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裏邊,文武百官要求覲見,唿聲大,靖康王也阻止不了,無可奈何,將一眾人帶去了昭陽殿,遇到承王,靖康王不屑地移開眼,冷冷道,“承王可是覺得去了昭陽殿就是對你最大的好處了?”


    他已經安排妥當了,縱然出了意外,文武百官在昭陽殿也討不了好處,靖康王細細確認部署沒問題了才悠悠然跟在一側,這時候,永平侯府的喬老侯爺來了,承王錯開身子,不卑不亢迴道,“皇兄是不是過於緊張了,過年文武百官惦記著沒來向父皇行禮,難得今日有時間全都來了,他們有心為父皇積攢福,皇兄冷言冷語是為何,不覺得父皇理應受他們的朝拜麽?”


    說完這句,承王就追隨大臣們的步伐走了,晨光熹微,天空蒙蒙亮,昭陽殿還染著燈,文武百官按品階依次叩拜,首先是靖康王,承王和安王,其次是冊封爵位的王爺和侯府,秦牧隱人還沒到,靖康王隱隱覺得不妥,可是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他站在皇上龍床前,目光灼灼的掃過所有的官員,朝門口的張庚使了個眼色。


    張庚剛轉身,這時候,龍床上,被子裏的手動了動,承王麵上不動聲色,心裏已經起了驚濤駭浪,秦牧隱預估的不錯,皇上真的今日醒來了,可是,不能讓他知曉下藥的人是靖康王,否則,今日所有的人都有危險,他想了想,大步上前,假裝暈倒的模樣朝龍床上倒去,不重不輕剛好躲避了所有人看向仁和帝的目光,承王的手輕輕捏了捏被角,聲音帶了不自主的戰栗,“父皇,您快醒過來看看我們啊,您一直昏睡不醒,皇兄為您可是操碎了心。”


    之後,龍床上沒了反應,承王閉眼暈厥過去,安王站在一側,皺了皺眉,承王和秦牧隱的計劃他明白,怎麽完全變了,不過反應極快,“快,快來人,看看承王怎麽樣了,父皇身邊後承王一直茶不思飯不想,瞧瞧,都成什麽樣子了。”


    文武百官歎氣,仁和帝生病後,稍微有點權勢的人家都收到過靖康王拉攏的信函,靖康王為人算是不錯,可是,近兩日京中流傳了一種說法,他們不得不重新審視靖康王的為人,性命重要,子孫將來的前程也很重要,論起來,京中大半官員還舉棋不定,原因無他,皇上生病,靖康王借勢控製了這個皇宮,這可是大不逆的罪名,他們不想攬上身,靖康王贏了還算好,失敗了,命都沒了。


    不管誰當皇上,他們隻想保住自己的命。


    故而,安王的話說完,搖頭歎氣的人居多,靖康王急忙吩咐趙太醫為承王把脈,此時,外邊說秦牧隱前來求見,靖康王心中一緊,瞥了眼穩如泰山的喬老侯爺,跟著平定下心來。


    秦牧隱走進昭陽殿,所有的人都將目光落在他身上,秦牧隱安之若素地上前扶起承王,“承王,微臣前來給皇上請安,還請您讓一讓。”依言,黎忠卿和秦源兩人上前扶著承王,秦牧隱跪在地上,給仁和帝磕了三個響頭,完了,視線掃向文武百官,什麽沒說就走了。


    大家覺得莫名,喬老侯爺難得蹙了蹙眉,秦牧隱這一通下來,便是他也看不明白了。


    秦牧隱好似沒有注意到旁人的視線,走到門口了,還拍了拍張庚的肩膀,“張大人,皇上之前讓我送一樣東西給您,說你跟在他身邊多年,最是得他信任,他給您備了一份禮物,待會迴府後我將東西給你……”


    幾乎同一時間,靖康王腦子裏想到的就是玉璽,仁和帝暈倒後,靖康王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傳國玉璽,他給秦源的聖旨有假才會被人看出來,靖康覺得喬老侯爺說得對,如果,沒有人發現玉璽是假的,他就可以假傳聖旨封自己為太子了,靖康王找人看過許多次,都說沒有法子模仿。


    靖康王眼神一變,“張統領,既然北延王爺有東西給你,你就隨著他去一趟吧。”


    秦牧隱想要乖乖交出玉璽,除非他們知道鬥不贏他了,靖康王神色不屑,他現在若不是想光明正大坐上那張椅子,昭陽殿裏的多少人都是死人了。


    張統領得了他的話,朝秦牧隱鞠躬道,“如此,下官就和王爺走一趟,真要是什麽重要的東西,下官也好看看,聽王爺說起來,下官也好奇了。”


    秦牧隱麵無表情,好似說的最平常不過的一句話,他在前,張庚在後。


    黎忠卿和秦源扶著承王也準備找太醫瞧瞧,靖康王目光落在一群文武百官身上,今日不能出了漏子,視線在空中和喬老侯爺交匯,後者搖了搖頭,示意他稍安勿躁。


    良久,一圈下來,什麽消息都沒有傳來,便是喬老侯爺也覺得其中不對勁了,他私底下問過是誰的意思,矛頭隱隱指向承王和秦牧隱,待文武百官退下,靖康王仍不敢放鬆,“外祖父,您說這件事,承王和秦牧隱到底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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