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龍的小臉漲的通紅,麵部顯得很是痛苦,身前的小手還是死死的捏住西裝男的手腕,我仿佛聽見一聲骨裂的聲音,顯然不是景龍脖子的聲音,而是眼前西裝男的手腕,我知道景龍的四肢力量很大,但沒想到居然能活生生把人的骨頭捏碎!


    我能感覺到西裝男不斷吸著涼氣,時不時的發出野獸般的低吼。


    我就像一具會思考的屍體一般,看著景龍的眼睛已經在翻白眼了,這樣下去,遲早會窒息死亡的!我張開嘴向往西裝男身上咬去,卻被他肩膀一用力頂了下來。


    絕望,無邊的絕望!我躺在地上用僅存的一點理智咒罵著老天的不公,為什麽一次次給我們希望,卻又一次次讓我們墮入深淵,為什麽,究竟是為什麽?


    頃刻間,我在心裏露出了笑意,一是,我又聽見了景龍的哭聲,證明他還活著,二是,不知什麽時候關上的臥室門,突然打開了,門口站著的是眼神憤怒的強子。


    我知道我們得救了,放下最後一絲堅持,眼前一黑,昏迷了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下午,我睜開眼睛,看見站在窗台邊向外眺望的強子,還有坐在地上玩著什麽東西的景龍,恍如隔世。【零↑九△小↓說△網】


    強子仿佛有所感應,迴過身來看向我,緩緩說道:“這裏是小洋樓的客房,我檢查了你的身體,並無大礙,休養一段時間應該就可以了,而且我怕牽扯到警方,就沒有送你到醫院。”


    我想開口,喉嚨卻火燒火燎的難受,隻好眨了眨眼睛表示理解,我哪能不相信強子的判斷。


    強子舀了一勺子水順我的嘴巴滴了下來,繼續道:“你昨晚的狀態應該是爆發了自己的潛能,對平常人來說,後遺症輕則傷筋動骨,重則心力憔悴而亡。而你,算是幸運的,隻是對身體造成了不小的負荷,休養一段時間應該自己就能恢複。”


    現在迴想起來,難怪昨晚我像打了雞血般勇猛,而且還失去了理智把匕首扔了,真是傻的可以。想起昨晚對老天的抱怨,也是感到臉紅,現在不僅強子好好的,景龍也沒有大礙,著實應該感謝老天的眷顧才是。


    “昨天我迴來的時候,讓那個穿西裝的人跑了,因為當時以為你快掛了,所以沒有追上去。”強子說到這顯得有些不自在,他繼續道:“我知道你肯定不會放手這裏的事情,所以把通知阿澤,把他叫了過來,他一早就在學校盯著。”


    我真是感動的一塌糊塗,強子你怎麽這麽體貼人心呐,我們是最好的搭檔。可惜說不出話,隻好一個勁的眨眼睛,表示他做的非常好。


    強子猛地湊過來,在我臉上拍了拍,有些急切道:“怎麽了?還翻白眼了?蘇武,要不要緊?醒醒!”


    白吃了兩記耳光,我是有苦說不出,哪敢再眨巴眼睛,隻有瞪著眼睛看向他,卻對向他銳利的目光,好吧,我還是閉上眼睛再睡會。


    再次醒來的時候,窗外一片漆黑,也不知道是什麽時辰,房間裏的燈是開著的,但是一個人也沒有。我的肚子那是相當的餓,全身都帶著酸軟的疼痛,根本使不出勁,下午的時候也沒這感覺啊,這後勁來的未免也太遲了吧,我真希望沒醒來,這樣子怎麽還睡的著,我估計自己也是被疼醒的。


    我嚐試著喊了聲:“阿澤,強子。”聲音很沙啞,但至少是出聲了。


    沒過一會兒就聽見開門的聲音,我假寐起來,眯著眼睛觀察著,來人扶著門探頭探腦的往裏麵打量著,自顧自的說道:“我聽錯了?”這家夥不是阿澤還能是誰,經過昨天的事情後,看見熟悉的他,心裏倍感親切,我打算逗逗這家夥。


    眼見他瞟了這邊一眼,就想關門離開。我幹咳了一聲吸引他的注意力,依然假裝睡著,他賊頭賊腦的悄悄走了過來,坐在床邊疑惑道:“什麽鬼?蘇哥?”


    阿澤見我沒應他,歎了口氣說:“蘇哥,你可別成植物人啊,強子那小子不是人,要是我,早就把你扛起來往醫院跑了,你要有個好歹,我可咋辦啊,趁著你睡著,我就對你說說心裏話吧。”


    我心底暗笑,本來想詐詐他,沒想到這人還來個真情流露,似乎身上的酸痛都輕鬆了不少,這家夥分散了我的注意力,我豎起耳朵,帶著小激動等待著下文。


    “你還記得小蘭嗎?咱們皇室休閑中心的那個美女健身教練,她昨天對我告白了,說我有氣度、有擔當、有秉性,最重要的是說我有安全感,我撒謊告訴她,自己是離過婚的,但小蘭竟然毫不在乎,我那個感動啊。但我說了,想和我在一起沒問題,但你得先把我蘇哥服侍周到,那才行,我好說歹說,也是結過婚的人,人生經曆過的事兒也不算少了……”阿澤翹著二郎腿,語氣卻顯得正兒八經。


    我越聽到後麵,越覺得變了味道,一時沒繃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我睜開眼打斷道:“阿澤,你就扯吧你,瞧你那賤樣,還小蘭追你,還服侍我,也都是什麽跟什麽?你這老臉還要不要了?”


    阿澤看著突然轉醒的我,也沒驚奇,反而老神叨叨的說道:“你不是想裝嗎?我隻好陪你裝到底了。”


    我頓時尷尬的愣了愣,我這裝睡逗他,沒成想反倒被這小子耍了,隻好無趣的迴道:“行,你厲害行了吧,阿澤,幫我弄點吃的吧,我這全身都痛,想動都困難。”


    “沒問題,不過在此之前,我得做件事。”阿澤說完,站起來把我蓋得的被子一揭,爬了上來,躺在我旁邊。


    我才發現自己就剩條褲衩,四肢紅腫的像充血一樣,這我倒是不太驚訝,畢竟強子告訴過我有些後遺症,但這阿澤躺到我旁邊是個什麽意思?我急切道:“阿澤,我們一碼歸一碼,我們都是男人!有話好好說,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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