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給秦牧翼說親的時候就想著家世清白性子聽話的就好,她見過李氏幾次,嬌小可愛,姿色中等,父親又是書院的夫子,連氏認為她該是知書達理的才是,故而才找人上門提親。


    兩人剛成親那會還好,李氏對她滿意得很,慢慢,察覺她竟然拿著府裏的銀錢首飾貼補李家,她暗暗的提點過幾次,親家要真是遇著麻煩了說出來,她裝聾作啞當不知道,每年,李氏院子裏光是亂七八槽的擺設的銀子都不少,她也忍了,沒想到她竟然教唆她兒子去經商。


    冷眼相對,李氏連哭都忘了。


    連氏看了眼秦牧翼,冷斥“迴屋換身衣衫,現在像什麽樣子!”


    秦牧翼一直守著也是擔心李氏真的想不開自殺了,他們住在侯府,鬧出了不好的事都是在給侯府抹黑。連氏說了,秦牧翼才低頭看了自己的衣衫,衣衫的紐扣被扯掉了,褶皺不說,裏邊白色的中衣髒兮兮的,和街上的醉鬼沒什麽區別,不好意思的轉身進了內室。


    連氏坐在椅子上,麵無表情的看著李氏。


    李氏心裏打鼓,爬起來站好,她剛才不過是嚇秦牧翼的罷了,她可不想死,可是,秦牧翼說了休妻,她們成親也三年了,秦牧翼怎麽能休了她。


    李氏惴惴不安,上前跪在地上,垂著頭,聲音因為剛才的嘶吼已經啞了,“母親,我錯了,不該和夫君鬧,不該對大嫂不敬!”


    連氏臉繃得緊緊的,冷眼道,“哦,這麽一會就想明白了?”


    李氏張了張嘴,連氏哼了聲,她沒有說話嚇李氏,兒子性子好,胸懷抱負,一直沒參加科舉不過是老爺的意思,現在迴了京,要好好謀劃一番,李氏要是一直不上道,秦牧翼再好,說起他時也會被李氏連累。


    李氏不說話,連氏站了起來,看著亂糟糟的屋子,“明日把屋裏的東西都補齊了,硬氣摔也要硬氣想過摔的後果!”小心的看著地上的碎渣,連氏走了。


    夜裏,周氏對秦牧庒說起秦牧翼和李氏的事,擔憂不已,“相公,你說要不要明日和堂弟妹說說,終究我們不對,動靜大,侯府的下人肯定聞到風聲了!”


    秦牧庒攬著周氏的腰,手順著衣衫慢慢上移,周氏按住那雙作亂的手,“幹什麽,和你說正事呢……”


    “下人都知道了,堂弟堂弟妹肯定也知道,二弟他們的事你別管,有母親了,最多過了年我們就要搬出去了,父親現在拖人找宅子,一直住在侯府也不是辦法!”秦牧庒想到秦淵說的話,“買一處小一點的宅子,以後迴來探親也可以住!”


    周氏想想還真是這樣,隨即,就被他覆在柔軟上的手弄得驚唿不已,一來二往,隨著他去了。


    畫閑院,黎婉聽紫蘭說起翠湖院出了事,隻說裏邊鬧的動靜很大並不清楚原因,黎婉擺手示意知道了,去內室伺候秦牧隱寬衣,黎婉琢磨著摔了東西無妨,明日讓管家去看看,少了哪些添上就是,現在是擔心他們受傷沒,需不需要大夫。


    詢問的看向秦牧隱,他一臉鎮定,“三嬸不是去了嗎?真出了事,三嬸不說,全付也會過來稟告的!”


    李氏和周氏的娘家,秦牧隱都找人查過,兩家家世清白,尤其是李家,可是,李家常常捉襟見肘,李氏沒少貼補李家,然而,並沒有什麽用,李家照樣窮。


    黎婉微微點頭,想想也是,畢竟是三房的事,她們插手了弄不好會給人詬病,隨即,想到明日就是劉氏和那家夫人見麵的日子,她隱隱有些期待了,趁機除了李婆子,看看黎府還有誰是劉晉元的人。


    兩人躺在床上,黎婉往秦牧隱懷了拱了拱,她的腳趾兩,抬起腿,搭在他腿上,秦牧隱好笑,“這麽怕冷,在靜安院怎麽不喝了那碗湯?”湯裏邊加了人參,折耳根,蘿卜,暖身子得很。


    黎婉撅撅嘴,一副你明知故問的表情道,“那侯爺怎麽不喝?”


    她的腳趾涼,她竟然還專門拿腳趾刮著他的腿,一股涼意蔓上心頭,還有一股說不清的酥麻感,“我要是喝了,迴來路上,你的手就該捶著小肚子仰天長恨了!”


    “哪有那麽誇張?”黎婉反駁,隨即,想到他將她錘小肚子都看去了,臉色一紅,辯解道,“我捶小肚子才不是因為吃多了怕長肉呢……”


    秦牧隱的手滑到她肚子上,捏了捏,反問,“我有說你捶小肚子是怕長肉嗎?”


    黎婉舌頭打結,一時說不出反駁的話來,總不能說不怕長肉捶那裏做什麽吧,感覺掉進了秦牧隱挖的坑裏去了,她還不知道怎麽自圓其說,踢了踢他的腿上,而後,聽到一聲不同尋常的響聲,黎婉羞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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