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大概是兩個星期前,就來過找媽媽了,我記得。”尹興學點點頭。


    “那他為什麽會把你捆起來,還蒙住你的眼睛和嘴巴?”我納悶的問道。


    這次是強子開口了:“我當時進房間的時候,的確綁的很鬆,隻是小孩子想掙脫不容易。”


    “嗯,麵具叔叔說是玩逃脫遊戲,看我能不能逃走。”尹興學解釋道。


    “他是怎麽找到你的?”我似乎現了問題所在。


    “是我找到他的,”尹興學搖搖腦袋,


    尹興學繼續說道:“當時媽媽叫我去院子裏玩,過了一會兒,我想看看你和胖哥哥,就上樓來找你們,但是我房間的門卻打不開,這時媽媽的臥室傳來了魔鬼的聲音,我房間門的同時也打開了,開門的就是那個麵具叔叔。”


    這下我終於明白了,原來在前天我和胖子進來小洋樓之前,這個西裝男就已經在尹興學的臥室!難怪當時我兩打不開最左邊的臥室,這才巧合的藏到了馮翠的床底,但這個西裝男怎麽好像並不知道我和胖子的到來?


    難道他當時在尹興學的房間睡著了?聽到馮翠的咒罵才醒來?真是這樣的話,西裝男的心也太大了吧。


    以現在的情形來看,過程可能是這樣的,西裝男在我們到來之前,就從後院翻進來,躲過了尹興學悄悄的藏在臥室,直到馮翠吸毒後,出失心瘋的吵鬧,西裝男這才走出臥室,卻看見了尹興學,就讓他在自己的房間等著,轉而走進馮翠的臥室,想和馮翠親熱。


    而這時,我和胖子突然從床底竄了出來,西裝男受到驚嚇,起身就逃跑,但他並沒有下樓,或者說是下去了又上來了,再次迴到尹興學的房間,開始和孩子玩起了逃脫的遊戲,把尹興學捆綁起來,直到胖子離開的時候,才對我下手!


    這也就解釋了西裝男總是神出鬼沒的原因,因為其實他一直就藏在小洋樓裏!那如果這樣,強子追得又是誰?難道強子在追人的事情上也撒謊了?


    想到這裏我不禁把疑惑的眼光看向了強子,強子的目光對上了我,沒有絲毫躲閃,我根本看不透他。


    這時強子主動說話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馮翠,這件事情我會安排,你和阿澤都不用再插手了,今天就迴市裏去吧。”


    聽見強子的話,我氣不打一處來,這不就是變相的承認自己有其他的目的嘛,還讓我和阿澤離開,他到底想做什麽?非要把事情弄得雲裏霧裏的,我忍住怒意說道:“強子,這段時間以來,我們的交情也算是過命了,你如果把我和阿澤當兄弟的話,就把知道的告訴我們。”


    “上次的事和這次不一樣,這次……,別忘了,我們來這的目的是為景龍治病,其他的交給我來處理,你會滿意的。”強子悠閑的點了一支煙。


    得,說了和沒說一樣,看來強子是打定主意了,我也不再和他糾纏,轉頭對阿澤說道:“阿澤,我們去外麵透透氣。”說著我就起身向門外走去。


    走出小洋樓,剛到院子裏,也不隻是這兩條狗是餓了還是怎麽的,一看見我就吼叫個沒完,吵的我腦袋都大了,趕緊加快腳步走出大門,直到阿澤也出來了,這兩條狗才安靜下來。


    “蘇哥,你打算怎麽辦?”阿澤也顯得心事重重的樣子。


    “還能怎麽辦,我就不明白了,強子怎麽突然在這個時候犯起了糊塗,”我現在還真想不出方法和強子溝通。


    “我有一些看法,也不知對不對,我要說的沒沾邊,你也別往心裏去。”阿澤少有的一臉凝重。


    “阿澤,你說,我聽著。”我點點頭。


    “我想說的是,現在看來強子的確有自己的安排,但他這人的擰勁一上來,那是弄死他都不帶出個響的。他現在想把我們支開,我猜想他一定是現了什麽危險,才不想讓我們參與進去,換句話說,就是為我們著想,他想一個人扛下來。”阿澤說到這裏停了下來。


    阿澤的話倒是提醒了我,如果強子前晚在那個山洞裏現了什麽,讓他察覺到了危險,這才使得他有所顧慮,所以才勸我離開,這不就是為我們好嗎,我看著阿澤道:“那他為什麽非得去冒險?”


    “這也是我要說的,強子這人,你也知道是什麽人物,不是我說他壞話,他可不會為了一個根本不認識的馮翠而去冒這個險的,那說明這個山洞裏的東西和他有直接關係,他剛剛在客廳叫我們離開,說明接下來他應該就會有所動作!”阿澤的語氣很肯定。


    “你的意思是接下來他會返迴山洞?”


    “極有可能!其實他完全可以提前行動的,等到現在,也是因為你,昨晚他返迴來找你,就是怕你們有危險,結果真的險險的把你救了下來。昨天一整天你都下不了床,他一直陪伴守護著,直到今天看你精神不錯,這才打算行動。不得不說,強子真的把你當兄弟,這個沒得說。”阿澤講的頭頭是道,一個勁的點頭。


    “這……,看來我還是誤會強子了,那阿澤,你覺得接下來我們怎麽辦?”我心裏一下就放鬆了許多,還有些小竊喜。


    “我認為……”阿澤變得有些吞吞吐吐,但還是說道:“我認為我們應該聽他的,即刻迴市裏去。”


    “什麽?!”我驚道,沒想到阿澤講了半天,居然就是為了說服我選擇逃避?既然我們都是這般猜想了,怎麽可能讓強子一個人去冒險?


    我的語氣變得有些嚴厲了:“阿澤,你怎麽會這樣想?既然強子把我們當兄弟,我們怎麽可能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裏?要說我們不知情還好,但我們都猜測他是對著危險去的,你還這樣想?何況,你是知道我的真實身份的,怎麽可能讓他一個人去送死?”


    “蘇哥,你怎麽看我,不重要,但就是因為我知道你的身份才叫你迴市裏!連強子都認為是危險的事情,多我們兩個又有什麽用?你要是再出什麽意外,或者直接沒了,你的任務怎麽辦?你來做這個臥底,究竟是為了什麽?成大事者,不能總把自己往火坑上推,眼光得放遠些!”阿澤毫不相讓,甚至帶著怒意,一張臉都漲紅起來。


    我怔了怔,沒有說話,阿澤是對我好,能看出來。一直以來,他教會了我許多東西,對我的看人看事都有一定的影響,但這次,麵對阿澤的意見,我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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