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陳柏剛說到這裏,放在桌上的手機就響了,陳柏看到是白宏偉打來的電話,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有了1種不好的預感。


    “陳柏,茂縣小學門口你趕緊過來1趟!”


    聽到白宏偉如此急切,陳柏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快走!”


    等陳柏趕到茂縣小學門口的時候,門口已經是圍滿了人。


    “這是怎麽迴事?”


    陳柏和馮芊芊好不容易擠過人群,等看到白宏偉的時候白宏偉指了指頭頂的旗杆。


    “這是.....”


    陳柏有些吃驚,因為在頭頂的旗杆上,居然掛著1具屍體。


    “什麽時候發現的?”


    “馬建榮是茂縣小學的老師,我們這不是來找馬建榮了解情況,可是馬建榮卻不在我們就和其他人了解了1下馬建榮,要走的時候正好趕上學校降旗,就在旗子落下來的時候有人發現了旗杆上的屍體。”


    陳柏抬頭看著旗杆,旗杆太高現在隻能是依稀看清上麵的屍體是個男性。


    “趕緊把屍體放下來吧!”


    因為已經有很多人看到了屍體,於是陳柏等人隻能是趕緊將屍體放下來。


    “馬老師?”


    等屍體被放下來之後,1旁1個戴著眼鏡的中年人忍不住開口說道。


    “這....這不是馬老師嗎?”


    “你說什麽?”


    “你們不是找馬建榮嗎?這人就是馬建榮!”


    陳柏看著地上的屍體皺了皺眉,從屍表初步判斷這個人的死亡時間應該不超過十2小時,今天是周2也就是說馬建榮應該是周1晚上被殺死的。


    “校長,校長在嗎?”


    “來了來了!”


    人群中走出1位6十來歲的老者,老者走到陳柏跟前,氣喘籲籲的說道。


    “我,我就是校長。”


    “校長,你們這個是什麽旗啊?是1直掛在這裏的嗎?”


    陳柏注意到被降下來的旗子上寫著茂縣第1小學,想來這應該是他們的校旗。


    “這是我們的校旗,這個旗子我們都是每個月拿下來洗1次,之後在掛迴去。今天正好是清洗的日子,可是誰想到能出這樣的事情。”


    陳柏沒說話,轉頭看向蹲在地上的宋安春。


    “死者死因機械性窒息,從勃頸處的勒痕可以判斷兇器就是將死者吊在旗杆上的麻繩,死亡時間在十2到2十4小時之間,但我更傾向於是周1淩晨。”


    “陳老師,您說兇手是怎麽把死者吊上去的?”


    大斌子有些疑惑,這旗杆這麽高而兇手隻用了1根繩子,是怎麽把死者吊到旗杆頂上去的?


    “我也不知道,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因為發現了屍體,所以周圍的人已經是越聚越多了。


    “你們先把屍體送迴去,張隊你留個人跟我1起走訪1下。”


    陳柏知道,馬建榮的屍體被掛在旗杆上,那兇手極大可能就是學校裏的人。


    “得了,我親自留下幫你吧!”


    等屍體被運走之後,陳柏先是問了和馬建榮住在1個宿舍裏的金鑫老師。


    “金老師,你說馬老師從上周5開始就1直都沒有住在學校嗎?”


    “是,其實我們小學裏麵大多數孩子的家長都是外出打工的,所以我們這裏也是個寄宿學校,周末的時候家裏有老人的孩子的會迴家去陪陪老人,要是沒有的基本上就不迴去了。馬老師離婚之後家裏也就沒別人了,所以馬老師平時沒事的時候基本上是不出去的。上周5的時候,馬老師跟我說周末的時候有事情不迴來了。等周1我再看到馬老師的時候,我就感覺到馬老師有些不對,平常馬老師是個很健談的人。但是那天馬老師迴來之後什麽話都不說,而且放學之後就又走了,之後就1直都沒有迴來。”


    “你知道馬建榮上周幹什麽去了嗎?”


