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兄長心思
[綜]雖然是鬼可是能曬太陽 作者：點墨亦濃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嚴勝以前沒有擬態過，所以也不知道，原來擬態出來的姿態，居然會影響到他的自我。埋首在少女的頸窩，他覺得自己已經無顏見人了。
當著後代和妹妹的麵哭出來什麽的！這種記憶完全不需要！！
“他怎麽了？”無一郎疑惑的問道。少年薄荷青的眸子在月色下像是藏著一汪泉，什麽情緒都在裏麵看得清楚，直白的很。“害羞？”
說什麽自己的先祖，結果卻和小孩子一樣做了窘事就找大人求安慰哭唧唧不露臉……這樣的先祖是真實的嗎？
無一郎小小的腦袋上麵有大大的問號。
紅瑾感覺自己的衣服被抓緊了，忍住笑意，她朝少年搖搖頭：“不是的，他累了，需要休息了。”義正言辭的說完，紅瑾朝無一郎告別。
她擔心繼續呆下去，嚴勝就要昏過去了。
無一郎看著他們走遠，神情漸漸有點茫然。好像曾經也有那麽一個人，在月色底下，背著他前行……一直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還很兇一一可是、可是……
好溫暖。
那是他的記憶嗎？那個人是誰？
“鬼是不需要睡眠的。”感覺到另一個人的氣息越來越遠，嚴勝才從紅瑾懷中抬起頭來說道，他眼尾還有點發紅，神情倒是一本正經的。“這一代的柱…雖然現在的實力還不如我們那一代的，但是悟性都很高，假以時日，必然可以達到那個程度。”
不過……嚴勝略微垂眸，帶了幾分煩悶：“不過，沒有人可以學會你們的日之唿吸。”這個你們，特指緣一和紅瑾。
其實嚴勝的月唿也沒有傳承下來。戰國時候他倒是有弟子，可惜還沒開始教導呢，就因為鬼舞辻無慘成了鬼。
現如今重新開始訓練使用唿吸法的劍士，他也未曾不想將自己的劍技傳承下去，可是看來看去的，居然沒有一個人適用月之唿吸。
不過嚴勝自覺是自己使用的唿吸是日唿的劣化，他人學不會正常。而日唿別人學不會，那就是因為本身太差勁比不上緣一紅瑾才學不會。
“是也不是。”紅瑾搖搖頭，“灶門炭治郎一一這個孩子你有印象嗎？”腦海中浮現少年溫柔的笑臉，她說道。“那孩子，使用的就是日之唿吸。”
“不可能，他使用的是水之唿吸。”想也不想的嚴勝反駁道，“雖然和緣一很像，但是他終究不是緣一。”
是的，因為特殊的黑紅發色，深色的石榴一般的眼睛，還有斑紋，炭治郎一開始就引起了嚴勝的特別關注。
但是很快他就確認了，這孩子跟緣一沒有任何關係。不僅僅是在實力上的，還有性格上的一一那種小太陽一樣的笑容，緣一怎麽可能有那種笑容！
“之前我不太清楚，但是現在看的話，炭治郎使用的的確是日之唿吸的唿吸法。現在還在使用水之唿吸的原因，是因為身體素質不夠，不能完整的運轉日之唿吸。”紅瑾解釋道，“而且，和戰國時代的不同，炭治郎使用的唿吸法和劍技應該都是緣一修改過的，更適合他的體質的日之唿吸。”
至於她自己的唿吸法……力量太過爆裂，她自己也沒什麽改善的頭緒，無法教導他人。如果以後大家去了她的世界，有火係的抗性或者適應性，倒是可以嚐試學習。
