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她當然知道。


    隻是想到這幾日來的遭遇,本以為已成定局的結果,卻突然發生了幾近反轉的變化,她心頭有股說不出的情緒,有失而複得的喜悅,也有患得患失的憂愁。


    蘇俄突然朝他的胸口捶了一下,“你為什麽不早點來找我?一把年紀才想起自己有個娃娃親嗎!”


    封軼捉住她的手,語氣溫柔,“你想我什麽時候來找你?”


    “我想以男人的身份出現在你的生命裏,而不是以長輩。”他低頭看著她,“你自己想想,自你成年後,男朋友有斷過嗎?哪怕是這次,也是我好不容易挑到的間隙。”


    蘇俄想了一會兒,“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但是我還是不高興!”


    封軼一臉無奈,笑著又將她按進懷裏,“好,都是我的錯,怪我生得太早。”


    看了這麽半天,一旁的白笙終於不高興地哼了一聲。


    聽到響動,封軼轉頭看她。


    白笙正雙手環胸,一臉興師問罪的模樣,“封軼,我吃醋了。”她酸溜溜地看著他,“同樣是女朋友,這待遇也差太多了吧?”


    察覺到異樣,蘇俄從他懷裏探出兩隻眼睛。


    那模樣有些好笑。


    “果然會哭的孩子有奶喝。”白笙語重心長地對蘇俄說,“你以後可得多鬧鬧。跟他認識十多年,這還是我第一次見他手忙腳亂的樣子。”


    封軼當即橫了她一眼。


    白笙笑得幸災樂禍,“我以為這世上沒有你搞不定的女人。沒想到你這小女友發起脾氣來,連你也招架不住啊。”


    氣氛異常融洽。


    隻有裴子宵格格不入。


    他眼神冰冷地看著熱聊的三人。原以為會上演一出悲情狗血劇,可誰知道,一個前任,一個現任,竟然能和諧得像封建社會的大小老婆似的,這齊人之福也是沒誰了!


    就在白笙還想說些什麽的時候,裴子宵終於忍無可忍,“還有完沒完了?都不用吃飯嗎?老子□□凡胎,可不像你們一個個有愛情的支撐!”


    白笙愣了一下,然後開始哈哈大笑。


    最後決定去附近的度假村吃海鮮。


    走的時候,蘇俄還在抱著封軼撒嬌,她可憐兮兮地看著他,“腳好疼……”


    封軼自然意會,一把將她打橫抱起,他垂下眼看她,“又不是第一次跳舞了,彩排的時候在想什麽?”


    蘇俄順勢勾住他的脖子,“想你。”


    話音剛落,裴子宵的眼風就掃了過來。他的臉色已經比鍋底還黑,眸光銳利又兇狠,所到之處生靈塗炭,蘇俄嚇得一哆嗦,頓時不敢再作妖。


    一頓飯都在戰戰兢兢中度過。


    雖然喊餓的是裴子宵,但其實他也沒有吃多少。


    飯後他和白笙決定迴市區,因為來時沒開車,隻能借走蘇俄的保時捷。封軼見蘇俄腳還痛得厲害,不想她再舟車勞頓,於是打算在海邊再住一天。


    送走裴子宵和白笙,他們直接迴了酒店。


    蘇俄懶洋洋地窩在封軼懷裏,手指撥弄著他的襯衫紐扣,“你早該告訴我的。”


    封軼握住她不老實的手,“告訴你什麽?”


    蘇俄眨眨眼看他,“你愛我愛得死去活來啊。”


    封軼失笑,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本來就是大小姐脾氣,什麽都被你知道,尾巴還不翹到天上去了?”


    蘇俄撅撅嘴,“已經翹到天上去了。”


    他低身湊到她耳邊,“哪裏?”


    蘇俄被他的唿吸弄得一陣發癢,笑著左右閃躲,“不告訴你。自己找。”


    最後被封軼按在沙發上親了好一會兒。


    在他準備起身的時候,蘇俄突然伸手揪住他的領口,“幹爹,幫我洗澡好不好?”


    封軼垂眼看她,“手也受傷了?”


    蘇俄露出疼痛的表情,“不止手,渾身都傷了。”


    封軼沉默了一會兒,似乎不為所動。


    蘇俄揪著他的領口不肯放,“你之前也幫我洗過的啊,別以為那天我醉了就不知道了。”說完她拱起身子,朝他身上亂蹭。


    封軼忍俊不禁,擰著眉看她,“這撒嬌的本事哪兒學來的?”


    蘇俄掃了他一眼,“天生的唄。”


    沒一會兒,他妥協地抱起她走向浴室。


    被放到牆邊,蘇俄用一種勾人的目光看著他。


    “又想幹嘛了?”封軼雙手捧住她的臉,額頭輕抵上她的。


    蘇俄抬手關上燈,然後迫不及待地仰頭吻了上去。


    唇齒相交,唿吸纏繞。


    房間裏窗簾緊閉,隻留了一盞床頭燈,微黃的燈光影影綽綽地照落到浴室,氣氛柔和又曖昧。


    蘇俄漸漸感到不滿足,開始動手動腳,還時不時地發出些微的低吟。可能是光線太過昏暗,她原本就不太有的羞澀已經丁點不見,正暗暗為自己今晚的表現沾沾自喜,封軼突然動作一頓,傾身將她拉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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