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徊笑了,“誰知道你那麽膽小?”


    “還不是你太惡劣!”汪鴻裏一個俯衝撲向陶徊,陶徊猝不及防後倒在床上,沒擦幹的頭發上還有水,濕嗒嗒的映在被單上,水跡很快蔓延開。


    剛洗好澡的陶徊身上充斥著沐浴露的清新香氣,聞得汪鴻裏有點暈暈乎乎的,陶徊那雙蕩漾的眸子比任何風景都迷人,黑瞳像是磁石,仿佛要把他這塊鐵片給吸進去,汪鴻裏沒好意思再跟陶徊對視,灰溜溜的拿著衣服洗澡去了。


    當汪鴻裏洗過澡縮著身子跑迴房的時候,又被陶徊嚇到了,這是今天的第二迴 。


    坐在床邊的男孩卷高上衣,留下漂亮的腰腹,隻見陶徊的手順著方向按摩似的一遍又一遍滑過肌膚。


    “徊徊仔,你你幹嘛呀?!”汪鴻裏看到陶徊這副模樣,吞了吞口水。


    “抹身體乳啊。”陶徊抬頭,神色正常。


    “不冷嗎?怎麽不在浴室抹呢?”汪鴻裏怕他冷,想拿衣服給他披著。


    “穿完衣服才想起來。”陶徊抹好了,他一隻手拉住了汪鴻裏,一隻手把衣服放下,“我不冷。”


    “你抹過了嗎?”他問。


    “嗯。”汪鴻裏把自己放倒在床上,軟軟的被子微微下陷。


    陶徊關了燈,也爬上了床。


    房間裏十分安靜,隻能聽見窗外隱約的雨聲。


    汪鴻裏躺在床上,閉著眼,耳朵旁是陶徊微弱的唿吸聲,陶徊睡覺很乖,從來不會打攪到他。仁禮堂的二樓除了書畫收藏就是他倆,心裏好像有什麽東西在騷動,想到此時的二樓仿佛一個隻屬於他和陶徊的空間,汪鴻裏有點莫名其妙的興奮,不安分的小心思破土而出,催促著他幹點什麽。


    “徊仔,你睡了嗎?”汪鴻裏小聲道。


    陶徊原本就隻是閉著眼休憩,聽到汪鴻裏喊他,張開了眼。


    “沒呢,怎麽了?”


    “我想拿個身體乳,剛剛摸到腳跟,發現腳跟有點開裂了,我開燈咯?”汪鴻裏要起身,卻被陶徊按住了,“不用開燈,就在床頭。”他伸出胳膊在床頭櫃上找著。


    一陣悉悉索索之後,陶徊把裝身體乳的盒子遞給汪鴻裏,汪鴻裏嫌冷,直接用手摳了點蜷著身子在被子裏抹了起來,曲抬的膝蓋碰到了陶徊的腿,溫熱的觸感令汪鴻裏心尖一/顫,身體乳的淡香從緊密的被窩縫中漏出,若有若無的味道勾的他有些蠢蠢欲動。


    汪鴻裏貼上去的時候沒找準,碰到了陶徊的下巴上,盲親了好久都沒親到熟悉的那塊區域。陶徊的唿吸開始變得急促,他伸手捧住汪鴻裏的臉,修長的手指找到了軟軟的唇,按了按,沒再猶豫的親了上去。


    為了方便陶徊吻,汪鴻裏側了側頭。兩人的腿不由自主地交錯在一起,像是糾纏著生長的藤本植物,相觸的肌膚仿佛能摩擦生電,激得汪鴻裏整個人都酥麻不已,舌頭被陶徊叼著癡吮,張開的嘴合不攏,溢出了些許涎水,順著嘴角滑到了脖子上。陶徊腦子裏很亢奮,單純的親吻已經不能讓他得到滿足,他撐著被子翻到汪鴻裏身上,緊緊貼著男孩的身體,偏頭舔舐著汪鴻裏嘴角流下的津液。


    汪鴻裏忽感腿上一涼,他迷離地看著陶徊。


    “還沒抹完。”溫柔低啞的聲音帶著說不出的魅惑,和陶徊俊秀乖巧的臉蛋形成劇烈反差,汪鴻裏像是被定住了,任上方的男孩用沾著身體乳的手指勾勒他的腿部,流連到腰身,鑽入衣內摩挲,滾燙的氣息徘徊在兩人的口鼻之間,若即若離。


    陶徊可能挖多了霜,汪鴻裏覺得腿上有些粘膩,便伸手去拂,卻碰到了陶徊的指尖,陶徊順勢把手指嵌/入汪鴻裏的指縫中,嚴絲合縫的手指相互作用著力,脹脹的,跳動的脈搏都能清晰感受到。


    砰砰,砰砰,搏動的頻率趨於一致,像是他們生來就擁有同一顆心髒。


    一月的第二天,沒有下雨,陶徊和汪鴻裏如往常每一個清晨那樣,去跑步。


    他們繞著平山村外圍跑。


    陶徊不是有毒就是有蠱,汪鴻裏想,不然自己怎麽像犯了病一樣想要去黏他。


    或許是昨晚被陶徊摸的上了癮。


    跑步間不經意的接觸都令汪鴻裏極其雀躍,他像是被陶徊按到了一個開關,放出了足以讓他臉紅的渴望。


    天蒙蒙亮,光禿禿的樹木散在徽州老宅間,蕭索的恍若是從曆史中走出來的一般。


    “還跑嗎?”他們一路跑到了村尾的胭脂井,陶徊征求汪鴻裏的意見。


    熹微的光映在陶徊的臉上,好看的眉眼堪比畫出來的,汪鴻裏心裏一癢,也學會了陶徊的那一套,沒有迴答他的話,而是小聲道,“我有點想。”


    陶徊見汪鴻裏臉漸漸紅如蘋果,瞬間了然了他的意思,拉著他躲到深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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