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堅持,林大團長不認為自己說錯話, 自是不存在賠禮道歉, 他甚至覺得她說的對,她確實沒有認清楚自己的身份。


    這種身份認定倒不是說他就高人一等, 而是他們本來就是雇傭關係, 他花錢雇她, 她做好分內的事情, 關於他的私事他完全沒必要告訴她,也不用跟她解釋什麽,更沒必要欺騙她。


    蕭圓說的認清身份也是認真的,人家說的對, 她就是一個保姆, 他確實沒必要騙她, 她現在在人家裏就是給人打工的, 她沒權利管那麽多閑事。


    她沒再去菜園子忙活, 而是專心的在家做起衣裳來。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幹到哪天,之前說要幫兩孩子做衣裳做鞋,這兩個月零零碎碎的做了一點, 趁著現在她還在, 索性將今年穿的都置辦起來,至於以後那就不是她能操心的事兒了。


    她之前檢查過兩個孩子的衣櫃, 單衣服倒是有兩件,但一看就知道是別家給的舊衣裳,冬天的衣服是一件沒有, 蕭圓想著幫兩個孩子做兩套單衣,一套棉衣,鞋子做一雙單鞋一雙棉鞋,多的就不做了。


    蕭圓準備先給小川子做,這天吃完早飯,收拾好衛生,她就開始用尺子給小川子量尺寸“站穩點兒,別晃”


    小川子嘴巴咧的老大“我不晃,我一點都沒晃”


    蕭圓量好,在布料上畫上印子“好了,帶妹妹玩去吧,別打擾我給你做衣裳。”


    小川子一聽忙不迭抱起妹妹躲到客廳的另一角落“我不打擾,妹妹也不打擾。”


    蕭圓搖搖頭,專心的裁剪布料。


    林大團長在邊上看了一會,默默退到一邊,他也不打擾人幹活,自從上次說開,他們說話歸說話,但變的生疏了好多。


    希望她早點能想通吧


    蕭圓做了兩天,才將小川子的褂子做出來,她好多年沒做過衣服,手都生了,要適應一陣,加上都是手工縫,兩天做出來一件已經算快的了。


    蕭圓將新褂子遞給他“快試試,看合不合身”


    小川子早就等著了,接過衣服,就往自己身上套“我還沒穿過新衣服呢。”


    等他穿好,蕭圓幫他理了理領子“大小正合身,真好看”新衣服版型就是正,人一穿上看著就格外精神。


    小川子不住的打量自己的新衣服,怎麽看怎麽喜歡“姨,你看我穿著還成嗎”


    “成,怎麽不成”蕭圓比劃了下長短,又檢查了一下袖子,“我都放了尺寸,你要是省著點穿,能穿好久呢,你看這袖口,我都給縫起來了,要是你胳膊又長長了,放點出來就行,衣襟也一樣。”


    小川子翻出袖口仔細看“真的,這裏好厚”


    蕭圓看他這麽興奮,也很高興“等明兒個給你做褲子,我也給你多放點尺寸,不過不管褂子還是褲子,你穿的時候都得注意,別沒事在泥地裏打滾,那樣不用等你長個子,直接就爛了穿不成了。”


    小川子小手不停的摸著自己的新衣裳“我才不往泥地裏打滾呢。”當他傻呀,會穿著新衣服在泥地上滾


    看他折騰的頭上都冒汗,蕭圓就讓他將新褂子脫下來,要給他量褲子的尺寸,他們正忙著呢,就聽見外麵傳來一陣敲門聲。


    “你們忙,我去開門。”剛才聽兒子說他從來沒穿過新衣服,他這當爹的心裏就不是滋味,現在孩子難得高興,就讓他多高興一會兒。


    蕭圓朝門口望了一眼,大晚上的上門,肯定有事兒了,該來的總會來,她看了一眼就就繼續幫川子量尺寸。


    果然沒過幾秒鍾,就聽見熟悉的聲音。


    “喲,都在呢”


    蕭圓加快了量尺寸的速度,褲子尺寸簡單,就一個腰圍,一個腿長,她很快就量好“好了。”


    周大姐朝蕭圓那邊看了看“蕭同誌做衣服呢”


