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寧，該起來了。”意識迴複時, 陳思寧聽到東方常威的溫柔叫聲, 他立即清醒過來。
陳思寧的眼睛還有些清醒時的迷蒙，躺在柔軟的床上伸了伸手腳, 這才從床上坐起來。看向坐在另一張床上的東方常威, 帶著剛剛睡醒時沙啞的嗓音道：“早上好！昨晚睡得怎麽樣？我一個噩夢醒來時，你還在唿唿大睡。我看你似乎睡得很香啊, 最近可還曾做過噩夢？”
“噩夢自然是沒有斷過，不過頻率少了很多。大概也是托你的福, 房間裏有你的氣息，似乎噩夢也少了。”東方常威說道，這是實話，“而且, 醒來就可以看見你, 這也能讓我盡快再次入睡。你不也是這樣嗎？”
“昨天上色彩與美術時，梅長官說色彩都是有性格的, 我就突然想起我們的校服。我昨天以這個為論點寫了論文, 不知道能不能讓梅長官拉高對我的印象分呢？”陳思寧有一些擔心。
他已經上了兩天的課, 基本上，每個導師看到他時都會不經意地帶上幾分輕視, 不過, 陳思寧並不覺得如何, 他在pt300基礎學校的那些老師們還不是經常無視他？甚至有些還將厭惡和嘲謔明晃晃地寫在臉上。所以, 在秦武, 這些導師看他時僅僅隻是有些輕視而已，還不至於讓陳思寧覺得不高興。
“放心，一定會的。梅洛一向對色彩有見解的人非常看重，說起來，你的那副《紅琉璃》最後就是他拍下的，我後來一直想找找你的畫作看看，可你一直都沒有出畫冊，所以，藍調幫我打聽了，梅洛家裏有一幅《紅琉璃》。於是我纏著槿哥，讓他帶我去看畫，你知道梅洛珍視《紅琉璃》珍視成什麽樣子？你要是知道，估計現在不會這麽說了。”東方常威立即說道。
“《紅琉璃》？我記得拍了個300萬，還以為是哪個富豪呢，沒想到是梅長官啊，看來梅長官的家底還不錯？”陳思寧笑著披上睡袍去盥洗室。
“梅洛家裏是生意人，並且他不是軍籍，秦武一般不出畫家。畢竟畫家軍部裏沒什麽需要。秦武聘請畫家駐講隻是希望外界看到秦武的全麵。”東方常威也披了睡袍坐在床邊，一副不急不慢的樣子。
“今天你上午就兩節吧？我們好像是一起的，對吧？”陳思寧的聲音從盥洗室裏傳來。
“沒錯，之後你要和隆弘亮、孟凡一起上兩節，我交待過他們了，有他們倆在，估計也就隻有蒼知會給你點難堪，不要理他，要是真的不高興了，你就懟迴去。”東方常威一邊說，一邊招來上周末被郭倉淺通過天網傳送過來的家務機器人小音，讓它整理了內務。
陳思寧處理了緊急問題之後，就把臉湊到鏡子前，閉上眼睛，說道：“我要洗臉。”隻見一道分解光在陳思寧的臉上來迴掃了兩遍，這種分解光可以直接去除毛孔汙垢將這些人體分泌出來的或是無活力汙漬分解成誇克材料存儲到本人或是家庭的誇克銀行賬戶。這樣掃了兩遍之後，陳思寧便覺得麵部清爽了不少。然後他又道：“我要潔牙劑。”一隻機械手從牆體裏彈出，手上有一隻杯子，杯子裏是一塊果凍樣的東西，陳思寧把杯子取下，把那杯子的東西倒進嘴裏，把它含在舌下，這是高級潔牙劑，裏麵含有大量益生的高速分解菌群，在人體口腔中能夠迅速被激活，然後開始工作，分解掉口腔中的非益生菌落以及所有的造成牙齒疾病的殘留物和細菌，之後分解菌群會迅速死去，化成鹽水讓使用者咽下去，可以隨著人體的排泄物一起被排出體外。陳思寧把空杯子放迴機械手上，然後一邊向外走一邊咽下了口中的鹽水。
