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隻狼從高塔之上,活活摔到了外環,直接摔了個昏迷不醒。


    等到恢複意識之時,卻發現天空島早已迫不及待的頒布了比賽結果。


    雖然安德留斯壓根沒打算成為全部人類的神明;


    寒冷的北風,隻能讓人裹緊衣服,他一直很清楚。


    但這種赤裸裸的黑哨,依然令安德留斯憤恨不已,卻又無可奈何。


    告別了幾位新朋友的安德留斯,直接選擇了離開了蒙德,化為北風流浪。


    流浪的北風遇到了被稱為北風的騎士,以北風為飲,他們結為旅伴,一行便是數年。


    直到旅程歸來,看到他曾經瞧不起的風之精靈玩出了移山引海,把蒙德化為綠草如茵的平原這種大手筆,安德留斯才算服了氣。


    心態迴複平和的安德留斯從此便定居狼林,庇護著狼群與盧皮卡,一直到生命的盡頭。


    並在最後一刻,將自己的力量流入這片大地,永遠守護著大地與大地的住民。


    ————————


    欺騙感情這個鍋,薑岩是不背的。


    薑岩被迭卡拉庇安擊飛出去之後,哪裏想得到什麽詐死跑路?


    油盡燈枯的他,如果不是高塔之外的溫迪幫自己緩衝,早就被那一下空中飛人,摔得粉身碎骨了。


    即使如此,同樣是完全透支的溫迪,也隻是起了一個氣墊的作用;


    哪怕慢慢跌落,兩個人也是實打實的從高空摔到了地上,摔了個七葷八素。


    等到略微恢複些戰力,高塔之上的戰鬥已經分出了勝負。


    神之心都出現了,此時不溜等待何時?


    可是溜出好遠的詐死二人組,跑著跑著,突然發現了一個巨大的問題:


    按理說,完成曆史的兩人,不該是“咻”的一聲,迴到未來了嗎?


    想到這裏,兩個人徹底傻眼了。


    什麽情況?難道要隱姓埋名兩千六百年?


    不會吧!


    哪怕是溫迪這種資深長生種,也沒有兩千六百年的耐心。


    兩人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與安德留斯告別後,便飛快的趕到了尖帽子山上傻等。


    可直到兩個人都快變成了冰棍,也沒有什麽時空傳送的跡象。


    被逼無奈,兩人甚至冒著暴露的風險,換了個模樣去千風神殿碰了碰運氣,然而時間的主人,依然沒有任何的蹤跡。


    垂頭喪氣的兩個人,隻好迴到暴風的王城的酒館借酒消愁,順便商討接下來怎麽辦。


    作為“自由”的象征,酒館這種娛樂設施,轉眼便如同雨後春筍一般,在暴風的王城到處出現,可見大家憋了到底多久。


    兩人很快就在外環找到了一家新開的酒館。


    外環自然沒什麽好酒可喝,隻有搜索隊特產的斷片酒——「遺忘」。


    不過兩人要的就是喝醉,倒也無所謂了。


    高塔孤王雖然隕落,風牆卻依舊矗立,庇護著背叛他的子民們,也看得薑岩與溫迪心情複雜。


    溫迪對子民堪稱盡心盡力,任何大型危機都未缺席。


    他最引以為傲的便是推翻了高塔孤王的統治,為凡人帶來了自由。


    但是現在對比一看,在保護的決意上,自己真的未必有人家好,也就贏一手創意。


    “唉!”


    而薑岩則對於剛剛結束的這場戰鬥,感到非常挫折。


    算上後來的風之精靈溫迪,四個打人家一個,人家直到最後都沒撤迴自己庇護子民的力量,丟不丟人?


    打得堪比自己與影外加降魔大聖合力,還是被帝君追著揍的那場。


    自己到底什麽時候才能與這群頂級魔神並駕齊驅?


    什麽時候才能真正觸及時間的法則,拯救自己的朋友們?


    更重要的是,自己什麽時候才能迴到未來啊?自己迫不及待要補充影與真的能量了。


    “唉!”


    心情不好的時候,酒下的就非常快。


    不過還沒等薑岩醉倒,就被隔壁桌的大叔猛烈砸桌子掃了興,桌上的酒水都差點沒灑到身上。


    “為什麽我當初沒有死在那裏呢?”


    “什麽...情況?”