微妙的氣息從嚴勝的身上傳來，他幽幽的看著紅瑾，意難平：“當初我無法自如使用日之唿吸……”他就說了這麽一句，就沒接著說了，似乎覺得自己計較的東西實在是難登大雅之堂，如同小孩子不負責任的胡言亂語，鬱鬱不樂的又把腦袋埋進了紅瑾頸窩。
說老實話，從小紅瑾就和緣一親近。在嚴勝的記憶裏，小小的孩子和自己親密的時刻少之又少，大多數時候他都是被嫌棄的那個……像這樣依偎擁抱更是不可能的事情。雖然覺得現在自己一個成年男人縮在妹妹懷裏不好，可是……
不想出來，既然紅瑾都縱容他現在這幅樣子撒嬌了，那為什麽要放棄呢。而且如今的這個世界上，隻有他和紅瑾是緊密相連的了。
當初我無法自如使用日之唿吸……紅瑾自覺將後麵的話補全了，可是緣一沒有為我，為嚴勝，他的兄長而更改，使日之唿吸變成他也能使用的唿吸法。
微妙有點酸。
紅瑾仿佛看到了和紫苑爭寵的朱萊，而她自己就是利姆露大人。
“……緣一他最後，怎麽樣了？”紅瑾突然問道。她看掛在牆上的紫藤花，看天上的月亮，地上的紫繡球花，最後看向嚴勝。“你肯定有……一直注視著他吧。”
是的，直到緣一壽終正寢，他都注視著他。
明明是獵鬼人和鬼，卻保持著心知肚明的狀態，一個隨意的走，一個有目的的跟。互不揭穿，互不幹涉。
緣一那樣高潔的人，即使是他的兄長，變成了鬼也應該毫不猶豫的斬殺才對。可是緣一卻默許了他跟在他的身後，一直過來六十年……直到死去，除了不曾交流，他們兄弟之間的相處竟好似和從前沒有變化。
“他很好，是無病無痛的，壽終正寢。”嚴勝聲音低了起來，迴憶起那一尋常的一天。
……
他舍棄了人類的身份，背棄了一同戰鬥的同伴，化身為鬼，站在獵鬼人的對立麵。他選擇為鬼時就應該做好了準備的……可是真的直麵昔日同伴痛恨又遺憾的目光，他卻覺得難以麵對。
……他的選擇是正確的才對……雖然是這樣想著的，卻無法自製的避開了鬼殺隊的劍士。後來聽聞緣一脫離了鬼殺隊，他不由自主的就循著對方的行蹤去了。
他發現，緣一在找他。
可是，卻對保持在不遠不近距離的他視若無睹一一為什麽？是否認了，作為鬼的繼國嚴勝嗎？啊啊也是當然的吧，高潔的太陽之子，怎麽可以有一個鬼的兄長。
就那樣不明不白的……找的找，跟的跟，一過就是六十年。而後在某一天，緣一來到了一座山上，走進了其中的神社……
那是……那是弟弟和妹妹，離開了繼國後的家。嚴勝知道這裏，明明應該沒有來過，卻總是不自己的，在空閑的時候來到這裏，放在神像前的祭品甚至都是他準備的。
不過他想不明白緣一怎麽突然來到了這裏……之前幾十年，他從未迴來過。畢竟，沒有家人在這裏的神社，並不是家。
倒是經常去鬼殺隊的本部……大概是去探望移居在本部的[家人]吧。
最後，他站在門外，聽著裏麵的唿吸逐漸衰弱，最終消失……突然恍然的明白了，作為人類，緣一已經活的很久很久了，八十來歲，跨越斑紋劍士二十五歲即亡的天命，壽終正寢。
他走進了那件並不寬大的房間，看見了坐在地上，雙眸緊閉，白發蒼蒼的弟弟。他的模樣看起來和尋常的老人沒甚兩樣，一樣的蒼白，垂垂老矣……
他走近，發現了緣一垂落身側，攤開的掌心裏的東西。
那是兩支竹笛，一隻精巧，一隻粗糙，無一例外都保養得很好。以及一根和他手上一模一樣的腕繩。
……