“你先下去看看廚房機器人準備的早餐。”東方常威看陳思寧出來了，於是讓他先去樓下。
“好的。”陳思寧看著小音正在整理自己的床，就放心地離開了臥室。
下了樓，此時天剛剛有些亮，陳思寧知道，自己在秦武是不能接觸到網安戰場的，這是他和大叔的約定。所以，他並不需要打什麽“夜戰”，於是，他也就開始培養起自己的作息時間來。早點入睡，白天也早點起床。陳思寧看了一眼廚房裏正在烤製的麵包和正在榨著的橙汁，就穿著居家服自己走到了院子裏的亭子去練習冥想。
東方常威換好運動裝備，在樓下沒有看到陳思寧，也知道他去了哪裏，帶好運動耳機就出門跑步，路過自家院子時還看了看坐在亭子裏的陳思寧，這才跑出了院子。
——他在這裏，真好。
--
首都星係，元首星
東方嘉在處理完一批軍務之後，總算有些時間關注一下其他的消息了。今天上午聽吳謀說，昨天，外交部的新任發言人可是舌戰媒體三千，愣是讓那些媒體一個個認了輸，而且還為東方嘉澄清了拋棄傳聞。
東方嘉一直知道藍雪薇能幹，因為，在之前她在軍部也是非常厲害的發言官。於是，他點開了那個視頻。
視頻中藍雪薇一身黑色職業裝化了一個淡淡的妝容，這還是東方嘉記憶中的模樣嘛，隻是軍裝換成了職業裝罷了。
“藍女士，你好，請問是什麽讓你放棄了元帥，來擔任一個小小的發言人呢？”一家媒體通過天網提出了這個問題。
藍雪薇淡淡地說道：“從未擁有，談何放棄。而且，外交部的獨立發言人可不是‘小小的’能夠形容的。這家媒體，你們是否在藐視華夏外交部？如果是這樣，你將收到外交部的封-殺-令。”
東方嘉聽了這個迴答，簡直可以腦補出對方一臉血的表情。
“藍女士，你好，你和東方元帥究竟是為什麽離婚？天網上有傳言說是東方元帥你無法給東方元帥添個子嗣才導致婚變的。”
藍雪薇扯扯嘴角，涼涼道：“元帥又不是沒有子嗣，而且，他從第一天就知道我不可能給他添什麽子嗣，因為十一年前，我就親手毀掉了自己的原始子宮。這家媒體，請問，天網上有哪個傳言這麽說過？我倒要親自去問問他，元帥是華夏的功勳元首，更是星際英雄，這樣誹謗可是非法的。”
“呃，是π星域那邊的人。”那家媒體訥訥地說道。
“哦，π星域的話就更不可信了，那裏一向混亂，希望廣大華夏人民不要上當受騙。”藍雪薇一本正經地說道。
“藍女士，你好，我知道，您曾是軍部發言人，請問您為什麽沒有繼續在軍部任職？是否是東方元帥的緣故？”
“他倒是邀請過我，可我拒絕了，因為我的一些私人原因。”藍雪薇說道。
“藍女士，當年你與元帥結婚時，你也說過私人原因，如今你與元帥離婚，你還以‘私人原因’搪塞，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吧？”
“這家媒體，我在秦武時期雖是文藝學院出身，但是，我同樣通過了10級保鏢認證，元帥和歐副官的感情不僅僅是愛情那麽簡單，我深深感動，他們的孩子也是個可愛的孩子，希望你們記住，歐副官是為華夏而離開的。元帥對歐副官的感情至今沒有改變過，我為近距離地接觸過他們的不渝愛情而榮幸。”藍雪薇說道，並不提其他，但卻已經給了他們答案。
……
東方嘉看完了藍雪薇的入職發布會，藍雪薇那種進退有度卻又不溫不火的樣子，讓東方嘉深深地皺起了眉毛。
“陽陽，雪薇她……”東方嘉看著畫框裏的歐陽，想要向他確認些什麽。
“是不是很像林蔭？”畫像裏的歐陽歎了一口氣。
