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細查驗過了,這裏是空間的最底層,上麵的時空甬道,可以說是這個空間的塞子,如果想返迴現世,必須經過那裏,到達空間最薄弱的一點。”


    整個空間,猶如一個水瓶,大家所處的位置正在瓶底,被時間法則織就的外殼牢牢包圍,隻有通過秘境這個堵在瓶口的“塞子”,才能鑽出這個瓶子。


    這是陽謀,也是深深的惡意。


    大家對於揮刀就能斬開空間的影極為信任,也沒有了繼續停留的心情,索性沿著影開辟的通道,再度到達了秘境之中。


    沒有了敵人,大家在各自的記憶場景中仔細察驗,紛紛找到了不屬於自己記憶的東西。


    這片空間,在塑造幻象的時候,為了避免抽取過多靈魂力量以至於打草驚蛇,偷偷融合了不少被吞噬之人的記憶碎片作為補充。


    第一次來的時候沒有發現,這次仔細查驗之下,便發現了這些種種異狀。


    有一些是小分隊千岩軍將士的記憶與情感,有一些大概是來源於漆黑巨獸的單純惡意。


    最大的收獲來源於夜蘭的記憶,她成功找到了五百年前,鳴海棲霞真君賜予夜蘭先祖伯陽的法器——太威儀盤。


    從圓盤中的留存的信息中,大家終於知道了五百年前事件的始末:


    伯陽與浮舍帶領的小分隊,舍生用太威儀盤封印了漆黑的巨獸;


    巨獸很快就被此方空間抽空了靈魂和肉體後,隨後是其他千岩軍將士。


    最後作為靈魂最強韌的伯陽與浮舍,掙紮到了這方空間的深處,最後還是消逝了。


    連帝君座下第一夜叉,外加一整隊千岩軍都毫無辦法的巨獸,居然毫無反抗能力的就被抽幹。


    大家對這方空間的威能,有了一個新的認識,也又多了幾分壓力。


    一位神明在這裏,一位神明在外麵等著接人,居然還打得如此困難,不愧是天理扔下來的滅族武器。


    不過薑岩一直費解的是,已經隕落的鳴海棲霞真君,論起實力尚在自己師父之下,他的法器憑什麽打破時間法則的封鎖?甚至變成了這個秘境的核心?


    帝君都做不到的事,這個太威儀盤上全是璃月文字,明顯不是什麽上古遺產,憑一位真君的能力,怎麽可能製造得了?


    夜蘭也對此有了懷疑,依她所說,根據家族典籍記載,原本的太威儀盤壓根隻是個很強的封印增幅法器,先祖多次拿來降魔伏妖,但從未提及有什麽時間法則,凡人更不可能有這等術法。


    既然如此,手裏這個以及頭頂上那個巨大的“太威儀盤”就很可疑了,幾乎百分之百確定,被這方空間加過什麽料。


    大家看著這個上麵寫滿了“魚餌”倆字的法器,陷入了沉思。


    不過最終,大家決定還是吃下這個魚餌。


    畢竟全部是幻象的這片空間,到處都是魚鉤;


    踩一個擺明了的陷阱,總比不知道何時會中的冷槍要好。


    薑岩一邊研究著這個法器,琢磨如何很自然的讓魈與夜蘭一起向這個法器輸入力量的時候,太威儀盤自己就發光了,嚇了薑岩一大跳。


    “這.....”仔細想想,仙力自己從競技場獲得不少,元素力也有,四舍五入,自己也是個半仙?


    看見薑岩手中的太威儀盤啟動,大家都湊了過來。


    既然已經這樣,薑岩幹脆直接明牌,不裝了:


    “看來同時注入仙力與凡人術法之力,這個儀盤便能啟動。”


    “夜蘭,這個太威儀盤是你先祖之物,你看看如何獲取解除封印的咒語。”


    夜蘭與魈同時注入力量後,果然從儀盤留存的信息中,獲取了浮舍與伯陽共同吟唱的封印的咒語:


    “黃天之威,五方之神。夜叉種民,共執璣衡…”


    封印的咒語與解封的咒語都是一一對應的的,得知了這個,夜蘭自然也就獲得了解封的咒語。


    現在萬事俱備,該解決的問題都解決了,這鬼地方,所有人都一秒都不想多呆了。


    然而,還剩下最後一個難以解決的問題......


