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這個案件帶來的連鎖反應很大,但是好在隨著法院的宣判,這個案子也基本上塵埃落定,雖然說網上對於這個案子有很多猜測,甚至還有人分析,這就是1個徹頭徹尾的陰謀,說羅大壯就是得罪了某些大佬,所以才會落得這個下場。


    “濱海的這場大雨究竟還要下到什麽時候啊?”


    宋安春真的是有些煩躁,連日來的大雨雖然讓他們不用上班,但也是待在家裏哪裏都去不了。


    “行了,我們現在哪裏都不去,在家裏待著不是挺好嗎?”


    陳柏有些不解,現在沒有活兒幹宋安春怎麽還不高興啊?


    “可是我不上班的時候想出去逛街,不想在家裏待著。”


    陳柏沒有辦法,隻能是拿出平板給宋安春找了1個電視劇。


    “行了,你就趕緊找1個電視劇看吧!”


    陳柏說完,靠在沙發上點燃1支煙,愜意的生活不是什麽時候都有的,雖然現在下雨什麽都做不了,但是像這樣躺著休息,已經是很好的休息了。


    “老公,羅大壯的事情上了熱搜,現在網上很多人都在討論這個問題,而且跟羅大壯有關的3部電影和兩部電視劇,都完蛋了。”


    “這個是1定的,畢竟現在國家管的嚴,如果說這樣的人還能演戲的話,那才是天理不容.....”


    陳柏的話還沒說完,手機就響了。看著手機上的名字,陳柏陷入了沉思,白宏偉的電話普遍都沒有什麽好結果。


    “出事了?”


    “你趕緊來1趟森林公園,現在快點!”


    聽到白宏偉的語氣,陳柏就知道這絕對是出事了,雖然下著雨但是陳柏和宋安春還是快速的趕到了現場。


    “這個地方怎麽總是出事?”


    陳柏有些無奈,當時馬拉鬆那個案子,韓露露就是死在這個地方的。這才過了不到1個月的時間,這個地方就又發生了1起命案。


    “陳柏,你看完這個現場有什麽想說的?”


    大雨磅礴,陳柏盯著現場沒有說話,現場是在1輛轎車內,轎車後座坐著1男1女兩個人,男的赤身裸體,女的衣服倒是穿的很整齊,但是隻要是看到現場的人傻子都知道他們剛才在做什麽。2人的脖頸出都有1個血洞,但是奇怪的是頸動脈被刺穿按理說應該是大量出血才對。可是不光是車裏找不到1點血跡,甚至連死者的身上都沒有血跡。除了傷口附近,其他的地方都是幹幹淨淨的。車內整潔,陳柏注意到甚至連駕駛座和副駕駛下麵的腳墊都被清理幹淨,車內甚至還有淡淡的空氣清新劑的味道。


    “說話啊!”


    白宏偉看到陳柏盯著現場半話,有些著急的問道。


    “情況到底是怎麽迴事,你給句話行不行?”


    “兇手是個潔癖,在殺人之後有收拾現場的行為,車裏沒有找到男性死者的衣服,估計是被兇手給帶走了。至於兇手為什麽要帶走男性死者的衣服,現在還不好說。其他的,就交給宋安春判斷了。”


    而這時候,宋安春也完成了初步屍檢


    “可以確定的是,死者的死亡時間是淩晨的3點到5點,我查了1下那個時候這裏還沒有下雨,女性死者的下身沒有撕裂和反抗傷,但是死者死前是有過性行為的,這就說明女性死者是自願與男性死者發生關係的。還有,我從男性死者和女性死者的身上都聞到了酒味,這說明兩人都喝了酒,從現在都沒有散發的酒味這點來看,他們應該是喝了不少。這裏沒有第3個人的蹤跡,所以他們應該是自己開車來的。兩個死者都是被人擊穿脖子而死,但是兇器是什麽現在我無法確定。”


    宋安春說完,陳柏就先讓他們將屍體帶迴警局,由於車內是第1現場,所以為了嚴謹他們決定讓拖車直接將車也拉走。


    “陳柏,你怎麽看?”


