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精直接把身上的那瓶辣椒水,掏了出來:“二哥,小心點。”


    我點頭咳嗽了一聲,給自己壯壯膽,扭開了門。迅伸手把,牆上的開關一股腦全部按下,臥室裏麵的燈打開了。放眼望去,還是一張白色床在正對麵,沒有什麽其他情況。


    我拍了拍猴精把辣椒水舉的的高高的手,示意別緊張,走了進去,除了窗簾是拉上的,其他的和昨天進來時都一模一樣。


    猴精舉著辣椒水,走到陽台窗簾的地方,打量起來。


    我走到了麵鏡子前。昨天,我就感覺這麵鏡子仿佛有魔力一般。今天才經曆了古銅鏡,我倒要看看這個鏡子有什麽不一樣,我注視著鏡中的自己。我動一下,裏麵的自己變動一下。根本就沒有什麽不一樣。


    我伸出右手,撫摸著鏡麵。突然間,我全身像炸了毛一般。因為鏡中的自己伸出的居然也是他的右手。也就是說,我伸出的手和鏡子中伸出手,沒有碰到一起!


    突然間鏡中的自己開始有些扭曲,模模糊糊的換成了另一個人,那是穿著軍裝的黑影。看不清麵容,隻是嘴角還閃爍著邪異的微笑。


    一種恐懼感襲向我的全身,我的手還貼在鏡子上,我想拿開,卻怎麽也動不了。突然間黑影伸出手想把我拽進鏡子裏麵。我不知道他把我拽進去會有什麽樣的結果,但是一個本能的反應是,那我會在這個世界消失!


    “你在我眼裏就像螻蟻一般。就算我得不到莫馨,我也會把她毀滅。”黑影說著,傳出“唧唧唧”的笑聲。


    我突然間變得很憤怒,伸出雙手死死捏住黑影的脖子。看見他扭曲的臉,我很興奮。我居然能動了,我不斷的加大力氣,他越痛苦,我的力量就能越大。


    正當我紅著眼,有些朦朦朧朧的時候。臉上突然間一陣冰冷,我反應過來,驚慌失措地喊道:“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二哥,醒醒,是我。”猴精說著,一盆冷水又潑在我的臉上。


    我慢慢的迴過神來,腦袋還有些懵。看著鏡中的自己像個落湯雞般坐在地上,急忙躲開鏡子,連滾帶爬的跑到臥室門口。


    “猴精,我怎麽了?”


    “二哥,你終於正常了,嚇死我了,你剛才差點把自己給掐死。”猴精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是被嚇壞了。


    我坐在地上,迴想著剛剛的一幕一幕,這個鏡子太神奇了,簡直就是一麵殺人的魔鏡,正思索間,一個耳光向我飛來,一聲脆響,把我半邊臉都扇麻了。


    “林夕雨,二哥已經恢複過來了,你別打了。”猴精急忙拉住剛剛跑上來的林夕雨。


    “恢複了?我在望遠鏡裏麵看見蘇武在鏡子麵前神叨叨的,沒過多久,居然往自己脖子上掐,還那麽的下死勁兒,打你們電話,一個也不接!”林夕雨在一旁叉著腰,嘟嘟著臉,很生氣的樣子。


    “我本來在查看窗口的位置,聽見聲響才現二哥掐著自己的脖子,我怎麽拉也拉不開。隻好去廁所裏找了個盆,一盆冷水下去才好過來,嚇死我了。”猴精拍拍胸口,一副心有餘悸。


    “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這個鏡子好像有問題。你們千萬別對著那麵鏡子看,就那麽幾秒鍾,我就……”我話還沒說完,林夕雨把我打斷。


    “等等,你們聞到什麽味道沒有?”林夕雨在床鋪周圍來迴的用鼻子嗅著。


    “不就是女生用的香水嗎?”猴精也在一旁聞了聞說道。


    “我知道,這裏麵是有一種比較常見的香水,但是還有另外一個很悶的味道,兩種味道夾雜在一起了。”林夕雨說著走向那麵鏡子。


    我看見急忙想過去拉住她。卻見林夕雨在那個帶鏡子的立櫃的頂部,摸索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爐子狀東西。這櫃子的高度起碼有一米八,放個小物件在上麵,根本就不容易看見。我們三個圍成一圈打量起這個小爐子。


    “這應該是個小香爐,上麵還插了兩支燃剩的香尾。”猴精從林夕雨手中接過,小爐子打量了一番,又用手捏了捏香灰放在在鼻子前聞聞,繼續說道:“這裏麵應該含有其他的化學物質,但是什麽還不好說。”


    “二哥,那應該是你聞到這種味道產生的幻覺,當時我站在窗口通風的位置,沒有深入的聞到空氣中的香味,不然我肯定也會進入幻覺當中。”猴精手裏還把聞著香爐。


    我把剛剛在鏡子裏麵看到的東西和他二人說了一番。猴精這人,你叫他背幾條刑法,可能他都背不全。但是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他卻能說得頭頭是道,在這方麵他還是很有話語權的。


    “我在今天下午經曆了類似的幻境,它們都有一個相同點都有鏡子和香!我覺得鏡子可能是一個幻境的觸點,”我聯想到下午的古銅鏡說道。


    “也就是說,這個香爐裏燃燒的煙,現在空氣中會讓人產生迷幻的作用,鏡子起一個中介的作用,他會把這種恐懼或者害怕放大。但是剛剛蘇武自己掐自己,就算到最後也隻能把自己掐暈,按人的生理機能反應來說,是不可能把自己掐的窒息而亡的。”林夕雨坐在床邊,理性的分析道。


    我點點頭很認同,接著說道:“當時你們叫我或者電話鈴聲響,我居然都沒有感覺。那如果我不是掐,而是換一種方法,是在撕扯鏡中人的臉,就像那天的綠荷一般,那我肯定就會在幻覺中失血而亡了。”


    “綠荷那天肯定就是這樣致死的。但是屍體為什麽會消失呢?而且一點血跡都沒有。”猴精蹙著眉頭。


    “如果是這樣的話,隻能有一種解釋,就是提前有人安排策劃好。等綠荷失血昏迷或者死亡。然後帶走了她的屍體!從現場來看,這個兇手,今天肯定迴來過,點燃第二支香,並且拉上窗簾,封閉了整個房間。使得這個味道沒有擴散出去,這個兇手有可能針對的便是我們!”林夕雨分析完,臉上也是一驚,也就是說,這個兇手還在我們身邊!


    我見猴精又拿出了他的辣椒水,我連忙按住他說道:“先別慌,兇手既然選擇用這種手法殺人,那肯定他有不能曝光的理由。”


    “我還有一個猜想,也不知道對不對?先前我在鏡子裏麵看到的人,我會用掐他的手來對付他,更多的是源於心底裏麵的恐懼和擔心,但卻掐到自己。讓我聯想到,如果綠荷會在鏡子裏麵想對付的人,是綠荷想把她的臉弄花或者就是毀容,有沒有可能?我猜綠荷在鏡子裏麵看見了她熟悉的人,甚至就是一名模特。”我沒有說,我在鏡子裏麵麵對的那個黑影,我雖然看不清楚那黑影的麵容,但是我聯想得到那黑影就是我心底裏的恐懼,陳剛!


    猴精一臉蒙圈,顯然沒明白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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