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姝麵色如常的在上午將自己的論文答辯順利完成, 然後下午去找了陳慶的教授,對方卻矢口否認有收到陳慶的論文這件事, 墨姝很平靜的說明自己將論文同樣寄給了專業學術論刊, 很快應該會刊登出來。


    但那位教授卻依然坦然鎮定的說他祝願陳慶能夠通過篩選以及排序, 墨姝一聽這話就心中一沉,看來陳家那邊付出的價格很高, 不然這位教授不會態度這麽堅決和謹慎,他甚至也考慮到了墨姝的後手將論文在別的途徑發表, 這表明要不然他根本不會再讓墨姝交上去的論文有見陽光的一天, 要不然就是他已經提前跟期刊那邊打了招唿。


    他們這些有聲望的學者、專家總有這樣的人脈和途徑,他們能讓他們認同的論文更快通過審核, 自然也能讓這樣的論文永遠過不了審。


    墨姝沉沉的看了那個教授幾分鍾, 接著轉身離開, 她必須想別的辦法了。


    這個時候的墨姝一直緊繃了好幾天的神經早已疲憊不堪, 但她知道自己不能休息,她現在必須想辦法, 陳慶畢業的這關頭根本不可能是別人想到針對她,隻有陳家有這個能力和動機。


    看來自己之前的猜想成真了,墨姝無比清晰的明白, 所以她必須做些什麽, 不然陳慶真的會被陳家一步步逼迫。


    更讓墨姝焦急的是她迴家以後發現陳慶竟然不在家,整整在家裏窩了一周的她突然出門了, 還沒有告訴王媽目的地, 隻說自己想要出去走走, 但王媽說她穿了小禮服。


    陳慶去參加聚會了,墨姝確定,因為陳慶穿的那件禮服是她們前不久一起去做的,陳慶既然穿了肯定是去參加什麽正式場合,可這個時候陳慶怎麽可能有心情參加什麽聚會


    除非,墨姝突然靈關一閃,除非國內有人給她說了什麽,墨姝趕忙讓王媽打電話給國內那邊打聽,很快王媽告訴墨姝陳太太給陳慶打電話讓她去參加一個世交的生日宴會,時間是在晚上六點,地點是那人的私人別墅。


    墨姝的眉頭一下子就皺起來了,來這邊一年多,陳太太從沒有提過什麽姓蔡的世交,更別說生日宴會這樣的場合,如果真的是關係好,去年肯定是要去參加的,可這個所謂世交卻之前聞所未聞,墨姝直覺不對勁。


    可王媽再打電話迴去詢問情況那邊卻不肯多說了,王媽掛了電話長長歎了一口氣,她其實明白他們這些當傭人的一慣都是看主人臉色做事,既然她的老朋友不肯多說,那就說明她朋友是站在陳太太那邊的,之前給她提醒的那些東西就算是對方的極限了。


    王媽想到這隻能拜托墨姝一定要找到陳慶,並將她安全帶迴來。


    墨姝鄭重的點頭,在人生地不熟的國外,在這個隻有他們三人互相扶持的時候,她必須拿出最大的能力才能護住陳慶的周全。


    墨姝主動找了自己一個係的學長和學姐打聽情況,順便跟他們贈進門請帖,這樣的場合肯定是有請帖的,墨姝沒有就必須有人帶,否則她根本進不去。


    而墨姝問了好幾個學姐但他們都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墨姝終於在一個學長那裏問到了,那個學長還上下打量墨姝好幾眼,這才滿意的吹了吹口哨,直言他可以讓墨姝作為女伴一起進去。


    墨姝心中卻越發沉重,這個學長是西方人,並且是那種很開放的新時代西方人,吃喝玩樂甚至各種獵奇,這個學長都有所涉獵,他在學校的風評很差,據說玩起來無所顧忌,要不是有家裏幫著遮掩,恐怕早就出事很多次了。


    幾個家世好的學長或者學姐要不然是不知道、要不然就是迴避或者怪異的態度,隻有這個學長很輕挑的答應並在之後用很露骨的眼神打量墨姝,甚至在坐車前往那邊的路上兩隻手不斷摸索墨姝的腰肢、大腿,要不是墨姝用練過的身手給了對方一個警告,說不得這人還敢更過分。


    可臨到進門的時候那個學長卻直接停住了,就那麽抱胸看著墨姝然後淡淡的說道,“就在這兒給我個熱吻,否則我現在掉頭就走,你就肯定進不去了。”


    墨姝知道對方這是拿捏住了自己要進去的心思威脅自己,她更明白如果她選擇拒絕,這個男人肯定二話不說轉頭就走,這人臭名遠揚的又一個原因就是這人的不分場合、無所顧忌。


    墨姝冷了冷眼神,接著上前抱住男人就是一個熱吻,她以為自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對方那粘膩的舌頭想要伸進自己嘴裏的時候她還是難受與惡心的不行。


