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


    這是徐慕揚聽到這句話時心裏最想他說的話。隻不過修養讓他按耐住了脾氣。哪有人這樣,不就是問一下什麽時候見過麵,又不是什麽國家機密,還藏著掖著不肯說,要不是他真的不知道不記得,他才不會問。


    行吧,秘密就秘密,不問行了吧。


    沈故側躺著,唿吸綿長,濃密纖長的睫毛在眼瞼落下一片陰影,鼻梁高挺,嘴唇紅潤,因為處於青春期,嘴唇上邊長了細細的胡須,不湊近看也不明顯。他睡覺規矩,不喜歡亂動,安安分分睡顏俊郎,怎麽看都是個意氣風發的好少年,怎麽就開口讓人跪呢?


    徐慕揚歎了口氣,翻個身剛平躺下去,一雙手就摸了過來,擱在他肚子上。他嚇了一跳,抓住沈故的手輕輕放迴去,可那隻手又搭迴來了。


    這人是不能誇啊,才覺得他睡覺規矩這就不老實了。


    徐慕揚轉頭看向沈故,對方正睡得香,似乎是無意識的動作。他戳了戳肚子上那隻不規矩的手,往旁邊挪了挪,把對方的手推下去,這下就沒有再搭上來了。


    他剛緩了口氣,沈故的手又摸上他的肚子,溫熱的掌心往上滑撩起衣服觸上皮膚,激起他的一身雞皮疙瘩。


    眼看那隻手都快摸上他的胸了,徐慕揚的反應體現出來了,立馬抓住他的手給甩了出去。


    ???這是睡著了也不忘吃他的豆腐啊!


    沈故被這一甩給驚醒,眼睛睜開一條縫,眯蒙的看著徐慕揚,含含糊糊問道:“咩寶,怎麽了?”


    徐慕揚定定的與他對視,確認沈故不是裝的,磨著牙道:“沒事兒,你睡吧。”


    他總不能說差點被對方襲了胸,又不是女的,再說了,恐怕說了沈故會更得意,還不如不說。


    沈故打了個哈欠,抱住徐慕揚的腰一用力拉進懷裏,在他的頭發上蹭了蹭,低聲道:“睡吧。”


    這是怎麽又抱上了?徐慕揚掙紮道:“哎!你幹嘛!放手,熱死了。”


    沈故低頭看他,“熱什麽,不許動!”


    徐慕揚半是氣的,半是羞的瞪他,臉頰紅紅的,眼裏帶了層水光,可人的緊。“你放手!我要睡覺了!”


    沈故才不會聽他的話,閉著眼睛道:“別動啊,再動我親你了。我困死了,你不困我可以做些讓你困的事情。”


    “你!”徐慕揚被他這番話驚得不敢動了,僵著身子任沈故抱。臉上紅的不成樣子,又不想讓對方看見,藏起臉欲蓋彌彰道:“我要睡了!”


    沈故從喉嚨發出一聲含糊不清的“嗯”,接著就是那沉沉的唿吸聲。


    徐慕揚被他抱著,鼻尖是淡淡的洗衣服的香味,莫名的讓人舒心。他閉著眼睛睡意漸漸襲來,很快眼皮就沉得打不開,沒過多久慢慢睡著了。


    兩道沉沉的唿吸聲交雜在一起,其中一道突然停了。沈故睜開眼,低垂的視線溫柔的看著懷裏的人。他慢慢低頭,唇即將落在那兩片淡粉色的唇瓣時停住了,像是在思考什麽,往上移落在了額頭上,輕輕地印上一個吻,還有一句含笑的呢喃。


    “嘴唇就先留著,哪天你願意了再給我親。”


    在高平玩了幾日他們準備迴去了,這幾日上山下河,幾個人頂著太陽到處跑,一個個的都曬黑了一圈兒,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下鄉務農了。他們臨走前湊了錢在村口的小賣鋪買了一些水果和牛奶給外公外婆,怕老人不收,特意托了沈故代為收下。


    國慶節一過,不少學生在家放鬆慣了,迴到學校還不適應,收假來的第一堂晚自習整個班的學生都沒精打采的,被班主任教訓了一頓班級氛圍才好起來。


    徐慕揚在高平玩了幾天,剩下幾天宅在家裏睡了幾天,收假來到學校還真的有點收不住心神,晚自習做了一套英語卷子,錯了很多,一點效率都沒有。下了自習後迴到寢室都是懶懶散散的。他提著開水瓶去開水房提水,不曾想下樓梯時碰見了一個熟人。


    “江暉?”


    江暉提著一個開水瓶正在下樓,聽見聲音迴頭,驚喜道:“徐慕揚!是你啊,你怎麽也住校了?”


    徐慕揚快步下樓梯與他並肩一起走,“是啊,真巧。”


    兩個人一邊說一邊打水,大概知道了雙方住校的原因了。江暉住校的理由很簡單,他繼母又懷孕了,所以繼母的媽媽就來照顧她,可是房間不夠用,正好他的爸爸覺得江暉住校有利於學習,國慶收假當天就把東西搬到了宿舍。明眼人聽都知道,這哪是有利於學習,這是給人騰地方。江暉的宿舍也在四樓,不過在420,在四樓層衛生間的盡頭,跟徐慕揚的宿舍一左一右兩個方向。


    兩人打完水,走到樓梯口分道揚鑣至之際。徐慕揚笑道:“一層樓挺好的,有空你可以來我們寢室串串門,沈故他們你也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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