嚴勝摸了摸自己手上的腕繩，腕繩係的是活結，隨著他的縮小也可以調整大小。這個其實……其實是屬於緣一的那一個，屬於他自己的，在紅瑾的蹤跡出現之前，被他用來實驗一個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東西了……
雖然那徹底消耗了腕繩中儲存的力量，但是結果是好的……最終，他們再次相逢了。
緣一……在這無盡生命的某一天，你也會再次出現在他的麵前嗎？
紅瑾在廊下坐下，下巴墊在劍之鬼的頭頂，長長的歎了口氣：“最終，是嚴勝陪著緣一走到了最後啊。”而她自己，卻失約了。
嚴勝心裏有點微妙，他？陪著緣一最後？……這個說法他不喜歡。一直跟著緣一也隻是想看看，他篤定的會有人傳承的日之唿吸到底能不能找到繼承人而已。
……所以說那個叫灶門炭治郎的，他的日之唿吸到底是從哪裏學來的？跟著緣一六十多年，他明明沒見過緣一有教過別人！（其實在兄長有事離開的時候，緣一遇到了許多兄長不知道的事情，救下灶門家先祖成為友人，將改良後的日之唿吸演示給炭吉看也隻是其中之一而已。）
“嚴勝！”紅瑾突然大聲道，“決定了！要把大家都找迴來！就算下了地獄也要統統帶迴來！”就算她辦不到，那還可以拜托利姆露大人！利姆露大人是無所不能的！
嚴勝沒說話，他又閉上眼睛。隨隨便便的從喉嚨裏發出一個短促的恩聲，就假裝自己睡著了。
他一直覺得，自己是嫉妒緣一的，可是現在聽著紅瑾的話，他反而、反而期待著那一天的到來一一嘖。
將嚴勝送迴蝶屋最深處的房間之後，紅瑾迴了自己的病房。
有輕柔的風從窗外湧進。
紅瑾愣了下，看見了窗外粉色的龍。
“……對不起！！”龍轉來轉去，焦躁的身影一僵，然後不等紅瑾反應，就大聲的喊道。“沒有保護好神社是我的錯！和連沒有關係！”
神明的半身龍垂頭喪氣，愧疚萬分。
當初神明離開之際，特意囑咐了自己的半身龍一定要守好神社，龍也好好地答應了，可是當感應不到神明時，龍就無法按耐了。想著這幾年了都沒事，暫時的離開一下去確認神明的情況應該也沒事，它很快就會迴來的……這樣想著，龍暫時的離開了神社。
隨著龍的離開，神社的結界漸漸衰弱，最終消失了……而變故，就在那個時候發生了。
等神明和龍趕迴來時，一切都已成定局。
“連已經找到了前往其他世界的辦法，也已經和地獄的人員溝通了……”龍看著靜默不語的鬼人少女，感到了壓迫。“喂、你你你你說點什麽啊！罵我也可以的、打我……打我也不是不可以一一是我玩忽職守了，都是我的錯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對不起……”
紅瑾其實並沒有生氣，那位溫柔的神明已經幫她很多了，而且她相信，如果不是出了什麽意外，神社不會失去祂的庇佑的。
但是這條粉龍眼睛裏含著淚水的樣子實在是一一有點可愛，她莫名的就不想說話了。
龍覺得自己還沒被原諒，心裏一急，將本來該在之後才給鬼人少女的東西一下子拋了出來：“這個！可以帶你前往你家人的世界！迴來的話隻要許願就可以了！不過每次使用後需要時間積蓄力量，請務必注意！”
透徹璀璨的圓珠拋向了紅瑾，光芒大放！
紅瑾微微睜大眼睛，然後，濃鬱的紫光將她淹沒了一一
哢嚓一一！有什麽東西掉落地上摔碎的聲音。
“紅瑾！”一道人影跟著撲了進去！
