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殿外的正是憐昭儀和柳嬪,她們兩個人真成了臭狗屎攪到一起去了,崔嬤嬤憤憤的瞪著門外:“小主,別理她們,才進來的新人不知道天高地厚,都沒有小主的位份高竟然也敢在咱們殿門口說小主的壞話。”


    念清歌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口中的話清清淡淡:“崔嬤嬤,你在宮中也許久了,在後宮之中,位份這迴事兒其實沒那麽重要的,主要都看皇上,皇上若是chong愛,哪怕你是一個貼身的婢女那也是尊貴的,人人也會怕你,敬你,但你若得不到皇上chong愛,哪怕你是皇後,人人也隻能把你當成*,我的位份雖說是皇上冊封的,但是他也隻是看我護駕有功罷了,我醒來這麽多天,他都不來看我,其實我心中早已明白。”


    “小主不要這樣說。”崔嬤嬤道:“聽說昨晚皇上沒有臨.幸新的小主,而且聽打更的公公說皇上昨晚一直在咱們殿門口徘徊呢,這說明皇上的心裏是有小主的。”


    這番話並未在念清歌的心底產生任何的波瀾,望著紅色的高大的城牆,她眉眼淡淡:“那他為何不進來。”


    崔嬤嬤一愣:“許是皇上要麵子,要自尊,撇不下臉子來看小主,小主應該給皇上一個台階下。”


    “不給。”念清歌果斷的說,別過頭去望著地麵上來迴跑的小螞蟻說:“順其自然吧,該是我們的緣分自然擋不住,若是沒有緣分就算強迫最終也是無用的。”


    崔嬤嬤知道念清歌的性子十分倔強,也不好再多勸什麽,隻好噤了聲。


    轉眼間。


    新晉的小主們早已來宮中半月有餘了,但是離漾卻並沒有臨.幸任何小主,敬事房的人每日是愁眉苦臉的,德公公也是不敢多嘴。


    日複一日。


    夏日的尾巴悄悄的從指縫間溜走,一切總是這麽的淬不及防,早晨和晚上都有些清涼的涼意,唯獨中午的時候還是那樣的炙熱。


    算算日子,離辰逸和靜竹公主大婚的日子迫在眉睫,離漾宣離辰逸和靜竹公主火速進宮商量婚期。


    玄朝殿。


    眾臣商量完朝政之事後,離漾遣散了他們,安靜的坐在奏台上等著離辰逸的到來。


    大約一炷香的功夫。


    離辰逸和靜竹公主匆匆趕到玄朝殿,離辰逸照樣一襲紫色點降袍,看起來風度翩翩,瀟灑英俊,靜竹公主看起來消瘦乖巧了許多,離辰逸並未照顧她的步子,可以看的出來靜竹公主跟的非常吃力,甚至有些氣喘籲籲的。


    二人齊齊跪在離漾麵前:“參見皇上,皇上吉祥。”


    離漾的視線從閣窗外收迴落在他們二人身上,風塵仆仆的帶著宮外悶熱的風,兩個人的鼻尖兒還凝著一些汗珠兒,離漾遞給德公公一個眼色,德公公請二位坐下,而後替他們分別斟了一杯茶:“離親王請用,公主請用。”


    “不知皇兄此次叫臣弟有何要事。”離辰逸一副佯裝不懂的模樣。


    靜竹公主在離辰逸麵前格外拘束,捧著那盞茶也不敢喝下去。


    離漾朝靜竹抬了下手掌,聲音沉凝好聽,帶著一絲絲讓人隨心所欲的心安:“公主請用茶。”


    靜竹的小臉兒一窘,朝離漾微微頜首,而後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離辰逸,將茶盞中的茶水一飲而盡,她實在是太口渴了,德公公緊接著又為靜竹斟了一杯茶。


    心裏暗自思忖:哎,這靜竹公主也太可憐了,喝杯茶都得看看離親王的臉色。


    “朕打算讓你們兩日後成親。”離漾擅自做主的說,但是眼底卻凝著不可抗拒的神情。


    離辰逸早就料到今兒前來是這件事情了,他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離漾,揶揄道:“如此雷厲風行不愧是皇兄的作風。”


    離漾聽出來他的不滿,於是挑眉凝著他,話語輕快:“臣弟不願意?”


    離辰逸唇角一揚:“不敢。”


    “那就是公主不願意?”離漾將話題牽引到了靜竹的身上。


    靜竹一愣,抬起眸子望著緊繃著臉的離辰逸,聲音細弱如蚊:“全憑皇上做主。”


    離漾總是這樣,將所有的事情掌控在手中,卻又可以落落大方的詢問著別人的意見,讓別人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看他們二人都沒吱聲,離漾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淺淺的弧度,板上釘釘,他豪邁的拍了下奏台,爽朗一笑,道:“那就這麽定了,你們想一想大婚後在中原呆上幾日再迴邊疆。”


    此話一出,離辰逸的臉子立刻耷拉了下來,靜竹一看急忙起身對離漾說:“皇上,其實可以不用......”