    蕭圓用一整塊布將桌子上零碎的東西全包了起來“不做了,我給你騰地方。”


    周大姐難得的露出笑臉“沒事,你不用走,我們就隨便聊聊。”


    蕭圓可不相信人隨便聊聊,她抱著東西就要上樓,看小川子也要跟過來,就讓他留下來“你就別上來了,你周大娘要給你爹說親呢,你就擱這聽聽你周大娘給找的後娘到底是個什麽樣人。”


    小川子晴天霹靂,緊接著就衝到他爹跟前“你要給我找後娘”


    林大團長先是驚訝無比的看著蕭圓,看她十分篤定的樣子,就迅速將目光轉向周大姐,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周大姐眼神躲閃,一張臉寫的全是心虛,立馬就氣的大罵“誰他娘的找你說親”


    蕭圓看他們狗咬狗,直接抱著東西就要溜。


    周大姐沒想到出師這麽不利,見蕭圓要走,她連忙攔住了人“你是怎麽知道的”這麽秘密的事情,她一個人都沒說過,這人怎麽就知道了呢,太蹊蹺了。


    “你還當多秘密的事情呢家屬院好多人都看見隔壁有人上你家去了”蕭圓一臉鄙夷的看著她,“你們兩口子真是連下屬的婚事都能拿來換好處了”


    蕭圓一想就覺得惡心的不行,轉身就要走,“裝的人模狗樣的”


    周大姐顧不上跟蕭圓爭執,她一把抓住蕭圓胳膊“你說什麽家屬院都看見了”


    蕭圓看著被抓住的袖子“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自己幹了缺德事兒,還想人家屬院的人幫你保密”她越想越覺得惡心,就下死力要掰開她的手,“你快給我撒手,我嫌你髒”


    林大團長也看周大姐厭惡的很,推著輪椅過來,一把將她扯到一邊,周大姐吃不住力,一下摔在了地上。


    這麽一摔,一下就把剛才還有些恍惚的周大姐給摔醒了,她連忙爬起來跟林大團長解釋“孝中,你聽大姐解釋,大姐沒想著出賣你,大姐隻是幫人帶個話,我連一句應承的話都沒說過啊,我,那什麽,我家老頭子也不知道這事兒”


    周大姐看林孝中眼神冰冷的看著她,頓時眼淚就下來了,“孝中啊,大姐真沒壞心,人家喬老師就托我幫她說句話,你要不同意,也好讓她閨女死心,我一尋思,人家閨女也是可憐,我就想著說句話也不費事,我是真不知道誰嘴巴這麽大,就一下把這事給說禿嚕了”


    周大姐覺得自己簡直冤死了,她明明就是好心幫忙遞個話,怎麽就變成這樣了呢


    她餘光瞄見站在那邊看她笑話的蕭圓,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說,是不是李大嘴跟你說的你不說我也知道是她,你們這些人一天到晚的在背後說人長短、搬弄是非,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爛的,你們就是家屬院的老鼠屎”


    蕭圓見她跟瘋狗似的亂咬,也不再客氣,她直接將手裏的包裹往地上一扔,衝過去就打“你罵誰老鼠屎啊我就不信人家喬老師能讓你個師長夫人白忙活收了人好處還好意思說就是帶一句話的事兒她咋不讓別人帶呢,這家屬院就剩你一個能張嘴的了”


    周大姐先是被人打懵了,後麵又被人說懵了,現在完全處於弱勢地位,她掙紮著還想辯解“我就是幫她帶句話,什麽都沒答應”


    蕭圓見人嘴硬,又捶了她一下,這次她沒有直接打臉,人家好歹是師長夫人,真打了她的臉,那就是打了楊老頭的臉,剛才她說楊老頭不知道,她就姑且當他不知道,先將人該有的臉麵留足。


    這邊蕭圓跟周大姐打的難解難分,根本就顧不上林大團長。


    小川子看他姨跟人打架,也忙上前幫忙“你不要欺負我姨”說著就一個小拳頭揍上去。


    蕭圓一看孩子也摻和進來,就在邊上喊“大人的事,你一孩子就別摻和。”