    好在男人似乎以為這就把墨姝完全掌控住了,就像貓已經抓住了老鼠,自然有了逗弄的心思,所以男人直接摟著墨姝的腰進了門,手更是大力的掐墨姝的屁股。


    墨姝忍了,一直到進了門,裏麵悠揚的鋼琴聲傳到耳朵裏,墨姝這才狠狠的側著身子給了男人一個手肘,現在她也明白這個男人不會翻臉,因為墨姝的正前方站著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男人,墨姝上次看到這個男人對那人阿諛奉承的態度,就算再囂張的人在麵對能讓自己顧忌的人物時肯定也不會選擇大庭廣眾下鬧開。


    墨姝冷眼看著男人疼的想要抱肚子卻不得不忍住裝作一臉平靜的看著場中的中年男人,嘴角微微勾起,輕柔的說道,“親愛的,現在我要去做我的事情了,你先去找史密斯先生吧”墨姝同樣是威脅,明晃晃的告訴這個男人如果不想我壞你的事情,現在就安靜的配合我。


    那個男人即使愚蠢但該有的情商也在線的,所以他兇狠的瞪一眼墨姝,咬牙說道,“你給我等著”說完轉身往中年男人那邊走去。


    而墨姝則一邊慢慢地走一邊裝作不經意的打量周邊的環境和人群,但讓墨姝意外的是陳慶竟然不在大廳,墨姝眼神微微眯起,轉而看向二樓,那邊隻有零星的幾個人站在一邊交談,但微妙的是那幾個人站立的位置都是眼光八路的地方,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但眼神卻時不時看向一樓,墨姝觀察了一會就知道他們是在放風,所以樓上肯定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


    想到陳慶很可能是在上麵,墨姝心中越發焦急,但她知道自己不能硬闖,所以她去了洗手間,然後等了幾分鍾終於等到了一個侍從,打暈換了衣服墨姝這才慢慢的走出來推著車子準備四處走走。


    好在其他的侍從都忙碌於宴會大廳的事情,倒是沒有過多注意墨姝,墨姝也很小心的避開其他人,就這麽很快發現一個黑色西裝男人正在往一個方向快速走去。


    墨姝當即停住腳步,反而暗暗觀察起來,很快她就看到那個西裝男人竟然從拐角的一個地方消失了,墨姝快速跑過去安靜等待在另一邊兩分鍾,見沒有人出現這才輕輕走過去,驚喜的發現那竟然是一個樓梯,一個暗樓梯,設計的很隱蔽,如果不是熟悉的人肯定不會發現。


    墨姝快速摸了上去,好在上麵沒有人守著,墨姝匆忙拐進一個房間,結果就看見一個肥胖的中年男人正眼神迷醉的裸奔跳舞,可能他發現了墨姝,直接朝著墨姝撲了過來、嘴裏還各種汙言穢語。


    墨姝眼疾手快的拿了手邊的擺件砸了下去,在中年男人暈倒後眼神凝重的開始打量對方,墨姝不是偷窺狂或有什麽怪癖,而是剛才中年男人的神情讓墨姝直覺對方應該是陷入某種幻覺,反正他應該不是清醒的那種狀態,這很重要,因為男人的表情讓墨姝聯係到了某種很不好的東西。


    然而事實證明墨姝並沒有想太多,因為她找到了男人胳膊上的針孔,以及裏間櫃子裏的藥粉,墨姝懷疑這就是她猜測的毒品或者致幻劑這樣的藥品。


    墨姝撿起地上男人衣服旁邊的一張卡,接著閃身走了出去,她要盡快尋找到陳慶。


    好在陳慶並不難找,事實上是陳慶自己發出響動讓墨姝注意到了,陳慶應該是反應過來二樓的不尋常所以反抗起來,鬧出的動靜讓樓梯那邊的人注意到了,墨姝看到他們其中兩個往一個方向走去,她果斷從另一個方向進發,畢竟這個房間的走廊是圓的,她從另一邊也能過去。


    墨姝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陳慶被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抓著扔進了一個房間,等到其他人離開後墨姝才謹慎的靠近那個房間,房間的門被鎖了,墨姝隻能用之前的卡片刷卡,結果門打開了,墨姝就看見陳慶安靜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墨姝先打量四周確定沒有其他人,接著閃身進門打上保險,她走過去想要看陳慶的情況,沒想到陳慶直接一躍而起接著就給了她一拳,墨姝避開陳慶的拳頭然後低聲喝到,“是我,墨姝。”


    陳慶卻沒有絲毫停頓的再次出招,墨姝閃身避開陳慶的攻擊,然後緊緊扣住她的手一字一頓的說道,“我是墨姝,別怕,我來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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