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國沒有說話,但是從李建國的表情上來看,陳柏知道自己問對了。


    “沒....沒什麽,這些都是小事,警察同誌還是請您趕緊幫我找找我孫女吧!”


    “那我們走了!”


    宋隊還想問點什麽,但是卻被陳柏拉走了。


    “宋隊,我對你們這裏不是很了解,電機廠是要被什麽人收購啊?”


    聽到陳柏的問題,宋隊搖了搖頭苦笑1聲說道。


    “我們莊州有1個隆昌集團你知道吧?這個隆昌集團的董事長李隆昌早年間是做鋼材生意的,你也知道9幾年做鋼材的大多數身家不幹淨,其實當年李隆昌也是給人打工的,隻不過他腦子好所以就混成了老大,後來李隆昌成立了隆昌集團,之後這個李隆昌的生意就越做越大,最後就做到了現在的規模。”


    說道這裏,宋隊歎了口氣。


    “其實,我們辦公室裏關於李隆昌的案卷有1人多高,但是我們就是抓不了這個人。因為他犯的所有事情不是死無對證就是有人頂包,所以這麽多年了我們也沒有抓到李隆昌。”


    “那這個李隆昌為什麽非要電機廠這塊地啊?”


    宋隊看了看周圍,才小心翼翼的說道。


    “我這個也隻是聽說,聽說這個李隆昌要把電機廠這個地方買下來,之後將莊州這個地方改成度假村。你也知道我們這個地方物價便宜,也有1些景色,如果說將電機廠改為度假村的話那肯定是賺錢的。但是,電機廠這塊地方並不是想改就可以改的。當年,電機廠可是國家政策扶持的,9十年代的時候那波下崗潮我們趕上了,當時要不是電機廠改革很多工人都沒有飯吃。所以電機廠這塊地方是沒這麽好拿下來的。況且,如果電機廠改革了,那緊挨著電機廠附近的礦場也會被收購,畢竟如果電機廠真的成為了度假村,誰也不希望在度假村住著的時候,早晨1拉開窗簾看到的是礦場上的工人正在拚命的幹活兒吧!”


    “所以,這個李建國懷疑就是李隆昌將他的孫女給綁走了,目的就是為了讓他簽字將電機廠賣給他。”


    宋隊點點頭,這時候1旁的衛青插話說道。


    “04年的時候,我曾經接手過1個重傷害案,說是1對情侶在商場買東西的時候和李隆昌發生衝突,據說當時李隆昌直接叫來幾個打手將那對情侶打成重傷,當時有很多目擊者都看到李隆昌親手打人,但是當我們把李隆昌帶迴來之後,李隆昌1口咬定打人的事情跟他沒有關係。而其中1個打人的人更是主動承認,說打人的事情跟李隆昌沒有關係,全都是自己主動為李隆昌出頭,而當時的目擊者在我們2次詢問的時候也都是主動改了口供,說其實當時根本就沒有看清。而且最讓我氣憤的是,那時候就連被打的那對情侶都改了口供,說李隆昌根本就沒有動手,而且是他們找事在先。最後,隻是當時動手的幾個人被判了幾個月到1年半不等。”


    衛青說完,陳柏有些不屑的冷笑道。


    “人家這麽做是很正常的,除非當時跟李隆昌有關的人能被你們殺幹淨,不然人家當然是會害報複了。你是警察,李隆昌不敢動你們,不過要是在早個幾十年,那還真不1定。”


    陳柏說完,衛青點點頭,其實這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反正這個李隆昌就靠著自己有錢加上手下有1群忠心耿耿的小弟,在莊州是橫行霸道。但是因為李隆昌很謹慎,很多事情都不會輕易動手,所以我們就算是知道了也無法奈何的了李隆昌。”


    陳柏點點頭,但隨即對宋隊說的李隆昌綁架李清歌去威脅李建國的事情表示反對。現在李隆昌和李建國為了電機廠的事情鬧得不可開交,而李清歌失蹤了尋常人第1反應就是李隆昌幹的。而李隆昌能從1個混混到如今這種程度,是絕對不會做這種傻事的。


    “不會,李隆昌做不出這種事情,假如李隆昌真的綁架了李清歌,那無疑會加深他和李建國之間的矛盾,這樣對他收購電機廠1點好處都沒有,而且事情1旦傳出去那對李隆昌自己的名聲也不好,混到他這個層麵的人是最在乎自己的名聲的。”


    陳柏說完,宋隊也不得不對陳柏刮目相看。


    “厲害啊!你說的和我師傅說的1模1樣,我師傅也說這個李隆昌是不會做有損自己名聲的事情的。好了,我們不說這個了,陳柏你覺得李清歌的失蹤到底是怎麽迴事呢?”


    此時,3人已經走到了當時李清歌存錢的合作社。


    “我現在還無法給你1個結論,讓我先詢問1下合作社的工作人員。”


    “合作社的人我們當時都問過了,基本上沒人對李清歌有印象啊!”


    這也是宋隊感覺到最麻煩的1點,因為當時合作社裏的人對李清歌都沒有什麽印象,所以他們隻能查監控。


    “那是你問的人不對!”


