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席時尚活動,車裏,季蟬語由施俊解下安全帶,和他親吻。


    “好啦,可以塗口紅了。”她微微嘟唇,“唔。”


    拿出口紅拔掉蓋子,施俊細致塗勻每一處,季蟬語唇形很美,有著類似貓咪的可愛,淡粉色如櫻花綻放,他動作極慢,生怕塗到她唇外,破壞她協調的美。


    抿了抿唇,季蟬語對著鏡子檢視:“塗得好好。”


    “想再親一口。”時間未必來得及,施俊隻在嘴上說說,“時間不允許……你去吧。”


    他為她開門,季蟬語下了車,在施俊耳邊說悄悄話:“散場後再親嘛。”


    “嗯,親暈你。”看季蟬語臉紅,施俊鬆開手,“走吧,小朋友。”


    款款走向紅毯尾端,季蟬語在印有logo的牆板上簽名,主持人進行采訪。


    “季蟬語,聽說你想接一部校園劇,我們很好奇,你有備選嗎?”主持人問。


    “是有幾部,我還在篩選,想挑挑班底。”季蟬語望向施俊離去的方向,“它是我出道後的第一部校園題材作品,我會用心選的,直到它定了。”


    “校園劇通常講述高中的生活嘛,你在上學的時候,喜歡什麽樣的男生呢?”主持人意有所指,“也喜歡成熟穩重的類型嗎?”


    “我喜歡酷哥。”季蟬語答道。


    她的答案出乎大家意料,主持人問季蟬語:“酷哥?”


    “很酷很聰明的男孩,非常可靠。”季蟬語難掩羞澀,“總之,我想穿迴以前,和我的理想型酷哥談戀愛。”


    “你會為此接酷哥人設男主的劇本嗎?”主持人追問道,“目前有搭檔人選嗎?”


    “人選沒有,我隻看表演效果。”季蟬語笑了笑,“我也不一定會接酷哥男主的劇本,畢竟——”


    大家在等她說完,她接道:“畢竟我家裏就有位酷哥,剛來送我。”


    在起哄聲中,季蟬語走離紅毯。


    待她散場,出口處,一輛拉風的黑色摩托車停在那,施俊靠在車旁。


    他穿了件皮衣,內搭簡單款式的t恤,沒過多的綴飾,在夜色的映照下神秘又迷人,身處暗夜卻散發奪目光彩。


    “喜歡酷哥嗎?今天換酷哥的方式來接你。”他拍拍他的專屬後座,“來寶貝,坐這。”


    她的少女心瞬間就被填滿,季蟬語打開手包拿手機,切換到相機拍照:“酷哥,請你站住,你的小迷妹要拍照。”


    “不急,我時間很充足。”施俊抬手,手腕處係著季蟬語送她的絲巾。


    指指她手腕的對應處,季蟬語改成攝像,眼睛專心看施俊:“循環利用啊?”


    “誰叫你隻送了我一條。”施俊輕調絲巾的係扣,“我上課在家都帶,睡覺要放枕頭邊。”


    舉著手機,季蟬語看施俊向她走過來,將她抱起:“要你自己走,好像不太酷。”


    酷哥有義務讓女朋友減少走路,施俊看季蟬語想停止拍攝,阻止她:“別停,拍吧,這多有代入感。”


    “第一視角嗎?”季蟬語沒把鏡頭對準施俊,聽從他的建議。


    “你的視角,你是我老婆,視角是老婆視角。”施俊遇上季蟬語,酷哥話少的準則被打破,“我們可以多來點老公和老婆視角,像你偷拍我的那組。”


    “呀,大庭廣眾的。”季蟬語攥著手機,臉上溫度異常。


    微涼的晚風拂過,很適合乘摩托出行,她今天穿的亮片連身裙,裙長絕對安全,不會被卷進車輪以及其他結構。


    “今天這身挺辣的。”施俊放季蟬語在後座坐好,“正配我,或者說我正配你。”


    側坐著,季蟬語單手摟住施俊的腰,頭靠著他後背:“小語今天是酷哥的辣妹。”


    她很少拿“小語”當前綴自稱,那是她三歲前的習慣,但對施俊她喜歡說,放鬆身心的依賴與親昵。


    “準備好和我同行浪漫旅途了嗎?”施俊引用《星光戀物語》的通話文本,“別走錯,是在北京市。”


    “這話換你說,我更期待了。我知道,要發生的,是我們獨特的經曆,不是寫好預置的文案和劇情,它們我是喜歡,可我……”季蟬語望一眼星空,迴歸現實世界,“我喜歡獨占,我要能獨占的愛戀。”


    她要唯一,能做一個人的唯一。


    “我的辣妹,和我來張合照吧。”施俊摸到季蟬語的手機,舉到全收進他們兩人的角度,“複合了,別用去年的酷哥照片來官宣了。”


    “要!”季蟬語食指點上拍照鍵,“今天正好是情侶裝!”


    “安全第一,我把扣帶調緊點。”她收起手機扣好手包,施俊拿起頭盔為季蟬語戴好,“看你,又嫌它勒,偷偷鬆了。真不聽話。”


    頭盔一黑一白,他在她的頭盔上安了對俏皮的貓耳,她歪頭,像小貓在看他。


    “它也沉。”季蟬語遵守交通法規,但她總嫌頭盔沉,靠著施俊的背還會硌到他,“鬆點不礙事的。”


    “不行。小語,會有風險的,係緊吧。你哪兒勒了迴家我揉。”施俊嚴肅指正季蟬語,把頭盔扣帶調緊些,“我今晚得為你普普法。”


    “你今晚是酷哥,我不要你扮演叔叔。”季蟬語雙手拷住施俊,禁止他說教,“不要不要不要,俊子哥不要念叨我。”


    對學生們“俊子哥”的愛稱適應良好,第一次聽季蟬語叫他,施俊下意識問她:“你叫我什麽?”


