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當初挑戰真的時候,由於她已經隕落,連個記憶迴傳的地方都沒有,每次都是同樣的記憶,直到複活。


    想想最近的魔神,幾乎每個人都有一手嫻熟的假死技巧。


    這位赫烏利亞,該不會是在此地無銀三百兩吧。


    想到這裏,薑岩試探性的問一下。


    “赫烏利亞小姐,你該不會是現在正寄宿於你的兩件神器之中吧。”


    這句話的效果拔群,哪怕躲到結晶鹽柱後麵的赫烏利亞,也嚇得渾身顫抖了一下,蜷縮得更厲害了。


    隨後,用手在自己如雪一般的長發上,一邊下意識的打著卷,一邊用欲蓋彌彰的聲音說道:


    “什麽神器,你在說什麽啊?我怎麽聽不懂呢?”


    薑岩看到她的表情,差點沒繃住笑了出來,索性下了一劑猛藥:


    “原來如此,看來鹽盞和鹽尺上,附著的肯定是魔神遺怨,我還是丟進海裏喂奧賽爾吧,也許它吃了之後,能早點複活也說不定。”


    “哇哇哇哇,不要啊!”赫烏利亞嚇得直接跳了出來,兩隻手連連擺手。


    於大概在如今的瑤光灘附近的某處鹽灘中誕生的她,當然知道海洋魔神有多麽可怕。


    一口給她吞進去,都不會塞牙縫的。


    一丁點籌碼都沒有了的赫烏利亞,怕被拿去喂奧賽爾,也不敢再躲了。


    隻好一步一步的挪了過來,抽泣著,一五一十的交代著自己的情況。


    赫烏利亞雖弱,但也不是凡人用劍就能捅死的,這不是她想不想死,而是能不能死得成。


    區區一個凡人,如何破壞她的力量核心?


    隱藏在曆史後的真相是:


    躲避在地中之鹽,心灰意冷的赫烏利亞,決定用自己的生命,替自己的子民鋪好最後一段路。


    她不惜力量受損,將自己的核心切割出了兩件神器。


    然後在最後一幕背叛的大戲來臨之時,把意識轉移寄宿在鹽盞與鹽尺之中;


    將絕大部分力量舍棄在軀殼中,很幹脆的陷入了沉睡。


    而沒有了意識的軀殼,一劍下去,自然發生了崩解。


    弑殺了自己神明的子民們,憑著這份投名狀,在璃月找到一個好的歸宿,成為了八門中的“銀原廳”。


    當然,赫烏利亞也沒打算就這麽去死。


    在她的想法中,自己的子民哪怕再不喜歡她,但能夠無盡產鹽的鹽尺與鹽盞,總會帶走作為安身立命的依仗。


    而每次產鹽,都是一種對自己力量的複蘇,用了一段時間之後,自己便可以借機重生了。


    相信到時候,隔了那麽久,也不會有人追究當年的投名狀真實與否了。


    這個計謀堪稱完美,但是赫烏利亞沒想到的是,隨著自己流浪幾百年的子民們,受自己影響,把“慫”刻在了骨子裏。


    哪怕因為恐懼,鼓足最後勇氣“刺殺”了愛著自己的神明,但也怕神明對他們進行詛咒,連兩件神器都不敢帶走。


    結果赫烏利亞,就這樣一睡睡到了幾千年後,直到薑岩不停的測試這兩件神器,才憑著這份力量複蘇。


    “我從未怪過他們啊?明明是我太弱了......”赫烏利亞一邊流著眼淚,一邊抱怨。


    白皙的臉蛋上,甚至都留下了兩道鹽漬的痕跡。


    她從未恨過子民的背叛,但是對於子民最後留給她的感情居然是“恐懼”,卻十分傷心。


    薑岩對於這個倒黴蛋,完全無語。


    計謀本身堪稱精彩絕倫,比什麽“巴巴托斯死在蘋果樹下”“帝君奔月”之類浮誇的手法,要精致無數倍。


    但是遇見豬隊友,又有什麽辦法?