    如果要逃命,隻有影有精準切開空間的能力。


    而夜蘭與魈需要負責解除封印。


    若陀龍王此時的戰力幾乎為零。


    那麽,負責拖延帝君幻象時間的人,還剩下誰?


    第315章 臨陣換血是不是搞錯了什麽


    璃月境內,幾乎所有人,壓根完全對帝君生不起挑戰之心。


    不過這個人顯然不包括薑岩。


    說老實話,被架到這個局麵,薑岩驚奇的發現自己完全沒有害怕,甚至還有點小激動。


    人如果幹什麽事都有後路,惰性就會油然而生。


    大戰奧賽爾之後,薑岩有點迷上了這種把生死作為籌碼的真正決戰。


    死了無非重來的競技場,原來感覺一切都好,但是一場真正的血戰過後,薑岩發現,還是差點意思。


    沒有非勝即死的意誌,也沒有必須斬斷一切的覺悟,甚至還有了“大不了重來”的惰性。


    抱著這種態度揮出來的劍,怎麽腳踩七神,拳打天理?


    薑岩絕對不信,以自己的如今的實力,不能替身後的影爭取幾招的時間。


    看著薑岩鬥誌滿滿,一副“中單給我,我必carry”的表情,除了影頗有共鳴之外,其他人則完全沒有那麽樂觀。


    不過也實在沒別的辦法,各有各的任務,隻能進門的時候,盡量扔出一招來幫助他。


    除此之外,便是盡可能的替他爭取時間了。


    “小家夥,你過來一下。”正當大家準備商討進門戰術的時候,若陀龍王把薑岩叫到了一邊。


    薑岩一臉疑惑的隨若陀龍王走了過去。


    阿鳩外形的若陀龍王,拉住了薑岩的左手食指,一口咬了上去。


    薑岩一頭霧水,但是怕把這個殘魂的牙崩碎,也並未抵抗。


    品嚐了薑岩手指流出的血珠之後,若陀龍王一臉複雜的表情。


    “莫非,預言是真的......”


    考慮了半晌後,對著薑岩說道:


    “我問你,你是否願意成為我的子嗣?”


    “???”


    薑岩的表情頓時繃不住了,一臉問號簡直快從臉上溢了出來。


    這時候該說什麽?


    “岩飄零半生,隻恨未逢明主,公若不棄,岩願拜為義父?”


    不過看若陀龍王這個架勢,不像是命不久矣缺個送終孝子,導致義父癮發作。


    怎麽看都像是要當我親爹啊......這也是想當就能當的?


    雖然知道自己有水龍蜥的一些血液,不過距離水龍王得有十萬八千裏吧,而且水龍王與岩龍王也不是一家人啊。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七龍紀早已煙消雲散,曆經無數次滄海桑田,別說直係血脈,就連留著純正龍血的後裔都找不到了。


    七位龍王,隻有水龍王的少許後裔,因躲避在深海之中逃過一劫外,其餘龍王早已絕嗣。


    所以若陀龍王完全不在意璃月滿地奔跑的岩龍蜥。


    雖然他們尊崇他,認他為王,不過若陀龍王對於這些本紀元的生物,實在沒有什麽血脈之情。


    從第一次見麵,若陀龍王便在薑岩身上感受到了雖然微弱,但是確實是水龍王血脈的存在。


    如今經確認後,若陀龍王立刻動了心。


    從七龍紀滅亡直到現在,若陀龍王沒有發現有任何的生靈,可以承載偉大的龍王之血。


    否則很久以前便開始磨損的若陀龍王,早就籌劃傳承血脈,將岩龍之王的名號交予後裔了。


    眼前這個生靈,既然能承載部分水龍王的血脈,那麽自己的想必也能。


    雖然隻有最純正的元素力才能進化為龍王,這個人類一開始便失去了資格;


    不過人類血脈善於繁衍,隻要血脈尚存,總歸留有一絲希望。


    再怎麽樣,總比讓這個凡人找摩拉克斯去送死強吧。


    “我有一招足以與摩拉克斯抗衡的絕學,不過隻有吾之血脈才能號令大地,不然.....你以為龍王之血是可以讓凡人褻瀆的嗎?”