在那之後，熱氣騰騰的蘿卜鮭魚灑了一地，請淡的香氣彌漫開來……
龍尾巴垂起來，有點心虛：怎、怎麽辦一一連，它好像又闖禍了！可是、可是它也不知道這個珠子的啟動方式是拋起來啊！！
當著後代和妹妹的麵哭出來什麽的！這種記憶完全不需要！！
“他怎麽了？”無一郎疑惑的問道。少年薄荷青的眸子在月色下像是藏著一汪泉，什麽情緒都在裏麵看得清楚，直白的很。“害羞？”
說什麽自己的先祖，結果卻和小孩子一樣做了窘事就找大人求安慰哭唧唧不露臉……這樣的先祖是真實的嗎？
無一郎小小的腦袋上麵有大大的問號。
紅瑾感覺自己的衣服被抓緊了，忍住笑意，她朝少年搖搖頭：“不是的，他累了，需要休息了。”義正言辭的說完，紅瑾朝無一郎告別。
她擔心繼續呆下去，嚴勝就要昏過去了。
無一郎看著他們走遠，神情漸漸有點茫然。好像曾經也有那麽一個人，在月色底下，背著他前行……一直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還很兇一一可是、可是……
好溫暖。
那是他的記憶嗎？那個人是誰？
“鬼是不需要睡眠的。”感覺到另一個人的氣息越來越遠，嚴勝才從紅瑾懷中抬起頭來說道，他眼尾還有點發紅，神情倒是一本正經的。“這一代的柱…雖然現在的實力還不如我們那一代的，但是悟性都很高，假以時日，必然可以達到那個程度。”
不過……嚴勝略微垂眸，帶了幾分煩悶：“不過，沒有人可以學會你們的日之唿吸。”這個你們，特指緣一和紅瑾。
其實嚴勝的月唿也沒有傳承下來。戰國時候他倒是有弟子，可惜還沒開始教導呢，就因為鬼舞辻無慘成了鬼。
現如今重新開始訓練使用唿吸法的劍士，他也未曾不想將自己的劍技傳承下去，可是看來看去的，居然沒有一個人適用月之唿吸。
不過嚴勝自覺是自己使用的唿吸是日唿的劣化，他人學不會正常。而日唿別人學不會，那就是因為本身太差勁比不上緣一紅瑾才學不會。
“是也不是。”紅瑾搖搖頭，“灶門炭治郎一一這個孩子你有印象嗎？”腦海中浮現少年溫柔的笑臉，她說道。“那孩子，使用的就是日之唿吸。”
“不可能，他使用的是水之唿吸。”想也不想的嚴勝反駁道，“雖然和緣一很像，但是他終究不是緣一。”
是的，因為特殊的黑紅發色，深色的石榴一般的眼睛，還有斑紋，炭治郎一開始就引起了嚴勝的特別關注。
但是很快他就確認了，這孩子跟緣一沒有任何關係。不僅僅是在實力上的，還有性格上的一一那種小太陽一樣的笑容，緣一怎麽可能有那種笑容！
“之前我不太清楚，但是現在看的話，炭治郎使用的的確是日之唿吸的唿吸法。現在還在使用水之唿吸的原因，是因為身體素質不夠，不能完整的運轉日之唿吸。”紅瑾解釋道，“而且，和戰國時代的不同，炭治郎使用的唿吸法和劍技應該都是緣一修改過的，更適合他的體質的日之唿吸。”
至於她自己的唿吸法……力量太過爆裂，她自己也沒什麽改善的頭緒，無法教導他人。如果以後大家去了她的世界，有火係的抗性或者適應性，倒是可以嚐試學習。
微妙的氣息從嚴勝的身上傳來，他幽幽的看著紅瑾，意難平：“當初我無法自如使用日之唿吸……”他就說了這麽一句，就沒接著說了，似乎覺得自己計較的東西實在是難登大雅之堂，如同小孩子不負責任的胡言亂語，鬱鬱不樂的又把腦袋埋進了紅瑾頸窩。
