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雪琴自從監獄裏出來之後,陸家肯定是迴不去的,她本來是想要迴何家的,但是何家早在她進監獄,何家的人一次都沒有去看過她。


    她迴來才剛走到何家門口,何家大嫂就嘩啦一盆子餿水倒了過來。


    指著她的鼻子大罵,要是敢進她家門,她跟何雪琴拚命。


    何家大哥和何老太婆屁都不敢放一個。


    何雪琴沒有辦法,最後隻好在山腳下的一個破爛的房子裏住了下來。


    這個房子從前住著一個孤寡老獵人,那個人死了以後房子就破敗了下來,也沒有人住過。


    偶爾的,有調皮的孩子會去哪裏玩。


    何雪琴沒地方住,就隻好住在哪裏。


    因為和兩邊的村子都不挨著,又距離村子距離有些遠,所以大家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管了。


    看樣子兩個人應該是死了有一兩天了,還是中午的時候,有調皮的孩子在那邊玩才發現。


    兩個人死的比較難看,孩子給嚇壞了。


    很快警察就來了。


    做了一番的調查之後,判斷出來,這兩個人互相殺害而死的。


    他們還在現場發現了一碗水,水裏竟然放著老鼠藥。


    地上也灑落了一些老鼠藥。


    後麵又對兩個人的屍體進行的解剖化驗,發現這兩個人的身體裏也都有老鼠藥,但藥量並不多。


    於是,警察根據現場的打鬥痕跡還有屍檢報告得出結論。


    在陸懷仁被何雪琴扶著進了屋子以後,陸懷仁在顧晴柔那裏一直憋著一肚子氣就全部發泄在了何雪琴的身上。


    這要是按照何雪琴以前的脾氣,早就把陸懷仁給罵迴去了。


    但是那天奇怪的是,她並沒有罵,反而一直低眉順眼的服侍著陸懷仁,這就更加劇了陸懷仁的氣焰。


    “這就是你住的地方?”陸懷仁打量了一番,嫌棄的說道,“連豬圈都不如。”


    何雪琴淡淡的一笑,“我……沒地方去。”


    “行了,你別說話了,你一說話我就聽著就惡心。”陸懷仁打斷她的話,“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給我到點水來。”


    “沒眼色的玩意,你給顧晴柔提鞋都不配。”


    何雪琴沒有吭聲,慢慢吞吞的去外麵倒水。


    陸懷仁躺在炕上,被炕上破爛的席子給紮了一下,又是一頓的咒罵。


    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咒罵的時候,何雪琴已經悄悄的給碗裏麵倒著老鼠藥。


    這個老鼠藥,是她前些天從一個走街的賣貨郎那裏買到的。


    本來,是想迴來藥老鼠的。


    結果沒想到,會遇到陸懷仁。


    這或許就是天意吧。


    “水倒好了嗎?”陸懷仁忽然在裏麵大喝一聲,“磨磨唧唧的,你該不會是想要在裏麵倒老鼠藥弄死我吧?”


    一句話嚇的何雪琴差點仰倒。


    急忙將老鼠藥給藏了起來。


    “你幹啥呢?”陸懷仁瞪著她。


    “碗有些沒洗幹淨,你又愛幹淨,我重新洗了一下。”何雪琴說道。


    陸懷仁冷哼了一聲,將碗接過去,端到嘴裏的時候又停了下來,“你不會真的給裏麵下藥了吧?”


    “那要不你別喝了。”何雪琴說道。


    可陸懷仁這會兒嗓子渴的都快要冒煙了,如果剛才沒有看到水的話還好說,現在水就在眼前,讓他別喝了,那怎麽可能。


    “要不,我喝一口?”何雪琴見他還在猶豫,又道。


    和陸懷仁有點輕微的潔癖,抬頭看到何雪琴那髒兮兮邋裏邋遢的樣子就犯惡心。


    更不可能讓她喝一口自己再喝了。


    不過,她能這樣說,那就表示這水是幹淨的。


    “諒你也不敢。”陸懷仁想了想,然後喝了一口。


    隻一口,他就覺得不對勁。


    “你……這水……”他正想要問,就看到一直低著頭的何雪琴忽然抬起頭笑著看著他,“你下藥了?”


    “哈哈哈……”何雪琴瘋狂的大笑著,“陸懷仁,你當你是誰呢?到現在你還罵我,我讓你罵。”


    “哈哈,那個水裏麵有老鼠藥,你去死吧。”


    “我……”陸懷仁的肚子開始疼了起來,“你這個賤婦,你竟然敢害老子。”


    “你早就該死。”何雪琴大罵著,“你害了小晴害了我,要不是你,我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子。”


    “到現在,你都死不悔改,你說你這種人活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麽用?”


    不如死了的好。


    “不,我不能死。”陸懷仁從炕上爬了起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我還要掙大錢,我要過人上人的生活。”


    “我不能死,我要去醫院。”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炕上爬起來就要走,但何雪琴怎麽可能就這樣讓他去醫院?


    “二郎,這碗水你就喝了吧。”何雪琴笑著說道,“黃泉路上,再做你的發財的春秋大夢吧。”


    “你這個毒婦。”陸懷仁惡狠狠的看著何雪琴,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竟然一隻手捏住了何雪琴的嘴,另外一隻手裏的碗直接灌了上去。


    何雪琴當然會掙紮了,但是陸懷仁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


    掙紮的過程中,她也被灌到了一些進去。


    嘔……


    她想要吐,但陸懷仁卻死死的捏著她的嘴。


    嘩啦!


    何雪琴掙紮中打到了陸懷仁的手,碗掉在了地上。


    而陸懷仁也沒有了力氣倒在了炕上。


    嘔……


    何雪琴想要吐,但怎麽也吐不出來。


    “我殺了你!”她猛的撿起地上的摔爛的碗,撲到了陸懷仁身上。


    嘶!


    陸懷仁的脖子被她手裏的碗給劃傷了一個大口子。


    “你這個毒婦。”陸懷仁捂著疼痛的脖子,肚子家脖子的疼痛讓他難受的要死。


    方正都是要死的人,那索性就一起吧。


    陸懷仁捏著何雪琴的手,用紮在自己身上的碗片也同樣的紮在了何雪琴的身上。


    據說,兩個人當時都沒有死。


    但是也都沒有了力氣。


    那個老鼠藥有些偷工減料,並沒有將他們藥死,隻是讓他們渾身失去了知覺。


    而最後真正導致他們死亡的,是兩個人用碗片割破的血管。


    失血過多而死。


    臨時的時候,兩個人說了些什麽,或者腦海中在想什麽,沒人知道。


    隻知道,這個過程,是相當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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