    周大姐見蕭圓分了心,順勢就揪住蕭圓的頭發“我就當初就不該心軟,讓你這麽一粒臭老鼠屎混進了家屬院”


    蕭圓頭發被人揪住,身子一下就沒剛才那麽平衡了,兩個人各自揪著對方的頭發,不敢示弱,也不敢太用力,一時僵持住,蕭圓還想著下一步怎麽辦呢,就聽林大團長在外麵扯著嗓子大罵,


    “姓聞的你給我死出來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你家那糟心閨女愛許給誰許給誰,你他麽的是不是聽不懂人話竟然還讓你媳婦找周大姐當說客,我今天就把話撂這,你閨女我瞧不上,就算世上姑娘死光了,我也瞧不上她”


    蕭圓和周大姐一下傻了眼,周大姐一把推開蕭圓就往外跑,蕭圓站穩身子,也往外跑,他瘋了麽他,他一條腿上還上著石膏呢,怎麽出的大門


    蕭圓看到門口的輪椅,嚇的要死,跑到門口一看,就見人林大團長正靠在牆邊上大罵呢。


    先到一步的周大姐在他邊上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孝中,算大姐求你了,你嘴下留情啊”


    蕭圓這下也佩服起他的膽氣來,好家夥,他罵的這麽大聲,估計整個家屬院都聽見了,算是一點麵子都不給隔壁還有周大姐留了。


    雖然大家都礙於“情麵”沒有出來圍觀,但就憑林大團長剛才的那一嗓子,說是整個家屬院都聽見,是一點不誇張。


    蕭圓猶豫著要不要勸人迴來,就見隔壁的門打開,從裏麵走出一個人來“對不住了,孝中,我家那位愛女心切做了糊塗事,我剛已經罵過她了,你放心,我閨女就是砸手裏,也不會進你林家的門”


    林大團長哼了一聲“這話你說了不止一遍,這一次我希望是最後一次,你也幫我帶一句話給你媳婦,別他媽的以為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


    隔壁沉默著,整個家屬院也跟著安靜了下來,連平常的蟲鳴聲都不見了蹤影。


    一直過了好久,隔壁才傳出淡淡的一個字“好”


    蕭圓在夜色裏都能感受到聞團長周邊泛起的冷氣。


    然後,她就看隔壁的大門關上,沒有“砰”的一聲,就是很平靜的關門,跟平常沒什麽兩樣,蕭圓也不禁感慨人家的氣度,寵辱不驚啊這是。


    隻是,被老婆、閨女給坑的有點慘


    蕭圓感慨完畢,就想扶人進屋,這才發現原先哭的稀裏嘩啦的周大姐已經癱在了地上“起來吧,人家隔壁這麽大度,肯定不會把給你的好處費要迴來的。”


    周大姐依舊癱在地上,就跟沒聽見似的。


    蕭圓見人不聽勸,也就沒管,她直接走到林大團長邊上,伸出手就要扶人進去“我扶你進去吧。”


    之前聽李大嘴說他直接當著人親爹娘的麵就踹,她還沒什麽感覺,今天這一遭,她算是長了大見識。


    這人是真他娘的狠人,什麽都幹的出來,她服,不服不行


    林大團長冷眼看了一眼蕭圓,一句話沒說,就自己一跳一跳的往迴蹦,蹦的累了,就靠在牆邊休息一下。


    蕭圓收迴自己的手,跟在他身後以防個萬一,他停下來,她也停下來。


    “孝中,孝中,你你怎麽又跟人幹起來了”馬政委一路小跑著進了院子,見院子裏就隻有兩個大人,就四處找人,“周大姐呢周大姐,師長正找你呢。”


    蕭圓好心給人指了指“癱在那兒呢,我拉都拉不起”


    林大團長冷眼看著,沒有做聲。


    馬政委果然在角落裏看見了人,他連忙過去攙扶人起來“大姐,你沒事吧你自己把身上的灰彈彈,師長一會就來。”


    他看周大姐沒事,就又過來扶林大團長“來來,我扶你進去,你怎麽又跟老聞幹起來了你那嗓門,我在家裏都聽見了,估摸著司令也聽見了,你啊真不知道說你什麽好。”