說老實話，從小紅瑾就和緣一親近。在嚴勝的記憶裏，小小的孩子和自己親密的時刻少之又少，大多數時候他都是被嫌棄的那個……像這樣依偎擁抱更是不可能的事情。雖然覺得現在自己一個成年男人縮在妹妹懷裏不好，可是……
不想出來，既然紅瑾都縱容他現在這幅樣子撒嬌了，那為什麽要放棄呢。而且如今的這個世界上，隻有他和紅瑾是緊密相連的了。
當初我無法自如使用日之唿吸……紅瑾自覺將後麵的話補全了，可是緣一沒有為我，為嚴勝，他的兄長而更改，使日之唿吸變成他也能使用的唿吸法。
微妙有點酸。
紅瑾仿佛看到了和紫苑爭寵的朱萊，而她自己就是利姆露大人。
“……緣一他最後，怎麽樣了？”紅瑾突然問道。她看掛在牆上的紫藤花，看天上的月亮，地上的紫繡球花，最後看向嚴勝。“你肯定有……一直注視著他吧。”
是的，直到緣一壽終正寢，他都注視著他。
明明是獵鬼人和鬼，卻保持著心知肚明的狀態，一個隨意的走，一個有目的的跟。互不揭穿，互不幹涉。
緣一那樣高潔的人，即使是他的兄長，變成了鬼也應該毫不猶豫的斬殺才對。可是緣一卻默許了他跟在他的身後，一直過來六十年……直到死去，除了不曾交流，他們兄弟之間的相處竟好似和從前沒有變化。
“他很好，是無病無痛的，壽終正寢。”嚴勝聲音低了起來，迴憶起那一尋常的一天。
……
他舍棄了人類的身份，背棄了一同戰鬥的同伴，化身為鬼，站在獵鬼人的對立麵。他選擇為鬼時就應該做好了準備的……可是真的直麵昔日同伴痛恨又遺憾的目光，他卻覺得難以麵對。
……他的選擇是正確的才對……雖然是這樣想著的，卻無法自製的避開了鬼殺隊的劍士。後來聽聞緣一脫離了鬼殺隊，他不由自主的就循著對方的行蹤去了。
他發現，緣一在找他。
可是，卻對保持在不遠不近距離的他視若無睹一一為什麽？是否認了，作為鬼的繼國嚴勝嗎？啊啊也是當然的吧，高潔的太陽之子，怎麽可以有一個鬼的兄長。
就那樣不明不白的……找的找，跟的跟，一過就是六十年。而後在某一天，緣一來到了一座山上，走進了其中的神社……
那是……那是弟弟和妹妹，離開了繼國後的家。嚴勝知道這裏，明明應該沒有來過，卻總是不自己的，在空閑的時候來到這裏，放在神像前的祭品甚至都是他準備的。
不過他想不明白緣一怎麽突然來到了這裏……之前幾十年，他從未迴來過。畢竟，沒有家人在這裏的神社，並不是家。
倒是經常去鬼殺隊的本部……大概是去探望移居在本部的[家人]吧。
最後，他站在門外，聽著裏麵的唿吸逐漸衰弱，最終消失……突然恍然的明白了，作為人類，緣一已經活的很久很久了，八十來歲，跨越斑紋劍士二十五歲即亡的天命，壽終正寢。
他走進了那件並不寬大的房間，看見了坐在地上，雙眸緊閉，白發蒼蒼的弟弟。他的模樣看起來和尋常的老人沒甚兩樣，一樣的蒼白，垂垂老矣……
他走近，發現了緣一垂落身側，攤開的掌心裏的東西。
那是兩支竹笛，一隻精巧，一隻粗糙，無一例外都保養得很好。以及一根和他手上一模一樣的腕繩。
……
嚴勝摸了摸自己手上的腕繩，腕繩係的是活結，隨著他的縮小也可以調整大小。這個其實……其實是屬於緣一的那一個，屬於他自己的，在紅瑾的蹤跡出現之前，被他用來實驗一個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東西了……