    “俊子哥——”季蟬語喚道,“要在你的學生時代,我保準天天追著你,叫你俊子哥,當你的小跟班。”


    同樣的稱唿,學生喊和季蟬語喊的觀感不相同,他喜歡和學生間的輕鬆友好,也喜歡和季蟬語的親密寵溺。


    “隻當小跟班嗎?”他問。


    “要當女朋友。”季蟬語邁下摩托車,乖乖低頭,“俊子哥,扣帶你再係緊點。”


    “好。”施俊抱季蟬語迴後座,發動摩托車:“坐穩了,我會開得慢些的,漂亮的頭發可不能吹亂。”


    他挑的稍偏僻些的道路行駛,沒什麽大型貨車。雖有摩托聲響,季蟬語仍享受著他們的幸福時光,清新的風吹過。


    最年輕的那段歲月,施俊誌向受阻,憤而離家,過不受束縛的生活,開啟他嶄新的世界。


    如果他們的人生沒有相隔十五年,他會和她在低穀期相見,給她講故事陪她養傷。他牽著她的手,他們找一處無人的道路,少年開摩托載著少女去賞花去看落葉,去聽蟬鳴去看星星。


    他會在學校藝術節上當個好觀眾,看她在台上翩然起舞,又或演奏古琴高山流水的旋律。


    路口,施俊想摸季蟬語的頭,摘頭盔麻煩,他迴過手拍拍她的頭盔:“小語,冷嗎?冷我把衣服給你披上。”


    能和她一起,他們差的整整十五年,仿佛都不存在了。


    “不冷呀。”季蟬語想了想說,“不,凍嘴。”


    “那到家我親親。”施俊體貼地提供可選服務,“你穿高跟鞋很累吧,我再按摩按摩你的腳。”


    “你哪是酷哥,哪有嘴甜話多的酷哥,我要把你開除酷哥籍。”季蟬語對施俊崩人設一事很滿意。


    手在他腰間逐處搜查,肌肉手感分毫不差,她問他:“增肌啦?”


    “喜歡嗎?”施俊再不以替身自居,他是他自己,季蟬語所喜歡的他自己。


    “喜歡。”季蟬語奉行安全駕駛的原則,隻碰安全部位,“迴了家,我要給你重量尺碼。”


    她用這招吃過一迴他的豆腐,尺碼自然沒量成,被占便宜的施俊要反擊:“你的呢?”


    “我尺碼沒變啊?怎麽能變呢?”季蟬語對她的身材體態很自信,她話音一轉,“你不信任我。”


    “我信任你。”施俊忙哄道,“怎麽會不信任你呢?”


    “我敢說除了生長期的變化,我體重浮動不超過三斤。”季蟬語借題發揮,“酷哥,你在質疑我身為演員的職業操守,我要罰你。”


    “罰吧,進門就罰。”綠燈亮起,施俊載著季蟬語,在公路上疾馳,“隨你罰。”


    “啊啊啊啊你嚇我!”季蟬語抱緊施俊不鬆手。


    進了門,施俊將實情和盤托出:“我看了你的直播,你瘦得下巴都尖了。”


    “你看過?”季蟬語沒忘,她編的最合理的分手理由。


    “我看過,看的全程。”施俊脫掉皮衣,抱住季蟬語,“謝謝你給我最後的體麵。”


    “我給你體麵,也是給我自己體麵。”手被施俊環上他腰,季蟬語輕歎,“和平分手總比撕破臉強。”


    “有更好的可能,但每一步我都走錯。”施俊很後怕,她要肯放下,他將再無轉機。幸好,季蟬語還愛他,他得以謀奪她的心。


    仗著她涉世未深就加以引誘,他著實卑劣,那又能怎麽樣,反正她是他的。


    “叔叔是迷途知返了?”季蟬語看施俊神態有異,知他又在瞎想,揪住他耳朵,“想什麽呢?老實交代。”


    他一笑,她頓時有些惶恐,手還倔強地揪著。


    “我想,你可以再多這樣對我,把我當你能嫌棄能驅使的男人。”施俊任季蟬語扯著他,“我怕我們會出現距離感,我要做你眼前的人,什麽神壇什麽白月光都滾遠點。”


    “你的架子少了。上次談戀愛,你總在向我展現你的完美,處處是精英的分寸感,滴水不漏,感覺像道程序。”季蟬語捏捏施俊的耳垂,端詳他,“可是,這次你漸漸活了,我的那點敬畏之心,隨你的鮮活消退。”


    “……敬畏我?”施俊重複著季蟬語的評價。


    能被她說敬畏,哪算什麽榮幸,是他的悲哀才對。


    “嗯,敬畏你,所以我自卑,總拿話傷你。”季蟬語深唿吸,緩緩道,“想把你推遠些,又不甘心和你斷掉,就得過且過。”


    “我假裝完美,是想維持表象,掩蓋我找替身的低劣本質。”施俊揭穿他的不堪,“陰差陽錯,我終於敢誠實地麵對你。”


    “我不要得過且過。”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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