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是錦太妃娘娘身邊的人,聞言,鼻子裏哼了生,不屑道,“侯爺真是好大的架子,咱家親自來請都請不動,還是迴宮請皇上身邊的大公公親自來一趟吧,北延侯府,咱家是得罪不起咯。”


    全安送著人出去了,全程賠著笑臉,等李公公上了馬車,立即換了嘴臉,學著剛才公公的模樣,手指繾綣成蘭花指,“哎喲,北延侯府咱家是得罪不起了,知道得罪不起還來還賴著不走幹什麽喲……”


    按理說宮裏邊來了人,全安都會幫秦牧隱打賞,今日遇著這位李公公一文銀子都舍不得,侍衛聽著全安陰陽怪氣的聲音好笑不已,被全安扭頭看見了,怒斥了一聲,“笑什麽笑,以後沒逮著是宮裏的人就往府裏邊放,我看不懷好意的人多著!”


    侍衛們知道全安是借題發揮,不與他計較,況且,今日這位公公難纏,不讓他進府估計能在門口嚷嚷方圓百米之類的人都聽到,不得已才將人放進去了。


    黎婉吃得清淡,除了少許的鹽,其他什麽味道都沒有,秦牧隱嚐了口她的湯,笑了笑,“你出月子了,我從外邊找兩個巴蜀之地的廚子進府,你想吃什麽他們都能給你做。”


    黎婉光是想著巴蜀的麻辣就流了流口水,最終搖了搖頭,“侯爺,要喂奶,出了月子也不能味道重了,我能吃,唯一卻是不能吃的。”以前能由著性子來,現在卻是不能了。


    “我一時忘記了,拿給你找個南邊的廚子。”秦牧隱擱下筷子,擦了擦嘴角,瞅了眼天色,估計宮裏的兩位煽風點火差不多了,才悠悠走到木床上抱起唯一,黎婉哭笑不得,“侯爺,唯一沒吃奶呢,你消食唯一卻是不需要的。”


    秦牧隱身子一僵,“我待會要入宮,好幾個時辰見不著唯一,這不多抱抱她嗎?”


    黎婉啼笑皆非,她才不信秦牧隱的說辭呢,不過,黎婉仍是高興,秦牧隱走之前還特意給黎婉找了兩本書出來,“這是全康從外邊搜羅來的,你應該感興趣。”


    黎婉掃了兩眼,果真眼神亮了起來,講的不是其他,一本是嬰兒成長錄,還有一本是生完孩子後減肥的法子,秦牧隱將書遞過去,提醒她,“不過,不能看久了,月子裏還是要多休息。”


    “我知道了,謝謝侯爺。”黎婉現在正需要的就是這個了,腰帶勒得緊,用不了幾天就沒效果了,黎婉翻開書,裏邊是畫的畫,旁邊注釋了,竟是一套動作,而且,隻在床上可以做的動作,黎婉翻開就入了神,好一會,聽到頭頂的咳嗽聲,黎婉抬起頭,秦牧隱還站在床邊,一動不動,隨即,反應過來,招了招手,秦牧隱蹲下身子,黎婉在他臉頰落下一吻,後者唇角才綻開了笑意,“你顧著唯一,我先進宮了。”


    黎婉擺手,目送他穿過屏風了才將視線重新落迴書上。


    而此時,李公公迴到昭陽殿說明了侯府的情況,錦太妃氣得臉色鐵青,不過,麵上卻隱忍不發,說起了其他,“皇上,牧隱和你從小親如兄弟,你器重他哀家明白,牧隱對皇上也衷心,哀家看啊,不若改日升了侯府的王爵,還北延侯府一個清白。”


    仁崇帝掃了一直捂著肚子的韓貴妃,錦太妃話裏的意思仁崇帝哪會不明白,她以為自己對北延侯府不過是愧疚,剛登基,被大臣們逼得沒了法子撤走了北延侯府的王爵。


    “母妃,這件事朕心中自有主張,牧隱做事穩重,朕相信他,再者,昨日的事的確是陳家二房做得過了,好好的洗三禮被她們鬧得烏煙瘴氣,韓貴妃說牧隱抓了韓家五夫人,其中怕有什麽誤會……”


    秦牧隱做事向來有理有據,即便真要收拾誰,也不會叫人留下把柄,況且,今日的事情,隻有韓蒙進宮和韓貴妃鬧了起來,不見韓閣老影子,其中怕是有隱情。


    錦太妃養的兒子什麽性子多少清楚些,一時之間,不料仁崇帝會反駁她,皇後忤逆她不把她放在眼裏,皇上也相信秦家人多過她,錦太妃臉色一暗,耐著性子道,“其中不管有什麽誤會,終究是牧隱過了,好好一屆婦人被她抓了起來,沒了名聲,丟臉的也是韓家,連帶著對他自己的名聲也不好……”


    說著,見仁崇帝蹙了蹙眉,錦太妃明白仁崇帝在意的是什麽,歎了口氣,繼續道,“牧隱那孩子是秦老夫人手把手帶大的,性子是個好的,他來了,皇上也別質問他,好好和他說,你們多年的情分可別因著這個就沒了,不過一個無知婦人,牧隱真要想接迴府裏就隨了他……”


    仁崇帝的眉頭越皺越深,韓貴妃在旁邊配合地哭泣了兩聲,仁崇帝瞪了她一眼,一直以來韓貴妃就不是個省心的,當初要不是念她小產沒了孩子,也不會給她貴妃的品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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