    金鑫搖搖頭,但又有些為難的說道。


    “警察同誌,我隻是猜測啊!要是我說的不對,你們別在意啊!其實我覺得馬建榮是去找他前妻去了,當初馬建榮的妻子跟1個叫王誌的人好上了,馬建榮知道之後去找王誌理論,結果這個王誌就是1個混蛋他直接把馬建榮給打了。當時馬建榮傷的挺重的,足足住院了半個月。後來王誌就進去了,馬建榮本以為這個事情就這麽結束了。但是誰知道,馬建榮的妻子轉頭就要和馬建榮離婚,馬建榮堅持了幾個月但後來也離婚了。這麽多年,馬建榮1直想要挽迴這段感情,但是他那個老婆卻1直都不領情,後來我還聽說王誌出來之後馬建榮這個前妻就直接把人接到家裏去了。”


    陳柏點點頭,但對這話卻沒有在意。馬建榮死的時候王誌早就被分屍了,這根本就是就是不可能的。


    “那馬老師平時在學校裏的人緣怎麽樣啊?”


    “馬建榮不是科班畢業,他之前也不是老師。但是即便是這樣孩子們也很喜歡他,孩子們都很喜歡馬老師的數學課,而且最關鍵的1點是,馬建榮1直都沒有孩子,所以他對他的學生就像是對自己的孩子1樣。”


    問了1圈,普遍的迴答都和金鑫差不多,因為沒有問出什麽結果所以陳柏隻能是先迴去。


    “茂縣小學使用的是十米的旗杆,我們已經對馬建榮脖子上的繩子進行了檢查,但是那就是1條普通的麻繩。繩子綁在旗杆上的方法是1頭拴在旗杆的最下麵,另1頭直接繞過旗杆頂上的滑輪,之後係了1個繩結在馬建榮的脖子上。這個繩結是可以調整鬆緊的,那麽現在就有1個問題,兇手是如何將馬建榮掛在旗杆頂上的?”


    吳迪說完之後,大斌子提出了1個假設。


    “你們說,有沒有可能是兇手先將馬建榮勒死之後,再將繩子掛在旗杆上,之後用力的將馬建榮像升旗1樣拉到頂端?”


    “不可能!”


    大斌子說完,立刻遭到了馮芊芊的反駁。


    “旗杆上的繩子之所以可以升旗,那是因為早就已經掛好了。如果真的是像你說的那樣的話,那繩子應該是提前掛好的。”


    馮芊芊說完,眾人陷入了沉思,這時候吳迪看著旗杆的圖片說道。


    “陳柏,其實我看到固定旗杆底部的是十6顆螺絲釘,你說有沒有1種可能兇手是先將旗杆放倒,然後將馬建榮掛在旗杆頂部,之後在豎起旗杆呢?”


    “不可能,茂縣小學的旗杆也是標準的十米旗杆,這種螺絲釘都是釘死在地上的,想要將這個旗杆拆下可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況且就算是能做到,旗杆上掛著1個人,憑借1個人的力量又是怎麽能將旗杆重新豎起來的呢?況且,將旗杆放倒肯定會有很大的聲音,可當時沒有人聽到那種聲音。”


    陳柏還沒有說話,張隊就先開口了。


    “那陳柏,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陳柏點上1支煙沒有說話,他也很疑惑兇手到底是怎麽把屍體掛在旗杆上的。


    “這樣,現在是兩個案子,我們分開調查。張隊你和我1起查王誌被殺的案子,重點是看看王誌在被殺之前最後1個見過的人是誰。白宏偉,你們就辛苦1下查查馬建榮被殺的案子,我們現在既然無法確定作案手法那就先不想這個,我們不是已經確定馬建榮是周1淩晨的時候死的嗎?我們也是去找那個最後1個見到馬建榮的人。”


    當然,陳柏這邊還有1個比較難受的就是王誌的頭到現在還沒有找到。於是陳柏和張隊再次找到了朱麗麗,1方麵是想從朱麗麗口中再知道1點王誌的事情,1方麵也是想問問朱麗麗最近有沒有見過馬建榮。


    “警官,我知道的我都說了,剩下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朱麗麗,從王誌出獄開始你們就1直在1起,王誌這段時間幹了什麽,你1點都不知道?”