    好吧,這其實也不能怪凡人,凡人是不能跟魔神長時間密切的接觸的,不然魔神的領域與權能,就會對凡人弱小的靈魂帶來“汙染”。


    舉個簡單的例子,各個國家的國民氣質,頗受神明的影響;


    而與神明同屬性神之眼的數量,也遠超其他屬性,這便是“汙染”的簡單表現。


    赫烏利亞的子民這麽慫,說到底還是她自己的鍋。


    “那赫烏利亞小姐,我可以幫你複活,魔神戰爭早已結束,你是否願意迴到璃月,找迴銀原廳的族人?”


    “銀原廳數千年來,為璃月盡心盡力,相信帝君不吝於將當初那片土地賜還給你。”


    薑岩還是很好說話的,畢竟自己要從赫烏利亞嘴裏套出權能的秘密。


    如果是她已經涼透了,自然無所謂;


    但既然這位魔神還未涼透,那就不能白占人家便宜。


    反正地中之鹽那片破地方早就沒人了,願意呆無所謂的事,省得銀原廳的人又慫又愛吹牛。


    就是不知道這位慫得要命的魔神告訴他們曆史真相的時候,他們怎麽撿迴自己“強大的神明被帝君刺殺”的牛皮。


    不過很可惜,赫烏利亞哭了半天,還是搖了搖頭。


    “算了,我這種無能的魔神,還是不去打擾那群孩子的後人了。”


    “不過不管怎麽說,還是非常感謝您,不知名的......龍?”


    赫烏利亞雖然是跑遍整個璃月的跑路之神,被迫見多識廣,但是對薑岩的定性還是十分迷茫。


    “叫我先生就好了。”薑岩一臉黑線。


    “好吧,這位先生,您有什麽疑問,我會盡可能迴答您的。”赫烏利亞對於這個手握自己命脈的龍裔,非常乖巧。


    薑岩便詢問了她權能方麵的問題,不過很可惜,赫烏利亞知道的,幾乎沒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她誕生於一片潮落之後的鹽灘,當初的魔神幾乎都是類似的誕生方式。


    在有意識之後,她便無所事事的在現今稱為“瑤光灘”的地區遊蕩,一直到附近的漁民撿走她製造的鹽後大喜過望,開始崇拜於她。


    這份崇拜,也沒給她帶來什麽,從始至終,她擁有的隻是隨心所欲創造與引導鹽造物的能力,她也未曾往其他方向進行開發。


    隨後便是帶著這群信奉者四處跑路,用鹽做交易,謀求一絲生機。


    有人背叛,有人離去,她都為他們祝福,並送上一路上的補給。


    一直到把剩下的人,用一張投名狀打包送走。


    “這就完了?上古的秘辛呢?權能的秘密呢?”


    薑岩實在是有點抓狂,這什麽憨憨?當初的那群傻子到底是怎麽信奉她的?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啊......要不,你可以晚點再複活我?我不著急的。”


    赫烏利亞一臉無辜與乖巧的看著薑岩,猶如心海的十倍加強版。


    第330章 鹹魚組合是不是搞錯了什麽


    人生最悲哀的事莫過於找到了正主,結果她啥也不知道。


    不過赫烏利亞在某種意義上,也給了薑岩很大的啟發。


    就連赫烏利亞都掌握權能之力了,看來這權能之力真的是本紀元開服限定獎勵。


    仔細想想,奧羅巴斯魔神的名號都被剝奪了,幾千年後,還不是沒有新的魔神替代它的權能?


    話說,它的權能是什麽來的?


    如此說來,魔神的權能自己就別惦記了,跟塵世執政的神位不同,完全沒戲。


    更何況,這個力量並不是獨占的,赫烏利亞能100分,自己至少也能80分。


    既然可以學,那就足夠了。


    “因純粹而強大”這個路線,實在是不適合自己,還是七元素製霸更靠譜一些,不然如何對得起自己辛辛苦苦的挑戰?


