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見她不知悔改,歎了口氣,“都幾十歲的人了,怎麽做事還不知道思量,皇上與哀家有嫌隙你又不是不知道?”


    “兒臣也是沒辦法,輸給了兩個小丫頭片子,不報仇,心裏咽不下這口氣!正這事,仁和帝到了殿裏,板著臉問道,“咽不下哪口氣啊?”


    長公主身子一顫,笑嘻嘻的不說話。太後膩了長公主一眼,柔聲道“皇上來了去?”


    仁和帝給太後請了安,又問起長公主。


    太後笑著圓場道,“還能是什麽事兒?府裏一位廚子做飯不小心掉了一根頭發在碗裏,春淺心裏氣憤,說是不罰廚子,她咽不下這口氣!”


    明顯的謊話,仁和帝也不戳破,問太後,“大理寺少卿要見您,母後可知是什麽事?”


    太後笑道,“估計是知道我身子骨不好,給我請安來了吧!”


    又胡言亂語,仁和帝不說話了,等著大理寺少卿來。


    舒岩聽到召見聲,弓著身子走了進去,和長公主一樣,先是給太後行了禮,然後,跪在仁和帝麵前求仁和帝做主。


    待聽完了舒岩的話,仁和帝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太後為了她不惜對自己的身體動手,長公主倒是不理會,嘴上認著錯,轉身就設計陷害官員家眷,如此蛇蠍心腸,和小時沒什麽兩樣。


    太後見仁和帝的表情就知道要出事,正要出聲解釋,皇上已經徑直開口,“太後身子骨不好,你們都是做死的嗎?還不快扶著太後內屋休息至於,長公主,帶去昭陽殿,來人啊,吩咐四位閣老,刑部侍郎進宮議事!”


    “皇上,春淺也是腦子糊塗,沒分清楚輕重……”太後明白,要是不趁機打斷仁和帝,春淺的一生就完了。


    可是,仁和帝毫不理會,徑直走出去了,舒岩跟在身後。


    隨後,就有宮人強行帶著太後去了裏邊,長公主也被帶走了。


    皇上召見大臣的事,黎婉是在聽二九說了皇上的聖旨後知道的。


    聖旨說,太後病重,長公主孝順,即日起去寺裏為太後祈福,永遠不得踏出寺半步。


    說白了,就是把長公主送去寺裏修行,軟禁她的意思。


    黎婉問了下長公主修行的寺廟,不是雲隱寺,她心裏稍安。


    解決了一個麻煩,黎婉高興,想到舒夫人的勇氣,她讚歎不已,同秦牧隱道,“還好我沒去!”


    她不想舒夫人會遊水,而且即時遊走了也沒力氣遊迴來,盯著秦牧隱的腰,最重要的是秦牧隱受了傷,誰下湖撈她?


    秦牧隱見她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的腰,倏然,勾起一抹笑,“你可以跳湖試試,看看我遊得動不!”


    黎婉尷尬搖頭,她又不是有病,才不會遭那份罪,隨即,想到長公主得到了苦果,太後會不會把罪怪在舒夫人頭上時,也算她一份?不由得把心裏的擔憂說了出來。


    “不會,太後心胸寬廣,不是斤斤計較之人!”心裏卻掂量著,最好是這樣才好。


    解決了長公主,黎婉專心看起了賬冊,直到紫蘭問她興樂侯府的宴會她去不去,黎婉才想起,是啊,興樂侯府和長公主在同一天下了帖子。


    第47章


    到了興樂侯府宴會那一日,秋高氣爽,白雲飄在藍色的天上,好似棉花浮在藍色的水裏,人的心情也跟著喜悅起來。


    承王來了,秦牧隱在廳堂陪著,全安稟告時,秦牧隱讓他把承王帶去書房,黎婉不答應,眼看著他的傷剛好了些,書房一來迴又要遭罪了。


    黎婉擰著眉,嘟著嘴站在門口,大有秦牧隱要是去書房她就攔著不讓他走的意味。


    秦牧隱搖頭,“不是要去興樂侯府嗎?去得晚了人家還以為你擺架子,去吧!”


    黎婉看了眼天色,早上,紫蘭伺候她梳洗時,她穿了身淡藍色的紗裙,上邊繡著白色的祥雲圖案,她喜歡得緊,秦牧隱卻說穿著顯老,她起身仔細照了照鏡子,覺得還好啊,紫蘭也說好看。


    這身衣衫前兩日繡娘才拿過來,的,黎婉吩咐人洗了放在衣櫃裏,還沒有穿過。


    銅鏡裏,女子淩虛髻一側插著象牙白的簪子,簪子頂端鑲嵌了一顆藍色的寶石,周圍藍色的鈿花縈繞其間,精致如畫。


    往下,臉媚如嬌花,桃花眼燦若繁星,丹唇輕抹,姿態溫柔。


    她覺得滿意,秦牧隱卻硬說難看,她無法,隻得換了身淺黃色的衣衫,發髻上的鈿花,簪子換成了黃色。


    這才晚了。


    黎婉隻敢小聲嘟噥兩句,要不是秦牧隱挑三揀四,她也不會因著換衣衫遲了,不過心裏真的擔憂起來,興樂侯府的人真以為她擺架子,瞥了全安兩眼,帶著紫蘭紫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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