    聽到陳柏的懷疑,朱麗麗有些無奈的說道。


    “警官,事情可不是這麽說的。我和王誌的關係你們也知道,就是那麽迴事。王誌被關了這麽多年其實性格1點都沒變,他出去找什麽人我是不知道的,雖然多數時候他都跟我在1起,但是也有過幾天夜不歸宿的時候。”


    陳柏有些為難,王誌作為1個刑滿釋放人員,其實行蹤沒有這麽不好掌握,如果是在濱海不光可以憑借到處都有的攝像頭找到他。而且大多數地方都是有人臉識別的,所以王誌如果在濱海不管去哪兒都能被很快找到。但這裏是茂縣,沒有完善的監控設備,所以他們也不能在第1時間內找到王誌的行蹤。


    “你知不知道王誌有什麽朋友?”


    “王誌之前倒是有幾個朋友,不過那也都是在社會上混的狐朋狗友而已,這幾年人家不是出去打工就是和他1樣犯了什麽事情進去了。”


    張隊和陳柏對視1眼,陳柏開口說道。


    “朱麗麗,馬建榮和你還有聯係嗎?”


    聽到這個名字,朱麗麗露出1絲不屑的神情。


    “他?我早就和這個沒用的男人沒有聯係了,當初跟著他開個飯店,每天起早貪黑的掙那幾個小錢,除去必要的開銷之外,1個月也就56千。雖然說在這個小地方真的不少了,但是那什麽時候是個頭啊?對了,他怎麽了是犯什麽事情了嗎?”


    “他死了!”


    陳柏突然開口,朱麗麗聽到這話先是1愣,之後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不,不會吧?出什麽事情了?”


    “朱麗麗,馬建榮最近有沒有來找過你?”


    聽到陳柏這麽問,朱麗麗明顯是愣了1下,而陳柏也是注意到了朱麗麗的表情。


    “沒,沒有!”


    朱麗麗雖然是這麽說,但是就連張隊都看出朱麗麗在說謊了。


    “朱麗麗,現在和你有關的兩個男人都出事了,這讓我們很難不懷疑你,說你到底有沒有見過馬建榮?”


    麵對張隊的逼問,朱麗麗顯得更加緊張了。


    “沒有,我真的沒有見過馬建榮,王誌的事情也跟我沒有關係,上周5王誌就走了,之後我就沒有見過他。馬建榮自從我們離婚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跟他見過麵了。張隊,我就是個老老實實的生意人,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朱麗麗說這話的時候有些結巴,陳柏正想說什麽的時候張隊直接拿出了手銬。


    “行,你現在不說沒有關係,那你就跟我們迴去說吧!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但是你這個美容院就先別做了。咱們這個地方是什麽地方你也知道,用不了1頓飯的功夫就全都知道了,到時候跟你有關係的兩個男人都死了,我看你怎麽對付那些人的風言風語。”


    張隊說著就要給朱麗麗戴上手銬,而聽到張隊這麽說朱麗麗是真的慌了。


    “知道,我知道,張隊你別帶我走。”


    陳柏有些吃驚,雖然他已經看出朱麗麗在說謊,但是因為沒有證據所以自己也不能把她怎麽樣,但沒想到張隊居然用這麽簡單的方法就給解決了。


    “朱麗麗,其實我們都知道你是個老實的生意人,你就把你知道的都跟我們說,跟你沒有關係的事情我們肯定是不會安在你的頭上的。”