    “現在還不好說事情是怎麽迴事,我們....”


    陳柏的話剛說到這裏,突然看到在現場的工作人員中有1個人有些不對勁。


    “你先等會兒啊!”


    陳柏說著慢慢走過去,因為不能讓車內的屍體淋雨,所以這個時候痕檢那邊的人正在聯係局裏找人要雨棚,所以現在隻有宋安春1個人打開車門看屍體,可這個時候不知道為什麽,有兩個人正站在宋安春身後,兩個人穿著和他們1樣的雨衣,1個人手中拿著單反相機,另1個人正打著雨傘防止相機進水。本來這個是很正常的,但是由於這1次是將整個‘現場’帶迴去,所以痕檢的人並沒有準備拍照。


    “哎!你們.....”


    陳柏剛張嘴,那兩人就是1哆嗦,拿著相機的女人馬上開口說道。


    “馬上就好,馬上就好!”


    但這個時候,陳柏已經知道這2人並不是警察了。


    “2位,這裏可是案發現場,你們這樣做會不會不好啊?”


    陳柏說完1揮手,這時候大斌子馮芊芊2人就將他們圍住了。


    “走,把他們帶迴去!”


    陳柏說完扭頭示意大斌子將2人帶迴,自己則是拿過抽出1支煙叼在嘴上,走到了不遠處的1輛麵包車跟前。


    “師傅,麻煩借個火!”


    陳柏敲了敲車窗,但是裏麵半天都沒有反應,陳柏也不著急就站在車窗前等著,終於車窗被打開,駕駛座那人哆哆嗦嗦的遞出1個打火機。


    “謝了!”


    陳柏點煙,這時候幾個警察已經將麵包車包圍。


    “幾位,還真是麻煩你們跟我們走1趟了。”


    迴到警局,1進辦公室白宏偉就直接將手機扔在桌子上。


    “怎麽迴事?這是怎麽迴事?為什麽記者到的比我們還快?”


    原來,陳柏在現場發現的那幾個人是記者,眾人都低著頭不說話,白宏偉看到眾人不說話就更生氣了。


    “這要不是陳柏發現的快,現場的照片就流出去了,這要是讓老百姓看到,甚至讓那些在網上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看到,會是什麽後果?如果讓兇手看到了呢?會不會激怒兇手?會不會讓兇手繼續作案,又或者讓兇手提前逃走,這個你們都想過嗎?”


    陳柏走過去,拍了拍白宏偉的肩膀。


    “行了,這個事情跟他們沒有關係,我們還是去問問那些記者朋友,他們是怎麽得到這個消息的。”


    陳柏知道,這個才是關鍵,他們不是警察沒法接到報案但是他們卻能幾乎和他們同時到達現場,這個事情肯定是有問題的。


    “這樣,你們先調查1下死者,我去問問那個記者是怎麽知道這裏有兇殺案的。”


    拘留室裏,女人來迴的踱步終於是讓坐在地上的男人發火了。


    “你能不能不要在走了,坐下來穩定1會兒?”


    “你以為我想這樣?我這是著急,我們剛拍到的第1手新聞,還沒有上傳。如果讓別家媒體搶先的話我們該怎麽辦?”


    趙蕊是濱海的頭牌記者,濱海的很多新聞都是趙蕊報道的,這次他們好不容易拍到了兇殺現場,趙蕊和搭檔真的是強忍著惡心拍下的畫麵,可是沒想到的是,還沒有來得及發就被警察給發現了。


    “你們知道攔住我們的那個人是誰嗎?”


    “你想幹什麽?”


    女人坐下,翹起2郎腿是十分囂張的說道。


    “幹什麽?等我們出去之後當然是和主編好好說說這個事情了,公眾有知情權我們作為記者當然是要和局領導好好說說,他們怎麽可以不配合我們的工作?”