    “來,說點不開心的事,讓我開心開心。”


    由於避免被新生的風神發現,溫迪甚至連隔音術式都沒開。


    反正垂頭喪氣的酒越喝越苦,薑岩與溫迪幹脆兩桌並一桌,準備聽點別人的不開心故事。


    當然,作為迴報,順便幫這位凡人解決這點煩心事,倒也不是什麽問題。


    雖然薑岩的態度不好,不過酒是最好的交友工具,幾杯酒下肚,這位冒險家便打開了話匣子。


    這位大叔,自稱年輕時候是名非常厲害的冒險家。


    號稱未到四十歲之時,就幾乎走遍了提瓦特。


    “吹吧,你是去了星辰還是深淵啊。”


    薑岩迷迷糊糊的說。


    他的酒量遠不如溫迪,也並不是很喜歡借酒澆愁這種消極的發泄手段,這次基本是陪酒;


    但哪怕以他一杯,溫迪一瓶的節奏,也快趴窩了。


    “別掃興嘛。”


    溫迪並沒有奇怪,這個年代,冒險家協會並沒有成立,“向著星辰與深淵”自然也就無從談起。


    而在攀談中,這位大叔對各地風情都如數家珍,肯定是有真材實料的。


    隨著氣氛越來越熱絡,大叔也講述了他一生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趁年輕登上蒙德雪山的最高峰——尖帽子峰。


    年輕時候沒做到,現在年齡大了,更沒有足夠體力了。


    “尖帽子峰?我跟他剛飛上去呆了好久,冷死了,請我去都不去。”


    薑岩用手使勁一揮,仿佛要把不存在的寒意祛除出身邊。


    在雪山上傻等,最後被凍成冰棍的感覺糟透了。


    “飛?你喝多了吧,人怎麽能飛上去?”


    大叔也喝得迷迷糊糊了,嘲笑到。


    “人為什麽不能飛?張開翅膀我就能飛。”


    薑岩說罷,剛想張開自己的風雷之翼給這個老頭見見世麵;


    結果話音剛落,薑岩與溫迪便一頭栽進了時間甬道。


    在瘋狂的翻滾後,兩人被細長的甬道吐了出來,薑岩出來之後便哇哇的在海邊吐了出來。


    這還是他第一次借酒澆愁,體驗糟透了。


    咦?不對,自己到了哪裏?


    薑岩召喚出一個水球,直接拍了拍臉。


    環視四周,張開風之翼,與溫迪一同飛了上去。


    我去,我們迴來了?


    看著馬斯克礁的景象,薑岩與溫迪一臉懷疑人生。


    折騰一圈,毫無辦法;


    喝頓悶酒,人迴來了?


    “大概是,我們把他的夢想還迴去了吧......”溫迪一臉苦笑。


    哪怕是他,也沒第一時間想到巧遇的大叔,便是隕星的主人。


    不過此時此景,想不到都難啊。


    萊納德?風之翼?薑岩終於清醒了過來。


    心海摘下了執念,自己又創造了執念,這很合理。


    命運的奇妙,莫過於此。


    奇妙到他與溫迪隻想說一句話:


    “玩我呢啊!”


    第373章 時空贈禮是不是搞錯了什麽


    這種戲劇性的結局,溫迪感到了命運對他赤裸裸的無情嘲弄;


    仿佛就在他耳邊對他說:


    “隨便掙紮,反正都是同樣的結局。”


    自己迴歸現實既然是命運,那麽自己成為複活的質料,會不會也是命運,怎麽掙紮都沒用?


    溫迪的心情肉眼可見的消沉了不少。


    這次重迴過去,以另外一個視角看當年的曆史,美好的迴憶,完全變成了殘酷的真實。


    看得見的手,看不見的手在肆無忌憚的四處操弄,隻留下吟遊詩人般的史詩,漂浮在“真相”的海麵。


    自己也許從來未曾獲得過真正的自由,隻是從大小不一的鳥籠之間來迴跳躍而已。


    正在溫迪煩悶的時候,猛烈的後背拍擊,讓他突然一個踉蹌。


    “瞎琢磨什麽?跟我去趟高塔廢墟!”


    雖然迴歸的方式過於無厘頭,不過薑岩依然鬥誌滿滿。


    命運的神秘麵紗,早已對他揭開;


    哪怕依然不能改變任何東西,但薑岩也不會再敬畏與恐懼。


    雖然對於薑岩被坑的這麽慘,卻依然如此有激情十分不解;


    溫迪也從善如流,一起乘坐特瓦林,直接飛到了高塔廢墟之下。


    兩千六百年後的高塔廢墟,風牆依然聳立,守護著早已人去城空的子民。


    那場血戰仿佛還在昨日,而世間已隔數千年。


    薑岩來到這裏的原因很簡單:


    高塔的君王將權能,力量,記憶全部傳承給了溫迪;


    但在最後一擊將自己擊飛出高塔時,卻留給了自己一個力量的印記。


    雖然迭卡拉庇安什麽都沒說,但是薑岩明白,這是一份禮物以及一份契約。


    拿了禮物,收獲契約。


    不拿禮物,無事發生。


    瞧不起誰呢?天底下隻有你配頂天立地?


    薑岩連一秒鍾都沒有猶豫,便伸出了右手,激活了迭卡拉庇安留下的印記,並為高塔孤王最後的殘餘,發出了由衷的祝願。


    “你可以休息了,孤高而偉大的君王。”


    “強大如你,並沒有值得祈禱的神明;即使如此,也希望你的源海之旅一帆風順。”


    隨著元素力的驅動,小小的龍卷在他手中流轉;


    然而就是如此微弱的龍卷,剛剛接觸到千年不滅的風牆後,風牆便如同找到了出口一般,歡快的湧入了薑岩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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