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矛越說越心虛,說道最後連著聲音都是小了幾分,若不是離得近都快聽不清了。


    蘇雲君不由笑開了,看著衛矛眉眼都眯了起來,拍了拍她的手:“公主放心,這點我還是知道的,張碩並未娶親。”


    “你怎麽知道的?”衛矛公主聞言不由瞪大了眼睛盯著蘇雲君。


    蘇雲君頓時笑得更歡了:“嫂嫂與我說的,哥哥在潞州之時與張碩關係不錯,所以想著讓我跟嫂嫂幫張碩物色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千金小姐,到時候讓外祖父給保個媒。當時我也就是聽聽沒當迴事,沒成想現在卻是有用了。”


    衛矛公主半點沒聽出蘇雲君的促狹之意,追問道:“那他可有意中人?”


    這迴不隻是蘇雲君,就是清明和明茶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衛矛卻是不管她們怎麽笑,隻是盯著蘇雲君。


    蘇雲君無奈道:“若是張大人有意中人,便也不會同意外祖父替他保媒了,所以公主要抓緊啊,若是哪天外祖父瞧見誰家姑娘合適,這張大人您可就覬覦不了了哦。”


    說完蘇雲君幾乎笑的趴在桌子上。


    衛矛見此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笑吧笑吧你就笑吧,男歡女愛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本公主倒追他都不怕,還怕你笑。可給你們主仆樂的,小心岔了氣。”


    說完也懶得理會蘇雲君主仆,直接迴了自己的屋子,開始盤算起來。


    倒是清明止住了笑看著蘇雲君忍不住道:“上迴公主和張大人在華家遇到還打的不可開交,當時奴婢記得,公主那眼神恨不能直接吃了張大人,怎麽現在倒是看順眼了,難道發生了什麽我們不知道?”


    聞言蘇雲君看了看門口笑著道:“誰知道她的,她這性子愛也簡單,恨也簡單。”


    就像當初莫名的覺得蘇雲君會幫她一樣,衛矛做事看起來沒頭沒腦,其實也是有心思的人,怕是張碩身上有什麽地方吸引了她吧。


    接下來連著兩日,張碩人沒有來蘇家就算了,連個婢女傳話的都未曾派來過。


    蘇雲君倒是沒什麽,卻是把衛矛給急死了。


    成天纏著蘇雲君:“你說他怎麽還不來?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啊?”


    聞言清明忍不住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公主,張大人乃是朝廷命官,又武功高強,能出什麽事啊。人家一個男子漢大丈夫,總不能一直往別人的後宅內院跑吧。”


    衛矛聞言歪著頭一臉癡笑:“你說的也是,他功夫那麽好,人又那麽聰明厲害,遇到事情還冷靜沉穩,肯定不會出事的。”


    說完不等人反應,又開始愁眉苦臉了:“隻是他都不來,我怎麽見他啊,我要是見不到他那還得了,不行我要去找他!”


    二百三十一章: 陳維身份,傅雅…


    說著衛矛站起身來,看都沒看蘇雲君一眼,連剛送來的甜湯也顧不上喝一口,便迴屋換衣服要出去找張碩。


    看的清明和明茶是目瞪口呆:“咱們這位公主還真是說風就是雨啊,隻是她這麽去找張大人會不會把張大人給嚇到。”


    聞言蘇雲君也很是無奈,衛矛隻是住在她家,她也隻能看著管不到她。


    不過衛矛去找張碩也是有點好處的,畢竟現在蘇雲君也很想知道,有沒有什麽進展。


    等再過幾日,陳景恆將秀珍公主移交給張碩,雖然秀珍公主說了是傅雅茹設計她的,招出了傅雅茹,可是傅雅茹卻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完全沒有蹤跡。


    睿宗盛怒,沒想幾個女子竟然為了爭寵,惹出這麽大的事情,這事情的根本還是為了他的兩個兒子。


    下令張碩務必找到傅雅茹,也將南奎公主與秀珍公主幽禁起來。


    一時間所有人都盯著大明宮,想看睿宗怎麽處理這件事情,畢竟其中牽扯了兩個皇子和兩位番邦公主。而這兩位皇子還是最有可能被立為太子的人選。


    陳隆基與南奎公主的婚事自然也就作罷了,隻是陳隆基現在卻是高興不起來了,畢竟涉及撞死盧少夫人這件事的影響,已經超出了他的範圍。


    華乾帶兵去了燕北不說,還連帶著整個華家都搬去燕北,便算是睿宗同意華家駐紮到燕北之地,這是其一。


    其二便是開始有人說,他當初與南奎公主之間定是有些不清不楚,若不然為何南奎公主,堂堂吐蕃公主竟然為他做出了這等事情。


    不僅陳隆基為此發愁,就是睿宗聽到也是怒不可遏,自己的兒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出這些事,如何不叫他生氣。


    不過至少有一點讓睿宗感到欣慰,便是吐蕃得知南奎公主犯下的事情,立馬上書,請睿宗按照陳唐律法執行,無需因為南奎是吐蕃公主便有任何顧忌。這次南奎把臉丟到京城去了,吐蕃的老王後徹底發飆了,任誰此刻也別想再給南奎求情。


    而突厥那邊,得知秀珍公主在陳唐惹出這樣的事情,秀珍公主的叔叔早就想把她除之而後快。便上書睿宗,請睿宗自行發落。


    一下子倒是讓睿宗鬆了口氣,至少不用擔心處置了這二位公主影響到邦交的問題了。


    可是抓不到傅雅茹,睿宗還是很惱怒,命令陳隆基和張碩必須在五日內抓到傅雅茹。


    就在張碩和陳隆基一頭霧水,派人嚴守京城四處搜尋傅雅茹的時候,陳景恆派人送來信,約蘇雲君去鈺錦山莊。


    看到信,蘇雲君估摸著怕是蒲州那邊已經有了消息,便跟華氏說了一聲,帶著清明去了鈺錦山莊。


    陳景恆早就等在鈺錦山莊,見到蘇雲君到了,便迎了上來:“雲君。”


    “可是蒲州有消息了?”聞言蘇雲君不由看著陳景恆。


    就見他眉頭輕鎖,隨後道:“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說著領著蘇雲君直接進了山莊的後院,卻不是當初關押宋芳芳的屋子,而是一間廂房。


    蘇雲君不由看著陳景恆,心中雖有疑惑,卻是沒有說話,隻跟著陳景恆往裏麵走去。


    等推開門,才看見,廂房內正坐著一位公子。瞧著模樣應該比蘇邦彥大不了兩歲,模樣俊秀,隻是臉色有些蒼白,若不是蘇雲君看慣了盧遠謹的模樣,也不會發現。


    眼前這個人應該是常年患病,身子不是很好,才會臉色蒼白,主要是因為常年體虛導致的。


    不由看向陳景恆:“他是誰?”


    聞言就見著陳景恆看著麵色蒼白的公子說道:“傅雅茹的弟弟,不,應該是傅雅茹的主子。”


    “蒲州刺史傅遠山的兒子?”蘇雲君不由反應過來。


    卻見到陳景恆搖了搖頭:“對了一半錯了一半!”


    “什麽意思?”聞言蘇雲君不由怔楞的看著陳景恆。


    就見他眉目中染了一絲複雜的情緒,半晌才開口:“若是按照宗族來說,他應該算是我的堂弟。”


    一句話讓蘇雲君也是愣在當場。


    陳景恆心知他這一句話說的是什麽,歎了口氣說道:“他雖然表麵來看是傅遠山的兒子,其實傅遠山不過是他的家奴,我說的沒錯吧陳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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