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遇上了,不若葉大人來我這邊。”


    兩人都對視一眼,葉蘇點了點頭,“停下,你們跟在後邊,我與石大人一同!”


    石真的馬車上充斥著濃濃的脂粉香,葉蘇想起從旁處聽來關於石夫人的謠言,意味不明的笑了,“石大人真是好福氣……”


    石真反應過來,麵露尷尬,說起了正事,“皇上好幾日不早朝了,說是哀思太後,我瞧著承王府近幾日動靜大,怕不如說的那般。”


    葉蘇也明白,近幾日不早朝,朝堂上隱隱有人懷疑,葉茹雯進宮打探過,錦妃說的和皇後傳出來的消息沒有出入,可正是這樣才覺得奇怪,以往葉茹雯進宮,錦妃也會說些宮裏的事,葉茹雯喜歡刨根究底,不方便的事錦妃會隱晦地接過,葉茹雯不會瞞他,宮裏邊的事卻是透著詭異。


    故而,葉蘇讚成石真的話,感慨道,“具體情況隻有今日問過靖康王才清楚了。”


    吳家是承王外家,在京中不支持任何一位王爺,葉家也沒表態,葉蘇支持靖康王也是想自己謀一份前程,葉家在京中根基深厚,可是葉家女子沒有入宮為妃的,相較而言,少了一份皇家的恩寵,葉茹雯嫁進吳家,平日和錦妃走得還算近,錦妃對吳家不支持承王的事並不介意,故而,他明裏暗裏向葉茹雯打聽了不少宮裏的情況,錦妃在後宮幾十年,看得人心多了,對身邊的親人防備心卻不強。


    到了靖康王府的莊子,石真先一步下去,葉蘇隨後,靖康王一身黑色錦袍站在門口,身姿倨傲,石真急忙上前躬身施禮,葉蘇跟著石真,卻是慢了一拍。


    “兩位大人不必如此多禮,今日請兩位大人來也是本王知道了一些事,兩位大人裏邊請。”靖康王指了指書房,石真躬著身子,讓靖康王先。


    靖康王將宮裏的情形說了,石真和葉蘇俱是一怔,皇上中毒昏迷這麽重要的事情怎麽能瞞得下去,現在沒有冊封太子,這件事一旦說出來,朝局震蕩不說,文武百官群龍無首,會亂成什麽樣子可想而知。


    石真先迴過神,聞言,皺了皺眉,“不知王爺現在有何打算?”


    靖康王將他們請來莊子,必是有極為重要的事要說。


    “本王想請二位大人將這件事宣揚出去,皇上病重,下毒之人居心叵測,而舒岩與秦牧隱連同太醫院欺騙大家,罪行當誅,說不定他們還和皇上中毒的事情有關。”仁和帝中毒不是靖康王下的手,雖然他對那個位子勢在必得,可是不會冒這麽大的險,他懷疑是安王,承王到處查找定是為了找出仁和帝中毒的真相,下毒之人該不是他,當然也有可能他是心虛故作姿態引開眾人的懷疑,畢竟,這種事,即便是皇子,也會因此丟了性命。


    葉蘇覺得這個法子可行,鬧大了吵著見皇上的人多,真相揭開,舒岩和北延侯府就完了。


    石真遲疑了一瞬,靖康王立馬發現了,他急忙斂下思緒,“王爺,微臣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不論張大夫的醫術,皇上的病情太醫院的太醫都是這麽個說法,不若再等等,過了張大夫說的十日再將消息透露出去也不遲……”


    石真雖支持靖康王,現在還不想和承王撕破臉皮,承王做事沉穩有擔當,風聲從他嘴裏出去,承王半分都容不得他了。


    葉蘇狐疑地瞅了眼石真,這種時候正是表忠心的時候,石真為何婆婆媽媽起來,他不讚同道,“十日過後用不著我們說,朝堂上哪個不是人精?他們定能嗅出苗頭,到時候王爺就失了先機了。”


    葉蘇說的正是靖康王所想,為何叫石真和葉蘇,朝堂上,知道兩人依附靖康王府的官員少,從他們嘴裏說出來,他再讓永平侯府的幕僚煽風點火,皇上中毒昏迷的事瞞不下去了,十日,他不會給承王翻身的機會。


    “葉大人說得對,石大人可是心中有什麽顧忌?”靖康王直直的看著石真,他在禦史台多年,極少和其他官員走動,石真算是他滿意的大臣,此時他反悔了,靖康王臉色一沉,如果那樣,石真就留不得了。


    石真從靖康王眼裏看出了殺機,不動聲色地搖了搖頭,“微臣並不是顧忌什麽,而是擔心會被北延侯府反咬一口,況且,舒岩接管刑部以來,在百姓心中名聲顯赫,怕引起民怨沸騰罷了……”


    葉蘇沉思,石真眼底的遲疑可不是因為這個,不過他說的也對,刑部在京中百姓的地位越來越高全是舒岩的功勞,他出了事,承王稍微對那些人加以利用,他們就白忙了。


    “這件事本王自會考慮,你們依著本王說的來便是了。”舒岩最寶貝的便是他的夫人,舒夫人落水一事皇上也是偏袒舒府,舒岩護妻,如果舒夫人名節有損無顏苟活於世自殺死了,舒岩是否還能維持那份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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