雖然那徹底消耗了腕繩中儲存的力量，但是結果是好的……最終，他們再次相逢了。
緣一……在這無盡生命的某一天，你也會再次出現在他的麵前嗎？
紅瑾在廊下坐下，下巴墊在劍之鬼的頭頂，長長的歎了口氣：“最終，是嚴勝陪著緣一走到了最後啊。”而她自己，卻失約了。
嚴勝心裏有點微妙，他？陪著緣一最後？……這個說法他不喜歡。一直跟著緣一也隻是想看看，他篤定的會有人傳承的日之唿吸到底能不能找到繼承人而已。
……所以說那個叫灶門炭治郎的，他的日之唿吸到底是從哪裏學來的？跟著緣一六十多年，他明明沒見過緣一有教過別人！（其實在兄長有事離開的時候，緣一遇到了許多兄長不知道的事情，救下灶門家先祖成為友人，將改良後的日之唿吸演示給炭吉看也隻是其中之一而已。）
“嚴勝！”紅瑾突然大聲道，“決定了！要把大家都找迴來！就算下了地獄也要統統帶迴來！”就算她辦不到，那還可以拜托利姆露大人！利姆露大人是無所不能的！
嚴勝沒說話，他又閉上眼睛。隨隨便便的從喉嚨裏發出一個短促的恩聲，就假裝自己睡著了。
他一直覺得，自己是嫉妒緣一的，可是現在聽著紅瑾的話，他反而、反而期待著那一天的到來一一嘖。
將嚴勝送迴蝶屋最深處的房間之後，紅瑾迴了自己的病房。
有輕柔的風從窗外湧進。
紅瑾愣了下，看見了窗外粉色的龍。
“……對不起！！”龍轉來轉去，焦躁的身影一僵，然後不等紅瑾反應，就大聲的喊道。“沒有保護好神社是我的錯！和連沒有關係！”
神明的半身龍垂頭喪氣，愧疚萬分。
當初神明離開之際，特意囑咐了自己的半身龍一定要守好神社，龍也好好地答應了，可是當感應不到神明時，龍就無法按耐了。想著這幾年了都沒事，暫時的離開一下去確認神明的情況應該也沒事，它很快就會迴來的……這樣想著，龍暫時的離開了神社。
隨著龍的離開，神社的結界漸漸衰弱，最終消失了……而變故，就在那個時候發生了。
等神明和龍趕迴來時，一切都已成定局。
“連已經找到了前往其他世界的辦法，也已經和地獄的人員溝通了……”龍看著靜默不語的鬼人少女，感到了壓迫。“喂、你你你你說點什麽啊！罵我也可以的、打我……打我也不是不可以一一是我玩忽職守了，都是我的錯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對不起……”
紅瑾其實並沒有生氣，那位溫柔的神明已經幫她很多了，而且她相信，如果不是出了什麽意外，神社不會失去祂的庇佑的。
但是這條粉龍眼睛裏含著淚水的樣子實在是一一有點可愛，她莫名的就不想說話了。
龍覺得自己還沒被原諒，心裏一急，將本來該在之後才給鬼人少女的東西一下子拋了出來：“這個！可以帶你前往你家人的世界！迴來的話隻要許願就可以了！不過每次使用後需要時間積蓄力量，請務必注意！”
透徹璀璨的圓珠拋向了紅瑾，光芒大放！
紅瑾微微睜大眼睛，然後，濃鬱的紫光將她淹沒了一一
哢嚓一一！有什麽東西掉落地上摔碎的聲音。
“紅瑾！”一道人影跟著撲了進去！
在那之後，熱氣騰騰的蘿卜鮭魚灑了一地，請淡的香氣彌漫開來……
龍尾巴垂起來，有點心虛：怎、怎麽辦一一連，它好像又闖禍了！可是、可是它也不知道這個珠子的啟動方式是拋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