東方嘉點點頭，不語。
“這恐怕才是她不願意再進入軍部發言司的原因。”歐陽說道，“她對林蔭的感情也很深，她雖然總說不如我們，可是感情不能比較的。從來沒有什麽不如，隻要付出過，就永遠收不迴來了。”
“算了，算了。她既然覺得這樣好，便這樣吧。我們沒有權利阻止她。”東方嘉拿起歐陽的畫框，就像抱著世界，“你今天又去了什麽地方？我中午休息時沒有看到你。”
“翔毅難得找我，我就去看看。”歐陽喜歡和東方嘉說自己的事，他也從不覺得東方嘉這麽問是否是想要控製自己。
“昌學弟呀……他現在好像是思寧的院長吧？”東方嘉說。
“嘉哥記憶真好。你猜，他找我什麽事？”歐陽笑著說。
“應該和思寧還有常威有關吧？”東方嘉不用伴侶多說，他了解歐陽，自然也關注他身邊的朋友，歐陽的朋友很多，但可以稱之為摯友的卻不多，但昌翔毅卻是其中之一。
“嘉哥真是太厲害了，我讓你親一下。”歐陽在畫框中撅起嘴，東方嘉寵溺而珍視地親了他一下，“你知道，他問我什麽了嗎？”
“什麽？”最了解歐陽的東方嘉自然知道自家這個是在吊自己胃口，適當的配合一下，是必要的。
“嘉哥沒有猜出來，該罰，讓我親一下。”歐陽狡黠地說。
“想親哪裏？”東方嘉配合他。
“嘴唇。”歐陽說。
東方嘉把畫像的頭部舉到自己的唇上，陪他玩這種遊戲。這是他現在唯一能夠滿足他的。
曾經，他能給他擁抱，能給他一切榮耀，能給他並肩作戰的權力……能給他自己能拿到的他想要的一切。
現在，他卻隻能這樣給他安撫。
可是，即使如此，心中也裝著他，滿滿的。
陳思寧的眼睛還有些清醒時的迷蒙，躺在柔軟的床上伸了伸手腳, 這才從床上坐起來。看向坐在另一張床上的東方常威, 帶著剛剛睡醒時沙啞的嗓音道：“早上好！昨晚睡得怎麽樣？我一個噩夢醒來時，你還在唿唿大睡。我看你似乎睡得很香啊, 最近可還曾做過噩夢？”
“噩夢自然是沒有斷過，不過頻率少了很多。大概也是托你的福, 房間裏有你的氣息，似乎噩夢也少了。”東方常威說道，這是實話，“而且, 醒來就可以看見你, 這也能讓我盡快再次入睡。你不也是這樣嗎？”
“昨天上色彩與美術時，梅長官說色彩都是有性格的, 我就突然想起我們的校服。我昨天以這個為論點寫了論文, 不知道能不能讓梅長官拉高對我的印象分呢？”陳思寧有一些擔心。
他已經上了兩天的課, 基本上，每個導師看到他時都會不經意地帶上幾分輕視, 不過, 陳思寧並不覺得如何, 他在pt300基礎學校的那些老師們還不是經常無視他？甚至有些還將厭惡和嘲謔明晃晃地寫在臉上。所以, 在秦武, 這些導師看他時僅僅隻是有些輕視而已，還不至於讓陳思寧覺得不高興。
“放心，一定會的。梅洛一向對色彩有見解的人非常看重，說起來，你的那副《紅琉璃》最後就是他拍下的，我後來一直想找找你的畫作看看，可你一直都沒有出畫冊，所以，藍調幫我打聽了，梅洛家裏有一幅《紅琉璃》。於是我纏著槿哥，讓他帶我去看畫，你知道梅洛珍視《紅琉璃》珍視成什麽樣子？你要是知道，估計現在不會這麽說了。”東方常威立即說道。
“《紅琉璃》？我記得拍了個300萬，還以為是哪個富豪呢，沒想到是梅長官啊，看來梅長官的家底還不錯？”陳思寧笑著披上睡袍去盥洗室。
“梅洛家裏是生意人，並且他不是軍籍，秦武一般不出畫家。畢竟畫家軍部裏沒什麽需要。秦武聘請畫家駐講隻是希望外界看到秦武的全麵。”東方常威也披了睡袍坐在床邊，一副不急不慢的樣子。
