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段非譽說話的語氣很正經, 但是,電話那邊的梁小文還是淩亂到從三維變二維,仿佛一個表情包般僵硬。


    奇怪的知識突然增加.jpg


    咳,應該是末日來臨,衝擊的她聽力都有點問題了。


    吸了兩口氣, 梁小文聽完電話那邊江藏月急切的叮囑和念叨,趁著現在還有網把地圖下載之後, 伸手搓了搓臉。


    加油, 她可以的。


    不,這個真的很難可以。


    可事實上,黑狗血難找, 癸水還真的挺容易找的。


    尤其是梁小文這樣的年輕人, 按照一個月三十天,月經期在六天來算, 她現在就有著五分之一的可能性, 能獲取到對付屍鬼的“好幫手”。


    而且,還生態環保, 一點都不陌生, 畢竟, 除了少部分女同胞,都是要體驗“每月有幾天從血泊中醒來”, 流血不要緊弄髒床單或側漏就很暴躁的日子,誰還會對月經期陌生啊!


    很多時候,一旦下了決心就不會害怕了。


    梁小文給父母撥的電話沒有通, 反倒是江藏月給她留了個安全的地址,呆在這個地方也不知道誰能救自己,那不如自己來。


    什麽廉恥心,關鍵時刻一點用都沒有,梁小文悄聲的溜下來找到一個做農活的鐵鍬,然後溜到角落去加工。


    如果是真的,她就扛著這個鐵鍬出現在江藏月麵前,然後對她嗷嗷尖叫以示內心的掙紮。


    如果是假的,她就扛著這個鐵鍬去找江藏月,和討厭鬼一決高下。


    還別說,有一定長度,頭部又是略帶尖弧鐵質的鐵鍬,拿在手裏做穿刺動作真方便,梁小文依照自己的運動習慣,先努力在角落練習了一下發力,然後才蹲在窗邊準備給那個奇怪的屍鬼來一下。


    拚了!


    被江藏月形容為屍鬼的東西有兩個,除了差點傷到梁小文的這個,還有一個衝到了陳庚博他們那裏。


    梁小文愛恨分明,屬於很難掩飾自己情緒的性格,偷聽到陳庚博和他朋友的談話之後直接就炸了,隻不過顧慮到這和江藏月有關,她沒有明說,隻是和表哥因些瑣事發了火之後,自己拎著包單獨住準備提前迴去。


    所以,陳庚博他們現在都住在對麵的屋子裏,彼此相隔二十多米。


    梁小文皺了皺眉毛,看著手裏的鐵鍬,有點猶豫要不要給表哥說一聲,雖然很討厭陳庚博對她的利用,但是危及生命的時候,她還是願意搭把手的。


    就是,這個鐵鍬實在是有點不好借給別人用啊,梁小文都快變成梁·尷尬·文了。


    和她很快鎮定,然後安靜的躲起來想辦法自救不同,陳庚博他們那邊大概五個人,又驚又喊的發出了不少聲音,硬是把在梁小文附近徘徊的那個屍鬼都吸引過去了。


    “快,外麵就是車,別拿東西了!”


    “這都是什麽鬼東西,快去開車,快點!”


    “陳哥,你妹呢?算了,不管她了。”


    沒等梁小文屏息,準備破窗紮出去先幹掉一個屍鬼,就聽到對麵一眾年輕男女慌亂的擠上一輛車,準備要逃跑。


    陳庚博更是連梁小文都沒有想起來,動作都沒有頓一下,先衝上了駕駛座。


    這一片是村子裏專門騰出來做農家樂的,目前隻有陳庚博一行人入住,所以這些動靜還沒有傳到其他農戶家。


    車卻隻有一輛,梁小文本想立刻追上去一起跟著離開,可她也看到有對同行的情侶慢了幾步,車卻已經啟動轉彎,他們硬是扯著車門進去之後還在彼此爭吵。


    咬了咬下唇,那輛車顧不上自己就已經開走了,梁小文握緊手裏的鐵鍬木把手,突然感覺很無助。


    她的父母各有一家,不需要她,平時關係還不錯的表哥,其實也隻是用用她,梁小文很泄氣,突然覺得自己就算努力跑出去了,也沒有什麽意義。


    口袋裏的手機微微閃了一下,是離線地圖下載完畢的提示,梁小文低頭看了眼之後,抿緊的唇角微微緩和了些。


    好像也不算是沒有人等待她,不是還有討厭鬼江藏月嗎?


    把身上的衣服紮緊係好,鞋子綁牢,梁小文蹲在門縫邊看追不上車又迴來的屍鬼,放輕唿吸開始倒數,把這個黑漆漆的奇怪東西想成發泄的沙包,用上全身的力氣奮力一鏟。


    不知道這團東西是不是有什麽侵蝕性,鋒利到雪白的鐵鍬頭像是撞到了什麽硬物,反作用力懟的她手掌生疼,反倒是貼著她230纖巧綿柔的地方,直接火焰一般燒掉了一大塊。


    居然真的管用?!