    林大團長一手搭在馬政委肩膀上,借著他的力道就往屋裏走“行了行了,我自己會跟師長解釋。”


    蕭圓對朝小川子揮手“傻站著幹啥,迴屋”也沒管後麵的周大姐。


    到了客廳,蕭圓就趕忙將地上的包裹重新裹起來準備上樓,等會楊老頭就來,她剛捶了人媳婦,雖然人欠捶,但她還是上樓躲躲吧。


    林大團長注意到蕭圓的動靜,直接將人的後路堵死“走什麽走就在這待著”


    蕭圓抱著東西還是想走“我給你們騰說話的地方”


    林大團長板著臉“不用,就擱這待著”


    馬政委從他們身上掃來掃去,覺得有點不對勁,但孝中不讓人走,那肯定是有原因的,於是他也幫著勸“整個家屬院都知道了,也沒啥好瞞的,你就在這待著吧。”


    蕭圓氣的想罵娘,但人不讓她走,她就是硬走,也還在人家裏不是。


    沒辦法,走不成,那就留著吧,她剛坐下,屁股沒還沒坐熱,就聽見楊老頭的吼聲,真的是吼聲,蕭圓發現他們當兵的都喜歡吼。


    “還在外麵杵著幹什麽進去”


    楊老頭話音還沒落下,馬政委就麻溜溜的跑到門口迎著“師長,你來了”隨後,林大團長就推著輪椅去了門口。


    蕭圓見他們這麽狗腿,不屑的撇撇嘴,繼續坐在沙發上不動如山。


    楊老頭一進來就對著林孝中他們咆哮“誰他娘的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麽迴事兒”


    林孝中很光棍的手一指蕭圓“你問她她知道”


    所有的目光全都轉向蕭圓,蕭圓恨不得吃了姓林的“你自己的風流債,你問我”


    “咳咳”馬政委聽著不像,就趕忙打圓場,“什麽風流債不風流債沒有的事,你誤會了”


    “你別管我風流不風流,今天的事都是你惹出來的,你來說”林大團長目光灼灼的看著蕭圓。


    蕭圓這下一也坐不住了,她衝到周大姐跟前,將真正的罪魁禍首點了出來“你個馬屁精,怕得罪楊老頭,想拿我出來頂缸,告訴你沒門”


    罵完了林大團長,她就看著楊老頭“你媳婦收了人家喬老師的的錢,答應幫人閨女說媒拉線,然後林大團長嫌人閨女配不上他,就在院子裏罵,就這麽迴事兒。”


    蕭圓一說完,周大姐在邊上嗚嗚哭“人家喬老師當著我的麵就紅了眼睛,我也是當娘的,就一心軟答應幫她帶句話,成不成的不打包票,也不知道這事怎麽就讓李大嘴知道了,蕭同誌跟李大嘴好的跟親姐倆似的我真的是好心啊”


    蕭圓見她一大把年紀還哭唧唧的裝可憐,簡直惡心的想吐“呸,到底誰紅了眼睛,我看是你見了人家的錢紅了眼睛吧你一見錢眼開的,連人川子的飯錢都貪”


    “蕭同誌”馬政委聽蕭圓說的越來越難聽,連忙大喊了一聲,“沒有證據的話不要亂說”


    周大姐在邊上哭的更傷心了“我真的是好心啊,喬老師說的眼淚汪汪,她就是想最後試一把好讓自家孩子死心,你說人都把話這地步了,我還能說啥不同意不是傷喬老師的心嗎,都是當娘的”


    蕭圓就不信她說的話“別東拉西扯的,你就說你有沒有收錢就完了”多簡單的事兒,收錢就說收錢辦事,沒收錢再說是不是好心也不遲。


    周大姐哭直不起腰來“嗚嗚,我十幾歲參加革命,沒想到到一大年紀還被人這麽冤枉”


    蕭圓氣的渾身發抖“誰冤枉你了你收沒收錢心裏沒數嗎問你就隻知道打馬虎眼,肯定給的錢不少,不行讓你老頭自己迴家找去,肯定能找著不少來路不明的錢”


    周大姐一聽,哭的簡直就不行了“我的”