“今天你上午就兩節吧？我們好像是一起的，對吧？”陳思寧的聲音從盥洗室裏傳來。
“沒錯，之後你要和隆弘亮、孟凡一起上兩節，我交待過他們了，有他們倆在，估計也就隻有蒼知會給你點難堪，不要理他，要是真的不高興了，你就懟迴去。”東方常威一邊說，一邊招來上周末被郭倉淺通過天網傳送過來的家務機器人小音，讓它整理了內務。
陳思寧處理了緊急問題之後，就把臉湊到鏡子前，閉上眼睛，說道：“我要洗臉。”隻見一道分解光在陳思寧的臉上來迴掃了兩遍，這種分解光可以直接去除毛孔汙垢將這些人體分泌出來的或是無活力汙漬分解成誇克材料存儲到本人或是家庭的誇克銀行賬戶。這樣掃了兩遍之後，陳思寧便覺得麵部清爽了不少。然後他又道：“我要潔牙劑。”一隻機械手從牆體裏彈出，手上有一隻杯子，杯子裏是一塊果凍樣的東西，陳思寧把杯子取下，把那杯子的東西倒進嘴裏，把它含在舌下，這是高級潔牙劑，裏麵含有大量益生的高速分解菌群，在人體口腔中能夠迅速被激活，然後開始工作，分解掉口腔中的非益生菌落以及所有的造成牙齒疾病的殘留物和細菌，之後分解菌群會迅速死去，化成鹽水讓使用者咽下去，可以隨著人體的排泄物一起被排出體外。陳思寧把空杯子放迴機械手上，然後一邊向外走一邊咽下了口中的鹽水。
“你先下去看看廚房機器人準備的早餐。”東方常威看陳思寧出來了，於是讓他先去樓下。
“好的。”陳思寧看著小音正在整理自己的床，就放心地離開了臥室。
下了樓，此時天剛剛有些亮，陳思寧知道，自己在秦武是不能接觸到網安戰場的，這是他和大叔的約定。所以，他並不需要打什麽“夜戰”，於是，他也就開始培養起自己的作息時間來。早點入睡，白天也早點起床。陳思寧看了一眼廚房裏正在烤製的麵包和正在榨著的橙汁，就穿著居家服自己走到了院子裏的亭子去練習冥想。
東方常威換好運動裝備，在樓下沒有看到陳思寧，也知道他去了哪裏，帶好運動耳機就出門跑步，路過自家院子時還看了看坐在亭子裏的陳思寧，這才跑出了院子。
——他在這裏，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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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星係，元首星
東方嘉在處理完一批軍務之後，總算有些時間關注一下其他的消息了。今天上午聽吳謀說，昨天，外交部的新任發言人可是舌戰媒體三千，愣是讓那些媒體一個個認了輸，而且還為東方嘉澄清了拋棄傳聞。
東方嘉一直知道藍雪薇能幹，因為，在之前她在軍部也是非常厲害的發言官。於是，他點開了那個視頻。
視頻中藍雪薇一身黑色職業裝化了一個淡淡的妝容，這還是東方嘉記憶中的模樣嘛，隻是軍裝換成了職業裝罷了。
“藍女士，你好，請問是什麽讓你放棄了元帥，來擔任一個小小的發言人呢？”一家媒體通過天網提出了這個問題。
藍雪薇淡淡地說道：“從未擁有，談何放棄。而且，外交部的獨立發言人可不是‘小小的’能夠形容的。這家媒體，你們是否在藐視華夏外交部？如果是這樣，你將收到外交部的封-殺-令。”
東方嘉聽了這個迴答，簡直可以腦補出對方一臉血的表情。
