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長笙一時間有些無語,卡了半天,最後隻是笑笑,幹脆不解釋了。


    解釋什麽?跟這些小嘍囉有什麽好解釋的?他現在可是來辦正事的,什麽七七八八的流言蜚語,他可不會放在心上!


    就怕魏淑尤當真!


    雖然他現在已經當真了。長笙想。


    又等了一個時辰左右,就在長笙裹著披風靠在樹幹上就快睡過去的時候,木門沉重的開合聲忽然從不遠處響起,長笙打了個哈欠直起腰,就見那紫金宮門外,除了魏淑尤外,還有三四個一身朝服的人一個接一個的走了出來,長笙直覺性眼皮子一跳就走了上去。


    “今日各位都辛苦了,明日一早咱們都去給王爺踐行,隻是這一次王爺要小心了,可別讓那些流寇給逃脫了。”


    幾人中年紀最大的那位朝魏淑尤語重心長的說著,後者十分恭敬的彎了彎腰客客氣氣道:“徐大人說的是,淑尤此次一定不負所托。”


    其他幾人也恭恭敬敬的說了幾句客套的話,魏淑尤一一應下,直到人都走完了,長笙才湊了上去,問道:“什麽情況,怎麽好端端的明天就要去雁渡門了?”


    魏淑尤斜睨了他一眼,皺眉問道:“誰讓你進宮來的?”


    長笙撇嘴道:“你不清不楚的什麽都不說就要走,我當然要來找你問個清楚,萬一你明天真的走了,我連你最後一麵都沒見著,那怎麽辦?”


    魏淑尤‘呸’了一聲,罵道:“什麽叫最後一麵都沒見著?陰陽怪氣的咒誰呢?!”


    長笙認真道:“我問你正經話呢,到底什麽情況啊,好端端的又要去打仗了?”


    魏淑尤歎了口氣,道:“迴去說吧,站在這像個什麽話。”


    倆人往迴走著,魏淑尤下意識就要伸出手臂往長笙肩上樓,突然又想到早上那事,剛舉到長笙背後的手臂又悻悻的放了下來,心虛道:還好他沒感覺到。


    路上的時候漸漸起了風,長笙騎來的那馬別換崗的禁軍當做是宮裏的馬給牽去□□了,倆人現在隻剩魏淑尤這一匹馬。


    大眼瞪小眼了好半晌,魏淑尤才說道:“上去啊,傻了吧唧的站在那。”


    本來兩人同乘一騎也沒什麽,畢竟從小到大經常這樣,可現在不是有那個事情在中間梗著嗎,這就讓兩個人都有些尷尬,但是又沒辦法,總不能一個坐著一個站著,或者兩個大男人大晚上牽著一匹馬慢悠悠的往迴走吧?


    魏淑尤將長笙按在身前,開口道:“我迴來之前沒怎麽把那個小鎮子放在心上,如今大批流寇全部逃竄在那個地方,組成一股相當野蠻的勢力,擾亂邊陲安危不說,還聯合起外圍勢力攻擊我西部邊境,現如今已經死了不少我們的人,所以陛下今日召我進宮商議此事,令我明日就啟程前往雁渡門平亂。”


    長笙不解道:“當初西沙周邊十一座城池,比雁渡門更小的關守都被你拿下來了,為何偏偏留著這麽大一個豁口?”


    魏淑尤道:“那個時候我沒想那麽多,畢竟他們六萬人都被我活埋坑殺,我以為依我的殘忍手段能鎮得住他們,沒想到這幫亂臣賊子倒是一些硬骨頭,居然不怕我。”


    長笙直覺性有些不對勁,可卻說不出來哪裏不對勁,問道:“陛下怎麽說,沒斥責與你嗎?”


    魏淑尤道:“陛下自然是十分生氣,可是他又拿我沒辦法,畢竟現如今除了我之外,沒有人更適合過去,所以他也隻能咬著牙將兵權還給我,明日讓那幫老東西一塊送我上路。”


    馬蹄聲清脆的迴蕩在寂靜的長街之上,也已經很深了,四下無人,隻有他們二人一前一後高坐大馬,長笙十分隨意的靠在魏淑尤懷裏,若是從遠處看去,十分親密無間。


    長笙道:“這麽快嗎?我都沒準備好。”


    魏淑尤嗤道:“我去打仗,你準備個什麽勁?好好在家裏呆著別亂跑,我沒個一年半載準迴來。”


    長笙不舍道:“這才迴來四個多月又得去這麽久?......對了,為什麽不帶我,你明明上次已經將......”


    魏淑尤打斷他:“我不帶你,自有不帶你的道理。”


    長笙:“怎麽,你是嫌別人誤會我是你的姘頭所以不願意了嗎?”


    他說的十分郎然,倒是讓魏淑尤有些不好意思,罵道:“什麽鬼話也敢往出說,真是欠打的很。”


    長笙不滿道:“那你就帶我一起去。”


    魏淑尤不語。


    長笙:“你看吧,你還是嫌別人說胡話......不帶拉倒,我到時候偷溜著去。”


    魏淑尤忽然扯了馬韁,馬蹄漸漸停了下來,長笙側著臉看向他,就見魏淑尤忽然凝重道:“商羽,西漢的老皇帝不行了,國喪怕就是這幾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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