    趙蕊說完,看到幾個人都低著頭不說話,有些疑惑的問道。


    “怎麽了?你們倒是說話啊!我們這次拍到的新聞足夠勁爆,標題我都想好了。無恥男女深夜車內幽會,正義兇手降下天罰。”


    “我覺得這個標題不好!”


    趙蕊猛然轉頭,這時候她才發現有個人站在拘留室門口。


    “我告訴你,趕緊把我們放了,我可是濱海知名記者報道過許大新聞,你們耽誤了我們新聞播報的時間,你們能負責嗎?”


    陳柏沒理她,隻是將拘留室的門打開之後把她帶了出來。


    “你要幹什麽?我沒犯法憑什麽把我帶到這個地方?”


    趙蕊被帶到審訊室的時候確實是有些害怕了,但是記者的驕傲讓趙蕊依然在嘴硬。


    “趙蕊,我當然知道你是大記者,羅大壯的新聞是你寫的吧?寫的確實不錯,但是這個和那些花邊新聞不1樣,這個是案發現場如果你們將案發現場當成新聞播報出去,會有很多麻煩。還有,即便是破案警方也會有很多案件細節是不可以公布出去的,你們這麽做無疑會給警方增加很多破案難度。當然,如果你非要報道也不是不行,但是必須等我們將案子破了之後告訴你們什麽能說什麽不能說你們才可以報道。”


    “哼!你們這就是為你們的無能找借口,我隻是拍幾張照片就能影響你們破案?還有,本市房地產大亨的公子和他的後媽在荒郊野外偷晴,你說這樣的新聞我怎麽可以錯過,再說了公眾有知情權的。”


    陳柏很生氣,但這個時候的陳柏還是盡力的在壓製自己的怒火。


    “公眾確實有知情權,但是這些事情那些普通老百姓根本就沒有必要知道,就算是真的知道了也不會對他們的生活有什麽影響,但是對於我們來說這是兩條鮮活的生命,我們比須找出行兇的兇手,隻有這樣我們才可以給死者1個交代。”


    “所以說,我們做的事情並不衝突,你們給死者1個交代,我們給公眾1個交代。”


    “砰!”


    陳柏1巴掌拍在審訊室的桌子上,木質的桌子直接從中間斷成了兩半。


    “我跟你好好說話不行是吧?泄露警方未破案子的任何細節都是違法的,本來你們要是態度好1點把照片刪了我就不說什麽了,你現在油鹽不進是吧?行,那根據《治安管理處罰法》的規定,你們先待十5天吧!”


    趙蕊還想說什麽,但陳柏直接轉身就出去了。


    “你們,是怎麽知道森林公園那邊有兇殺案發生的?現在趙蕊已經被我拘留十5天,我勸你們要是不想和趙蕊1樣,就給我老實的說實話。”


    陳柏這話1出,那些人立馬就害怕了。有1個男人站出來,從兜裏拿出1封信遞給陳柏。


    “今天早晨,我們收到了這封信,是這封信上說的今天森林公園會發生命案。”


    為了防止沾上指紋,陳柏是戴上手套之後才接過來的,但是信上除了寫了今天在森林公園會發生命案之外,就什麽都沒有了。


    “就這樣的1封信你們就信了?”


    陳柏有些不敢相信,因為這東西要是正常人看到肯定會以為是惡作劇的。


    “起初我們看到的時候也以為是惡作劇,但是我們記者就是這樣有的時候是寧願犯罪也不願意錯過的,我們當時想的是就過去看看,如果是假的那就算了,但如果是真的我們不就有大新聞了嗎?”