“藍女士，你好，你和東方元帥究竟是為什麽離婚？天網上有傳言說是東方元帥你無法給東方元帥添個子嗣才導致婚變的。”
藍雪薇扯扯嘴角，涼涼道：“元帥又不是沒有子嗣，而且，他從第一天就知道我不可能給他添什麽子嗣，因為十一年前，我就親手毀掉了自己的原始子宮。這家媒體，請問，天網上有哪個傳言這麽說過？我倒要親自去問問他，元帥是華夏的功勳元首，更是星際英雄，這樣誹謗可是非法的。”
“呃，是π星域那邊的人。”那家媒體訥訥地說道。
“哦，π星域的話就更不可信了，那裏一向混亂，希望廣大華夏人民不要上當受騙。”藍雪薇一本正經地說道。
“藍女士，你好，我知道，您曾是軍部發言人，請問您為什麽沒有繼續在軍部任職？是否是東方元帥的緣故？”
“他倒是邀請過我，可我拒絕了，因為我的一些私人原因。”藍雪薇說道。
“藍女士，當年你與元帥結婚時，你也說過私人原因，如今你與元帥離婚，你還以‘私人原因’搪塞，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吧？”
“這家媒體，我在秦武時期雖是文藝學院出身，但是，我同樣通過了10級保鏢認證，元帥和歐副官的感情不僅僅是愛情那麽簡單，我深深感動，他們的孩子也是個可愛的孩子，希望你們記住，歐副官是為華夏而離開的。元帥對歐副官的感情至今沒有改變過，我為近距離地接觸過他們的不渝愛情而榮幸。”藍雪薇說道，並不提其他，但卻已經給了他們答案。
……
東方嘉看完了藍雪薇的入職發布會，藍雪薇那種進退有度卻又不溫不火的樣子，讓東方嘉深深地皺起了眉毛。
“陽陽，雪薇她……”東方嘉看著畫框裏的歐陽，想要向他確認些什麽。
“是不是很像林蔭？”畫像裏的歐陽歎了一口氣。
東方嘉點點頭，不語。
“這恐怕才是她不願意再進入軍部發言司的原因。”歐陽說道，“她對林蔭的感情也很深，她雖然總說不如我們，可是感情不能比較的。從來沒有什麽不如，隻要付出過，就永遠收不迴來了。”
“算了，算了。她既然覺得這樣好，便這樣吧。我們沒有權利阻止她。”東方嘉拿起歐陽的畫框，就像抱著世界，“你今天又去了什麽地方？我中午休息時沒有看到你。”
“翔毅難得找我，我就去看看。”歐陽喜歡和東方嘉說自己的事，他也從不覺得東方嘉這麽問是否是想要控製自己。
“昌學弟呀……他現在好像是思寧的院長吧？”東方嘉說。
“嘉哥記憶真好。你猜，他找我什麽事？”歐陽笑著說。
“應該和思寧還有常威有關吧？”東方嘉不用伴侶多說，他了解歐陽，自然也關注他身邊的朋友，歐陽的朋友很多，但可以稱之為摯友的卻不多，但昌翔毅卻是其中之一。
“嘉哥真是太厲害了，我讓你親一下。”歐陽在畫框中撅起嘴，東方嘉寵溺而珍視地親了他一下，“你知道，他問我什麽了嗎？”
“什麽？”最了解歐陽的東方嘉自然知道自家這個是在吊自己胃口，適當的配合一下，是必要的。
“嘉哥沒有猜出來，該罰，讓我親一下。”歐陽狡黠地說。
“想親哪裏？”東方嘉配合他。
“嘴唇。”歐陽說。
東方嘉把畫像的頭部舉到自己的唇上，陪他玩這種遊戲。這是他現在唯一能夠滿足他的。
曾經，他能給他擁抱，能給他一切榮耀，能給他並肩作戰的權力……能給他自己能拿到的他想要的一切。
現在，他卻隻能這樣給他安撫。
可是，即使如此，心中也裝著他，滿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