    梁小文反應極快,知道鐵鍬最大的用處不是鏟,而是拍,於是像是舉著巨型滅蚊拍一樣,對準之後哢哢哢的拍了幾下,直接麵前的黑色奇怪物體消失。


    從今往後,再也不說江藏月是討厭鬼了!


    可能是成功消滅了一個給梁小文莫大的勇氣,她忙換了個地方藏起來,有模有樣的把第二個也解決掉,然後拎著自己的鐵鍬向農戶家跑去。


    她記得農戶家是有一些拉菜的貨車,不知道能不能借一下。


    而且,梁小文不知道這個屍鬼是僅在這裏出現,還是外麵到處都是,她現在都不敢細想,隻想趕緊去找江藏月。


    “人呢?”農家樂最近的幾家農戶全部空了,梁小文又不敢弄出大動靜,趴在農家的院門前壓著聲音的喊,卻沒有聽到任何動靜。


    不對,因為農家是養狗的,平時就算人在屋子裏聽不到,狗也會喊的。


    但現在什麽聲音都沒有,讓梁小文覺得後背都出了一層冷汗。


    可能是鐵鍬護體給了很大的安全感,梁小文借著圍牆外麵的麥草垛往裏麵跳著看了幾下,發現院子裏都空空的,關鍵是裏麵的房子被鎖上了。


    昨天這幾家還有人呢,怎麽現在全不見了?


    梁小文隻覺得古怪,卻已經隱隱猜到當地的村民可能知道點屍鬼的事情,提前離開卻留下了他們幾個出來玩的遊客。


    不行,不能久留,梁小文現在隻能時不時找角落躲進去,順便找一找有沒有交通工具,哪怕是輛電動車也行。


    可能是一直都沒有怎麽搭理過梁小文的幸運女神總算垂青她,居然真的讓她發現了些動靜,隻不過湊近一看,梁小文居然找到了六個被綁住的女孩。


    年齡估計都不超過十四歲,最小的一個估計就剛會走,不知道是昏倒了還是睡著了,被關在一起。


    梁小文腦子一嗡,生怕自己是不是走到了什麽拐賣人口的村子,這個時候有什麽設下陷阱的殘忍兇手蹲守著她。


    抱緊了鐵鍬,梁小文稍稍鎮定些之後,發現了點不太對勁的地方。


    這六個女孩子身上,好像被塗了什麽東西,周圍也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像是跳大神的準備現場一樣。


    熟練的抱著鐵鍬爬到了一處比較高的屋頂背後,梁小文看著已經時有時無的手機信號,祈禱一番之後撥通了江藏月的電話。


    “小文,你出來了沒有?”江藏月還沒有細問,就收到江藏月傳過來的一張圖,旁邊等著的段非譽也湊過來看了一下,然後臉色一沉。


    “這是把女孩當祭品。”


    梁小文也猜的差不多,她讓江藏月把電話給段非譽,想問問自己能做什麽,這個村子很大,可農家樂附近的幾家全部空了,現在她抱著鐵鍬躲著也不是個辦法。


    可能是月經血的效果太好,但是梁小文現在也隱隱期待著,段非譽能不能再給她傳兩招,比如說立刻脫險什麽的。


    結果,段非譽給她講了一下村裏比較常見的五菱宏光或者小貨車,怎麽□□比較方便。


    行叭,還是要自救。


    手機信號岌岌可危,梁小文就也不多聊了,聽段非譽在那邊一段語言一段語音的讓她錄下來,說不定可以用到。


    “對了,那些女孩我能帶走嗎?”都已經扛著鐵鍬,拿衛生巾拍屍鬼了,梁小文也不是昨天的梁小文,她升級了,她膨脹了,她就算找到可以開的車,也有點想把那幾個女孩子帶走。


    “注意安全,也照顧好你自己,我們在這裏等你。”段非譽沒法出現在梁小文身邊,隻能遠程幫助一下,剩下的交給梁小文自己了。


    網上有句被歪曲意思、細思極恐的話,叫做戰爭讓女人走開。


    實際上,相信這句話的人也應該被鐵鍬拍臉,古今中外所有的曆史,從沒有任何戰爭會讓婦女和兒童得到保全,甚至可以說,對外上戰場流血犧牲,保障後勤醫療服務的有女人,對內被拎著去擺陰陣或者拉去進行性.暴力,美其名曰慰勞,裏外被折磨兩遍。


    死一次?不,是榨幹你的價值,迴頭再讓你死一遍。


    泰坦尼克電影裏麵讓女士先走的,隻是發生概率較低,加了些藝術美好修飾的小幸運罷了。


    梁小文發現的那幾個女孩子,極有可能就是村子裏提前發現屍鬼的痕跡,通過女性屬陰的歪理,把她們推去當祭品。


    隻要邪神拿到祭品,就安寧了。


    可能對付屍鬼最好的東西,除了黑狗血就是癸水,也是冥冥之中的一種諷刺罷了。


    梁小文捏著段非譽給自己發的語音,深唿吸了兩下之後跳下去,檢查了周圍沒有人之後,暴力拆了一輛拉貨的車,勉強啟動之後跌跌撞撞總算能掌控了,然後快速的跑去把六個女孩子的身邊。


    “姐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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