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婉的手輕輕捶著小肚腩,每次長肉都是肚子長,要是往上移些多好。


    黎婉以為他要看書,結果見他又把書放下,滿目不解的看著他。


    “去靜安院看看老夫人!”


    黎婉擱下手垂在兩側,認真的點了點頭。


    天已經黑了,走廊密密麻麻的燈籠使得好似走在燈火閃爍的雲層中,兩人說著話,步子極慢,黎婉卻開心得很。


    三房迴來後,靜安院熱鬧了許多,江媽媽站在老夫人一側,見著她來了,麵無表情的臉上多了一絲笑,黎婉分不清她是真的笑還是虛情假意,輕輕迴以一笑。


    炕上,連氏和老夫人正在下棋,黎婉和秦牧隱上前給兩人見了禮,連氏朝老夫人笑道“都這麽晚了?下完這局,我也該迴了!”


    秦牧隱和黎婉一路走走歇歇,步伐慢,連氏和老夫人下了一日的棋,在靜安院待了一天了,想起她走了,兩個兒媳也不來找她,秦淵出去會友去了,等她屋裏的人找來,估計都得明天了,忍不住自嘲的笑道,“我要是真消失了,估計也沒個人惦記我……”


    正這時,周氏來了,她臉上有些急切,見到老夫人的一瞬間立馬掩飾了去,手抓著兩側的衣襟,給兩人見了禮。


    黎婉叫了聲堂嫂,心底奇怪。


    老夫人指著連氏,揶揄道“不是來了嗎?這麽多年,你還是那個性子,誰的醋都吃……”


    連氏想起年輕那會,秦淵官職不高,整日在外邊跟一群朋友聊天喝酒,整日整日見不著人,連氏生氣了,吩咐下人卷了被子,收拾了秦淵的衣服扔出去,讓秦淵晚上也和那些狐朋狗友一塊過算了。


    那些狐朋狗友她見都沒見過,向夏氏抱怨,夏氏帶著她在垂花門侯著,準備好好與秦淵理論,結果,和秦淵一起迴家的人竟然是侯爺,夏氏才與她解釋,說了這些日子都是侯爺帶著秦淵出去應酬……


    連氏聽後心虛,之後再沒鬧了。


    連氏先笑出了聲,黑色肌膚上染了一層紅暈,感慨道“多年的性子哪是說改就改的?”嘴角帶笑,看得出心情非常好。


    進屋的周氏雲裏霧裏,老夫人搖頭,“天色不早了,我就不留你們了,明日要是還想玩咱再來!”連氏不會五子棋,老夫人和她說了玩法,她喜歡得緊,這兩日都在靜安院和老夫人下棋。


    黎婉上前伺候老夫人穿鞋,老夫人搖了搖頭,瞥了眼江媽媽,江媽媽高興的蹲下身,抬起她的腳,服侍她穿鞋。


    而連氏已經利落的穿好了鞋,起身,理了理被坐得起了褶皺的衣衫,手輕輕一抬,“我先迴了,明早再來!”


    黎婉注意到周氏神色不對勁,雖然平靜,眉宇間卻淌著擔憂。


    人走了,老夫人也朝她們擺手,“現在天越來越冷了,夜裏風又大,這麽一來迴,凍著了怎麽辦?”冬日的雪遲遲不落下,幹冷得很,黎婉早晚都要抹一層護膚霜,否則,一日下來,皮膚就崩得緊緊的,緊得好似馬上就會裂開。


    江媽媽退下了,很快,端了三碗熱湯來,黎婉下意識看了看肚子,慢吞吞坐下,糾結著臉,猶豫著喝還是不喝。


    老夫人拿起勺子,“喝吧,喝了暖和些!”


    秦牧隱微微搖頭,“您喝吧,路上走得急,不冷,喝了出一身汗,出去吹冷風容易著涼……”


    秦牧隱不喝,黎婉也不動,心底莫名鬆了口氣。


    老夫人喝了一碗,不時和秦牧隱說著話,秦牧隱也沒瞞著秦淵升職的事,老夫人聽完蹙了蹙眉,“你二叔知道了怕是要鬧騰,沒有其他法子?”


    “皇上的意思,二叔就是不滿意又能如何,不過,您可以先給三嬸通聲氣,到時二叔母鬧起來她心裏也有底!”


    黎婉不插話,聽著她們說,老夫人擱下碗,額頭布滿了汗,江媽媽遞上帕子,老夫人擦拭後將帕子擱在桌上,“我心裏有數了,到時你二叔母來了直接把人帶過來!”


    最後一句話是對著黎婉說的,元氏人潑辣起來尖酸刻薄,黎婉作為晚輩,頂撞了吃虧不頂撞也吃虧。黎婉感激老夫人的體貼,拉著老夫人的手,“您不用擔心我,承王妃都能找到法子應付二叔母,我也能……”


    生活在侯府,要是遇到事總是躲到秦牧隱和老夫人背後,何時才能波瀾不驚的處理之後的變故。


    老夫人感慨,勸道,“你還不了解她那個人,加之你二叔又是個渾的,犯不著吃這種虧!”老夫人口中的虧無非就是晚輩對長輩不敬流傳出不好的名聲來,黎婉慧黠一笑,“老夫人,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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