    “夠了”老頭胸口起伏,眼睛死死瞪著周大姐,“我看我還是迴家種地去吧”


    周大姐驚恐的看著楊老頭“不行啊,”然後就一下撲到楊老頭身上,“不行不行,我不允許,你好不容易才坐上師長的位子”


    “給我住口住口”楊老頭氣的連連跺腳,停下身子都直打晃,“他娘的,我怎麽找了你唿唿”


    馬政委一把扶住楊老頭“消消氣消消氣這都是內部矛盾沒事兒”


    林大團長歎了口氣“師長,我沒怪你,你消消停停的吧”


    蕭圓看人楊老頭也被氣的要吐血,也不禁同情“這敗家媳婦留著也是個禍害,不行你也重新找個吧,雖然年紀是大了點兒,但仔細找應該也能找著”


    估計楊老頭也知道自己媳婦什麽毛病,但是人家改不了,他就以自己的仕途威脅她,不過現在看來,明顯是沒用啊,這人死不悔改,還不如換個媳婦算了。


    這話一說,一幫人全都盯著蕭圓看,周大姐反應過來,就發了瘋似的衝過來“我跟你拚了”


    蕭圓本能就一腳踹過去看人倒在地上起不來,她無辜的眨眨眼睛“是她先動的手”


    馬政委一言難盡的看可蕭圓一眼,就趕忙將被踹到在地的周大姐扶起來。


    林大團長扶額“師長,我錯了,我應該自己跟你解釋的。”


    楊老頭歎氣“以前不這樣啊,怎麽到了軍區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周大姐剛被人扶起來,就又撲到楊老頭身上,哭的比剛才實誠多了“老頭子,我知道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你可別換了我呀”


    兩口子待了一輩子,楊老頭自是再了解不過自己的枕邊人了,這次估計是真怕了,楊老頭歎了一口氣“老太婆,我是真累了,從我們搬到這裏,你數數你給我惹了多少事兒我年紀也不小了,就想過兩天消停日子,要不行,咱們還是”


    周大姐一聽老頭想跟她離婚,立馬小拳頭就捶上去了“不行啊,老頭子,你可不能學人家找小姑娘啊,你年紀都這麽大了,那玩意也不好使了,你還折騰啥呀”


    楊老頭臉上一熱,立馬轉頭看向自己帶出來的兩個兵,馬政委和林孝中頓時把頭低了下來,然後他又轉向蕭圓,蕭圓假裝沒聽懂“說真的,不行就換個吧,我保證不罵你,你也是沒辦法”


    楊老頭想起人家還是黃花大閨女,臉色倒是好了不少“你個孩子,瞎說什麽”


    周大姐死死扒在楊老頭身上“我是死也不會離婚的”


    楊老頭撕擼了兩次沒成功“你能不能先鬆開,我們這是在人家裏呢”沒的這麽丟人現眼


    周大姐就跟狗皮膏藥似的緊緊貼在楊老頭身上“不鬆,就不鬆,你說你還離不離婚了”


    楊老頭覺得自己老臉都快丟盡了,隻好忍著氣“你要是再敢收人錢,我把話撂這,我一定跟你離婚,我不光跟你離婚,我還把你送局子裏,聽見了”


    周大姐知道自己這次沒事兒了,才鬆開手。


    楊老頭又將剛才說的話重新說了一遍“老子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這一而再再而三的,如今鬧的我下麵的兩個團長反目成仇,老子想斃了你的心都有,所以你最好將我的話聽進去,不然”


    周大姐乖乖的點頭。


    楊老頭見她還算識相,就轉過頭看著林大團長“沒有下次老子給她作保,絕對沒有下次”


    林大團長點頭“師長,你知道我,我就這麽個脾氣,有什麽火非得當場發出來,你可別怪我。”


    楊老頭拍拍他的肩膀“你脾氣隨老子”


    “瞧師長說的,我們都是你帶出來的兵,脾氣不隨你還能隨誰孝中他那絕對是將師長您的脾氣給發揚光大了,哈哈哈”馬政委在邊上開起玩笑。


    等人都走了,蕭圓還有些恍惚,他娘的,這就解決了什麽懲罰都沒有,甚至連個說法都沒有,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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