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夜虛幻的身影在二人麵前若隱若現,猶如水波一般的幻影明晃晃地表露出這隻是一個隨手捏造出來幻影的事實。


    “咦?”“陳酒”疑惑的看向這幻影:“你是誰?”


    “那你又是誰?”蘇夜反問道。


    “我是陳酒……不不……我不是陳酒……不……也不對……”“陳酒”居然就此陷入了自己的沉思,然後他才想出了一個自己可以接受的答案:“我是陳酒,但也不僅僅隻是陳酒,我還可以是另外一個人。”


    另外一個人是指誰他似乎沒有思索出答案。


    “而且你剛才說的話我並不認同。”解決了“自己是誰”的問題之後,“陳酒”又揀起了蘇夜在入場之時說出來的第一句話反駁道:“那不能說是什麽膽小,那隻不過是人與生俱來的保護自己的本能罷了。”


    “就像是針刺手指,火焰灼燒到了皮膚,都會讓人下意識的遠離危險源,”“陳酒”一指太子長琴:“就像是這樣一個天真的家夥,不也是在一次次的受傷之後也終於懂得了何為‘黑化’了嗎?”


    “所以‘勇敢’才會是眾人所憧憬推崇的品質不是嗎?”蘇夜悠然笑道:“因為超越了本能啊。”


    “陳酒”愣愣地看了他一會,而後才若有所悟一般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並不是不認可我的說法,你隻不過是想要辯駁我的觀點,今天無論我在這裏說什麽,你都可以拿出另外的一套說辭來踩我……”


    “這樣熟悉的被踩的感覺,讓我迴想起了當初在網絡上與他人品評天下揮斥方遒時的感受,打破了思維的定式……你隻是想要告訴我一點,”“陳酒”有所了悟道:“想要見我的,一直以來都不是‘陳酒’,其實是你!”


    他忽然斂了斂自己的衣衫,然後開始道歉道:“抱歉,初次見麵,我的狀態好像有些不對勁。”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露出一個有些苦惱的神情:“雖然最近清醒的時間越來越長,但今日還是首次奪得了這具身體的全部掌控權,可就算是這樣,嗯,腦子也還是出了一些問題。”


    “不要緊,”蘇夜還是不緊不慢地說道:“那是因為我在其中加了一些東西。”


    “陳酒”這一次愣住的時間明顯加長了很多,他露出一個苦苦思考的表情,而後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陳酒’一直以來都隻是一個陷阱啊!”


    “但你還是一定要跳下來,”蘇夜給他安慰解釋道:“因為我把大書直接扔給他。”


    但之後陳酒所搞出來的“奪天下”、“魔潮亂世”,那些都是屬於他自己所選擇出來的操作,如果說想要憑借這兩點來影響到天宮之中的伏羲,就像是他在方才對著昆侖台時說過的話語一樣,那還沒有讓他上場的資格。


    蘇夜隻用確保大書顯露在對方麵前就行。


    如果他想要掙脫出去的話,他少不了要過現在的大書之主這一關。


    “隻有這些了嗎?”“陳酒”有些難受地撫住了額頭:“隻有這一發降智buff嗎?”


    蘇夜搖了搖頭。


    “我就知道。”“陳酒”苦惱地嘟囔道。他忽然起跳,整個人猶如離弦的飛箭,極快速地離開了這個地方,而他逃跑的時候,居然也沒有忘記帶上身邊的太子長琴,兩個人也不管被他們突然跳出來驚住了的昆侖台上的其他人,就這樣明目張膽地從山巔之上一躍而下。


    被驚擾了大會的修真者們飛快地反應過來,追蹤而去的人從蘇夜的幻影之中穿梭而過,幻影一觸即潰,沒有人發現這裏有一道與闖入者交談了許久的幻影,他們神色惱火憤怒,明顯是辨認出了闖入二人的具體身份。


    冰冷的風嗖嗖從耳邊唿嘯而過,太子長琴試圖掙紮,但“陳酒”的手猶如扣住了他的命脈,剝奪了他所有能夠用到的仙力,一直等到他們來到一個十分熟悉的地方,太子長琴也沒有從被禁錮之中脫逃。


    “從打擊中恢複過來了嗎?”“陳酒”瞥了他一眼:“看來你還是有些長進的。”


    太子長琴沒有迴話。


    “陳酒”推開麵前的那扇木門,走入了這間布置清雅的木屋,屋外的細竹嘩啦啦被風吹得葉片直響,竹身投射在窗欞上的影子也彎了腰,太子長琴很快就想起了有關這間房子的記憶……這裏是那個人,是“沈夫子”在村子之中的居所。


    但村子呢?進來的時候,太子長琴沒有發現任何一人一物。


    “在這裏啊!”帶著些驚喜的聲音在他的不遠處響起,太子長琴一看,“陳酒”已經走到了屋中唯一的一張木桌的旁邊。左邊書架上擺放著幾本很有收藏價值的古書,桌麵上的毛筆擱置在置筆架上,毫毛的頂端還是一種濕潤的墨色,一幅敞開的畫卷就這樣放在書桌上。就好像是這裏的主人剛剛還在完成一幅優美的字畫,但因為發生了一些事情,所以不得不暫時停筆,外出去解決那件耽擱了他畫作的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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