    離漾適時的打斷了靜竹公主的話:“靜竹公主,你去一趟琉璃殿,告訴婉貴嬪讓她那日來離王府參加你們的大喜之日,就說朕已經準了。”


    這是特意支開靜竹公主,她自然心裏是明淨兒的,隻好朝離漾一拂身子,對離辰逸道:“辰逸,一會兒可不可以等我一會兒,我們一起迴府。”


    離辰逸冷笑:“不可以,靜竹公主自己迴去,本王還有事情。”


    離漾輕咳一聲。


    離辰逸略有些無奈的改口:“一個時辰後在禦花園等你。”


    靜竹公主欣喜不已:“好。”


    說著,開心的去了琉璃殿。


    伴隨著靜竹公主的離開,玄朝殿的氛圍下降了一些溫度,離漾那線條分明的側顏隱在窗紗上投射出來的陰影下,他聲音清冷,直接了當:“所有的事情朕都不會追究,和靜竹公主成親後迴邊疆,朕會讓她複chong。”


    “本王明白了。”離辰逸的口吻十分不友善,口氣裏蘊著層層的怒氣:“希望皇上會記住今日的話,若是她受到了皇兄的傷害,本王會迴來的。”


    “出去!”離漾聲音冷硬。


    離辰逸一甩袖袍憤然離去。


    有些時候,人的感情總是這麽的不堪一擊,也許在有形無形之中就會慢慢的破碎。


    禦花園。


    靜竹公主望著那些嬌豔的花兒心情不禁大好了起來,她活蹦亂跳的自由自在的走著,平日裏在離王府她是不敢這樣的,因為她怕離辰逸討厭她。


    倏而,靜竹公主隻覺得自己的腳底下恍若踩到了個什麽東西,還未等抬頭看一看,一道尖銳刺耳的聲音倏而響起:“呀,誰啊,走路不長眼睛的麽?竟然敢踩我。”


    說話刺耳的人正是新晉的那個囂張的秀女——憐昭儀。


    靜竹公主是皇宮的貴客,聽聞麵前人如此囂張,不禁朝後退了一步,打量著她,看她穿著的是小主的衣裳,不禁想到了也許這是皇上新選的秀女,靜竹公主的口氣也不善:“你誰啊?你還撞到我了呢。”


    憐昭儀是沒有見過靜竹公主的,隻是以為她是宮中哪個娘娘身邊的貼身婢女,她高傲的仰起頭:“我可是皇上新選的秀女,憐昭儀。”


    “憐昭儀?”靜竹公主嗤笑道:“一個小小的昭儀竟然敢這麽能裝?”


    “你——”憐昭儀氣的直發抖:“你誰啊你,你竟然敢這麽說我。”


    靜竹公主並未報上自己的大名,而後敲了敲側額,佯裝忽地想起什麽似的,道:“這位憐昭儀,你知不知道之前的宮裏也有一個憐昭儀啊,隻不過啊被皇上處死了,你的名字跟她這麽像,還是蠻有緣分的,本公主祝你和她一樣好運。”


    說罷,靜竹瀟灑的離去。


    憐昭儀氣唿唿的喚著她:“你是誰家的宮女,你給我迴來。”


    一旁的婢女早就聽了出來,嚇的哆哆嗦嗦抓住了憐昭儀的手臂,道:“小......小主,她都已經說了自己是誰了。”


    她愚蠢的吼著:“她是誰?我們去找她主子去。”


    那個婢女顫顫巍巍的說:“她......她方才自稱本公主。”


    憐昭儀驚愕的瞪大了眼睛:“她是公主?”


    “恩恩,小主,她是皇上的貴客啊,而且還要和離親王成親了。”那婢女膽小極了:“我們把公主得罪了可怎麽辦啊。”


    那個憐昭儀十分不怕死的說:“我可是皇上的妃子,怕什麽?”


    聞言。


    那個婢女弱弱地說:“可是......可是小主,皇上還沒有chong幸你啊。”


    話落。


    ‘啪’的一聲一個重重的耳光甩在了那個婢女的臉上。


    *


    琉璃殿。


    近日來一直閉門不見任何人。


    若不是靜竹公主的聲音崔嬤嬤認得,想來她也是進不來的,靜竹公主進內殿的時候,念清歌正靠在美人榻上繡十字繡呢,見到是靜竹,她驚喜萬分:“公主今日怎的有空進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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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後還有一更。等不及的可以明天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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