    陳柏說著來到合作社門口,抽出1支煙遞給門口的保安。


    “大哥,我跟您打聽個事情,您有沒有見過這個女孩啊?”


    保安大哥接過煙,點燃之後搖了搖頭剛想說沒見過,但突然1拍大腿說道。


    “不對,這個女孩我見過。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這姑娘是李出納吧?她是電機廠的出納,每個月1號的時候會過來領1份工資,之後到十5號的時候會和廠子裏的人1起來領1份工資。”


    宋隊有些驚訝,因為他們之前來問的時候每個人都跟自己說的是沒有注意到。


    “那大哥,您有沒有注意到李清歌出去之後是往哪裏走的?”


    “那邊,李出納從我們這裏離開之後就過馬路,然後從這條小路穿過去了。”


    順著保安大哥的手,陳柏看到了1條小路。


    “大哥,這條小路能到電機廠嗎?”


    “那當然可以了,住在這裏的人都知道要是不想繞路的話,就直接從這裏穿過去。”


    陳柏點點頭,隨後又問到。


    “大哥,那天你看到李清歌的時候有沒有感覺到有哪裏不對?比如說,你有沒有看到什麽人1直跟著李清歌?”


    聽到陳柏問這個,衛青和宋隊也豎起了耳朵。


    “這個倒是沒有,李出納以前每個月都是這樣從來也沒有出過事,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這1次就出事了。”


    “您是怎麽知道,李清歌出事了?”


    大哥1擺手,有些不在意的說道。


    “莊州1共就這麽大點,大家又都是住在1塊兒,幾十年的老鄰居了。這點事能瞞得住誰啊?之前她爺爺也來我們這裏問過,我算是電機廠改革之後的第1批員工,之後是因為年紀大了幹不動了才過來這裏當保安的。李出納出事,我們也是非常擔心。警察同誌,如果你有什麽需要我們幫忙的盡管說,我們能幫忙的1定是盡力幫忙。”


    陳柏點點頭,等迴到衛青2人身邊的時候,宋隊不由得對陳柏豎起了大拇指。


    “小子,你厲害我們是真的沒想到我們沒有問出來的東西,被你1下子全都問出來了。”


    “沒什麽的,我說了那隻是因為你們的人不會問而已。”


    陳柏說著抽出1支煙點燃,繼續說道。


    “李清歌是電機廠的出納,她從十8歲的時候就在這個廠子上班,到現在已經5年了。況且李清歌又是李建國的孫女,所以很多電機廠的老人都認識她。況且,李清歌從進入電機廠之後就1直在負責發工資這個工作,而他們也是1直在這個合作社取錢。這個合作社的保安怎麽可能沒有見過李清歌,但是相反銀行內部的工作人員就不同了,因為你們這裏多數企業都會將錢存在這裏,所以他們接觸的出納也是最多的。如果那些人沒有在電機廠工作過,很有可能就會把李清歌當成1個普通的出納。但是,門口的保安是不可能沒有見過李清歌的。”


    陳柏說完之後,宋隊點了點頭,如果是這麽說的話他們的人似乎是真的漏掉了保安這個細節。


    “行了,既然保安大哥都這麽說了,那我們就走這條小路吧!”


    雖然陳柏不是本地人,但是畢竟身邊有衛青和宋隊跟著,倒也是不怕迷路。


    “這小路也太難走了吧?”


    因為昨天下過雨,所以這條小路變得是坑坑窪窪的。


    “沒有辦法,這種小路就是這樣了,不過從這裏穿過去,確實是比我們走那個來時的大路要方便多了。”


    路的兩邊全都是雜草,看著這個泥濘的小路陳柏不由得在想,如果李清歌真的是從這邊走的話,那肯定是她自己的習慣。那麽知道她這個習慣的人,就很有可能是綁架她的人。當然,這些推論全都是建立在李清歌是被人綁架的前提上。


    “對了,李清歌的家人就沒有接到什麽電話嗎?”


    “沒有,這也是我們現在最頭疼的1點。如果說李清歌是被人綁走了,那綁架的那個人總要提出1些條件吧?但是現在,卻什麽消息都沒有。”


    3人又走了十分鍾,從雜草叢生的小路穿出。眼前是1條寬闊的馬路,宋隊指著左手邊的位置,陳柏看到那裏就是電機廠的大門。


    “確實,如果是走這條小路的話,確實時間就會快上很多。”


    陳柏本以為能查到1些線索,但是讓陳柏趕到遺憾的是,這1路上根本就沒有發現什麽線索。


    “陳顧問,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陳柏揉了揉太陽穴,其實他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畢竟現在的李清歌杳無音訊,誰也不知道李清歌到底是被殺了還是被綁架了。


    “先迴去吧!現在看來,我們隻能等了。”


    陳柏也是有些無奈,畢竟現在什麽線索都沒有,他們就算是想查都沒有地方去查。


    “陳柏,你可算是迴來了。”


    陳柏剛迴到辦公室,就看到宋安春和吳迪迎了上來。


    “怎麽了?你們有什麽新發現嗎?”


    “陳柏,你先跟我過來!”