    朱麗麗點點頭,從櫃台裏取出1張紙。


    “上周3的我剛睡醒就看到桌上有1張紙,本來我是沒有在意的。可是我看到紙上有劉欣的名字,還被畫了1個大大的紅叉,我就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可這個時候王誌已經不知道去什麽地方了。之後的兩天王誌1直都沒有出現,我給他打電話1開始是不接,後來就直接關機了。等我在得到王誌的消息,就是你們來跟我說王誌死了。”


    朱麗麗說完,陳柏和張隊對視了1眼,從朱麗麗的眼神中看到不像是在說假話,而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證明王誌對劉欣是有報複心的。但不知道為什麽,被殺的人卻是王誌。


    “還有,馬建榮其實上周5的時候來找過我,他想跟我複婚可是我.....我沒有答應他,他就走了。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馬建榮了,警察同誌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們1定要相信我啊!”


    朱麗麗顯然是害怕了,陳柏看到朱麗麗的樣子點點頭笑著說道。


    “你放心,我們沒有不相信你,你做的不錯如果還想起什麽的話,記得告訴我們。”


    從朱麗麗的美容院離開之後,陳柏和張隊立刻去了劉欣家,當劉欣開門看到是陳柏的時候,有些疑惑的問道。


    “警察同誌,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你們還來幹什麽?”


    “劉欣你別緊張,我們來就是想問問你對於王誌你還有什麽沒有說的。”


    劉欣沒說什麽,隻是先將陳柏和張隊請了進來。


    “警官,該說的我都說了,真的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張隊和陳柏對視1眼,開口問道。


    “劉欣,你知道朱麗麗嗎?”


    “知道,王誌的那些女人中,屬她對王誌最死心塌地,其實王誌就是和她們玩玩,但是這個朱麗麗最認真,不光是經常給王誌錢。甚至在王誌入獄之前,還懷了王誌的孩子。”


    劉欣的這個話1出,倒是把張隊和陳柏都給鎮住了。


    “你們不知道啊?”


    劉欣看到陳柏和張隊震驚的樣子,苦笑了1下說道。


    “是這樣的,王誌當初為了朱麗麗把她老公給打成了重傷,之後王誌在朱麗麗老家的房子裏藏了1個月,王誌被抓之後朱麗麗就懷孕了。王誌進去足足7年,他的孩子今年也6歲了,就在茂縣小學。朱麗麗知道王誌不會負責,所以也沒有讓王誌跟自己結婚,這個孩子就過繼給了自己的嫂子。”


    “和王誌在1起,你1定很後悔吧?”


    陳柏說完,劉欣痛苦的捂著臉半天都沒有說話。


    “當年為了和王誌在1起,我高中念了1年就不念了,我十6歲就給王誌生了孩子。就因為和王誌在1起,我和我父母都不來往了。我父親為了這個事情拎著掃把將我打出家門,還說我要是和這個男人在1起,就永遠都不要迴來。我當時天真的以為這個男人會1直對我好,可是我孩子生下來之後王誌也確實是當了幾年的好爸爸,可是我們到了年齡領證之後,王誌的本性就暴露了。他也不工作,天天去外麵鬼混。每天都喝得爛醉,我當時剛生了孩子沒法工作,也是我父親幫我將孩子養大,甚至孩子的奶粉錢都是我父親出的。而王誌每天在外麵喝醉了就會迴來要錢,不給錢就打我。我當時就像是活在地獄中1樣,後來王誌就進去了。我的生活才變好,所以我現在不想跟這個人有任何的瓜葛。”


    陳柏點點頭,這個時候客廳裏的電話響了,劉欣接起電話說了幾句之後,臉上瞬間換上了1副喜悅的神情。


    “警官,我現在的生活很幸福,我請你們不要在來問我王誌的事情了,我能告訴你們的都說了。”


    張隊還想說什麽,卻被陳柏1把按住。


    “咚咚咚!”


    這時候,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劉欣站起身打開門發現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站在屋外。


    “你們是....”


    “大姐,我們是社區的,免費給您家裏弄點蟑螂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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