    明白了這一點後的薑岩,放棄了了當下一任鹹魚之神的幻想,開始認真的和赫烏利亞學習鹽造物的手法。


    作為有權能的魔神,它們的名字,就相當於提瓦特元素周期表上的符號。


    哪怕戰鬥力不行,但是對於專精的領域,擁有權能力量的它們,肯定是位於頂點的。


    比如這個赫烏利亞,掌握的幾項手法就令薑岩十分佩服。


    薑岩學習自帝君的手法,怎麽說呢?強固然是強得離譜,但是絕大部分招式,實在是大炮打蚊子。


    帝君所有招式的假想敵,標準線至少是“一岩槍扔不死”,低於這個標準,並不需要其他招式。


    但赫烏利亞就不一樣了,她開發招數的標準是“不能讓敵人一招把她打死”。


    聽聽,多麽接地氣?


    至少薑岩感覺,是對於自己岩屬性低端技能的不錯補充。


    比如她的結晶鹽柱,強度堪比鋼鐵,所需的元素力卻不高,很輕鬆就能做出一堵牆。


    還有那個爆炸鹽粉,技巧性極高,薑岩短時間內完全做不到舉重若輕的搓出如此不穩定的岩造物。


    不過極高的技巧門檻,必然有著對應的威力。


    單元素力的技能,爆炸效果甚至超過了火雷超載。


    雖然“質”的層麵有所欠缺,但性價比也高得出奇。


    薑岩決定準備花一段時間苦練,力爭把這一招加入到自己的戰鬥體係中來。


    自己總不至於天天用決戰奧義砍魔神吧,大範圍清小怪的技巧,多儲備一些總是有備無患。


    ————————


    學會了這兩招之後,薑岩也來了興致,開始將自己的一些腦洞與赫烏利亞進行交流,看看能不能碰撞出一些更讚的招式。


    那一招爆炸鹽粉,給了薑岩很大的啟發;


    鹽屬性的前景,其實是用不穩定的鹽造物,造成大範圍的化學反應,劇烈損傷對方“存在”的性質;


    比如奧賽爾這種身長上百米的巨獸,用各類奧義雖然可以重創,不過像要牽製對方的攻勢,卻實在沒什麽好辦法。


    因為在“量”的層級差了太多,很難阻攔奧賽爾順利的調用海量的水元素力。


    從場麵複盤來看,突出一個你打你的,我打我的,這也是複盤時薑岩發現的最大缺陷。


    但是大範圍的元素反應,卻可以填補這個空白;


    比如製造出大量的不穩定鹽造物,瞬間吸附海量的水元素力,想一想就十分有搞頭。


    當時對手是血肉生物時,這招就更厲害了;


    如果沒有護盾,一瞬間便可以剝奪對方的全部體液,殺傷力將極為恐怖。


    “不穩定”的力量,就是如此的強大,看看帝君的天星便可見一斑。


    如果是帝君使用赫烏利亞的權能的話,估計完全可以扔下一顆鹽星,把所有人化為鹽柱和鹽粉。


    所以說,自己菜真的不能怪權能。


    然而,他的想法注定是徒勞;


    “我從未想過這些,為什麽要做這麽殘忍的事?”


    赫烏利亞一臉驚恐的瞪著薑岩,仿佛他是能一口吞下自己的奧賽爾一般。


    額,難道是遇見權能,第一時間想怎麽開發出個絕招的我有問題?


    麵對如此善良的魔神,薑岩想了想,還是放棄了繼續難為赫烏利亞。


    畢竟岩屬性的強大的技能,他已經足夠了,用著同一管藍條,自己開發出來的,又怎麽比得上星隕刀?


    “那麽,赫烏利亞小姐,你對將來有什麽打算啊。”


    雖然沒有拿到想要的報酬,不過看在這些實用技能的份上,薑岩依舊打算按照約定,將赫烏利亞複蘇。


    但是對於給她往哪安排,總得征詢一下本人的意見。


    赫烏利亞對此也是一臉迷茫,她發現哪怕是沒有戰亂的提瓦特,依然沒有她的容身之處。


    自己的眷族?早就變成璃月的子民了。


    但是不考慮眷族的話,似乎自己幾千年來,除了“活下去”,也從未想過要做些什麽。


    算了,還是跟最開始一樣,無所事事的呆著,直到發現想做的事吧。


    性格突出一個隨遇而安的赫烏利亞,習慣性的放棄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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