    之後,陳柏核實了幾個人的話,發現他們說的確實是真話。


    “陳柏,死者的資料我調查到了。男性死者吳森,男,3十1歲,是濱海地產大亨吳大同的兒子。女性死者喬真真,女,2十6歲。但巧合的是,就在今年5月份的時候,喬真真和吳大同結婚,所以這個喬真真和吳森之間還是兒子和後媽之間的關係。”


    李歡說完,眾人都皺了皺眉,他們是真沒有想到這兩個死者還有這樣的關係。但此時的陳柏卻皺了皺眉,因為他可是從趙蕊的嘴裏得知這個消息的,也就是說趙蕊在看到2人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身份。


    “屍檢的結果和我在現場發現的差不多,喬真真的下體檢測出男性體液,就是吳森的。但是,殺死兩位死者的兇器我至今都無法確定。”


    說著,宋安春將死者傷口的照片貼在了白板上。


    “是這樣的,死者脖頸出的傷口大概在5毫米左右,這樣的傷口很像是冰錐那種東西造成的傷口,但是從死者的傷口來看,兇手的力氣似乎非常大,而且下手沒有拖泥帶水,因為如果是冰錐這種兇器的話,那他就算是下手再準,也不可能做到如此貫穿性的傷口。人體是很結實的,想要造成如此貫穿性的傷口就必須穩準狠,但是兩名死者都沒有任何反抗的痕跡,我甚至可以說他們似乎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1下子殺死的。”


    “宋法醫,你說有沒有可能兇手手拿冰錐,趁著2人不注意的時候,直接刺穿了兩個人呢?”


    白宏偉提出疑問,但是馬上就被宋安春給否決了。


    “這個是不可能的,雖然說2人喝了酒,但是也沒有醉到那個程度,而且還有1點那就是如果要像你說的那樣,兇手不光是要有力量,還要有極快的速度和準確度。如果是擊劍運動員的話,沒準有可能做到。”


    宋安春說完,又指了指白板上的照片。


    “但是,我剛才說的那些隻是在理想狀態下的情況,但是在現實中有沒有可能發生,就不好說了。”


    “這樣,我們做個實驗!”


    陳柏找來兩個矽膠假人,將兩個假人放在1起,吳迪找來1柄冰錐,陳柏拿在手裏試了試,第1次出手隻是刺破了第1個矽膠假人的皮膚。第2次出手的時候也隻是刺穿了第1個矽膠假人,之後陳柏又試了幾次,直到十幾次之後陳柏才成功刺穿兩個矽膠假人,但即便是如此留下的傷口也和兩名死者的不1樣。


    “我覺得兇器很有可能不是冰錐,即便是擊劍運動員這樣的事情我覺得也是很難做到的。而且我還要提醒你們1下,這是矽膠假人並不是噴血,但是死者可是兩個活生生的人,被刺穿脖子之後肯定會大量噴血,但是車內根本就沒有血跡,甚至連死者身上都沒有多少血跡。”


    “這也正是我要說的!”


    吳迪說著將幾張照片貼在白板上,指著照片說道。


    “是這樣,其實車內並不是沒有血跡,相反我們在做了血跡檢測之後,後座和車玻璃上都有大量的血跡。這就說明,兇手在殺完人之後仔細的清理了現場,甚至抹去了現場大部分的血跡,而且兇手不光是將血跡清除,甚至連車內的物品都整理的相當幹淨,陳柏你說兇手這麽做是不是為了抹除自己的痕跡啊?”


    吳迪說完,陳柏搖了搖頭。


    “有這方麵的原因,但是更多的原因還是因為兇手很有可能是個有潔癖的人,他整理現場不光是為了清除自己可能留下的痕跡,更有可能是他認為這兩個人是不潔的,所以才將車內清理幹淨。”


    陳柏有些頭疼,這個兇手的反偵查能力很強,幾乎是沒有給他們留下任何線索。


    “這樣,我們還是從兩名死者的社會關係開始調查,我們首先要查的就是昨天他們都去了什麽地方,最後1個見到他們的人是什麽人。”


    雨天,公園後山,他們來這種地方就是來找刺激的,他們來這個地方很有可能就是臨時起意,但是兇手殺人肯定是有預謀的,那兇手是怎麽知道他們在這裏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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