    若陀龍王沉聲說道,這也是他想把薑岩變成自己子嗣的另一個原因。


    眼前這個聽說打敗過奧賽爾的凡人,哪怕扔到七龍紀,也算是一個不錯的後裔。


    但是抵擋摩拉克斯?憑他?


    這片秘境的場景源於星空中命運的記錄,地脈也得到了完整的複製,既然如此,憑自己的絕技足以與摩拉克斯抗衡一段時間。


    除此之外,無法可想。


    而且,自己的子嗣如果能跟摩拉克斯抗衡一段時間,是不是四舍五入自己也勝過摩拉克斯一頭了?


    若陀龍王想到這裏,點了點頭,這個可以有,便厲聲催促到:


    “快點決定,我們沒有多餘的時間了!”


    薑岩想了想,靠星隕刀與無想一刀,自己有信心能拖延點時間;


    但是普通的招式,怕是一招都挺不過去,就得被帝君的岩槍釘死。


    若陀龍王的這個辦法,確實不錯。


    不過,在思想上,自己實在繞不過來這個彎,自己也不是呂奉先,有些事一定要提前說明。


    想到這裏,薑岩惴惴不安的開口說道:


    “若陀龍王大人,身為人類,父母之恩不可棄,接受了這個傳承之後,我可不可以不叫您父親?”


    迴應他的是若陀龍王斜了薑岩一眼,不屑的說:


    “吾昔年子嗣數以萬記,父親?你也配?”


    七龍紀時代,全部岩龍一族都是若陀龍王的血脈。


    按照龍族的標準,隻有被立為下一任龍王繼承人的龍族,才有資格稱龍王為「父親」。


    薑岩在若陀龍王眼裏,就是一個血脈傳承的工具而已。


    龍王之血哪是那麽好吸收的?能接受幾滴精血,把血脈傳承下去,若陀龍王就已經很滿足了。


    薑岩聽到這句話,臉色這才多雲轉晴。


    還好,還好,隻要不認爹,什麽都好說。


    變強這種事,靠自己努力才是正道,哪怕呂布這種狠人,也沒認赤兔當爹啊。


    更何況有人往身上打僵屍的血,有人往身上打妖血,有人往身上打雞血,這事完全不能細想......


    “那就勞煩龍王大人了。”


    若陀龍王聽到薑岩同意,直接將右手食指豎起,左手一削,切開了一個口子,隨後迅速的將手指插進了薑岩的胸口,就像插進一塊豆腐一樣。


    “忍著一點。”


    在薑岩的腦海裏,傳承的過程無非是若陀龍王喂自己幾滴精血而已,誰想到血脈傳承竟然如此硬核?


    而且,雖然撤去了防禦,不過這個弱不禁風小女孩的軀殼,一手指頭就捅穿了自己的胸口?


    剛才與魔神的時候,就該拿若陀龍王當擋箭牌!


    薑岩不知道的是,為了能夠順利的接收被磨損的記憶,抱定最後一搏決心的若陀龍王,使用的這個阿鳩造型的軀殼,並不是之前的精神體。


    再大的肉體與元素力損耗,對於山嶽一般的巨龍來說都是小事,但如果這次解決不了磨損問題,就沒有“以後”了。


    於是若陀龍王下了血本,用強大的精血,精心打造了一個身體素質堪比本體的意識承載體。


    雖然由於精神上的磨損,沒有什麽戰鬥能力,但拿來當擋箭牌,真的沒什麽事,這也是若陀龍王一路上非常淡定的原因。


    小小的手指,在接觸到薑岩的心髒後便停下了動作,一滴金色的血液精華從手指的傷口中湧出,緩緩的融入到了薑岩的心髒之中。


    區區一滴血液,卻將紅色的心髒染上了一片金色,使它的跳動更加有力,更加強韌。


    這也是若陀龍王從心髒傳承血脈的原因,凡人的血管,根本無法承載強大的龍王之血,隻有先從核心部位進行強化,才能讓血脈在全身流轉。


    “嗯?”


    感知著血液精華毫無波瀾的被吸收,若陀龍王十分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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