    宋安春將陳柏拉到法醫實驗室,指著解剖床上的屍體說道。


    “你們走了之後我對屍體進行了詳細的屍檢,在給死者進行血液檢測的時候我發現死者的血液裏有過量的氨基丙苯的成分。”


    “死者被人下藥了?”


    陳柏當然是知道氨基丙苯的作用,宋安春點點頭,隨後又拿出1份檢測報告說道。


    “而且這1次我在死者的下體找到了男性的體液,之後我和88年第1個受害者體內的體液做了對比,但是遺憾的是並不相符。”


    “什麽?不相符?”


    看到衛青衝進來,陳柏趕緊拉住激動的衛青。


    “你先別激動,其實有些事情我早就想跟你說了,很多莊州的老人都知道割喉惡魔的事情,所以這個割喉案有人模仿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不可能!這就不可能是有人模仿作案,雨夜,侵犯,割喉,左撇子,受害人衣衫不整,這所有的條件都齊了,就是那個人作案。”


    衛青說完,深吸了1口氣隨後說道。


    “而且你別忘了,沈燕的那個案子,沈燕體內的dna可是和第1個案子死者體內的dna是相吻合的。這個,你怎麽解釋?”


    看著激動的衛青,陳柏隻好是出言安慰道。


    “我知道,這些我都清楚,但是你怎麽跟我解釋殘留在死者體內的dna和前幾次的不同呢?還有,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從88年之後,兇手就1直沒有在死者體內留下過痕跡。直到最近,兇手才再次留下了自己的dna,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陳柏說完,衛青也不說話了,直接轉身就離開了。


    “陳柏,你要理解衛青,他是真的很想破案,所以才會這麽著急的。”


    陳柏笑了笑,伸出手揉了1下宋安春的頭。


    “我沒有生氣,我隻是有些不理解,為什麽兇手隻有第1次和最近1次留下了自己的dna,而這1次犯案死者體內的dna又和前幾次不同,難道說真的有人在模仿作案嗎?”


    迴到辦公室之後,李歡很快就查出了死者的身份。


    “死者熊靜,女,2十8歲,莊州文化宮的工作人員,我查到熊靜的社交軟件最後1條消息是在文化宮的1個大型相親群。熊靜發的是,明天就是教師節了,祝願王老師教師節快樂。”


    “也就是說,熊靜失蹤的時間應該是在9月9日到9月10日之間是吧?”


    李歡點點頭,繼續說道。


    “熊靜發這個消息的時候是9月9日晚上8點半,我們的人已經去了文化宮核實,當晚文化宮是6點半下班之後文化宮的人1起去聚餐。他們1直到9點才各自迴家,但是第2天熊靜就沒有來上班。之後,熊靜就失蹤了。”


    “那熊靜失蹤這麽長時間,為什麽沒有人報案呢?”


    陳柏有些好奇,畢竟發生這種事情人們的第1反應不應該都是報案嗎?


    “是這樣,熊靜雖然說是文化宮的員工,但其實熊靜就是文化宮的英語翻譯,1般隻有文化宮在招待外賓的時候才會讓熊靜上班,所以熊靜沒來上班也沒人說。”


    陳柏皺了皺眉,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不能確定熊靜到底是什麽時候失蹤的了。


    “那煤場那邊有什麽消息嗎?”


    “煤場那邊除了幾個保安之外,就隻有3個在那邊值勤的人,煤場的裝卸1般都是依靠1些臨時工和日結工之類的,煤場沒有監控就算是真的有人進去了也沒有人知道。”


    聽到李歡這麽說,陳柏和衛青都有些犯難了,畢竟現在什麽線索都沒有,那看來隻能用最基礎的辦法了。


    “既然是這樣,那我們現在隻剩下最後1個辦法那就是我們隻能是先調查熊靜身邊的人,這樣我和衛隊去文化宮看看,白宏偉你跟著宋陽去熊靜家裏看看,順便調查1下熊靜的朋友,看看她們有沒有人知道熊靜的事情的。”


    按下陳柏這邊調查案子不說,此時的中央大街正在進行1場談判。


    “強子,有些事情我不想說太多,中央大街西北角的聯排底商,你不跟我商量你就想租下來,你想幹什麽啊?我說過了,中央大街隻能有我1家酒吧。”


    劉剛坐在沙發上,表情十分盛氣淩人。


    “劉老板,中央大街西北角的那些底商已經空了很久了,我已經跟那幾個底商的房東談好了,我是想開1個酒吧,但是我這個酒吧就是喝喝小酒,賣1點小0食之後再請幾個民謠歌手唱歌,不會和劉老板搶生意的。”


    相比於劉剛的盛氣淩人,這個男人的氣勢就弱了許多,而劉剛在聽到男人的話之後,直接將桌上的酒瓶用力的扔向男人,男人下意識低頭躲過酒瓶直接砸在男人身後的牆上。


    “還敢躲?給我按住他!”


    劉剛說完,身後幾個小弟1擁而上,直接將男人按在了桌子上。


    “你剛才說什麽我沒有聽清楚?你不會和我搶生意?我再跟你說1遍,莊州隻允許有我1個酒吧,這是4爺定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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