥子!”


    我聞言趕緊把壇子輕輕放在地上,然後解開綁住紅布的繩子把紅布一掀,馬上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從壇子裏撲麵而來。


    連壇子裏到底是什麽我都沒看清楚就趕緊捂住?子道:“啥子鬼東西?那麽臭!”


    福將突然笑了笑:“啥子鬼東西,你看了不就曉得了?”


    我捂緊?子一步步走過去往壇子裏一看。魂都差點飛了出來!


    壇子裏裝的,竟然是一壇子紅色的液體,就像上次被我捅翻的那個鬼族的‘老者’麵前的罐子裏裝的東西一樣!


    最讓我感到全身冰涼的是:在那紅色的液體裏,浮起了一個拳頭大小的腦袋,然後那個腦袋上的小眼睛突然睜開,就對我發出一種讓我全身如同被冰針紮一般詭異的笑容。


    血妖童!!!


    我的腦子裏瞬間被這三個子占滿。


    連退三步,我身上的一個寒噤才打了出來,囁嚅著對福將道:“這這這,這不是那個血妖童嗎?”


    福將看著我神色古怪的笑道:“是撒!”


    我道:“它什麽時候成了我的東西了?”


    福將道:“你現在是它的主人,它不是你的難道是我的?”


    我倒抽了一口涼氣:“我是它的主人?福將!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它不是被你消滅了麽?”


    福將正色道:“它本來是要被我滅了的,但是我卻突然發現你可以操控它!”


    我臉色大變道:“我?不是吧?你看我連個螞蟻蠱都練不好,莫講這個血妖童了!”


    福將有點不耐煩的樣子道:“我講了你能控製它,你就是能控製它!你是不相信我說的話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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